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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贤妃对视了许久之后,言琴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胆怯地对苏溱屈身行礼,像初见云慕那般说道:“言琴拜见贤妃娘娘。”看见她这般,云慕本想将她拉起来,谁知云慕还来不及动手,苏溱已是一个耳光扇到了言琴的脸颊之上。随即,言琴的脸颊就红肿了起来,由此可见苏溱是用了多少的力。
若是换作以前云慕一定迅速冲上去替言琴讨回公道,可是如今的她早已失了那份冲动,这失去的冲动让她依旧可以在看见言琴被打之后,还保持着一抹笑,尽管这笑里满是讥讽和憎恶。她不急不慢地询问苏溱:“不知言昭仪是如何得罪了娘娘?”
苏溱又看了云慕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她肯定地说着:“你就是淑妃妹妹了吧?”云慕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话。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苏溱竟也抬手要给她一个巴掌,不过所幸她勉勉强强也学了十年的武功,虽不是高手,但是感知掌风的到来,她还是可以的。因而,在苏溱的巴掌还没来得及落到她的脸颊上,她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摔开。
“不知何时我又得罪了娘娘?”云慕在摔开苏溱的手后,这样问着,她就不信苏溱可以在此为所欲为。
苏溱看着自己被摔开的手,又看了看云慕,微微有些惊讶,但是她也没有失措,她只是对着身后站着的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因着这个眼色,那两个太监走上前来,伸手就要抓云慕,可是云慕身边的阿女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刹时,阿女便和这两个太监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阿女终究是将两个太监打趴了下来,她不屑地看了苏溱一眼,然后缓缓地说着:“贤妃娘娘难道不知道这后宫中不可乱用私刑?”
“私刑?”苏溱微微一笑,然后逼近云慕,道:“淑妃妹妹啊,我自认是四妃之首,就有必要责备那些不知礼数的妹妹和丫头,不知妹妹认为可是?”
“自是。”云慕也笑了笑,然后语气突变,说着:“可是四妃之首到底不是皇后,也不是如今暂理后宫的婉贵妃,惩罚后妃这种事就怕有些逾矩了。”
“好,妹妹说得真好。那妹妹不如随我去见见婉贵妃吧,也好让婉贵妃看看你这个不先拜见她,却来看言昭仪的丞相之女。”苏溱说得很自信,一边说着还一边拿出绣帕遮住笑开
的樱唇,不让自己的牙齿露出来。
云慕和阿女相视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对于婉贵妃以及其他妃嫔她已失了礼数,如此只怕日后她的对手会比她预料得多很多。但是,如今她已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论去不去婉贵妃那儿,她始终免不了被责罚。那么还是不去的好,若是去了,只怕被贤妃苏溱一番添油加醋,惹得她日后日子愈加不好过,那么保护言琴也成了空谈。
歉然地笑笑,云慕屈身赔礼,对着苏溱说着:“妹妹无礼,还望姐姐见谅。这等小事还是不要麻烦婉贵妃的好,妹妹甘愿受姐姐处罚。”
看着云慕服软的样子,苏溱笑得愈加肆意,她拉了拉云慕的手,说得一本正经,“不是姐姐狠心,只是这偌大后宫礼数不可不守,如此,我也就随意的罚你一下吧。”说完,她开始严肃起来,表情阴狠地喊着:“来人,淑妃不知礼数责二十大板,其婢忤逆主子,打耳光三十。至于言昭仪,抢在贵妃娘娘前邀了淑妃,就也杖责二十吧。”
“妹妹知道自己有错,甘愿受罚。但是言昭仪是被妹妹逼迫的,所以,言昭仪的罪罚就由我来代受吧。”云慕替言琴开脱,她欠言书一条命,一辈子的情,为了他妹妹受点罚也不算什么。
“那也好。”贤妃点点头,然后欢愉地笑着:“那就开始行罚吧。”
后妃所受的杖责要比正规的杖责要轻些,就是杖责的棍子也要小些,但是四十杖打下来也绝对不轻,那一下一下,云慕也是疼得难以忍耐起来,她的臀部也被打出了血,阿女的脸也不例外,红肿异常,嘴角还流淌着鲜血。
后妃,也都是在这样的一次又一次的刑罚中,香消玉殒。
看着云慕奄奄一息,苏溱像是看到了最好的景致,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善言宫。而言琴早已被吓得有些失神,看着云慕和阿女的样子不知所措。唯有阿女还有些神智,她随意唤了几个宫婢和太监送云慕回碧月宫。
碧月宫
云慕神志不清地躺在床榻之上,她口中喃喃着言书的表字,一边唤着一边流着泪,满满的悲伤都在昏迷中被宣泄了出来。医女们细心地诊治着,说她并无大碍,只是伤口疼痛导致的昏迷罢了,只要小心照顾,按时吃药、换药,大概不过半月就会好的。
听了医女的话,小婢点点头,然后什么也不顾地趴到云慕的身上,哭嚷道:“小姐……小姐……小婢没有好照顾你……”
阿女抚着自己的脸颊,无奈地看了小婢一眼,然后忍着痛向医女到了谢,并给了医女一些金铢才送医女离开了。
初发现医女离开,小婢就不满地骂道:“那个什么破贤妃娘娘,四妃之首有什么了不起,怎么可以这般对待我家小姐?
!还有那个言昭仪,我家小姐为她挨罚,她倒好,心安理得的,什么人嘛?!”
听着小婢的话,阿女嫌弃地看着她,然后肿着腮,咕囔了一句,“你起先怎么不说这话?”
察觉到阿女语气里的讥讽,小婢转过头瞪了她一眼,然后又有些羞愧和心虚地解释着:“我不敢……”
阿女摇摇头,也不再管小婢,她转身对着云慕的妆镜台处理起自己的伤处来,她不由得叹了一声,自己娇嫩的双颊竟被打成了这般,红红的发出油光,轻轻触碰一下都疼得厉害。看来,她以后得更加小心翼翼了。回眸看了昏迷的云慕一眼,她更加坚定起来,只因为她答应过言书会好好保护云慕。
☆、第三十六章 认德妃,迷絮苒
枯枝落叶,黄菊夺目,潺潺地流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水中鹅卵石保护着来回游动的锦鲤,清晰地落入岸上观者的眼中。置身于这样的景致之中,胥阙的心颇为宁静,寻常紧绷的面容也变得轻松了很多。只是,偏偏好心性不能持续,不到一个时辰,一个黑衣男子就倏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男子头带斗笠,腰间一把软剑,这是他养的暗卫。
“碧月宫发生何事了?”这个暗卫是他留在碧月宫的,只为监察碧月宫里的一举一动。并且这个暗卫的存在是个秘密,除了他谁也不知,就是皇上也不例外。虽然儿女情长和家国天下,他选择了家国天下,但那并不代表他会放弃儿女情长,放弃他的小慕。
“淑妃娘娘去拜访了言昭仪,被贤妃娘娘遇上,贤妃娘娘责其不守礼数,给了淑妃娘娘四十庭杖,淑妃昏迷了两日。”暗卫尽量简短地说清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让自己的柱子可以迅速了解所有的情况。
“这贤妃倒是胆大啊。”胥阙摇了摇头,然后随手折了枝秋菊丢入流水之中,他微微叹息,“我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云慕在后宫受伤,他不可能置之不理,可是,他也不能立刻就入宫去看她。毕竟她现在是皇妃的身份,若是不慎惹了他人闲言闲语,只怕日后让她难以立足于后宫之中。那么,能做的就只有托人照顾她了。
“来人。”对着庭院外胥阙喊了一声,然后看着跑来的家丁,他说着:“准备准备,我要进宫去见见德妃娘娘 。”
……
等到云慕彻底苏醒过来已是两日后了,她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子,微微有些惊讶。这女子一身华衣锦服,头戴着几只象征身份的金簪。女子面容温婉,一副贤徳端庄的模样,薄施粉黛,透着一种不与尘世相争的气质。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没有先计较女子的身份,云慕张着干涸的唇询问着。
女子和善地笑着点点头,然后优雅地走到几案前替她斟了杯茶。她又优雅地走了回来,坐到她身边把茶盏放到她的唇边,关怀地提醒着:“小心烫。”
口渴难耐的云慕,听了她的话,轻吹了吹杯盏中的茶水,随后才急躁地喝了起来,喝完水她的唇湿润了些,人也显得有生气了些。
“多谢。”云慕躺在榻上对着女子感激地道谢,但是她也同时说出了她的疑惑,“不知你是?”
女子又是笑笑,红唇轻启,带着些责备,道:“多年不见,你这丫头倒将我忘了去。枉我儿时帮着你责备休予。”说完,她调转了身子,假装生气的模样。
“你是……”云慕的思绪随着女子的话一下飞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她还整
日被胥阙欺负着,不过胥阙在欺负完她之后总会有一个和善的大姐姐帮她责骂胥阙,而那个大姐姐正就是胥阙地长姊,“你是薏姐姐?”云慕欣喜地拉着胥薏的手,像小时候一样地撒娇,“薏姐姐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不记得你的。”
“哼!我看你也不敢。”胥薏回过头来刮了刮云慕的鼻子,惊叹了一声:“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成熟了也娉婷了!”
“其实我也不想长大。”云慕苦笑了笑,靠在胥薏的身上。她想,如果不长大了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一切了,是不是她就可以一直靠着念想活下去?这样,她也就不会思慕上言书了吧,这样言书死了她也就不会伤心了吧?
“哎。”胥薏叹息。云慕的事情她已经听胥阙仔细地说过了,那样的失去实在太过残忍,太过不公,“我本以为你会和阿阙一起,就算云家没落了,你还是会和阿阙一起,可是你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她和他,相识在儿时,却又错过在了似水流年之中。
云慕摇了摇头,伸手抱着胥薏,喃喃:“我也以为我会嫁给胥哥哥……”
在没有遇到言书之前,她是一直这样希冀着的。可是到最后,在她艰难的日子里陪她一起度过的却是言书,一个最后让她不得不倾慕的男子,那个男子让她经历了从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