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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雯也是手足无措,手一会儿交在胸前,一会儿又打个背手,后来她到门前把围观的小孩子们哄走,才找了个小凳子坐在我面前,低垂了眼帘:“路不好走吧!”
我点点头:“嗨,足足爬了两天山,如果我不是在学校天天锻炼身体的话,准吃不消!——家里就你一人?”
“他们都在山上忙呢,估计快回来了。”
“你…还好吧?”
“我很好。”雅雯渐渐地从乍见我的冲击和震惊中恢复过来,脸上浮出了一丝我熟悉的俏皮的微笑:“你怎么忽然有心情来看我?”
“哦哦——我是关于那个灾星碰撞理论突然有了一些新设想,想和你交流交流看法!”
“是吗?”雅雯瞅着我含笑说。
这回轮到我脸红了,我自然不能嘴软,叠声说:“是的,是的,当然是的。”
正说话间,雅雯的父母和弟弟妹妹都回来了,雅雯给我一一引见,他们知道我是雅雯的同学,非常热情,张罗着杀鸡、刮鱼,雅雯的邻居也不知怎么就晓得她家有客人,有送来鸡旦的,有拎来一块狍子肉的,有的把刚猎获的野鸡扔过来,还有的送来一小袋米,看到他们如此郑重,简直要把我当国宾欢迎,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雅雯见我挺难为情的,忙悄声告诉我,瑶家来客人是一件很荣耀的事,要我自然些,别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我也就只好勉强安心享用这份美意了。
第二天过完早后,雅雯就陪我到江边散步,说也怪,雅雯在学校的时候能说会道,我和她在一起时,话题一般都由她发起,这会儿她却低垂了眼帘,脸红朴朴的,一言不发地闷着走路,就是偶而和相识的人打个招呼,把我简单地介绍两句,然后就不吭气了,多埋头把衣角在手指间绕来绕去的。
她不说话,我只好动脑筋找话题,对了,当然要从雅雯灾星理论说起:“我在家的时候,把传教士的翻译稿又阅读了一遍,有了一个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雅雯依然没有抬头。
“传教士笔记里记载的关于你们部落里的一些古老的传说,多次提到了你命名的玛雅星,传说里有很多内容是赞美玛雅星的,似乎非常留恋那里的美丽和富饶,我在想玛雅人还有你们部落的祖先很可能不是从火星来的,倒有很大的可能是从玛雅星来的,否则传说中就应该深情地赞美火星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雅雯抬起头狡黠地一笑“你来找我就只为说这些?”
这一问问得我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说实在的,我一往直前地跑来,主要是想见她一面,至于见完之后呢,就从没有想过。
江边的路不是很好走,两岸怪石嶙峋,芦苇丛生,间或分布着巴掌大的地儿栽些玉米、红薯之类的作物,有许多斑鸠、黄鹂、白头翁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鸟在草丛,芦苇里欢快地跳舞歌唱。
在我前面不远的草坪上有两个半大的小子正在练习摔跤,我笑着对雅雯说:“你还有一笔帐没还给我呢?”
雅雯愕然地说:“什么帐?”
我笑嘻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把我摔了两个跟头,我还一直没找到机会报仇呢,你看。”我做了个健美运动表演的姿势,向雅雯炫耀这两年我艰苦卓绝锻炼出来的肌肉,不无得意地说:“你现在再和我比试摔跤,鹿死谁手就未可而知哟。”
雅雯捂着嘴“哧哧”直乐“想不到你这个人这么记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是记不住不就麻烦了。”
雅雯笑盈盈地说:“你想什么时候报仇啊?”
“现在就行!”说着我扑过去要抓住雅雯,雅雯轻灵地一闪,“咯咯”笑着朝树林深处跑,我立即追了过去,跑了约百余米,雅雯站住了,倚着一棵碗粗的樟树轻轻地喘气,我一把抓住她:“看你往哪里跑?”雅雯却没有甩开我,而是飞快望了我一眼然后满面红晕地低垂了螓首,我情不自禁地轻轻搂抱住她,雅雯在我怀中稍稍挣了一下就没有动,娇羞不胜地闭上总含笑意的秀目,随着我的接近,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我清晰地感觉她的心怦怦地剧烈跳动,她红润的樱唇柔柔的,很快一阵香郁清甜将我完全淹没…此时此刻我感觉到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们附近忽然大响了一声,雅雯像受惊的小鹿般从我怀里挣开,我忙四周一扫,发现有处草丛大幅度地晃动了一下,我和雅雯对视了一眼,我牵着雅雯的手二人一齐过去察看,但除了几茎被踩倒外的小草外什么也没有,雅雯皱了皱眉,一丝忧虑在雅雯的眉目间一闪而过。
我忙说:“有什么问题吗?”
雅雯发了会儿愣,才摇摇头说:“哦哦,没什么,我们走吧。”
我牵着雅雯的手漫步在青山绿水间,心中暖融融甜蜜蜜的,刚才一点点的阴霰很快就在阳光下消融得无影无踪,我问雅雯:“大学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
雅雯莞尔一笑:“你呢?”
“我想考研,继续深造,提高自己的理论修养,那样就有能力完善和发展雅雯灾星碰撞理论,哎,你和我去报考一个导师,好不好?”
“好哇。”雅雯灿烂的笑容让整个世界都充满着欢乐。
“等硕士读完了,我们再考博士研究生,我们还报同一个导师,你说好不好?”我继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你想让我一直陪着你读下去呀?”雅雯很开心、略带调侃地一笑,“将来有一天我们是不是也一起上太空旅行去!?”
“对,我就这样一直拉着你,一生一世不分开。”
正当我又想试图亲吻雅雯时,远处有人在喊雅雯,我只好赶紧松开她。
雅雯应了声后,用手梳理了一下略有零乱的秀发就迎了过去。是雅雯的妹妹在找她,雅雯的妹妹带着焦灼的神情跟雅雯说了半天,还不时地看我一眼,雅雯听她说完,神情也有些凝重,我听不懂她们的话,站在一旁干着急。雅雯转过身对我说:“你自己在附近散散步,我回去有点事要处理一下,去去就来,你不要走远了。”说完就和妹妹匆匆离去。
我无所事事地站了会儿,忽然想起贺兰山的岩画来,说不定雅雯的祖先也有此嗜好,于是我钻进草丛中细心考察四周的岩壁来。冀望有所发现,可惜的是这个部族的人似乎不习惯在山壁上留下自己的感情和思索,我什么也没发现,当我失望地从草丛中钻出来时,发现有一个穿短褂皮肤黝黑健壮结实的小伙子站在我面前,我冲他友好地点点头,咧嘴笑一笑,然后想从他身边绕过去,小伙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侧迈了一步,仍然挡在我面前,毫无表情地直愣愣盯着我。
我心里顿时开始发毛了,我试探着说:“师傅,劳驾让一让,我想过去。”
小伙子摇摇手,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但我一句话也没听懂,我压抑住内心的不安,陪着笑脸,用我最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顿地说:“同志,我似乎不认识您,您是否可以给我让让路,我还有急事。”
小伙子看上去能听懂我的话,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的普通话却实在差劲,尽管他学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话,可我只听懂了四个字“雅雯,决斗”,小伙子眼中射出的目光饱含怨毒,异常凶狠地盯着我,大有灭此朝食之意,令人不寒而栗。我猛然想起传教士的笔记里曾记载过这个神秘部落的小伙子热衷于用决斗的方式解决双方的仇恨,难道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是为了雅雯要和我决斗?很有可能,雅雯这样一个美丽、善良,真诚、聪惠的姑娘在她的家乡里不可能没有追求者,雅雯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少人为她倾倒,当然其中就包括一个稀里糊涂不知不觉掉进温柔陷井的程慈航同学!
我从来没想过在现代社会里如何与人决斗,我勉强控制住慌乱的心情,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有两个有利条件,第一站在我面前的是个人,不是狼或者豹子,人吗,总是可以讲讲道理的,如果是野兽就没招了;第二,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还能听懂我的话,真是万幸!我平和缓慢地耐心给小伙子解释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不兴决斗,杀人是有罪的,你杀了我,你就犯了故意杀人罪要被判死刑的,我若杀了你,当然可能性很小,但结果是一样的…。
小伙子不耐烦地搡了我一把,示意我住口,然后不由分说地拽住我,把我踉踉跄跄地拖到一块排球场大小的平地,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类似于我在垂钓老人那里看到的短刀硬塞在我手里,然后又抽了一把自己拿着,转身走了四、五步站住蓦地又转过来,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接着单腿跪下,用刀指指我,又指指天,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祷告什么,他念完后站起身狂暴地吆喝了一声,喝道:“开始吧!”然后挥舞着刀向我凶猛地扑来。我生平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虽然我看惯欧美影片中的决斗场面,并往往为主人公的英雄气概所折服,也曾幻想有那么一天自己为了一个美丽的公主与魔鬼决斗,但真正遇上了,我却完全吓慌了,本能地扔掉刀,转身撒腿拚命地跑,边跑边竭斯底里地大喊:“杀人了,救命!救救我!”
幸好没跑几步,我发现雅雯正匆匆赶来,脸上汗涔涔的,看上去无比焦急。我赶紧闪在雅雯的身侧边,指着随后扑来的小伙子,哆哆嗦嗦地说:“他要杀我!”由于紧张过度,手指都僵硬得伸不直。雅雯把我往身后拖了一把,自己迎了上去,小伙子冲雅雯嚷了一句什么,强行把雅雯扒到一边,继续向我猛扑过来,雅雯抱住小伙子娴熟地干脆利索把他摔翻在地,劈手夺下小伙子的短刀,远远地扔到山脚下。
雅雯的俏脸涨得通红,叽叽呱呱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