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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叫你们家主出来领公碟,小爷我今晚开始入住裘家大院!”
“什么公碟?”
“我是朝廷遣派的官员要在洛川郡体察民情,选了裘家为接待点,今晚就要入住!让家主裘腰出来!”
“我就是一家之主,我不同意你入住!”
“嗤,衙门里头登记的家主可是裘腰,你一个破乞丐不要太放肆!快叫她出来!”
“小腰不在家!”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小腰又不是你的物品东西,她有人权地!你啥都管,束手束脚的只会让人生厌!我就很讨厌你!讨厌讨厌!呸呸呸!”
“你……”子君身子有些软,斜斜靠在门上,心烦意乱,自己这样真令人讨厌?小腰至今不肯交付真心,难道是厌他烦他不成?难道自己真做错了?
“我什么我?小腰收留你那是可怜你,你真以为自己是正牌夫君了?我要是小腰绝不会爱上你!什么人嘛,又凶又霸道,没钱没势,你能给小腰什么?能拿什么保护小腰?”
“我……”
“我们大周女子虽精贵,但也是有情有义的主,同情可怜是不能长久一辈子的!你还是趁早收拾那些个歪心思,以为攀上小腰就能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告诉你,没门!实话给你说吧,世子爷我就是看上裘小腰了,婚书那一纸空凭我不在乎!况且,你那婚书有猫腻!别惹毛了我,不然,老子摘了你这个挂牌夫君!滚你的蛋!还有,你这乞丐不简单,骗的了那傻丫头,骗不了我,我管你进裘家有何企图!只要有我甄开心在,你休想搞那些个阴谋诡计!识相的,就趁早滚回你老窝!到时若被我发现你耍诈,就是小腰求情,我也不卖账!哼!”
手下的门板硬是被生生掰下一块,子君惨白着一张脸,眼睛眯成一条缝,深呼吸了几口,一字一句道:
“同情也好,可怜也罢,挂牌不挂牌的你说的不算,这一年相处,和她同床共枕的是我!抱她亲她的还是我!即使没那一纸婚书,小腰也不会扔下我不管!再说,我动什么歪心思,也轮不到你甄开心插手我们的家务事!小腰是衙门里签的家主,但这个家里头我是家主我说了算!今儿个这事我就是不答应,洛川大户多了去,裘家庙小留不住世子爷你这尊大佛,还是请回吧!要不然休怪裴某不懂待客之道,砸了不属于裘家的垃圾,惹你不开心!到时可就得改名换姓为“假开心”了!”
瞧瞧,瞧瞧,谁说男儿只言天下大事,不屑理睬后院小事?这等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在火药味十足的小后院,那两个惊才绝艳公子哥还真就斗上了,斗的还挺顺哒!
“你……”开心恼了,又想非暴力不合作!
“我什么我?!”要敢动手,子君决定即使吐一碗血也要以暴制暴!
“这地我住定了!”
“哼!今儿个我还非不让你住!”
“你找死!”
“是你活腻了吧?!”
眼看院内两人就要剑拔弩张,一旁两边讨好的小书童那是一身的冷汗!都是那妖女惹的祸,早就知道她是个灾星,没想到这么灾!
就在这时……
“谁是裴子君?咦,不是遣散了下人吗?哪来的一屋子仆从?”一大户家丁模样的人左右张望了一下,迟疑地进了门。
想动手的两人皆停了下来,
子君诧异地望着此人,这人虽是家丁服,但那布料款式却是上等,不免有些疑惑,和小腰成亲快一年,没结识如此体面的人啊,这人是谁?
“谁是我家小姐的新夫婿?”
“你是谁啊?瞎嚷嚷什么?你家小姐又是谁啊?”开心正想好好打一场呢,哪冒出的鬼搅人战事!不免有些将气撒在人头上。
子君定了定身子,还是没吭声,静观其变吧!
“这位难道就是新姑爷?”
“姑你个头,谁是你家姑爷!”
“额?难道走错了不成?这不是裘家大院吗?”家丁狐疑地又四下望了望。
裘家大院?难道是小腰?
“我家小姐是住这,瞧瞧这凤竹还是五年前我亲手栽的呢!这里难道不是住着一位叫裘腰的姑娘?”这一屋子的侍卫公子,家丁也犯糊涂了。
真是小腰?!
“我是裴子君,难道我家小腰出事了不成?”子君见夜色已深,小腰还未归家,心下不免慌张,忙出门相迎。
“什么?小腰出何事了?难道她真不在家?”开心抢先一步揪住家丁的衣服。
“哦,也没啥事,就是脚骨断裂,要静养,现下决定回我们郡守府休养一段日子!我就是向新姑爷报个平安,不用担心,老爷太太会好生照料她的。”
“你说什么?小腰在郡守府?”开心依旧拉着那家丁不撒手。
“什么?她脚怎么回事?咳咳……”子君动作过猛,一口气不顺,咳了起来,郡守府?洛暮年?!
【第二卷:人往高处走】
如梦似幻影
郡守府里,躺在床上黯然伤神的小腰突地猛打了几个喷嚏,艰难起身扯了一块方巾擦了擦鼻子。冤孽啊,事隔三年,兜兜转转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心里那抹暗伤重又被扯得生疼。
暮年娘亲许久不见小腰,今夜硬是不顾自个身体,深更半夜起身候在门外,直到见到人,才泪眼婆娑,嘘寒问暖地迎进屋。这情这景让小腰觉得仿佛回到了几年前,每次陪暮年回家,二老总是将最好的呈现,就差掏出心肝来供奉这两小主。
大周就是这破规矩,嫁出去的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得住回娘家,说什么会影响子孙前程。小腰也是过意不去的,抢了人心头肉,霸着占着这么多年,总想着替暮年多担待点,每回都寻着借口回家多陪陪老人家,所以,即使暮年是入赘裘家,这每周啊都会回郡守府住上两三天,以尽孝道。
可随着暮年三年前狠心离开后,小腰也没了名头回家看望老人,实不知这郡守府少了他们竟是这般没了往日的生气,那间两人常住的新房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啥也没变,变的只是人心。
小腰寻了借口换了房间,太多往事过于伤人,小腰怕一时忍不住崩溃,伤了自己也伤了他人。可再逃再躲,这满院子的熟悉气味怎么能忽视的掉?一想起那人,鼻头不免泛酸,心里似有块石头般堵得难受。
“腰儿,睡了没?”
“啊?娘,还没呢!”小腰忙揉了揉眼睛起身去开门。
“我给你煲了碗猪心汤,放了田七,瞧你这一身大小伤的,快趁热喝了补补身子。”
“娘,都这晚了,您就别忙活了,快回去歇息。”
“娘老了,躺着也睡不着,每天睡不了几个时辰,你难得回次家,快让娘好好看看你,咋又瘦了?没好好吃饭?不是才迎娶了一位夫君进门吗?怎么也没见把你养水灵呢?要是他对你不好,给娘说,娘为你做主!”
本是强忍着泪水的小腰听了这番暖人心的话再也忍不住,扑进老人怀里哭出声音来:
“娘……”
“乖孩子,咱不哭!你受委屈了。”
“娘,孩儿不孝!这么久也没来看看您!让您担心了。”
“傻孩子,都是暮年那混小子的错,娘知道你苦!”
小腰埋头闷哭,心里苦啊,都被休了,老人家还这般对自己,一想到若是两人好好的,这天伦之乐怕是皇帝老爷也羡慕不来!
“暮年……暮年他还好吗?”人到伤心时,忍不住将心里话问出口。
“唉……那狠心的孩子,不提也罢,就当我从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暮年失踪半年之时,小腰在自暴自弃极度悲伤中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思前想后,越发觉得蹊跷,于是毫不犹豫开始四下寻找打探暮年的消息,甚至跪在洛府门前一天一夜,只为洛云天能告之实情,但很可惜老人家好好相劝,也陪着在门外站了一天一夜,什么也没说,只道洛家对不起她,让她死了那份心,赶紧再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但越发这样她就越觉得不安心,甚至一度以为暮年出事了,可是当洛云天拿出二十四封从各地寄回的暮年亲笔家书置于小腰面前时,小腰动摇了,心似被狠狠地剐了几刀,顿感无力!
人离了你照样活的好好的,而你呢?没了人家就要死要活,败家伤身,到头来一无所有,身心俱疲,何苦,这又是何苦呢?小腰很平静地看完了二十四封家书,那字里行间透出在外自由飞翔的喜悦和没有责任义务的轻松感如一盆冰水从头灌到脚底。
是她要的过了,想的多了!
原来山盟海誓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原来世界上真没谁离不开谁的,原来没有了她暮年依旧可以活的炫目灿烂!只有她傻傻在原地,一成不变地活在记忆里,苦苦纠结,永无出头之日!
他曾经那么爱她,倾尽所有!
他曾经那么宠她,不知疲惫!
他曾经那么怜她,义无反顾!
她曾经那么恨他,剉骨扬灰!
但,现在,淡了,一切都淡了,治愈伤口的良药永远只有时间!
三年了,爱情,亲情,恩情,一切都淡了……
若还在原处,那就继续释放黑色毒汁将自己蚀毁!
但这不是小腰,不是暮年亲手养大的小腰!
暮年一面给她至上宠爱,一面又让她看着那一段段撕心裂肺的人间惨剧,真真把小腰磨练的那叫一个渣!但再渣,还是忽视了这鬼丫头本身对暮年这个魔鬼的依赖!
暮年曾经说过:如果大爱就会生同等的大恨,而大恨付出的代价就是大痛!要是有那么一天,痛的实在没有办法恢复,就请忘记,即使一时忘不掉,也要假装忘记,时间久了,假的也就成了真的!那是在茶楼搂着看戏的小腰,他一字一句说的,戏台上上演的正是名段子《莫忘红尘》,凄美绝艳,看的小腰揪着暮年的头发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呜咽着说若是有一天暮年要是厌了烦了定要提早告诉她,她好有时间改,那时的暮年取笑道:不要她了真不要她了,各自重新找一个,天气好时,拉出来比比看谁眼光好,那把小腰气的,硬是生生扯掉了他一小撮头发!还赌气三天没有理人家。
转瞬,戏如人生,或是人生如戏,谁也不知人生的下一幕又会有怎样的峰回路转。
“娘,小腰最后问一遍,您要对我说实话,最后一次,问完我就死心,以后好好过日子。”
“唉……”老然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娘,暮年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