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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动了动,我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他亦盯着我,没有半分惧色,甚至还有一份诡异的期待,直看的我有些毛毛的。
本来,我是要吓吓他的,结果却被他弄的汗毛倒竖,这是何道理!
眯了眼,我指尖一挑,一松,短刀登时垂落了下去,然而,几乎是同时,本应该瘫软如泥的东方锦城却一个顺手接过了短刀,两指随即点上我的穴道,动作迅速的简直要晃瞎周围人的眼。
一阵天晕地旋,我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他扛着掠出了老远。小师叔和齐玉气急败坏的追赶而来,却被几个突然出现的高手拦住了去路。
不是第一次被人抗在肩膀上,但相比南柯那份粗中有细,东方锦城这完全是就故意糙的我头晕目眩。麻袋一样被人甩在地上,我缓了一会儿,才发现东方锦城扛着我到了后山,往前便是摆着机弩重阵的石室禁地。
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刚刚还一派温润的脸此刻已然有些不受看了,虽然离扭曲狰狞还差的远,但那份儿阴气杀气混合着涂的五颜六色的脸实在称不上好看。
“你还真下的去手。”
咬了半天牙,东方锦城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我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不仅疯,还自恋的可以。几次三番的对我下手,新仇旧恨的一大堆,我怎么就下不去这个手了?下不去才不正常好吧!
但显然东方锦城不这么认为,而且无理取闹的对此大为光火。伸手挑起我的下巴,东方锦城忽然天外来了一笔的冷道:“你当真嫁给了那个小子?”
“当真。”
我点点头,不出意料的他果然更愤怒了一些,甚至气的手指都有些发抖。“贱人!”
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东方锦城将我大力的掼到了地上,面容算是彻底扭曲的不能看了。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毫不掩饰目光里的讽刺: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东方锦城显然读懂了我这无声的讽刺,本就狰狞的脸登时又扭曲了几分,然而下一刻却峰回路转的绽出一抹温柔的笑来,但这份儿笑,饶是他装的甚好,我也能看得出这其中的狂躁和愤怒。
“惹我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言罢,东方锦城忽然将我提了起来,腾身朝石室的方向而去,我整个人被他抵在身前,完全成了人形盾牌。
“山主大人,若想性命无忧,就配合一点吧。”耳边是他阴冷的声音,我无声一笑:自然是要配合的,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给周围掌控机弩的弟子使了个眼色,东方锦城挟着我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石室门口。
“开门。”
“我动不了。”我出声提醒了一下。
东方锦城闻言在我耳边暧昧的笑了笑,一手竟十分无耻的滑到了我的腰间。“不用你动,钥匙在哪儿?”
在我身上肆意游走的手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咬牙忍了忍,我喝道:“在我左手的袖袋里!”
似是故意一般的又吃了我两把豆腐,东方锦城才将手移到了我的左手边,“早配合不就……”
声音戛然而止,擒着我的东方锦城浑身一僵,随即软到了下去。我胡撸了一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满面嘲讽的睇向这回当真不能动弹的东方锦城,十分开怀的笑了起来。
“东方山主,这毒药的滋味可好受?”松了松筋骨,我朝他嘿嘿一笑,十分的不怀好意,脚尖挑起掉落在地的短刀,俯身毫不手软的照他腰腹处捅了一刀。闷哼了一声,东方锦城看着我的目光瞬间凶狠了起来。
“是不是觉得情景很是有些相似?虽然细节略有些不同,但大抵上我还是照搬了东方山主的那一套的,怎么样,滋味如何?”抽出短刀,我在他身上蹭了蹭刀身上的血迹,随即又从原来的伤口处捅了进去。“两刀,东方山主,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其实是很记仇的?”
“……江河,你……是故意的?”
喘了口粗气,东方锦城的眼睛里简直能喷出火来。我笑了笑,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是呀,就是故意的。故意给你假钥匙,故意然你知道小师叔那里有真钥匙,识破了你的将计就计,故意在将计就计一番的拖你上钩,然后在故意激怒你失去理智,没有这么多故意,我哪里能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抓住了你这个老狐狸呢!
“呵,怎么,给我下毒,是怕打不过我么?”
抽出短刀,我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自上而下的睨着他:“东方城主,你这个笑话是说出来自我安慰的么?你的功夫是不错,可本山主还不放在眼里,要凭功夫压你一头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顿了顿,我讽刺一笑:“可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废那般力气来对付你?”
“哈哈哈哈哈,很好,江河,看不出你也是个玲珑心思的人,不过,你不怕日后被江湖人耻笑么,一向以武功自傲的寒山境主竟然耍弄阴谋诡计,卑鄙的暗算对手……”
一脚踩在他喋喋不休的脸上,我挑眉道:“对付卑鄙的人,自然用卑鄙的方法,再说了,你觉得你有机会将今日之事透露出去么,即便被人知道又如何,我寒山境素来就不在乎江湖上的说法。凭着一时好听的说法,就让自己受委屈,那才真正堕了我寒山境的威名。”
被我踩的说不出话,眼见着方才还如玉一般的脸被我的鞋底灰蹂躏的狼狈不堪,我顿时心情舒畅了不少。真不明白自己当年怎么就对这种类型的脸如此着迷,啧,果然少年时代的眼光都是比较不靠谱的么!也不对,起码南柯的就很靠谱。
出了口恶气,我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望了眼那紧闭的石室,我又低头看了看恨不得一口把我吃掉的东方锦城,终于问出了我当年的疑惑。
“你狐鸣山也算是江湖中的一大派,论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为何却对我寒山境如此念念不忘?”总不会是我们祖师爷当年睡了你祖师奶奶又不负责吧?
“哈哈哈哈,为什么?”东方锦城怪笑了两声,眼神冰冷的让着大中午的太阳都失去了温度:“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
“我之所以三番两次和你们作对,那是因为你寒山境是个背祖忘宗的东西!我要夺回来的,也都是属于我西决的宝物!”
我心口猛的一跳:“西决?这要从何说来,东方山主,你编故事也要编的合理一点么,不然我一个听的不高兴,这刀可就不是捅捅你肚子那么简单了。”
“故事?哈哈哈哈哈,那石室你是进过的,里面的布置,我想你不会看不出古怪。”
我收了嘴角的讥讽,默然的望向东方锦城。的确,比起寒山境里的布置风格,石室里的各处摆放都不似俣朝一般,更不用说里面一干用具的雕花,更是俣朝中见所未见的,对此师父从未解释过什么,我亦不是什么心细如发的人,连问都没问过,权当是石室的神秘风格,祖师爷的匠心独运。
西决?我眯了眯眼,回想起来,当年我在各种奇珍异玩汇聚的江南之地,也的确见过那么一两样肖似的玩意儿,只是我当初的心思完全在东方锦城身上,竟完全没有将此放在心上过,更别说据此深究了。
“怎么,不说话了,呵呵呵,身为山主,却不知道寒山境的来历,想来江川说的应是没错,你,本来便不是山主的人选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都更在上午啦,双更,晚上就不更啦,明天外出,可能会断更,么么哒
☆、第六十九章
“是啊,看来江川真的没少和你说呢。”我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心中却有些说不出的沉重。的确,我不是山主本来的人选,若非是师父为了救我性命,这个山主之位本应该是二师兄的。
师父从未和我说过寒山境的确切来历,究竟是他也不知道呢,还是说,他……
不,这不重要,无论师父知不知道,他都是最疼爱我的师父。同样的,无论二师兄是不是都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无论怎样都是庇佑了我多年的大神,都是我心底认可的亲人。
没能在我脸上发现一些他期望中的负面情绪,东方锦城的眼中明显闪过一抹失望,不过很快的,便被一些汹涌狰狞的情绪所替代。
“你的祖师背叛西决,如今他的弟子背叛了师门,说起来也算是因果循环。”
我眼皮跳了跳,这人啊,一旦失去了理智,骂人什么的,就和小孩儿打架差不多,搬祖宗很了不起么?
“那他又出卖了你,可不知这是你哪份儿报应上了身。”
表情一滞,东方锦城咬牙道:“那是他秉性使然!”
没甚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继续扯这些没什么内容的话题,我晃着短刀冷道:“东方山主,请说重点,或许我听的感兴趣了,你这条命还可以拖到你的属下来救你。”
话音落下,正欲在和我吼一吼我们寒山境是多么多么无耻的东方锦城忽然被我噎的一时没了动静,半晌之后才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打量起来。
“江河,我当年没能把你娶到手,到真是可惜了。”
“……”娶你姥姥!我难以克制的抽了抽嘴角,这会儿还跟我装深情有用么,莫说我已非当年为了你一句话就可以下海捞鱼上树抓鸟的江河了,单就看你现在这张乌漆麻黑的脸,我就是想勾一勾旧情都提不起兴致呐。
好在东方锦城貌似只是有感而发,感叹了一句而已,没在就这个话题多说,但看我的眼神却叫我觉得好似被一条蛇给盯上了一般,浑身的不舒服。正考虑着干脆还是别听这所谓的内情,还是一刀子捅死他算了,他却忽地开了口。
掩去了愤怒,东方锦城似乎一下子又恢复到了那个冷静狡诈的狐鸣山主的角色上。
“当年这片天下可不是姓萧的,而是大决东方氏的天下。”
东方氏?我望着东方锦城的神色一变,随即想到了什么:“你是……当年……”
打断我的话,东方锦城的表情很是微妙:
“当年的确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