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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伸手拍了了拍足有他两个大的典猫儿,挑着眉朝我笑了笑,“都怪我,大王昨晚没睡好,火气大,叔叔别怕。”
“……”
什么叫狼狈为奸,自寻死路?知道我火气大还来撩拨,难道我长的面善就真的很善良么?一挥袖子,方才还贱笑着的两人立即没了声响。上前动作了一番,拍拍手,我也学着南柯方才那般挑眉笑了笑,“既然你们关系那么好,那就多抱一会儿。”
南柯的眼珠子瞪的老大,火搓搓的模样看我的甚是赏心悦目。瞧这少年小鸟儿般依偎肥壮大汉的画面多么的和谐好看,我忍不住又勾了勾嘴角。
转身出了房门,我想了想,又顺便把这一溜的门板都拆了下去。这条路上人来人往,甚是适合展示一下这两人的“奸情”。
人啊,就是得有一技之长。武功好,那是真好。
小风儿一吹,我忍不住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昨晚那小王八蛋的话像是个马车轱辘一般在我脑袋里转悠了一宿,搅的我混浆浆的一团乱。我原是打算将南柯在此安顿好便回寒山境请罪,顺便求二师兄允我五年自由,好让我能在寨子里护着南柯直到他成人。现在看来,即便二师兄高抬贵手,南柯这小王八蛋也不会满意。
少年人这种“要一直在一起”的话多半都是一时兴起,待他长大了,或许他自己都不会记得曾经说过那样感性的话。或许,南柯也是这样,只是不得不说,他昨天的话让我许久不曾有过波澜的心底隐隐的动了一下。曾经,我满心期待的等一个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人,结果却是此生再不能见。如今再听个蛮横的孩子说出来,虽没有那份儿温柔,却也让我很是晃神。
我想,如果我不是寒山境的山主,或许就这么陪着南柯长大倒也不错。毕竟一个人太寂寞,有个熊孩子陪着热闹,虽然鸡飞狗跳倒也不会觉得过一天死一天。可惜的是没有如果,我离不开寒山境,南柯却不能一直留在寒山境。
叹了口气,还是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吧。现在不说,等到我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只怕他会反弹很大,届时以他的性子,我真是可以想象到会是怎样一番头疼的场景。
阳光暖暖的洒在脸上,稍稍驱散了我心底的阴霾,我瞅了瞅方向,举步朝张越的住处走了过去。没几步,便迎面碰见了一脸纠结的王不二,我瞅了一眼他手中换下来的伤布条淡道:“他的伤怎么样?”
“不碍事,没伤到要害,就是失血过多,得补补。”王不二望着我,一脸的“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不能接受”。这种蠢呆呆又无辜又莫名又委屈十分的表情我一向最看不得,不由叹了口气柔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下辈子做兄弟也是一样的。”
话音落下,王不二的表情瞬间凝注了,毫无预兆的两泡眼泪就奔涌了下来。“大王!”
我抖了一下,直觉的好像说错了什么。果然下一刻只听王不二嚎了一声“原来老六已经不在了”便咚咚咚的流着眼泪跑开了。
我扭头望了眼几乎是瞬间跑远的王不二抽了抽嘴角,莫非张越和他说了芦田还活着?但看他刚刚的表情明显挺受打击啊……
挠了挠头,我叹了口气走到张越的门前,刚要敲门却听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进来吧。”
手上的动作一顿,我随即一手推开了房门,登时一股子刺鼻的药味儿扑面而来。张越正一身绷带的坐在桌子边,桌上还摆着两盒还没收起来的伤药。见到是我,张越倒也不惊讶,只是朝我点头笑了笑。
取下了假脸的张越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眉目生的很是英挺,嘴角习惯性的微抿,给人很严肃的感觉。我歪头打量了一会儿,发现这人啊,真是不可貌相,但从他这张脸上还真看不出他有那么多心眼。
张越似是被我这么毫不掩饰的打量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红晕。
寻了个椅子坐下,我开门见山道:“想必你已经想好了怎么救你家少主,直接说给我听听吧。”
闻言,张越的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但随即朝我感激一笑,道:“山主是个爽落的人。”
我点点头,其实偶尔我也喜欢拐弯抹角一下,只是那得分对谁。对个心眼比我多出不知多少的人,我觉得还是单刀直入比较有魄力。
张越略坐直了下身体,用手指沾了些杯中的清水,一边画一边道:
“这是石头沟,再过两日,赵将军的队伍便会路过这里。利用这里的石头和地形做个阵法,在加入迷烟,必可事倍功半。”
“听着是挺好,不过,你们少主上次设的陷阱是怎么被人撞破的?”
若是事情真是能像他说的这般简单,他还用得着跑来求我?
“这里就是需要山主帮忙的地方了。”张越吸了口气,抿唇道:“赵将军的队伍里有两个高手,一个方青,一个叫方蓝,方青擅机关阵法,方蓝武功高强,两人焦不离孟。山主大人武功高强,只要在赵将军的大军进去之前引了这二人出来,此后的事情便都好办了。”
方青,方蓝?我的心头一跳,这名字我怎么觉得在哪里听到过呢?
“山主?”
张越有些担心的叫了我一声,我回神,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不由眯了眼。“这两位我记得可是玄机谷的弟子啊。”
张越的面色一凝,好一会儿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淡道:“并非是在下对山主有所隐瞒,实是这乃是玄机谷的家丑。”顿了顿,张越又继续道:“实不相瞒,玄机谷如今已是分崩离析。天机堂的堂主带着大半的弟子叛出投靠了四皇子,谷主被困,少主被逼离开,若非如此,再下也不会贸然请求山主出手相助。”
我被他口中所述惊了一下,不由想问一句真的假的,我这才出寒山境几天,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然而,我仔细的看了看张越,如果不是他十分擅长演戏,那么以他的表情来看,这事儿多半是真的。这么一说,我倒也不奇怪为什么那个小七儿才十一岁就出谷历练了,敢情这是被自愿啊。
只是,我有些不能理解,这玄机谷一半的人投靠了四皇子,那这剩下的是要和三皇子合作么?当那个不得和皇室朝堂有来往的祖训是笑话么?
不禁有些晒然,功名利禄让人眼花,师父早就说过,玄机谷早晚会入这浊世,如今看来师父真是掐算的准。
“你刚说还有两天他们便会到了?”对张越的话,我并不怎么相信,只是以防万一我不得不许下这个承诺。我原还想着,若是张越说的是真的,那我到可以借此机会让南柯“死一死”。摆脱了南柯和朝廷的牵连,日后我说服二师兄也好办许多。只是两天的时间太紧了,不知道小师叔能不能在这两天到。
“山主,这是玄机谷秘制的青华膏,对外伤有奇效。”将一方精致的木盒推到我的面前,张越别开了视线,面色颇有些尴尬的意味。
我拿过来瞅了瞅,似笑非笑的望向张越。说起来我这一身的伤还是拜他那少主所赐呢。敲了敲盒子,我不甚在意的将之收进了袖袋,起身道:“你好好休养,明天我会让人带你去石头沟。唔,你需要多少人?”
“……五人足矣。”
点点头,我说了几个人,见他没有什么意见,便转身走了出去。才没走几步,便听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只听了一下便知道来人是南柯。犹豫了片刻,我身随心动的跃上了离我最近的高树。
才刚刚得罪了这小王八蛋,这会儿撞见了岂不是要被他好一顿纠缠。倒不是我怕了他,只是能避一避他那让我头疼的锋芒还是好的。
南柯的脚步匆匆,半点没有发现我的模样一头冲进了张越的房间。我蹲在树上等了一会儿,见南柯还没有出来,不禁有些犹豫要不要下去偷听一番。不过,我也只是这么一想,万一我下去了,却碰见南柯刚好出来,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又等了片刻,南柯终于走了出来,步子到不似来时那般匆匆了。我瞧着略略有些心惊,虽然没看见他的表情,但莫名的,我就是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这可怎么办,俩下加起来,这小王八蛋不定要怎么折腾我呢,哎哎,真是造孽。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庙里烧几柱高香。
小心的躲着南柯走了一天,南柯寻不到我,便撒气一般的没少折腾寨子里的人,时不时传来的哀嚎声听的我心中分外愧疚。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吃过晚饭,我觉磨着南柯的火应该撒的差不多了,这才现身回了房间,没过片刻便听得一声门响,没一会儿身边便爬上来了一个人,二话不说像个猴子一样缠到了我身上。
我愣了愣,想要伸手把他扒拉开,但一想这么做的后果很可能是这晚上都别想睡觉了不由便收了回来。
罢了,左右也不是第一回了,说起来,最先还是我抱了他一回呢。
第二天一早,张越便带着我给他的五个人便下了山,看他那只是略显蹒跚的步子,我不由真相信他那个什么膏有奇效了。
南柯被我按在身边,个小王八蛋,就这么两斤肉还想可哪儿逛荡,也不怕给老鹰啄了去。可惜我这一番苦心,看在南柯眼里那就是个渣渣,那火搓搓的眼神儿,嘴够大的话他都能一口吃了我。
“等小爷有一天功夫比你好的!”恨恨的吐了口气,南柯骂骂咧咧的转身不知道要去祸害谁了。我叹了口气,心说,要你武功比我好,那除非是天助啊。
一声哀嚎蓦地传来,我的心头一跳,脑袋上的青筋又浮了上来。扭头,我正打算去和南柯好好“谈谈”,却见典猫儿呼哧带喘的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儿道:“大,大王,老大,回来了!”
“回来了!”我眼睛禁不住一亮,“可带了什么人回来?”
未待典猫儿开口,小师叔的脑袋便自门外探了进来。我心中一喜,刚想扑过去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却在看见自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