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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眼珠子险些脱眶而出,我沙哑的吼了一嗓子。齐玉青白着脸点了点头,我顿时觉得体虚的想要晕一晕。
老天,你不带这么玩儿我的!本来我已经在寒棺中思考悔悟过了,准备一出来就给南柯递个台阶陪个礼道个歉什么的,争取把这段恶化的污迹洗吧干净,毕竟我到底欠了他老子一大枚人情,而他老子又手握重兵。我虽然偶尔抽风,但却不能拖着寒山境跟我一起遭罪。
如今齐玉竟说南柯毁了容?他说他毁了容!
齐玉你姥姥!竟然给我玩的这么大,你叫我如何收场!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顾自己一身破衣娄嗖紧着往南柯住的南隅而去。齐玉紧跟在我身边,神色颇有几分委屈。
“山主,实在不是我们没看好,实在是那小子……”
我的脚步猛的一驻,扭头满是希冀的望向齐玉:“是他自己干的?”
“……不是。”
我抽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怒不可遏。
“呃,但确实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原因。”
“……你说!”说清楚!
齐玉咽了咽口水,小心的往后挪了一小步,开口道:“山主,你知道的,十八洞那里关的人虽然变态一点,但是只要你下个跪求个饶什么的,他们是不会太过分的……”顿了顿,齐玉的表情有些变幻莫测。“可是九天九夜,南柯那小子愣是拼着一股鱼死网破不要命的狠劲儿干掉了所有人,然后就这样了……”
齐玉用手在自己的脸上自右额角划到左眉梢,神色间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却带了几分佩服。
我习惯性的揉揉突突直跳的额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说起来这也算是他自己耍狠惹的祸?”
齐玉点点头:“的确如此。”说完,他忽然向后挪了两大步,接着道:“可到底是我们把人扔进去的。”
“……”
苍天,你收了我吧!我不想在这痛苦的人世间苟活下去了!
风一般的杀到了南隅,我硬着头皮推开院门。此时阳光正好,那个让我揪心揪肺的主儿正横卧在大树底下,丝缕的光线洒在他身上,美的如梦似幻。
我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悲壮的走了过去,轻声软语道:“柯儿,吹风对伤口不好,咱们要不去屋里躺着?”
南柯的眼皮抖了抖,睁开一双眼嘲讽意味十足的笑道:“哟,我不是孽畜么?怎么好在屋里呆着。”
我的小心肝儿被南柯这阴阳怪气儿的句子弄的一颤一颤的,脑后勺一阵冰凉。坏了菜了,这哪是这横贯了的南小霸王的常用语调,这是心里埋了多大的恨才能把人给憋弄成这样。
我心中无限凄凉,却还要言笑晏晏,温柔可爱的睁眼说瞎话:“那天,其实说的不是你,是边上那只白鸽来着。误会,都是误会,呵呵呵呵。”
“误会?”南柯的眼睛火亮亮的刺向我,“是吗,呵呵呵呵,这可怎么办,我误会山主你想杀了我,刚写信给我爹求他带三万精兵来救我来着。”
南柯的身边一直有人暗中相随,我一直以为那是暗地里护着他的暗卫,所以才敢胆儿肥的把他扔到十八洞去,关键时刻也不怕没人兜底,结果原来却是信使么?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悲壮,南柯看上去似乎很是愉悦。懒洋洋的抻长了语调道:“唔,此处风确实有点大啊,吹的我伤口痒痒。”
我愣了愣,随即福至心灵道:“我扶你进去吧。”顺便再写封信,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啊!
“我懒得走。”
大爷一般的翘起二郎腿,南小霸王的招牌欠扁笑容爬上嘴角。我认命的叹了口气,看了眼周围,能屈能伸道:“那我背你进去?”
闻言南柯将我上下鄙视了一番,哼了哼,挑肥拣瘦的模样让我险些忍不住直接让那误会坐实。
“前后皆平平,瘦的跟吊死鬼一样,啧,算了,小爷勉强让你那俩柴火棒胳膊捧进去吧。”
我微微张了嘴,心如擂鼓。究竟是怎么样的生存环境才能挤吧出这么个玩意儿啊?明明他老子挺是个人物的,怎么到他这儿就这么不是个东西呢!这小王八蛋是亲生的么?哪个野山甸子抱来的吧?
“怎么,不愿意?”南柯挑高了语调,那表情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我再次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我好歹也能算是这小王八蛋姑姑那辈儿的人,何必和他一般见识。我满山乱窜惹是生非的时候这玩意儿还屎尿不能自理呢。
不就是抱一抱么,我要是成亲早,儿子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如此想着,我看南柯的眼神顿时慈爱了许多。弥勒佛的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我虽比不了,但这一双“柴火棒”还是担得起眼前这坨烂肉的。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慈爱,南柯被我看的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脸上还泛着几分被恶心到了的青绿。
我朝他微微一笑,赶在他开口前一把将人揽在怀里打横抱起。估摸着这小子长也没想到我居然真的给他“捧”了起来,整个身子僵硬的好似一块废铁,脸上更是一片漆黑。
看他如此,我心中便如那雨过后的晴天。低下头,我不紧不慢的欲在我这蓝蓝的天空上加道彩虹:“听闻这叫公主抱,柯儿可觉得舒服?”
果不出我所料,南柯的脸色顿时跟开了浆染铺子一般,五光十色,十分喜人,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更是散发着恨不得将我吞吃入腹的狠意。我正欣赏着,却见他忽然诡异的绽出一抹笑来,阴气十足,未待我仔细琢磨,南柯的一只狼爪子居然在我的胸口拍了拍,而后又兀自笑着捏了一把,道:“若是这里能再有点肉,小爷我就觉得舒服了。”
我与南柯的第一次交锋,我进寒棺呆了九天九夜生不如死而南柯毁了容。
我与南柯的第二次对手,南柯被我女儿一般呵护他却吃了我一把老豆腐。
如此两败俱伤,可见我们天生冤家,不宜对头。
我僵着脸,考虑是一把把这畜生摔死还是摔死后再挫骨扬灰。相较于我的烈火烹心,南柯的整个人都好似化作了春风一般,狼手一伸环在我的脖子上,更是不要脸的将脑袋贴在我颈窝里。
“不错,这座驾虽然干吧了点,好歹还算热乎,小爷就勉强夸你一下吧。”
“啪叽。”
我左脸上忽然感到一片湿润,呆愣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刚刚这小王八蛋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顿时,脑袋好像被八门铁炮轰过了一般,各种声音齐声鸣叫。
干掉他!
狠狠的干掉他!
劈掉他的胳膊,斩断他的腿!
废了他的筋脉,捏碎他的骨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万精兵,也不知道这寒山境放不放的下。”
破过重重阻碍,南柯的声音一举击溃我脑中的所有叫嚣。最后怎么把人安稳的送到床上我已经不记得,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正不要脸的给他掖被脚,而这小王八蛋则贱兮兮的笑的一脸享受。
“看来你很有‘诚意’解除这个‘误会’么?”
南柯从刚掖好的被子里划拉出一只胳膊撑在颚下,猫眼儿一眯,很是有几分慵懒诱人的味道。
我点点头,依旧笑的殷勤周到。想想我的诸般不要脸没骨气都是为了寒山境的安全,一股子豪情之情顿时油然而生取代了我那爆裂的羞耻感。
“嗯,此事倒也好办。”南柯咧开了嘴,笑的不怀好意。“小爷还缺个暖床的,小寡妇你要不要自荐枕席?”
话音一落,我觉得周围的空气顿时少了一半,而身体的每一个部件儿都在叫嚣着让我上前将眼前这个祸害轰成渣渣,可我那早已脱离了肉体而存在的理智却将我的所有兵马尽数按在了原地任人宰割。
静默了片刻,我二话不说反身走向门口,身后立即传来南柯开心的大笑声。步子在门口一顿,望了望外头的艳阳天,我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何须矫情?
两手一合,阳光登时被锁在门外,我神色平静的走到笑到一半忽然卡壳的南柯跟前,开始,脱,衣,服。
“你,你干什么?”
闻言,我恶从心起,忆着在山下见过的风尘女子的笑容,抖抖眼皮朝他抛了个媚眼儿,黏腻着声音道:“暖床啊!”
说完,趁着南柯失神的空当,指如疾风迅如闪电的点了他的穴道,随即拖了鞋子钻进了他的被窝。
这小王八蛋发育的好,虽然才十三岁却已经和我差不多高,好在人不肥壮。我往上挪了挪,将动作不能的南柯纳入怀中,心中默念心法口诀,不过片刻被窝便火热火热的,蒸的南柯一张小人脸猴屁股一般耀眼。
“柯儿,怎么样,床够暖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七月末,酷暑未尽,凉秋尚远。尽管寒山境里已经算是比别处都凉快了,但空气中弥散的热风却是一样吹的人头昏脑涨。
若是往常,此时我必然半死不活的趴在消暑殿里等顽夏过去,但如今我虽然依旧半死不活,眼里却充满了生气。
已经七月末了啊!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只要我在熬过那么个三五七八天,南柯那小王八蛋就可以彻底滚蛋了!
光是这么想想,我就觉得心中一片舒畅,什么酷暑,什么热气,那在南柯带给我的水深火热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啜了口菊花茶,我默默盘算着今天晚上躲到哪里去睡觉。想到这里我不由叹了口气,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打上次给南柯“暖”过一次床后,那小王八对我的蹂躏就越发的令人发指了。整日里“小寡妇”“小寡妇”的追着我跑,毫不忌讳的与我提那双修之事,害我在一干山众面前丢尽脸面。
我觉得我对南柯的了解实在太过肤浅。我本以为这不过是个霸道任性不太要脸但还算生嫩的小王八蛋,但事实上,从生蛋到熟蛋不过是一遭热水的事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