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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校官还是一个一个地收集近40个主要伪币制造者的情况,他有效地控制住他们,并分析着他们的供词。有段时间,纳粹党想制造伪币来动摇英国的根基,但是德国银行界的老板们马上跑到希持勒那里去说服他不要这样做。如果世界知道伪钞是由德国制造的,那么谁还会相信马克呢?但是纳粹仍坚持自己的计划,并用伪币支付在国外的几千名特工人员的工资。
纳粹在集中营里网罗专家和死囚,他们要想得到缓刑就必须工作,他们仿造货币上的图案和雕刻可以说是完美无缺,可惜纸质太软了。
这里没有必要讲述这个成功的艺术家就是阿勒斯,当然他被判处了死刑,当然从印刷机要里印出的几百万、几百万的伪钞不属于他,但是无论如何这是一种奇迹!几千亿的伪币!从伪币转到真币!对阿勒斯来说是个何等伟大的业绩!
因此,英国的伪英镑开始进入世界市场,一部分是由德国特工人员流入市场的,这些伪钞侵扰着全世界和工商业,使英国财政破产,当英国首相在目瞪口呆的议会会员面前宣布英国银行要收回所有面值的英镑,而用一种新的面值5英镑的货币取代时,人们是十分震惊的。他不再做出任何进一步的解释,而英国报纸对此也不加任何评论。
现在就坷下阿勒斯了,世界上所有的刑警在1946年对他都是十分戒备的,因为校官发现在最近几个月里阿勒斯根据纳粹的要求开始制造假美元了,但是印刷假美元的铜版和阿勒斯同时失踪了。
1948年美国识别伪钞的专家接到国际刑警组织的紧急通知,一个住在列支敦士登名叫佐多夫的俄国移民制造出了100美元面值的伪钞。警察出在他家发现了底版。最后佐多夫供认说这些底版是阿勒斯的作品。
还是在1948年,在罗马抓住了一个姑娘,她向收藏家出卖的已不通用的50英镑面值的伪钞,这个女人的外貌使巴黎的国际刑警组织秘书处的人警觉起来:她是个胖胖的金发姑娘。
刑警对她进行跟踪,最后终于找到了阿勒斯。
“您在使用50英镑面值的伪钞?”
“是的。但是这种钞票已不再通用了,把它卖给收藏家,我看不出我犯了什么罪。”
“您也制造假美元?”
“是的,但那是纳粹过我干的。”
“您把印刷炒禀的铜版给了佐多夫教授?”
“是的,但这些钢版仅仅是一种收藏物。我个人自从被释放之后从来没有用过这些钢版做过伪钞。”
调查没有得到任何可以指控他犯罪的事实,阿勒斯马上获得释放,他又一次脱身了。
1955年,60岁的亚历山大·尤莫夫结婚了,定居巴西,在阿雷格里港他办了一家生产机械玩具的小工厂,他的新同胞把他当作一个“很风趣的”的邻居,一个生活“舒适”的人,没有人猜到他过去的经历,当一直把他当作可疑份子的国际刑警组织讯问他从哪里来的钱办工厂时,他回答道,“我用了我10年的积蓄,主要是用的我在集中营生活的补偿费。”
这是事实,阿勒斯在集中营所受的迫害得到的补偿费是一大笔钱,因此,他的回答是合乎情理的。
但是每次无论在世界上哪个角落出现大量的伪钞,在巴黎的国际刑警组织都要向巴西的中心局通话讯问秘密监视阿勒斯的活动情况,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可以指控他的地方,可能阿勒斯真的改邪归正了?另外,他的新妻子不是胖胖的金发美妞而是一个漂亮的棕发、黑眼睛的意大利女人,而阿勒斯大概也有82岁了。
逃犯的同谋
1972年1月21日,24岁的南斯拉夫青年萨扎什在法兰克福因偷窃罪已被判处6个月监禁,另外由于他在斯图加将犯有破坏盗窃罪,地方法院对他提出指控,因此他于1月25日被押往该城,审判定于1972年6月5日。萨扎什出庭了,他长得不象个地中海人,倒象个北方人,高高的个子,满头全发,警察押着他走进法庭,把他带到他该坐的位子上,然后关上被告席旁边的小矮门。这一切全都平平常常,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萨扎什弯下他高大的身躯,好象要坐下来,他的蓝眼睛扫视了一下整个大厅,他的举动不象一个要坐在被告席上的被告。
人们从没见过一个被告斜靠在他的椅子边,一只手放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插进兜里;人们从没见过一个被告竟把左脚放在椅子上,审判长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不寻常的事,因为他从没见到过一个被告如此漂亮地纵身一跃翻出了栏干。此刻被告手里拿着一支很大的手枪,另一只手拿着一个信封,正站在证人入庭口。
审判长惊叫了一声,随着旁听者也大叫起来,昏了头的警察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但他没有动,高大而灵活的南斯拉夫人的手枪正对着他,在一秒钟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被告者抛向审判长的信封。
之后,审判长恢复了镇静,用脚踏响了震动整个法院的报警器,并大声喊道:“抓住他!”但是被告已在警察和吓呆了的证人的鼻子底下逃跑了。
三个法官的目光转向信封,里面写着几行漂亮的大宇,“我是无辜的,我的一生是为平等、博爱的理想而战,因此我有权得到友好的对待。但是我宁愿逃跑,因为我不相值你们的法庭。萨扎什签字。”
尖声刺耳的警笛回响在整个法院,法院的工作人员和警察互相碰撞在一起,不知所措。
逃犯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下楼梯,冲进了检察院专用的衣帽间,萨扎什用枪顶住一个神色惊骇留看小胡子的律师。
“你过去尝过枪顶住鼻子的滋味吗?”他说着,声音比较温和并带有鼻音,“没有吧?那么好,安静点,免得在这儿打个窟窿。”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扇窗户,跳到4米以下的停车场,一个离他最近的追捕者是个矮胖子,但他追到衣帽间,看到窗户大开着,犹豫了片刻。
“您不能往下跳,”留小胡子的律师看到追捕者与仿佛田径运动员似的逃犯之间的差别,就劝告他。
但为时已晚,小矮胖子已纵身跳下,留小胡子的律师扒着窗户望去,只见他疼得在停车场的地面上缩成一团,律师只好拨通电话,叫急救车。
市警察局开始大追访,在法院300米范回内的大街上,有人对警察指指一家大商店。
“在那儿,他在那儿!”
“你们怎么知过?”
“他跑着,手里拿着枪,长得很高,黄头发,穿着灰制服。”
在极短的时间内不能说得更细了。警察封锁了的有商店入口。然后在两个小时之内搜查了整个商店,从地下室一直到最高一层。最后警长搜到通向平的楼顶也没见到一个人,他得承认危险的逃犯并不在这座楼房里。
逃犯在法国边境上,他是平平静静地乘着出租车到这里的,司机看见他同一辆坐在挂法国车牌的“标致”车上的人交涉着,然后萨扎什上了车。出租车司机调了一下头,看见“标致”车正常地通过海关,海关检查员和边防人员没有发现车里有任何不正常现象,就放行了。
萨扎什到了法国,为什么?在哪儿?谁是萨扎什?在威斯巴登的国际刑警组织分部同设在法国圣克劳德总部取得电传联系,要求得到逃犯详细情况。然而在国际刑警组织中这将引起大风暴的案件,其开始时却是默默无声的。资料员毫无热情地开始寻找南斯拉夫籍青年萨扎什的材料,但一无所获。
在逃跑案的资料里也没有,参考了所有可能确定其身份的资料也没有与此相似的,因此,威斯巴登国际警组织分部又寄来萨扎什的指纹和照片,资料员又在档案里寻找,仍一无所获,卡片上总是写着“查无此人”。
之后突然案情有了转机,就在负责此案的警察与法国内务部联系,通知法方一名叫萨扎什的罪犯从斯图加特的法庭里逃跑已进入法国国境时,法方冷淡地回答道:“谢谢您提供的情况,萨扎什大概就是同两个人质藏在斯特拉斯堡火车站的那个人。”
边境城市的警察局互相认识。他们通电话很方便,斯图加特警察局因此直接接通了斯特拉斯堡警察局而没有通过国际刑警组织。
带枪的逃犯是很危险的。斯特拉斯堡警察局向摩托宪兵队求援,两名宪兵认出了标致车,但是,不得不打消截车的念头。开车的是一名35岁的好象高级职员的男子,戴着眼镜和一只金手镯,他放下车窗,在他身边坐着一个老妇人,用手敲着挂在胸前的装饰品,高级职员抽搐着脸颊,露出奇怪的笑容:“如果你们要让车停下来,他就会杀死我们。”年轻的高级职员说。
在车的阴暗处,一个宪兵看见了一支捅在那老妇人脖子上的手枪,宪兵犹豫了一秒钟,就在这功夫,汽车开走了。他们只得尾随着车来到斯特拉斯堡火车站,用无线电通知了宪兵司令部。
在斯特拉斯堡火车站,两名人质双手高举着穿过人行道,进了候车室,后边跟着高大金发的萨扎什,火车站四周出现了着装的警察和便衣。
“注意,逃犯手上有武器,并劫持了两名人质。”宪兵提醒道。
就在警察当局和区政府制定行动计划的时候,火车站前探照灯大亮,几分钟内就要包围整个火车站。此刻响起了哨笛声,一辆火车开动了,胸前挂着装饰品的老妇人从明晃晃的灯光下走出候车大厅。她身穿一套咖啡色丝绸套裙,头发仍是梳得整整齐齐,她一只手一直敲打着挂在胸前的装饰品,另一只手提着一只鳄鱼皮提包。她感动地看着朝她跑过来的人们。
“我没事,”她对一名从救护车上跳下来的护士说。
“另外一名人质呢?”省长的代表问。
“他是我女婿。”
“他在哪儿?”
“他把我女婿扣下来了。”
看到她周围的人交换着不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