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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竟是这样巧合,两组暗杀竟掺合在了一起。
再说那郑抱真坐车到了南京。他在南京夫子庙找地方住下来,当晚便与财政部的一名主办会计亦是朋友接上了头。
朋友相邀无话不谈,再加上郑抱真诱人的大额现金相送,果真是没有不上钩的鱼,很快那会计便实情相告说:
“不瞒小弟说,我虽然官不大,宋部长也得听我的。他每天到哪儿去,都向我招呼一声。而我每天都要向宋部长汇报外汇市场行情。所以他的行动我清楚……”
接着,二人又相约接头地点,事情就这样搞定了。
7月22日下午。宋子文对其属下的那个主办会计说:“顷接青岛电报,知母亲病重,准备今晚回沪打点,不日去青岛。”
很快,郑抱真便得到了报告。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便立即密电王亚樵:“康叔准于22日晚乘快车去沪,23日到北站,望迎接勿误。”
那天,郑抱真发完电报,松了口气刚到旅馆躺下,就听“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呀?”郑抱真以为出了什么事,不免吓得魂不守体。
“是我。大哥。”
“啊,小泥鳅!”
郑抱真上前开了门,急问:“你怎么跑来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小泥鳅气喘吁吁地说:“大哥,不好啦!”
“怎么不好,坐下来慢慢地说。”
“我在买到烟幕弹后,探知田中已收买常玉清在北站同时刺杀重光葵,然后嫁祸中国人,以便在上海实施战争。”
郑抱真听一惊“他们什么时间动手?”
小泥鳅道:“常玉清也已知道宋子文23日到北站,届时也趁宋子文和重光葵走出贵宾门时行刺。”
这里重光葵为何与宋子文同时到上海呢?原来重光葵的基地也在上海的日本总领事馆,因每周一他到南京公使馆办公,来往宁沪的时间和宋子文基本一致。虽然重光葵在南京主要与中国当时的外交部长王正廷打交道,但和宋子文也常往来,关系甚密,并经常同乘一列尾部的花车回上海。所以日本刺客认为这是行刺重光葵的最有利时机,并拟行刺得手后也施放烟幕弹掩护撤退,同时将写有“斧头党”(铁血锄奸团前身名称)的未响炸弹及武器丢在车站内外,以制造栽赃王亚樵的证据。而这样一来,中国就必须承担责任。”
“你来前,找到王亚樵吗?”郑抱真急问。
“我到处找他不在,所以特赶来向你禀报。”
郑抱真一拍大腿道:“坏事了,时间来不及了,我已向王亚樵发了电报。迫也追不回来了!”
“那可怎么办呢?”小泥鳅也感到问题严重。
“明天王亚樵行刺宋子文,常玉清暗杀重光葵,届时二人必死无疑。但结果,王亚樵正好为常玉清作了掩护,日本军方很容易将一切责任推到铁血锄奸团身上。一旦中日冲突骤起,王亚樵和铁血锄奸团就成了洗刷不清的罪魁祸首,成了民族的罪人。”
说话间华克之赶到,他主张立即发一份加急电报,暗示“情况突变,停止刺宋。”
“好是好,只怕时间已来不及;且电文也难以说清,更要冒泄密的风险。”郑抱真道。
当时3人急得团团转,想不出任何好的办法来。
万般无奈之中,他们毅然决定,3人搭乘当晚宋子文、重光葵的快车去沪,抢在宋子文和重光葵出站之前对空鸣枪警报,以便提醒他们别出车厢,从而破坏常玉清的计划;同时,他们3人估计王亚樵见情况突变,也会停止行动。
且说王亚樵接到郑抱真的密码电报后,便马不停蹄地在上海北站作了周密布置,手下人员分三组以旅客打扮,设成了三道阻击线。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猎物入网。
与此同时,另组杀手常玉清也亲率门徒来到了北站现场。
双方人马安排就绪后,只等重光葵和宋子文并肩走出车站,然后动手。然而常玉清根本不知道王亚樵的人马也在这里作了布置,更不会知道郑抱真的“紧急措施”。于是,一场密谋策划的“刺杀混战”在不知不觉的错位中等着开场了。
此时,一辆满载旅客的火车正在沪宁线上疾驶。
日本公使重光葵带着两名使馆书记官;宋子文带着6名贴身卫士和机要秘书唐腴,乘坐在最后一节花车上。此时,他们万万没有意识到大祸就要临头,一边交谈一边欣赏着已渐清晰的大上海的万家灯火……
进站时,列车减慢了速度。
列车停稳后,日本公使重光葵和宋子文这边的一行人,下车后方待向车站出口处走去,猛听“叭叭”两声枪响,旋即车站内外枪声大作,弹如飞蝗。一时间;旅客们争相奔逃。
那边重光葵和宋子文等人,一见情形不好,也慌忙躲避。
原来,前面说到的郑抱真和华克之二人,方才见宋子文和重光葵下车后已经走近出口,眼看就要进入王亚樵和常玉清的伏击圈内了。情急之下,二人不顾一切地紧急对空鸣枪,以示报警。
于是慌乱之中,那边常玉清一干人马不及细辨,只捡一个手持黑色皮包的人当成日本公使重光葵,一阵乱枪射击,那人顿时倒在血泊之中。而这边王亚樵等人,也把宋子文的贴身秘书唐腴错当成了宋子文。当时枪声一响,那位唐秘书方待躲避,不料一下竟数弹中身,脚下一软扑倒地上。当时走在唐腴肿身后的宋子文,一见唐中弹倒地,不免心下慌张也跌倒在地上。后经卫士抢救,旋又躲进站长室,最后宋子文竟一根毫毛未伤。
混战过后,众人方知此次暗杀中,替重光葵和宋子文冤死的,分别是日本公使的贴身保缥和宋子文的秘书唐腴肿。那位唐腴当时年仅32岁,刚自美国哈佛大学毕业归国,且刚刚新婚不久,不想竟这样没头没脑地替人送了命。
当时《纽约时报》刊登了一则消息,标题为《子弹没有击中宋》,其中登载了宋子文本人对这次暗杀未遂事件的叙述:
我正往车站外面走,在我离出站口大约15英尺的时候,有人突然从我的两侧同时开枪。我意识到我是射击的目标,立即把在灰暗的车站里十分显眼的白色硬壳太阳帽甩掉,跑进入群,躲到一根柱子后面。整个车站很快被刺客们的左轮手枪发出的烟雾所笼罩,乱枪从四面八方打过来,我的卫兵们则开枪还击。整整过了5分钟,车站的烟雾才消散。我的卫兵们看见至少有4名刺容在开枪,可刺客的人数也许还要多些。当烟雾消散的时候,我们发现同我并肩走的我的秘书,肚子、臀部和胳膊都中了枪弹。子弹是从两侧打进他的身体的。他的帽子和公文包弹痕累累。我比他高好多,可是我哪儿也没有伤着,简直是个奇迹。
当时究竟是宋子文命大,还是谋划他的人只是想吓吓他,提醒他小心;别跟蒋介石做坏事!这里已无从考证,只能作为悬案了。
不过,从宋子文遇刺这件事情中我们可以发现,蒋介石政权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动荡不安;甚而没过多久,便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了。
第十章 蒋氏独裁
1.争取美援财政部长的苦差
1933年4月18日。
一艘豪华型的“杰克逊总统号”客轮,缓缓驶离蒙蒙细雨的上海港。客轮发出深沉的笛声,旋即披波斩浪向大海深处驶去。
宋子文一行立在船头,迎着海风和细雨,频频向岸边送行的朋友和家人挥手告别。此时,岸边站满了打着伞具的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是:江海关盐督唐海安、法驻沪总领事梅礼蔼、美国海军陆战队司令凯尔高、交通部长朱家骅夫妇、外交部次长刘崇杰、财政部次长邹琳、上海市长吴铁城、保安处长杨虎、南京政府顾问何东爵士、银行界代表李馥苏、商界代表闻兰亭。商界要人杜月笙和虞洽卿、宋子文夫人张乐。冶,及弟宋子良。宋子安等。当时前往送行的不下三四百人,光是各界赠送花篮就达100多个。这些花篮,此刻均放在他们身后的船舱里。
尤其是那欢送人群上空悬挂的大幅标语更引人注目,上书“欢送宋部长出席华府经济会议”字样,并随着欢送人群的口号和锣鼓声在长风中猎猎抖动……那场面、那声势,令宋子文一行激动。一时,宋子文禁不住地默吟起李白的诗句来: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渐渐地客轮也加快了速度。宋子文停止挥手,收起方才在码头上发表的书面讲稿,并向码头上的欢送人员行注目礼。
此刻站在宋子文身边与他一起前往美国的有:中国银行行长贝淞苏、财政部顾问杨格、全国经济委员会委员秦汾、前驻美使馆秘书魏文彬、秘书黄纯道等人,此外还有财政部驻沪办事处科员蔡寿生随同赴美并担任宋的译员。
海涛涌起山一般的巨浪扑向客轮,客轮迎风斗浪般地艰难前进。
宋子文出任南京政府财政部长,迄今共有7个年头了。这7年间,那政治风浪并不亚于眼前这大海的自然风浪,此际联想起来,不免令人感慨万端。
宋子文坐在头等舱口凝望着咆哮的大海。远方的海是深深的,并看不出是蓝色,而近处的海水太浅淡,又成了无色。巨浪则像一匹精力充沛的野马,无休无止地追随着“总统号”巨轮。“总统号”每前进一步,仿佛都要付出全部艰辛似的。
一时宋子文陷入了沉思之中。
出访欧美,在普通人的眼里无疑是一趟异国观光的美差,机不可失。可是在宋子文眼里,因肩负着重任,与其说是美差倒不如说是一副沉重的担子。说实在的,最初宋子文并没想争取这趟所谓的美差。
1933年4月,美国总统罗斯福邀请英、法、德、意、日、中、墨等国政治领袖赴华盛顿,磋商复兴世界经济计划。美国政府先通知中国驻美公使施肇基,再由施肇基将美国政府的邀请转致南京政府外交部。当时施电云:“美国政府邀请各国代表到美之意系: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