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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很有趣。”
“每个种系都有它自己特有的染色体组合和数目。无论在哪个地方,从一对染色体到超过一百条染色体,染色体的相加形成的组合形成了种系。染色体上存在着基因链接的准确位置。”
“包括那些人……”
“当然了。人与其他种系的动物一样也是依从盂德尔遗传定律的。”
贝丽妮丝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气声,这引起了赛勒斯的注意。他看了她一眼。她的脸变得通红,神情显得很愤怒。
他往后转向霍尔贝,“我确实期望人会比黄色和绿色的豌豆要更重要些。”
“只是因为染色体排列中基因链的排列顺序不同而己。”
“假如你能重新排列人类的基因,你会得到什么呢?”
“不知道是什么人呢。”詹安妮突然插话道。
“多可怕啊!”贝丽妮丝叫了出来。
“贝丽妮丝,镇静些。”普赖尔说。
她不理会他的告诫,“你们真是太可怕了,你们所有的人。重新排列基因!把上帝用他的想像创造出来的东西破坏掉。这是亵渎。没有人拥有这样的权利去……”
“贝丽妮丝,”亚历克斯说,“假设上帝确实存在的话,他也会给我们去创造某些东西的能力,不去使用这种能力是否也是一种错误呢?”
“假如上帝并不存在,”霍尔贝说,“那么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我不想听到这个!”贝丽妮丝站了起来,从房间里冲了出去,没有人来得及阻止她。
接下来是长时间令人难堪的沉默,房间里只有哈蒂偶尔发出的马达声,它沿着餐桌在收拾碗碟,然后送上了餐后的甜食——漂浮在绿色薄荷酱里的梨。
“凯瑟琳,”普赖尔最后说道,“你确实需要对贝丽妮丝多加关照,她对宗教似乎过于狂热了。现在已经走得过远了。”
“为什么我们要对贝丽妮丝的行为横加干涉呢?”
“亚历克斯!”詹安妮责备道。
“对不起。”赛勒斯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里?”詹安妮拿起调羹,吃了一口梨。
“去看看贝丽妮丝究竟怎么样了。”
“坐下。晚饭还没有吃完呢。”
赛勒斯重新坐下了,但他的脸气得通红。
“对所有冒犯之处,我深表歉意,霍尔贝博士。”普赖尔说道。
“我发现整个事情经过非常有趣。”霍尔贝干笑着说。
为什么?赛勒斯忿忿地想着。难道他以为我们为了他的缘故在有意演一出戏吗?他朝亚历克斯看了一眼,亚历克斯向他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正巧在这个时候,教授回家来了。他从容不迫地镀步进入了餐厅,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善意的微笑。他用眼光扫了一下餐桌,问道:“今晚吃什么?”
“贝丽妮丝。”赛勒斯轻轻地敲着他姐姐的房门。
“走开!”
“请让我进来。我要和你谈谈。”
“我要单独呆着。我不想……”
“那么,你都好吧?”
“是的。”
贝丽妮丝的门突然打开了,赛勒斯被吓了一跳,贝丽妮丝冲了出来。她正穿着她的外套。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因为残留着泪痕有些发亮。
“贝丽妮丝,我……”
“我现在不想谈。”
“你到哪里……”
“圣玛丽教堂。请让我过去。”
贝丽妮丝与赛勒斯探身而过,向着楼梯走去。忽然她转过身来,他张开自己的手臂,她扑到了他的身上。他们相互拥抱着,她伏在他的肩上又抽泣起来。
“好啦,贝丽妮丝。”
“那个可恶的人。说起那些可怕的事情,竟然那么轻描谈写。”
“好了。”赛勒斯重复地说。他并不很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悲伤。霍尔贝确实有些令人反感,但似乎不值得这样歇斯底里。
贝丽妮丝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轻轻地擦着自己的眼睛。“我仍然要到圣玛丽教堂去,”她说,“我需要……我得去,再见。”
她转过身去,很快地下了楼梯,赛勒斯根本没有机会去阻止她。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赛勒斯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惟恐与霍尔贝博土,或者更坏的,与詹安妮不期而遇。他听见了哈蒂的马达声,它正在屋子里整理房间,而贝丽妮丝正在音乐室内练习钢琴。
他打开音乐室的门,贝丽妮丝抬起头来,对他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停止她的演奏。他向她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她看起来精神状态还好,他感到宽心多了。他再一次回到了门厅里,寻找着哈蒂。
“亚历克斯在这里吗?”赛勒斯问道。
“今天早晨亚历克斯少爷还没有从他的房间里下来。”
“那么詹安妮呢?”
“詹安妮夫人是在7点钟与普赖尔先生和霍尔贝博士一起离开家的。”
“我想教授也已经走了?”
“是的,赛勒斯少爷。”
“好吧。我去吃些早饭。假如亚历克斯下来的话,告诉他到厨房里和我一起吃早饭。”
“是,赛勒斯少爷。”
费奥里家的厨房装饰得金碧辉煌,所有的橱柜和器具都采用闪烁的、类似金属的塑料材料,装饰品和窗帘大多是用深浅不同的蓝色和绿色。赛勒斯用一种全新的感受打量着,回想起他曾经长时间呆过的丽亚家那个截然不同的厨房。
即便是他已经想到了丽亚,他还是迅速地把这个念头压抑下去。他不希望自己和她的关系发展得更远。这里有的是像丽亚一样富有吸引力的姑娘,而且她们的脑子更好使。他确信过去的一切会很快随着时间的流逝被遗忘的。
他一边咬着他的烤面包,一边慢慢地走向窗口。他看到园丁正在捡树叶,昨夜的那场大风吹得庭院里到处都是落叶。
“赛,你在哪里?”
亚历克斯突如其来的发问,让赛勒斯吓了一跳。
“我说,‘你在哪里?’显然不会在这里吧,因为我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已经叫了你三次了。”
“我只是在思考。”
“有关丽亚,凯斯勒?”
“不是。”赛勒斯有些负罪感地回答道。
“我在那天晚上看戏时看见你和她在一起。
“我是偶然遇见她的。”
“运气不坏啊。这是她设计的圈套。你知道人家是怎样说她的?”亚历克斯提示性地抬起了他的眼脸,“你可以干得很坏。”
“我也可以做得很好。”赛勒斯有些发怒。“得了,赛,你不是乘机……”
“你别再说了!”
“他确实很难相处。我也注意到你在餐后马上就离开了。”
“你们把气氛搞得那样紧张,我想我还是早些离开为妙。”亚历克斯转过身去,继续挑选他的早点。
詹安妮进了厨房。当她看见他们在里面,略略迟疑了一下,看着赛勒斯,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但她随即又把话咽了下去。只是像往常一样,她对他们俩略微点了一下头。她走到了饮料配给机前,拿了一杯咖啡。当赛勒斯看见詹安妮时,肚子似乎因痉挛而痛了起来。后来见她不再因他昨晚的行为责备他,他才感到松弛下来了。
亚历克斯提了一个也是赛勒斯最想问的问题。“霍尔贝博士在哪里?”
“他走了。”
“回月球了?”
“像霍尔贝博士那样有威望的科学家不会不辞辛劳这么大老远地到这里来,就为了和我们呆一天。他正在访问其他大学和实验室的科学家。”
“他会再回来吗?”
“不,他不会再来了。”她端着咖啡,离开了厨房。
赛勒斯看着亚历克斯,舒心地笑了。至少他们不会再面对那个令人讨厌的质询者了。
第六章 愿望
虽然霍尔贝博士的来访并不能算是催化剂,但是它引起我们家原有的生活秩序发生了改变。这使我感到某种程度的不适应。
亚历克斯现在花大量的时间与康妮呆在一起,所以我不能经常看见他了。贝丽妮丝更是增加了去圣玛丽教堂的活动频率。
在我的一生中,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几乎完全被人遗忘了,我感到非常孤独,因为在日常生活中失去了我的哥哥和姐姐的陪伴。
即便是詹安妮,过去,她尽管对我们的生活漠不关心,但还是经常在我们的周围出现,以便指导和控制我们的生活,但是现在,她看样子又在从事某项新的实验,一直钻在她的实验室里,很少在我们的生活中出现了。
我埋头学习,以忘却我彼人疏远和抛开后的孤独屈冗。
这几乎已经开始奏效了。
他在代替克拉夫博士教了一节调研班的课后,就到查理歌舞厅去消遣。已近黄昏的阳光透过前面窗户上着色的大块玻璃,照在地上,形成了几何图形般闪烁着的花纹。他要了一杯葡萄酒,然后继续读他的书。
“你好,赛勒斯,我们可以打搅你一下吗?”
他抬起头来。丽亚和她的一个女伴正站在他的桌边。
“请坐。”当他一说出这个字眼时,他几乎就想把它收回来。他关上了他的手提式阅读机,把它和一些书的芯片放进他的包。
“赛勒斯,这是朱迪·阿斯威尔。朱迪,这是赛勒斯·费奥里。”
“很高兴见到你,赛勒斯。”朱迪很快地坐到了赛勒斯面前的座位里,她的手臂靠在有些破损的桌面上。
“你们两位要喝点什么?”赛勒斯问道。
“谢谢。”丽亚说。
“那么你们要些什么呢?”
“无论什么都行,或者就是你喝的那种。你呢,朱迪?”丽亚转过身来看着她的朋友。
“当然。”
“我马上回来。”赛勒斯站了起来,走向自动售货机,取回来一公升查利斯葡萄酒。
当他为她们倒葡萄酒时,他打量了朱迪一下,随后他把自己的杯子也加满了。朱迪虽然门牙有些突出,但笑得很甜美。虽说不像丽亚那样令人印象深刻,但长得也不坏,无疑也没有丽亚那么轻浮。他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