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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满不在乎地回答说:
“这无关紧要。”
姑娘困惑不解地望着波洛,于是他阐明自己的想法说:
“谎言不比说真话揭露的事情少,小姐,有时甚至还多。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事情发生的那天早晨,您在路上遇到了您的善良的女管家毕晓普太大。她想和您一块儿去庄园里帮助您处理一些事情,可是您拒绝了,这为什么?”
“我想独自一人呆一呆……考虑些事情。”
“清楚了。然后您到哪儿去了?”
埃莉诺挑衅地扬起头答道:
“我买了吃三明治用的鱼肉糜。”
“两瓶吗?”
“是。”
“然后您回庄园丁。您在那儿做什么了?”
“我到楼上姑妈的房间去整理遗物。然后下楼去餐室,当我准备好三明治,把它放到盘子里之后,我就去更房了。
玛丽和霍普金斯护士在那儿。我邀请她们到我这儿吃茶点。
我们一起来到客厅,用了三明治。”
“以后呢?”
“以后吗?”埃莉诺凝神注视着波洛,“我到餐室去了。当时我的心情很怪,好像在梦中。是护土洗的餐具。”
“是呀,是呀,可是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您想什么啦?”
“在护士的手腕上有一个针扎的痕迹,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解释说,是更房附近的玫瑰刺儿扎的。更房附近的玫瑰……这使我想起我和罗迪小时候分成红、白玫瑰两伙玩打仗……于是往事又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好像又回到了童年。缠绕在我头脑中的令人厌恶的仇恨的迷雾,像施了妖术似的又消失了,我已经不恨玛丽了,也不希望她死了……”
她稍停一会儿又说道:“可是当我们回到客厅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又是一阵沉默。波洛一直凝视着对方。她面红耳赤地问道:
“怎么啦?您还是要问我,是不是我杀害了玛丽?”
“我什么也不问您了。有些事情我并不想知道。”
第十二章
1
洛德医生按照约定的时间接站了。他细心地观察着从车厢里走出来的波洛,可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年轻的医生叹了口气道:
“对您所感兴趣的问题,我已经找到了答案。第一,玛丽是七月十日从这儿去伦敦的。第二,我是单身汉,没有管家。
您说的一定是我的前任医生的管家斯莱特里太太。如果您愿意的话,今天早晨我就可以领您到那儿去。然后,您不是还想去H庄园吗?这很容易办到。说实话,我很吃惊,您至今一次还没去过那儿呢。要知道,只有在现场才能发现揭开秘密的钥匙。”
波洛温顺地微笑了。
“您对侦探小说着迷了。在机灵的警察们搜巡了庄园之后,再想到那里寻找什么就是多余的了。”
“可是您现在不是又想去那里了么?”洛德反问说。
“是呀,现在去是必要的。因为我现在知道了我要寻找什么。首先应当开动脑筋,然后再启用视觉。”
“那么,您认为那里还可能留下有什么有趣儿的东西吗?”
波洛安静地回答说,“是呀,我觉得我们在那儿能找到点什么。”
“找到能证明埃莉诺是无罪的什么东西吗?”
“我并没有说这个呀。”
洛德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地站着。
“怎么?您想说您还认为她有罪吗?”
“我的朋友,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您还得等一等。”波洛严肃地说道。
2
波洛在医生家里一问很舒适的、窗子朝向花园的方形房间里与医生共进早餐,“您从斯莱特里老太太嘴里,掏出点您想知道的东西没有?”好客的主人感兴趣地问,波洛点一下头。主人继续问道,“您指望从她那儿听到什么呢?”
“流言蜚语和对往事的谈论。某些犯罪的根源有时应当到往事中去寻找。我们所遇到的恰巧是一起这种案件。”
对方带点怒气说道,“我不明白您的用意何在?对我保密有什么必要?”
波洛摇摇头。
“暂时还是一片漆黑,连一点亮光还没透出来呢。除了埃莉诺之外,再无别人有杀害玛丽的理由,这点至今我仍然百思不解。”
“您不能相信这一点。您不要忘记埃莉诺有一段时间去国外了。”
“记得,记得……我做了一些调查,我有自己的侦探。”
“您能信得过别人吗?”
“当然能了。这样我就不必亲自到处跑,以致累得喘不过气来,也不用搞那些技术上强我所难的事情了,这类事花不了多少钱,专职人员就能完成得很漂亮。请您相信,朋友,我有一些很得力的助手,其中一个是撬门开锁的贼。”
“天哪:他对您有什么用?”
“最近,我委托他仔细地搜查了罗迪先生的房间。”
“他在那儿搜着什么了?”
波洛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神秘地说道:
“总应该确切地知道,人们在哪些事情上对你说了谎。”
“罗迪先生对您说谎了?”
“无疑是这样的。”
“还有谁对您说谎了?”
“我认为每个人都说了谎:奥布赖恩护士出于她所固有的罗曼蒂克性格而说了谎;霍普金斯护士出于固执;毕晓普太太是由于不怀好意;您自己……”
“见鬼!”对方不客气地打断了波洛的话,“您是不是认为我也在对您说谎?”
“暂时还没有。”波洛眼里闪着狡黠的目光辩解说。
他们是步行去H庄园的。在那儿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年轻的外表讨人喜欢的园丁。他彬彬有礼地向洛德医生问了好。
“早晨好。波洛,这是园丁霍利克。出事那天他在这儿。”
“当时您在哪儿干活呢?”
“主要是在菜地里,先生。”
“从那儿看不见房子吗?”
“看不见,先生。”
“那么如果有人走到房子跟前,比方说,到餐室窗前,您能看见吗?”
“不,看不见,先生。”
洛德医生参与了他们的谈话。
“您难道没看见谁也没看见什么?比方说,在庄园附近走动的人,或者是在门口停着的汽车?”
“先生,汽车?在后门那儿停的是您的车,再什么也没见到了。”
洛德吃惊地喊道,“我的车?!这完全不可能。我在那天早晨去维森伯里了,直到下午两点才回来。”
霍利克不好意思了。
“可是我当时认为看到的是您的车。”他疑虑地说。
医生匆忙地结束了谈话。
“这没关系。再见吧,霍利克。”
当他们离开园丁时,洛德先生激动地说:
“到底找到了点什么!那天早晨是谁的车停在后门口了?”
“您相信不是您的车?您没把日期搞错吗?”
医生向波洛发誓说绝不会错。
“那么,我的朋友,我们好像确实碰上实质性的东西了。
让我们调查调查,有谁能够偷偷地走到房前。”
顺着林荫道到房舍去的半路上,有一条穿过灌木丛的小路。他们沿着这条小路走去,走了几分钟后,洛德抓住了同伴的手,指着房舍的一扇窗子说:
“这就是餐室的窗子,埃莉诺就是在这里准备的三明治。”
“从这儿,”波洛接过去说道,“任何人都能看见她在屋里的行动。我记得,窗子当时好像开着?”
“窗子是大敞着的,因为那天非常热。”
波洛思索地说: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想偷看里面在做什么,他一定要在这儿为自己找到一个方便的观察地点。”
两个人开始仔细地观察周围。洛德突然大声呼喊,让离他仅几步远的波洛快点过去。
“您看这儿,树丛的后面。不久前有人在这儿站过,而且站了很长时间。您看,和周围的地方比,这儿的土被踩实了吧?”
波洛走到他跟前。
“是呀,这是个合适的地点。从林荫路上看不到他,可是他能通过敞开的窗子观察到餐室里的动静。那么我们这个不相识的朋友站在这儿做什么了?可能吸烟了?”
两个人弯下腰,拨开落在地上的残枝败叶,仔细地瞧着脚下。波洛突然嘶哑地喊了一声,年轻医生随声跑了过去。
“什么事?”
“空火柴盒,我的朋友。是一个潮湿的踩坏了的空火柴合”波洛小心地捡起了火柴盒。
“您看,火柴盒的商标上写的是外国字!”洛德惊讶地说道,“这不是德文吗?”
“玛丽不久前去德国了。”
年轻人兴奋起来。
“到底找到了!您不能否认现在我仍手头有点具体的东西了。您自己分析一下本地人中谁能有外国的火柴呢?”
然而波洛并没有分享医生的快乐。在他的目光中反映出不安的神色。
“这一切不像您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说道,“这里有个重大的‘异议’,难道您自己没看见吗?”
“我没看见,您告诉我吧……”
波洛叹口气说道:
“如果这个没引起您注意的话……那就算了,我们进屋g巴。”
洛德医生用钥匙打开了后门,把同伴领进餐室。他们在屋里四下环视一遍,医生介绍说:
“就在这张桌子上,埃莉诺准备的三明治。那块儿制药厂商标的碎片就是在排水池下面的地板缝里发现的。”医生遇到了波洛冷静的目光、他着急了。“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埃莉诺接触过这个装着吗啡的该死的玻璃管儿。我跟您说,有人在外面从小树丛那儿窥视她。当她去更房的时候,这个人溜进来了,打开玻璃管儿,弄碎了几片吗啡,塞进三明治里了。他甚至没留意到,玻璃管儿上的商标有一小块掉进了地板缝。然后这个人急忙出去,坐上自己的汽车就逃之夭夭了。”
波洛又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