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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过去我没什么可写的。可是现在……咳,着什么急呀。”
“您瞧瞧,”护土用冷淡而带有责备的口吻评论说,“您也讲起迷信了。您现在虽然是个年轻体壮的姑娘,可是这不意味着明天您不会被汽车撞着。”
玛丽笑了。
“我甚至还不知道该怎么写遗嘱呢。”
“最简单不过了。到邮局就可以拿来遗嘱用纸,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马上就可以去一趟。”
他们在霍普金斯家里的一张桌子上摊开了遗嘱用纸,并且认真地研究了如何填写它。显然,护士因为自己成功地施展了诡计,而自得其乐了。
玛丽兴致勃勃的问道:
“如果我不写遗嘱,那么谁能得到这笔钱?”
“可能是您的父亲。”霍普金斯不太肯定地说。
“不。”姑娘皱起了眉头,“最好还是留给我那个侨居在新西兰的姨妈。我记不得她的住址了,她有好几年没有音讯了。”
“这倒没什么关系。”霍普金斯安慰她说。“你不是知道她的的姓名吗?”
“她叫玛丽,玛丽·赖利。”
“这就妥了。您在遗嘱上就写您把所有的财产留给玛丽·赖利,也就是你已故的母亲伊莱扎·杰勒德的妹妹。”
玛丽俯下身子,在遗嘱用纸上填写起来。蓦地她哆嗦了一下,因不知道是谁的影子遮住了太阳光。她抬起头,发现埃莉诺正在凭宙往屋里看着。埃莉诺问道:
“您在忙什么呢,玛丽?”
霍普金斯笑着回答说:
“她在写遗嘱。”
“遗嘱?”埃莉诺突然笑起来,她笑得很怪,近乎歇斯底里般地狂笑。然后,笑声一下子中断了,她又问道:
“这么说,您真是在写遗嘱了,玛丽?多有意思……”
埃莉诺笑着离开了宙子,沿着小路急步走去,两个女人惊奇地望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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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不住地笑着。她刚走了几步,突然有人从后面碰了一下她的手。她猛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去,原来是洛德医生。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直视着她。
“您笑什么?”医生不太礼貌地问道。
埃莉诺涨红了脸,回答说:
“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刚才从宙子向您的护土住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发现玛丽在写遗嘱,不知为什么,这件事使我发笑……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啦。”
医生没有把目光从埃莉诺的脸上移开,他感兴趣地问道:
“您在这儿还要呆很久吗?”
“明天就走。”
她说话的腔调很冷淡同时把手伸给洛德,显然她想快些结束这个偶然的会面。医生没有立刻放开她的手,板着面孔固执地问道‘“埃莉诺小姐,请您告诉我,您刚才笑的时候想了些什么?”
埃莉诺不耐烦地抽回了手说道:
“我只不过感到滑稽可笑:““是指玛丽写遗嘱吗?可是为什么呢?这是摆脱一系列麻烦事的一种非常明智的做法。”
看样子埃莉诺失去了最后的一点耐性。
“当然每个人都应当写遗嘱。我笑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洛德医生突然问道:
“您怎么样呢?”
“我吗?”
“您刚才不是说,每个人都应该写遗嘱吗。您也写了吗?”
她向医生膘了一眼,然后又大笑起来。
“多奇怪呀:“姑娘感叹地说道。“没有,我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件事。可是,医生,您提醒了我。我马上给塞登先生写信。”
“您做得很对。”洛德赞许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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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坐在书房里,看了一通自己刚刚写好的信。
尊敬的塞登先生,希望您为我写一份遗嘱并寄给我签字。我的遗嘱很简单。我要把我所有的财产毫无条件地留给罗迪·韦尔曼。
哀心感谢您的埃莉诺·卡菜尔埃莉诺忽然想起来,她手头的邮票全用光了。不过好像楼上的卧室里还有几张。她上楼了。当她手里拿着邮票回到书房时,罗迪站在窗旁。他说:
“那么我们明天就走了。再见了,古老幽静的庄园。我们在这儿度过了美妙的时光。”
“我打算卖掉这个庄园,您不反对吧?”
“不,不!看来,这是上策。”
双方都开始沉默不语了。这时埃莉诺把信放进信封,封好了口,贴上了邮票。
第六章
奥布赖恩护土给霍普金斯护士的信中的片断:
七月十四日,拉巴勒考特
亲爱的霍普金斯:
终于抽出空来给您写信了。这儿的房子倒不坏,但是与H庄园的房子相比不那么舒适方便。
我想给您讲一件非同寻常的巧事,您一定感兴趣。
在这儿的客厅里有一架钢琴,上面放着一张镶在银框里的照片。您信不信,这就是那张签有“刘易斯”名字的照片;您还记得吗,也就是韦尔曼太太曾经想看一眼的那张照片。我当然对它很感兴趣,然而谁处在我的地位能对它不感兴趣呢?我问过管家,这是谁。管家说这是女主人的哥哥,也就是我现在服侍的患者(可怜的人,他得了肺炎)妻子的哥哥。他叫刘易斯·里克罗夫特。他住的地方好像离这儿不远,他是在战场上阵亡的。我问,他是否结过婚。管家说结过婚,可是结婚不久,里克罗夫特大大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据管家说,这个女人还活着。有意思,是吗?刘易斯和韦尔曼太太大概相爱过,但没能结婚,因为他的妻子还住在精神病院里,不允许他离婚。真像一部电影……韦尔曼太太多少年来一直想念着他,正巧她在临终前看了一眼他的相片。
霍普金斯护士给奥布赖恩护士的信中的片断:
七月十四日,玫瑰别墅
我们这儿的一切基本照旧。H庄园正在拍卖。最近我遇见了毕晓普太太,她当然心情不好。
可见,她一直坚信埃莉诺小姐会嫁给罗迪先生,并住在这儿。可是现在埃莉诺小姐去伦敦了。埃莉诺小姐有时很怪,使我难于捉摸她。玛丽也去伦敦了,她打算学按摩。
您还记得您给我讲过在韦尔曼太大那里看见的那张签有“刘易斯”名字的照片吗?我在这儿和老斯莱特里太大闲聊天,她熟悉周围所有的贵族。
当提到贵族的名字时,我说刘易斯这个名字在这一带没听见过,可是她马上记起了住在福布斯花园的刘易斯·里克罗夫特先生。他是在战争临结束的时候阵亡的。当时我说:“她是韦尔曼太太的挚友,对吧?”她好像很奇怪地看我一限说道:“是呀,他们非常要好,听人说,他们不单是要好。”开始她不想多说什么,可是后来她说:“韦尔曼太大是个寡妇,但他们没能结婚,因为男方的妻子住在精神病院。”
您看,现在离婚多么容易,可是当时,处于这种情况还不许人家离婚!您还记得那个仪表堂堂、一味追求玛丽的名叫特德·比格兰的小伙子吗?
他到过我的家,问玛丽在伦敦的地址,我没给他。
我认为玛丽会找到一个比他强百倍的人。不管怎么样,罗迪先生为了玛丽已是神魂颠倒了。你记住我的话好了,就因为这个,罗迪和埃莉诺解除了婚约。我看埃莉诺会报复他们两个的。
老杰勒德身体日渐衰弱,可是,照旧那样粗暴,唠叨不休。他甚至说玛丽不是他的女儿。我马上反驳了他,这您可以相信我。好像他的妻子是韦尔曼太太的女仆。
洛德医生于七月二十四日写给埃莉诺的信:
亲爱的埃莉诺小姐,老杰勒德于今日故世。如果能助您一臂之力,我将很高兴。
您的洛德
埃莉诺于七月二十五日写给玛丽的信:
亲爱的玛丽,知悉您父亲逝世的噩耗,我万分悲痛。H庄园现已卖给萨默维尔少校。他想尽快迁至此地。我将亲自去清理已故姑妈的文件,处理未尽事宜。您是否能快些搬走更房里您父亲的遗物?祝您一切顺利。
您的诚挚的埃莉诺
玛丽于七月二十五日写给霍普金斯护士的信:
亲爱的霍普金斯护士,感谢您写信告知关于我父亲病故一事。他临终未受折磨,这使我感到欣慰。埃莉诺小姐写信说庄园已经卖掉,需要立即腾出更房。如果我明日前去奔丧,您可否为我备下下榻之处?
您的玛丽
第七章
1
七月二十七日,星期四。早晨,埃莉诺从国王纹章旅馆出来,站在门口,向梅登斯福德的主要大街的两头张望。突然她惊喜地喊了一声,急匆匆地穿过了马路。
“毕晓普太太!”
“怎么,是埃莉诺小姐吗?2想都没想到您会在这儿。谁在H庄园侍奉您呢?”
埃莉诺摇摇头说:
“我住在G旅馆,没在H庄园。我来这儿是为了清理文件和遗物,只是小住两天。您知道吗,毕晓普太大,我卖掉庄园丁。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太旷费了。”
女管家咬咽起来。埃莉诺赶紧转了话题,开始谈论这位可尊敬的太大感到高兴的事情。埃莉诺问毕晓普太大是否愿意拿些H庄园的家具做纪念,如果愿意的话,想拿些什么?
毕晓普太太不胜感激,然后说道:
“我暂时住在姐姐这儿。我能帮助您做点什么吗,埃莉诺小姐?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陪您去门庄园。”
“谢谢您,毕晓普太太,不必了。有些事我想独自一个人处理。”
毕晓普太大有些见怪了。
“那就随您的便吧,埃莉诺小姐。”接着她又补充说:“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我记不得了,就是老杰勒德的女儿,她在这儿,住在霍普金斯护士家里。我听说今天早晨她们去庄园的更房了。”
埃莉诺点了一下头解释道:
“是的,我让玛丽整理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