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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丽亚·凯斯勒有性关系吗?”
“是的。”
“艾拉·费奥里是否是这种性关系的结果之一呢?”
“是的。”
“你是否意识到你与丽亚·凯斯勒的关系会导致作为一种遗传实验基础上的艾拉·费奥里的出生呢?”
“从来没有想过!在当时,遗传学对我来说是非常遥远的东西,我连想都没有想过。”赛勒斯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你对詹安妮博士的感情怎么样?”
“非常矛盾。”
“请你说得清楚些。”
“在小时候,我一直认为她是我的母亲,我一直试图给她爱和尊敬。我认为她应该是值得的。但我从来都不想成为她实验的一部分。”
“那就是你来火星的理由吗?”
“是的。”
“这是惟一的理由吗?”
“是的。”
“没有人强迫或者劝说你离开地球吗?”
“没有。”
“凯斯勒小姐与你作出这种决定有什么联系吗?”
“如果说有联系的话,那也只是间接的。”
“在什么方面?”
“我想要让孩子远远地避开詹安妮,晤,詹安妮博士。移民到这里似乎是实现这个目的的最好途径。我是如此急于出走,即使没有丽亚,我独自一人照样会离开地球。”
“凯斯勒小姐在当时有没有做任何事情来努力使你离开地球,或者确切地说离开基金会?”
“从来没有过。实际上这完全是我个人的主意。我当时坚持认为能摆脱他们的控制是多么重要。”
“你告诉过她,你属于基金会吗?”
“没有。就是说,我曾经告诉过她,詹安妮声称我是属于基金会的,但那不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我并不相信我会确实属于基金会或者什么人,那是奴隶制的表现。我是一个自由人,受到公民保护法第32款的权益保护。”
“是什么使你确信那一点?”
赛勒斯的怒气开始上来了。“只要睁开眼睛看看我!”他咆哮道,“任何一个傻瓜都能知道我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机器人,或者是什么机械装置。”
杰克眼睛直视着赛勒斯。他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和口形中,赛勒斯看出他所包含的意味:“镇静些。”赛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自己慢慢地平静下来。杰克微微地朝赛勒斯点点头,然后转向埃尔南迭斯。
“我没有问题了。”他转身走回他的辩护席,坐了下去。
特威夫站了起来,走向赛勒斯,眼睛直盯着他,几乎就像打量一只令人恶心的虫子,他想使赛勒斯已经受到损伤的神经再次崩溃。
“你和凯斯勒小姐没有结婚,是不是?”特威夫开始问道。
“是的。”
“为什么没有结婚?”
“丽亚并不想结婚。”
“为什么她那样说呢?
“她并没有直接提出过这种要求。”
“她是否提示过,因为你不是人,所以她不愿和你结婚?”
“没有。她告诉我说,她认为我是一个人。”几乎就在这些话说出口之前,赛勒斯就意识到杰克曾经提醒过他:不要自己主动地说出任何事情。他感到有些后悔,但话已经说了出去。
特威夫马上显示出对这个错误的兴趣。“那么问题就提出来了?”
“并不是这样。”
“你的这句‘并不是这样’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这样,还是不是这样?”特威夫进一步追问道。
“我猜测是这样。”
“‘你猜测’?是怎么样形成的?”
“我们讨论有关孩子的事。”
“说得更确切点。是怎么样说的?”
“我要求丽亚把孩子流产掉。”
“为什么?”
“因为……是……呢……我……我不能确信她,就是艾拉,是否会正常。”
“你对凯斯勒小姐说了什么?”
“那个……你……知道……我……我不知道……假如……我……没有……能……唔……”
“你对凯斯勒小姐说了什么?!”
“我告诉她说,我不是人!”赛勒斯盯着特威夫,内心对他非常憎恨。
“你知道你的所有权属于基金会,詹安妮博士需要你帮助她进行实验,为什么你要离开地球?”
“我伯假如我继续呆下去,詹安妮会强迫我为她工作,另外她也许会知道有关孩子的事。”
“你离开地球,是因为你想詹安妮博士是对的,你确实是属于基金会的,我这样说的意思对吗?”
“是的。”
“请大声点。我几乎听不到你说的话。”
“是的!”
“谢谢。我没有问题了。”
赛勒斯用手掩住自己的脸。他把他们给毁了!他自己,没有来自任何方面的压力,他却把一切都弄得不可收拾。过了一会儿,他觉得特威夫已经走开了,而杰克又一次来到了他的面前,开始对他发问。
“赛勒斯,赛勒斯!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发现你自己的由来的?”
赛勒斯缓慢地抬起头来,试图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杰克提的问题上。“大约是8个月以前。”他回答道。
“你是什么时候和丽亚进行那次谈话的?”
“大约是8个月前。”
“就是说,正好是在你第一次得知有关你身世的真相,并且充满了自我疑问的时候?”
“是的。”
“那么现在呢?你现在是怎么认识你自己的?”
“我想我是一个——我不知道。我很抱歉,杰克。诚实地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谁,或者我是什么。”
“我没有问题了。法官大人。辩护就此结束。”
“谢谢你,德莎勒先生。在我们结束对证人的询问前,各位律师还有什么要问的,或者还有什么情况需要对本庭说明的?”
“是的,法官大人。”特威夫又一次站了起来。“我们注意到本案中还有些疑问,譬如凯斯勒小姐究竟是否有意偷窃了伊甸人并把他带到火星来,还是他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或者就如他们所说的,是他引诱她跟随着他到火星上来。我们不想对这些疑问进行深究,因为基金会关切的是,要归还他们难以估价的财物,我们愿意撤除所有针对凯斯勒小姐的起诉,作为归还EP17C和EP17C1A的交换条件。”
“不!”丽亚大声叫道。
“德莎勒先生,你是否希望就这点与你的当事人商议一下?”埃尔南迭斯问道。
“法官大人,没有必要与她就此进行商议,”杰克回答道,“答案是‘不’。我们并不是在做皮肉生意的讨价还价。”
就这么容易,杰克最后一次把丽亚摆脱掉我并以此获得自由的机会轻易地放弃了。他至少得尝试一下,用艾拉来交换我。
但时间已经太迟了。埃尔南迭斯的话把这个问题结束了:“特威夫先生,你已经听见了德莎勒先生的回答了。你在这次庭审结束前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法官大人。”
“德莎勒先生?”
“没有了,法官大人。”
“那么,先生们,法庭准备进行最后的辩论。”
第二十六章 判决
希尔顿·特威夫首先发言。他站在法官的桌子前,用似乎是心平气和的声音述说着,但每一句话都保重锤一样砸在赛勒斯的心头。
“法官大人,辩方已经承认伊甸人是在丽亚。凯斯勒的陪伴下离开地球的,自从他来到火星以后一直与她同居。所以关于他从埃登基金会的监控下逃脱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辩方拒绝引渡的惟一理由是:伊甸人是人,希望就此避免被偷窃的指控。
“我已经向法庭提供了大量的证据,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结论。伊甸人并不是现在,而是一直都没有被当作人来注册,甚至没有被他的发明和创造者认定为是人。他的存在并非是因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结合所创造的生命之火的自然延续,他的遗传物质排列与人有着很大的区别。他是在试管里培育出来的,是实验室里实验的结果。他没有相应的出生证明,只有专利申请代号,就像是一件新发明出采的成果。确切地说,他只是一件被注册的埃登基金会的财物。
“更为重要的是,凯斯勒小姐和伊甸人都承认他们在来到火星以前,已经明确地了解到基金会对他拥有的权力,为了逃避这种权力的监控和詹安妮博士的所有权,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试图摆脱掉基金会的控制,这并非否认基金会权力的有效性。
“在这次法庭审理中,伊甸人也承认他告诉过凯斯勒小姐他不是一个人,他现在仍然相信他自己不是一个人。虽然他个人的信仰没有我所提供的其他证据那样坚实可靠,但可以确切地加强控方对凯斯勒小姐的指控,即在她偷窃伊甸人的当时,她是预先就知道她的行为是违法的。
“此前已有很多先例,作为一种研究成果,其归属应该属于研究者。这个‘被创造出来的生命’也不能作为违反规则的特例。毕竟,那是遗传研究的目的和动力。
“伊甸人,也就是EP17C,或者被称之为赛勒斯·费奥里的,应该属于埃登基金会的财物。所以丽亚·凯斯勒应该被指控为偷窃财物,故她应毫无例外地被送回地球,去反省对她罪恶的指控,伊甸人必须送还给他法律上的拥有者。
“我们已经建立起科学和文献上的证据,就像我曾经在法庭上直接提出证词和传唤证人所表述的:EP17C1A,也就是艾拉·费奥里,是伊甸人直接的遗传后代。专利法保护埃登基金会对伊甸人拥有的权益,同样也保护对EP17C1A拥有的权力。所以她也应该被归还给基金会。谢谢你,法官大人。”
特威夫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坐下。他推开了放在他面前的一大堆文件,然后抬起头来注视着赛勒斯,他的眼睛扫射出来的还是那种冷冷的目光,就像是赛勒斯第一次看见他时的那种神色。
赛勒斯感到浑身不自在,他不再与特威夫继续进行这种目光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