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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看着熟悉,原来是那个木头院正。”阮清一拍额头,侧头盯了她的脸半刻,纳闷,“要说你现在这个模样,能吸引男人也说得过去,但以前那张半死不活的男人脸,怎么也招惹了这么多男人?”
“我怎么知道。”她好没声气地看她一眼,下了马。
这女人八卦的毛病越来越厉害了。
“宁主簿,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的!”一声洪亮的喊声外加肩头重重一拍,令刚下马还未站稳的宁天歌险些崴了脚。
她还未及回头,马背上的阮清已皱了眉,“这是哪个粗野汉子,动手动脚的,也不看看这是谁!”
她与宁天歌走在一起,之前的注意力也被苏屿与冉忻尘引了过去,再加上陆凯站在苏屿后面,又是身着铠甲,粗粗一看并不显眼,因此并不知道他就是与她齐名的陆凯。
“你又是谁?”陆凯一把推开意欲上前解释的副将,瞪着双大眼,“见着本将也不下马行礼,还敢对本将指手划脚,本将倒要看看这是哪个军营里出来的小子,这么不懂规矩!”
小子?
宁天歌汗滴滴地转头望着阮清的胸。
虽说阮清打扮得是男人了一点,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她是个女子,否则那胸前高高突出的小山丘又是怎么回事?
“将军……”随在宁天歌身后的陈言等人一看,急了,纷纷上前想要给两人和解。
阮清伸手一挡。
这一声将军,她并不知晓是叫的陆凯,但不管对方是谁,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大呼小喝,单单这种妄自尊大的脾气她就得治上一治。
她一指伸向前,勾了勾,“你过来,过来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你!大胆!”如此轻蔑的姿态,顿时令陆凯勃然大怒,再无二话,当即一跺地面纵身跃起,朝她出了拳。
铁拳虎虎生风,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直直砸向阮清胸口。
宁天歌扶额,这老兄还真是什么地方不该打偏往哪儿打。
其他人都已大惊失色。
陆凯的实力大家都清楚,他那一拳打下去的后果如何根本无需怀疑,这女子若是被他打到,必死无疑。
却见阮清冷哼一声,一拍马背轻身飞起,身形在半空中一旋,均匀有力的长腿便向陆凯脸面横扫而出。
陆凯有力,阮清却比他轻盈,再加上原本就在马背上,比他要高出许多,她这一跃而起的高度,远不是陆凯所能及。
而陆凯去势迅猛,拳风已到,人在半空中不可能再变换方向,见她一脚踢来,手臂往上横向一挥,想要打到她的小腿,然这一挥,却挥了个空。
阮清小腿一曲,脚踝一转,避过他的拳头而转向他身后,在他后背上重重一踢。
“砰!”陆凯高大的身躯摔落下来,打了两个趔趄才勉强站住。
而此时,阮清已稳稳坐回马背上,眼梢轻蔑一扫,哼了一声。
阮凯猛地转身,一张脸已涨得通红。
他何时败过谁,今日竟然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见自家将军遭了大辱,营地众军立即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不管对错,先站在身后显赫军威再说。
而跟随阮清的将士们更是大怒,轰然一声举枪上前,将阮清护在身后。
敢对他们视若性命的将军出手,这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刚刚汇合的大军还来不及相互认识,也未来得及联络感情,却已剑拔弩张,视对方为仇敌。
眼看着一场动乱就要发生,宁天歌咳嗽一声,正要上前调解,那边一阵香风飘过,花蝴蝶般的司徒景已飘到阮清面前。
“男人婆,是谁敢欺负你,告诉本王,本王替你出气。”
有这么唯恐天下不乱的么?
“男人……婆?”陆凯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瞪着她的眼睛直直地往下移,定定地盯上她的胸。
“放肆!”阮清刷地一把夺过手下的长枪,长枪遥遥一指,清颜已怒。
“你,你是女人?”陆凯犹自不觉,抬手一指她的胸,“还真的是女人,有胸!”
阮清气得面染红霞,出生至今,她何曾被一个男人如此羞辱过?
当下一拍马屁股,举着长枪便向陆凯刺来。
“让开,都给老子让开!”陆凯见状,大吼一声,边退边朝阮清喊道,“你别过来,老子从来不打女人!”
阮清哪里会停,今日她要不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男人,她就不叫阮清!
“哎哎,都跟你说了别过来!”陆凯见退已解决不了问题,撒腿便跑,边跑边回头喊,“你真的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了……”
阮清又狠狠一拍马屁股,追得越发紧了。
“还追?再追老子可真要动手了!”陆凯边喊边跑,所经之处,将士们纷纷避让,目瞪口呆看着这场上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观。
陆凯好几次都差点被阮清给追上,每次都是险险从枪尖上躲过,弄得一身狼狈。
“不愧为男人婆,真不是一般的彪悍!”司徒景眯起眼,由衷感叹。
宁天歌侧眸睇他一眼,这是幸灾乐祸还是怎的?
他见她望来,话锋一转,俯到她耳边说道:“七妹,什么时候跟我回蒲阳?你的那些姐姐们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想让我早些带你回去。”
“平阳王,我劝你早些打消这个念头倒是正经。”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插进来,揽着宁天歌的肩头将她护在身边。
司徒景直起身来,傲然道:“安王,除非你娶了她,否则我不会把她让给你。”
“是么?”墨离不置可否。
宁天歌不着痕迹地拿开墨离的手,营地前一片尘土飞扬,阮清追着陆凯跑了一圈又从这边而来,很快便到了眼前,当即便看准时机飞身上了阮清的马背,并抓住缰绳用力一拉。
跑得正快的马立即扬蹄立起,嘶鸣不止,阮清回头瞪着宁天歌,“你放开!看我不收拾他!”
陆凯一屁股坐地上直喘气,闻言顿时边喘边道:“别以为老子怕了你,那是老子不想跟一个女人动手。”
被一个女人追着跑,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哪里还会受得下气。
“有种你就跟我打一场!”阮清不屑道,“一个大男人,连跟女人动手的勇气都没有,我看你还不如回去种地。”
“你!”陆凯蹭地站起,吼道,“拿枪来!老子今日就要跟这女人打上一打!”
周围你看我,我看你,谁敢真的拿枪给他?
“行了,你们两位。”宁天歌跃下马背,走到两人中间,“好歹人家北昭桑月还有那么多将士都在看着,哪有你们这样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陆凯眼睛往身后一瞟,果然,北昭桑月两国的那些士兵个个都乐得看好戏。
“看在宁主簿的面子上,今日且不与你计较,但有下次……”阮清沉着脸哼了一声,下了马。
陆凯一听,心里的火气又上了来,张嘴就要说。
“好了好了,两位看在我的薄面上都少说两句。”宁天歌着实有些头疼,分别指了指两人,“我现在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统率西南大军的陆凯陆大将军,这位是镇守西北定边的阮清阮大将军,你们好好认识一下。”
“陆凯?”
“阮清?”
两人眼里都闪过惊讶,又都切了一声别开脸,都说闻名不如见面,他们倒觉得见面还不如闻名。
“各位长途劳顿,有什么话不如先进帐再说。”苏屿微微笑道。
“也好。”墨离点头,就要过来牵宁天歌的手。
阿雪忽从后面快速走了上来,将一封信将到他手中,低声道:“主子,京都来的密函。”
墨离笑容未变,眸色却是沉了一沉,拆开信封快速一阅,笑容即刻隐去。
没有人听到阿雪说什么,但从墨离的神色中却已看出此信非同一般,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
宁天歌心里一沉,望着他。
霎时满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墨离身上,谁都感觉出了空气中的压抑。
“国主,平阳王,我们恐怕不能在此耽搁,需尽快赶回京都。”墨离稍作沉吟,便向苏屿与司徒景抱了抱拳,“我们,就此别过。”
“安王,可是京都发生了大事?”苏屿唇边的温雅笑容消失,问。
墨离对上宁天歌沉凝的眸光,顿了顿,沉声道:“宁相犯下欺君之罪,宁府上下皆入了刑部大牢,已过三司审讯,不日便要问斩。”
“什么?”不少人同时惊呼。
宁天歌身子晃了一晃,阮清迅速伸手将她扶住。
她微仰着头闭起双眸,眉尖微微蹙起,什么都没说,甚至连面容都是平静,但那轻蹙的眉心却凝聚了所有痛苦之色,令人为之心痛。
“天歌。”墨离握住了她的手,眸中深深担忧。
她摇了摇头。
明知道这是必然结果,但消息来得太快,太突然,在听到的一刹那,还是无法接受。
片刻,她蓦然睁开眼眸,推开他与阮清,牵住阮清刚才所骑的那匹马,眸中已是一片毅然,“各位,天歌先行一步!”
“等等!”阮清一把扯住缰绳,肃然地看着她,“我与你一起去。”
宁天歌久久地看着她,缓声道:“阮清,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之人,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不能去。”
“我怎么不能去了?”阮清象是听了个笑话,眉梢一挑,“京都有我的家,难道我连自己的家都不能回么?”
“家能回,但你是镇守边境的大将,未经传召私自回京,是大罪。”抬头望向她身边的大军,宁天歌缓缓说道,“而带兵入京,更是死罪。”
“这好办。”阮清立即回头召过她的亲随将军,吩咐他即刻带兵回定边,之后回头朝她一笑,“我还没尝过坐牢的滋味,这次或许可以一尝。”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