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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的笑意散去,恢复了一惯的冷酷。
他是不会爱上她的,爱情这种东西就是一种消费品,有的人单方面消费,有的人彼此消费,时间会让这种消费越来越廉价,到最后整一个买卖系统彻底崩溃,剩下的没有爱,只有彼此的厌恶。
他不爱元沫儿,也不爱元惹欢。
他和元惹欢在一起是为了征服。
和元沫儿在一起是为了生活。
元惹欢抬起头看着他冷峻如霜的表情,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忽然变得好冷,没有了笑意,眼底也没有了半分温情,雕塑一样的脸上五官轮廓刚毅到冰凉。
她变得小心翼翼:“我不想当你的小三,我会努力赚到3000分的。”
“那就好好表现。”他冷漠道。
她的神色也冰凉了一片:“我希望你到时候信守承诺放我走。”
“别到时候是你黏着不想走。”
这分明是在羞辱她。
“你不会爱上你,我要的爱情,你也给不起。”
她说完这句话,松开了他的手,径自走向车库。
看着那个背影,他眸光微眯,果然是头小兽难以驯服,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有意思。
投怀送抱的女人见过太多,偶尔换个口味,也当是婚前给自己的礼物,那个空壳的婚姻可是要保持一辈子的,他不会离婚,他不爱元沫儿,但是他答应过他妈妈,一辈子只结一次婚,永不离婚。
☆、029 长睡不起
他给她举办了生日宴,说实话一开始他说的时候她确实被感动了。
可当他冷酷的说出“别到时候是你黏着不想走”的时候,所有的感动,都变成讽刺。
她清楚的明白,萧祁说是说不是玩玩而已,其实说到底他就是想玩玩罢了,只不过他的要求是他可以玩玩,她却必须认真。
他是个自私的人,好在她也从来没想过投入半分感情。
所以整个生日宴会,面对着那些他请来而她完全不认识的客人,她没有半点感觉。
宴会中的人似乎对她的身份有着统一的认识,她们都称呼她为元小姐,没有人问她是谁,没有人问她知不知道元沫儿的存在,她们只是客套的祝福她生日快乐,并且祝福她和萧祁甜蜜幸福。
萧祁和元沫儿的婚礼就在九月,这场盛世婚礼整个S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这些人心里大概都把她当做萧祁的情人,心知肚明,却讳莫如深。
她整个晚上在那如坐针毡,所有微笑的眼神和问候听在她耳朵里都是讽刺,不等宴会结束,她就想走了。
她去找萧祁,萧祁正和其中一个穿着紫色晚礼服的女孩贴面亲昵的在聊天,她心里居然咯噔一下,很不是滋味。
她转了身,可不想打扰他猎艳的雅兴,没有他的车,她照样可以回去。
六厘米的高跟鞋磨的脚疼,出了宴会现场她就脱掉了鞋子,光着脚走在城市滚烫的柏油马路上,白天的暑气从脚心传遍身体,很闷,心里很闷。
身旁是呼啸而过的车辆,道边是霓虹闪烁的商店,所有的热闹都不属于她,她就是这座城市的一个游魂。
“嘀嘀,嘀嘀。”
一辆保时捷在她跟前慢下了车速,火红的车窗摇下,车窗里露出一张年轻张狂又满目淫欲的脸:“嗨,美女,大晚上怎么一个人在这走啊,一起玩吧。”
惹欢冷冷一笑,没有理会。
保时捷不依不饶,慢慢跟着她:“怎么,玩不起啊。”
“……”
“呵,穿的这么风骚,别告诉哥你是去参加舞会了,裙子还真像模像样,高仿的吧,上哥的车,哥送你件正品。”
“……”
“别那么酷吗,说句话呗,OneNightSex知道吗,陪哥一晚上,给你五位数。”
“*。”
惹欢一肚子的闷气,终于全面爆发。
她是她这辈子说的第一句脏话,莫名的爽。
男人大概没想到她会骂脏话,脸色黑了下来:“小婊砸,站街女就站街女,装什么清高。”
惹欢死死看着他,提起手上的高跟鞋狠狠砸向了他:“你麻痹这鞋值六位数,和姐装逼,有钱了不起,姐有的是钱,给我滚,再不滚我喊你非礼。”
没想到她气性这么大,男人躲过了她一只高跟鞋,高跟鞋越过男人掉在了副驾驶座上。
鞋跟上闪闪发光的全钻香奈儿标致闪瞎了他的眼睛,再不识货他也知道这双鞋子是香奈儿夏款的刚上市没两天的,市场报价是15万,A货出的再快不可能两天内就赶出这么做工精良的高仿。
再看车外那女人脖子上的珠宝,绝对的土豪小姐,不知道背后有个什么势力,不过敢这么拽,肯定不是他这种小门小户的小公子惹得起的。
而且对方真要叫非礼了,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妈的,遇见个疯子,还给你,老子不稀罕。”
他咒骂着把鞋子丢了出来,开车绝尘而去,惹欢看着他的车屁股,再看看地上躺着的那只水晶鞋,心情舒畅的就像是喝了一杯冰可乐,他妈的爽。
中规中矩的活了这么多年,她总以为忍让,循礼,孝顺,友好就能换来别人同等的感情,现在才知道,所有这些都是无用功,没有人会爱她,没有人爱她。
妈妈爱她就不会患上抑郁症。
舅舅外婆爱她,就不会拿她卖钱远走高飞。
元家的人更不可能爱她。
萧祁对她所有的好也无非是为了玩玩她。
看上去每个人都在对她好,妈妈留给她一大笔遗产,爷爷给了她一张刷不完钱的银行卡,萧祁更是用价值千万的珠宝衣裳把她打扮的像个公主,可她真正想要的,只是一个真心的拥抱。
其实那些人和刚才那个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她对她们来说,就是用来取乐的,养她的养着玩,宠她的宠着玩,讨厌她的逗她玩,恨她的骂她玩。
她在充满了负能量的人生里努力挣扎着想要见到阳光和温暖,可为什么萧祁要给她加盖上封印,要让她如此痛苦,他觉得好玩,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苦笑的继续往前走,她觉得这座城就是一座伤城,弥漫的只有折磨和痛苦,她想离开,赶紧离开。
*
萧祁发现惹欢不见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手机测微仪探测到她脚踝链子上的位置,她居然已经离宴会现场2公里了,他沉了眸,脸色瞬息变得阴沉可怕,驾了车他直奔信号的发出地,发誓抓到她就要她好看。
只是,当他真的找到她的时候,愠怒却被一种异样的情愫所替代。
她就坐在路边绿化带,埋首膝盖之中,像个孤独的精灵。
他下了车,走到她跟前,她缓缓抬起头,一脸疲倦,声音却平静的很:“你来了。”
“在这里干嘛?”
他轻声问,居然对她大小声都不舍得,总觉得这样的她,叫人心疼。
她笑笑:“又得负分了吧,我想回去了。”
她说完站起身来。
大概是坐得太久,骤然起来还晕了一把,他伸手,宽厚的大掌抱住了她的肩,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皱了眉:“你怎么了?”
“没什么。”
她推开他,径自走向车子。
他皱着眉看着她的背影,见她上了车,才回了车上,她闭着眼睛,安静的靠在椅背上,他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从后车座拿了一条毛毯,盖到了她身上。
她微微睁了一下眼,淡笑着说了一句谢谢,重新闭上了眼。
好累,这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好累,什么时候才能逃离,只有在梦中吗?
那她愿意长睡不起。
------题外话------
今天写的矫情了一把,明儿继续,大概最近都是5点55更了,实在白天起不来。
☆、030 他如此温柔
回到家,已是午夜时分,惹欢奇怪于为什么短短不过十多公里的路开了三个多小时,不过从仪表盘上记录的行程里数她就知道,他带着睡着的她兜风去了。
是想让她多睡会儿,还是他闲得无聊。
惹欢不想多想,徒步踩着滚烫的水泥路走了那么久,她刚才是真的睡的很熟,包括现在也困倦的很,只想赶紧洗澡睡觉。
下了车,彼此间也没有任何言语,直到进了房子,才听到他的声音闷闷的在身后响起。
“你不开心?”
惹欢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神色中都倦怠:“只是有点累,对不起,提前离开了。”
“提前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问的声音不高,语调很平静,并没有半分愠怒之色。
她把鞋子放到了鞋架上,忽然走到了他面前,低声道:“你可以抱抱我吗?”
她想要的生日礼物,其实真的只是一个真心的拥抱而已,从妈妈去世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在生日时候会给她一个拥抱了。
他一怔,眉心微微一动,长臂缓缓抬起,轻轻将她拥入了怀中。
熨帖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他微微有些紊乱的心跳,她的呼吸却十分安静,开口,连语气都是安静的:“我妈妈没死之前,每年我过生日她都会给我一个拥抱,我最后一个和妈妈一起过的生日,她因为严重的抑郁症连我都不认识了,我上前抱了抱她,她很迷茫的看着我,那是我和她最后一个拥抱。”
她那么平静的讲述,居然安静的让人心疼。
他的手紧了紧,她感觉到了,没有挣扎,而是闭上眼睛伸出手,轻轻环抱住了他的腰。
他比妈妈壮,可是体温都一样,拥抱的时候,她嘴角泛起孩童般的满足,似呓语般喊了一声:“妈妈。”
萧祁感受着她喷涂在胸口的骤热气息,眉心一拢,伸手往她额头上放去,脸色微紧:“你发烧了。”
“妈妈。”
她像是没听到,轻声的呼喊着妈妈。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蛋,也是滚烫,滚烫中有一些湿润,她哭了。
他的心莫名一抽,打横将她抱起,重新回了车上。
*
惹欢做了个梦,一个很沉重的梦。
梦里面是铺天盖地的杂志报道,内容都是抨击她妈妈和她爸爸的风流韵事,写的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甚至还把她妈妈未成名前一些家庭琐事,把她舅舅好毒还为了赌资做过扒手的事情全部给写了出来。
她看到她妈妈惶恐的站在这些铺天盖地的杂志里,抱着脑袋无声的嚎叫,不停的旋转。
忽然,所有一切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座空旷的高楼,还有她妈妈。
她妈妈站在高楼边缘,回身对她凄楚一笑,终身一跃。
“妈……”
惹欢是被惊醒的,醒来之后才发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