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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大叫,一边去开车门,打算逃跑。
然而那人动作快的出奇,在他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的时候,那人就欺身到了他的面前,将染血藏刀横在他的脖颈上。
他粗重的喘息着,本来他一直是叫喊着的,现在却因为害怕而完全叫不出来了。
在巨大恐惧的压迫下,他感到脖颈间一凉,接着有炙热的液体自体内喷涌而出。
……
“那边好像出事了!有人叫救命!”
“我们快去看看!”
在其他地点蹲守的记者们听到呼救声,连忙往事发地点赶去。
附近居民也听到了声音,灯光接踵亮了起来,有好几户居民穿着睡衣起床打电话报警。
只有林坤可能因为睡的太沈,住所灯光一直暗着。
……
“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赶来的十几名记者们拿着手电筒,围住了那辆染血的采访车。
穿风衣的人慢慢从采访车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滴血的藏刀。
“快投降吧,你对付不了我们这麽多人!”
出於职业习惯,有记者拿出相机,不停的对着那人拍照。
无数道手电筒的灯光照在那人身上,那人四处望了望,声音沈闷:“都到齐了。”
说完,那人忽然朝正在拍照的那名记者冲过去,宽大的风衣在身後飞扬,如同夜色中蝙蝠展开的翼。
“抓住他!”有人尖叫,然後众人一拥而上。
那人发出低低的笑声,声音和形态都诡异的如同鬼魅,手中藏刀在摇曳的灯光下划过一道弧形银芒。
惨叫声此起彼伏。几乎是在一瞬间内,所有试图接近制服那人的记者,全被割开了咽喉。
只有拍照的那名记者站在原地,手里捧着相机,看着眼前这幕血池地狱,以及站在对面的手执滴血藏刀的那人,已经被吓呆。
记者虽然还站着,但他的裤裆已经湿了,尿液沿着大腿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下。
那人一步步走向记者,墨镜中映出记者惊惧到了极点的面容,用戴着皮手套的单手抓住了记者肩膀。
那只手的力量大的出奇,记者听到自己肩骨锁骨破碎的声音,不由发出惨叫,手上的相机再也拿不稳,坠落在地面。
紧接着,那人将另一只手上的藏刀捅进了记者的体内。
记者的惨叫声更加凄厉。
那人听着惨叫声,却如同听到最动人的音乐,低声愉悦的笑着,然後将藏刀抽离记者的身体。
记者完全不再发出声音,完全不再动弹的时候,那人仍在低低的笑,一刀接一刀的捅进、抽离,仿若在做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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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林坤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警笛的声音,看到从窗帘处透进来的旋转的警灯光芒。
不知道发生什麽事。
林坤走下床趿了拖鞋,打开大门。出现在大门口的,是两个年轻的小警察,一男一女。
“对不起,这里出现了极恶劣的集体凶杀案,要请附近的居民协助调查。”男警察朝林坤敬了个礼。
女警察看着林坤,忽然掩住嘴轻轻惊呼了一声:“你是岳珠儿的……”
“我是。”林坤也不知道为什麽,现在心里居然觉得格外轻松,朝她笑了笑。
“是啦,他要不是岳珠儿的丈夫,也不会有那麽多记者在这附近。”男警察微微皱眉,“大概也就不会发生这起凶案了。”
“对了,发生凶案的时候,你一直在睡觉?”女警察看到林坤身穿睡衣,头发蓬乱、睡眼惺忪的模样,一手拿笔,一手拿笔记本问他。
“是,我现在才醒,发生什麽事了吗?”林坤多少有点好奇。
男警察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你睡的还真沈,这事动静这麽大,附近居民都醒了……行了,你现在可以继续回去睡,等早晨看新闻吧。”
简短的问话完毕,两个警察向他道声打扰之後离开。
警察离开之後,林坤回家,重新倒在床铺上。
虽然睡到一半被人吵醒,但大约是之前精神太过紧张疲累,他依然继续睡的很熟很香。
……
早晨七点,林坤睡到清醒,在床上打开电视收看晨间新闻。
播音员的解说配着图像,林坤总算弄明白昨天夜里发生了什麽事情。
昨天夜里,在他家附近的所有记者都被一名身份不明的杀人狂砍死了,死状惨烈。
林坤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幸灾乐祸,觉得那些记者实在是活该。
死了那麽多人,算是条大新闻。新闻里面详细描述介绍了杀人狂的外型身高,以及杀人狂的作案工具。
最後还公布了几张照片,是一名记者临死前拍摄的。
林坤一直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看这则新闻,然而当最後看到那几张照片的时候,他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坐起来。
那件风衣……他记得。
林坤觉得脊背发凉,他跳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踩着冰凉的木地板朝衣柜大步走去。
拉开巨大的梨木衣柜,里面满满的全是衣服,岳珠儿的占了一大半。林坤在里面翻了半天,终於翻到了那件风衣。
那是岳珠儿逛街的时候顺便帮他买的,因为不太喜欢这样的颜色款式,再加上对他来说稍微有点大,所以他只在家里试了一次,放在衣柜里再也没穿过。
林坤把风衣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上面干干净净,并没有沾染到任何血污。把鼻子贴上去闻,也只有衣柜内樟脑的味道。
心渐渐定下来,是巧合吧,这款风衣也不是什麽稀罕的东西。
想到这里,林坤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不由自嘲的笑了笑。顺手把风衣捋平,打算重新挂回到衣柜里。
右手不经意的抚过风衣口袋,感觉到里面有个硬硬的东西,林坤把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口罩和墨镜。
林坤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顺手把那两样东西往风衣口袋里一放,把风衣胡乱塞回衣柜,然後拉上衣柜大门。
是巧合是巧合……没错,是巧合罢了。
林坤一边在心里默念,一边朝厨房走过去,打算替自己做早餐。
在岳珠儿出事之後,林坤就辞退了帮佣的保姆,现在什麽事情都必须自己做。
好在之前和凌晓菁在一起的时候,家务事都是他一手包办,料理自己他还做的来。
就做简单的醪糟汤圆好了。
林坤想着,打开橱柜去取瓶装醪糟。
橱柜被打开的瞬间,他像当头被雷劈中一样,站在原地再也不能动。
橱柜里面放着一把刀,藏刀。雪亮的刀身上,满是已经凝固的血。
那把刀紧挨着瓶装的醪糟。
(0。84鲜币)背後灵之换灵(八)
八
自从在橱柜里发现了那把藏刀,林坤毛骨悚然,觉得不能再待在家里。
那个杀人狂能够自由进出他的家。
不能去警局,因为这事情说出去实在太诡异,很明显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林坤自己。
风衣是林坤的,口罩是林坤的,墨镜是林坤的。
就连那柄藏刀也是结婚前,岳珠儿从西藏回来带给林坤的。林坤因为对那种东西不感兴趣,当时看了一眼就让保姆把它放在地下室仓库,最後竟将它彻底遗忘,直至它出现在橱柜。
他现在已经被岳珠儿的死逼到臭名远扬,不能再出什麽事。
然而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於是只能拿了信用卡以及一些换洗衣服,开了车出门。
林坤从早晨开始,几乎是漫无目的满大街游荡,一直到傍晚。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金红色的余晖遍洒着西方的大半个天空。街旁的路灯已经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来,霓虹灯也开始在沿街的店铺门牌上闪烁。
不知怎麽的,林坤就把车开到了凌晓菁的住处。
他一直知道凌晓菁的住处,却一直没有来过。但是在这个时候,他想看看她,不一定要和她说话,只要远远的看看她就好。
这个时候,凌晓菁上班还没有回来。
林坤把车停在凌晓菁住所楼下的停车场,就坐在车里等她下班。
这一等,就等到了夜里十点半。
林坤把手中的烟蒂摁熄在不锈钢烟灰缸里,看到了凌晓菁,以及送她回来的高霖。
高霖送她到楼下之後,替她整了整衣领,又拢了拢她的头发,这才放开她。
两人看上去非常亲昵。
林坤坐在车内,恶狠狠吸进一口烟,再恶狠狠把烟雾从胸腔内喷出来。
接着他看到凌晓菁踮起脚尖,吻了高霖一下。
林坤觉得胸口气闷的难受,把车窗完全摇下来,这才舒服点。
最後他看着凌晓菁上楼回到住所,和高霖分开。
林坤坐在车里,一直看到凌晓菁住所的灯光亮了又暗了,这才把目光转向无边无际的夜色,忽然觉得自己很像变态。
明明和前女友没有任何关系了,却仍然大吃飞醋,追踪前女友的变态。
真讨厌这种感觉啊……实在很讨厌。
林坤感到头开始疼,而且是越来越疼。
算了,现在也不想再开车了,就在车里凑合着睡吧。
林坤想着,将靠背放下,把身体在上面摊平。
刚刚闭上眼睛,一丝幽幽叹息带着凉风掠过他的耳畔。
他蓦然睁眼,看到了岳珠儿。
岳珠儿穿着落葬时的黑色长晚装,遍体罩着朦胧的银光,就趴在他的身边,对着他的耳畔吹气。
林坤想大叫却完全叫不出声,只是喉间咯咯作响,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岳珠儿。
“坤,我会看着你怎麽死。”岳珠儿将修长腻白的手臂搭在林坤肩上,咯咯的笑。
一个青白色的小小婴儿沿着岳珠儿的裙角往上慢慢爬,一直爬到林坤旁边,然後伸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