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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如此,我相信那老贼还是在陛下的掌握之内吧。”胥阙也发表了言论。他坚信这个年轻帝王的能力,诛杀云氏一族即便困难但也不会是不可能的。
“呦呦呦,休予,你这是在拍马屁吧?”忽然,秦淮又来到胥阙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调侃。
胥阙瞪他,然后淡漠地说了一句:“我猜絮苒定不喜好你的轻浮。还是游离比较好,稳重,对于絮苒来说定是个佳好的归宿。”
“胥休予……你……”胥阙说到了他的痛处,让他十分地不满起来。再看看另一个牵扯到的人,只见那人一贯冷漠的面容之上有着淡淡的羞涩。
游离思慕絮苒,他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他知道的时候,他也已经思慕上絮苒了。不同的是,他向絮苒表明了情意,而游离却因为一贯的性子一直没有说出来,就是到此今,絮苒还不了解游离的情意。
“絮苒喜欢的是子彧。”游离回望了秦淮一眼,极有自知之明地说到。他很清楚自己永远只能充当一个侍卫保护在絮苒的身侧。
“游离……我和絮苒……”秦淮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游离,但毕竟他们之间情似兄弟,他不可能看着他的兄弟难过。
游离看他,释然地摇摇头,道:“你不用说,只要你照顾好絮苒就好。”
“嗯。”秦淮坚定地点头,他定会和絮苒齐眉白头共老。答完游离,他转而瞪向胥阙,道:“下次不要乱说话可好?!”
胥阙却是淡笑地回他:“若不是我乱说话,你和游离又怎么会说开?”
“胥休予……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和絮苒好。”秦淮不满,他怎么发现近来的胥阙是越来越惹人厌了呢?难道就是为了那个女子?
“那倒不是。”胥阙摇摇头,回答秦淮到:“我若是见不得你和絮苒好,当初就不会不娶絮苒了。”
“胥休予!”秦淮愤怒。当年,在他还没有和絮苒表明心意的时候,皇帝就已有意要将絮苒许配给胥阙,而絮苒本身也是青睐胥阙的。她曾说过,如果他不曾出现,那么胥阙将会是她认定的那个人。可是他胥阙倒好,竟抵死不愿娶絮苒,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心里已经有人了。然而,他心里的那个人竟就是云清那老贼的女儿,那老贼的女儿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东
西!
想了想,秦淮冷静下来,然后他感叹地说了一句:“胥阙啊胥阙,你怎么就不如你儿时那么讨人喜欢呢?”
“儿时?”胥阙反问,一瞬间回忆起了当年,然后自嘲地笑到:“若是儿时,我早该死了,不是天诛地灭就是活雷焚身。”
“子彧!”游离觉得秦淮的话不妥当地斥责地唤他。可是,听见了胥阙的话,他又不禁想要安慰起他来,“休予,当年那些事本不能怪你。”
而秦淮听见胥阙那样说他自己,也是觉得自己不该让他回忆起往事,遂笑笑赔脸,道:“休予啊,你别想多了,不如晚上我们去喝酒吧?”
转头看了一眼说这话的秦淮,胥阙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后很乐意地回答秦淮:“可以。一车流花醉就好。”
“……你……”秦淮无言以对。要知道流花醉乃是世间极好的家酿,他家总共才有一车,现在全要被胥阙骗去了。唉!
“朕诏你们来是让你们说这些的?!”一直默然的晏祁终是大吼起来,不满地看着兀自聊得起劲的三人。
被吼的三人相视了一眼,然后纷纷屈身请罪:“臣等罪过,还请陛下宽恕。”
“胥阙,昨日朕收到边关急报,和穰亲率百万大军逼近不穷关。”没有让他三人起来,也没有说和云清有关的事情,晏祁说到。
而在听到和穰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胥阙的眼中溢出了阴狠的光芒,他几乎没有考虑地,就请求道:“臣恳请陛下准臣赴不穷关抗击敌贼。”
“准!”晏祁笑着将胥阙扶了起来,但是他的话并没有说完,随后他又道:“可是,你要明白这也是我调开你的一个借口,云慕和复仇,你当真只选复仇?”
胥阙一愣,随即他更加坚定地回答:“求陛下准臣赴不穷关抗击敌贼!”复仇和云慕,他选择的自然是复仇,虽然复仇和云慕都是他活下去的信念,但是只有复了仇,他才能全心全意地为云慕活下去。而从答应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准备去用尽所有的能力来保护云慕。
“好,明日你就帅兵立刻前往不穷关。”晏祁满意地勾唇一笑。云清,你我的斗争真正的开始了!
“那微臣先行告退。”一得到晏祁的允许,胥阙就再也忍不住等待,不仅是等待不了去不穷关,也是等待不了去和那个女子告别。
“去吧。”晏祁答应地果断。
目送着胥阙离开宫殿,晏祁随即目光一狠,“向民间投谣言,多年前,丞相云清欲染指先帝后。”
“是。”游离应答。
“游离,你顺便去告知絮苒,让她仔细照顾淑妃,务必把淑妃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得极好。”晏祁继续发号皇命。
可是,这个命令游离并没有
立刻答应。他为难地看了一眼秦淮,然后默然。
“这个不如让我去吧。”秦淮明白游离的目光,他的絮苒自然是由他自己去通知了。
“你?”皇帝显然很是质疑秦淮,“你确定你是要下达我的命令,而不是去调戏絮苒?”
“我……”秦淮被问得哑口无言,然后他只得心虚地笑笑,看着皇帝,期待他会同意让他去。
而皇帝就真的随了他的心愿,只叮嘱了句:“记得分寸。”
☆、第四十八章 胥阙别,劝喝药
云慕怀孕了,胥阙离开了。像是他对她最好的放弃,即便他离开之前来找过她,和她说过很多很多的话,她不明白的话。
她记得那夜月明星稀,光华如练,胥阙依旧一身玄色衣衫,融入在夜色中,难分难解。那时,她才初躺到床榻上,正对着屋顶发呆,然后就看见了一束月光伴随着胥阙的面庞投入了她的眼帘。她张张唇想唤他,可是想起那日他曾说过的话,她便住了口,轻闭上双眼,假装未见。
“小慕,你是在讨厌我?”不久,她就听见了胥阙的声音,尽在咫尺。
睁开眼,她看见他坐在他的床边,俊逸的侧脸一如既往地紧紧崩着,像是拉紧的琴弦。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话。
就在她处于这样的矛盾之时,他又开了口,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些无奈,他说:“你讨厌我也好,这样也许你就不会在乎我骗过你了。”
眨眨眼,云慕不明白。在她的记忆中,她的胥哥哥不曾骗过她分毫,她也没有发现他骗她,那么他说的骗又是从何而来呢?
“我要走了,离开京都。”胥阙知道她不会说话,也不等她说话,他只单纯地对她说,让她听见就好。
她张唇,想问他去哪,可是还是没有开口……
“如果我活着回来了就会告诉你一切,如果我死了,你就当我不曾存在过吧。”他继续说,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如果他活着回来了,那就意味着他报了仇,那么他就把他做的事都告诉她,即便她恼他,怒他,他也可以一心一意的求她原谅了。
生和死?云慕再也忍不住了,她骤然地坐了起来,盯着胥阙,道:“胥哥哥,你是什么意思?”
胥阙没有回答她,他只是怜爱地轻触了触她的侧脸,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几乎是下意识的,云慕猛然伸手拉住了胥阙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无指,不愿松手。
“你若是不说清楚,我便不让你走。”云慕倔强地抿着唇,像是一个赖皮的小孩,在和自己喜欢的人撒娇。
胥阙回头看她,笑起来。那笑竟让她又再度错觉到是言书的了。只是,他终究不是言书,即便笑起来有些像,可是声音和相貌都是不同的,她听见胥阙说:“是不是你只有在我面前才会这般孩子气了?”
就这样的一个问题,云慕瞬间愣住了,可是她抓着云慕的手并没有松开。
“让我摸摸你肚子可好?”依旧是笑,言书盯着云慕的小腹询问。
被这个问句换回思绪,云慕也看向了自己的小腹,然后她点了点头,握着言书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可惜这个孩子不是祚映的。”她苦笑着说到,却平静得厉害。
胥阙却是摇摇头,像是在
感叹般地轻喃:“幸好他不是祚映的孩子。”
“什么?”没有听清胥阙的话语,云慕询问。
胥阙便又是摇头,他挪开了手,然后在云慕不经意间在她的脸颊上深深地印了一个印记就立刻离开了。
被他留在原地的云慕,抚着自己的脸,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这样的离别方式多像是永别啊!而她并不希望她的胥哥哥会和她永别。还有,他所谓的一切又是什么呢?难道是言书的死?
“娘娘,该吃药了。”打断她思绪的是絮苒。絮苒此时手中正端着一盘黑褐的药汁,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即便没有喝,她亦可以知道那碗药有多苦。
说来也是奇怪,晏祁对这个孩子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不万分喜爱,他似乎万分珍视他的存在,不仅日日为她特制饭食,还每日找人叮嘱她要喝下安胎药。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喜爱这个孩子,还只是因为他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显得格外珍惜起来了?
“不喝。”蹙眉,云慕拒绝喝下那碗黑苦的药汁。即便没有那碗药,她想她亦可保护好这个孩子。
“娘娘——”絮苒规劝地唤她,她有晏祁的使命在身,自然不会有半分懈怠。
云慕不理她,撇过头去望着窗外不说话。自她怀孕之后,似乎再也没有后妃来烦扰她了,以贤妃的性子这倒是异常。
“阿女。”她唤了声,也不管絮苒就在身边可以询问。
阿女闻声前来的时候,看着云慕和絮苒的样子自然会意。在听从胥阙临走前叮嘱她的命令下,她不等云慕说话就率先开了口:“你还是快些把药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