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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曾听过金田一耕助的名字,也听过这个人虽然貌不惊人,却是个头脑冷静、充满智慧的私家侦探。
可是阿风并没有讶异多久,他很快便静下心,重新看着对方说道:
“是的,我就是山藤商店老板的儿子。”
金田一耕助笑咪咪地继续说:
“在场的人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八月二十八日晚上,医院坡那栋空屋里曾经举行过一场奇怪的婚礼。阿风,你应该还记得这件事吧?”
“是的,我还记得这件事,那天是阿敏和小雪的结婚典礼,我们全体团员都出席参加那场婚礼。”
“那么当时阿敏身上穿的锦缎裤装、小雪头上戴的假发,以及玄关处的屏风等,都是你从家里拿出来的吧?”
等等力警官和真田警官这下子终于明白金田一耕助的问题,两人不约而同睁大眼睛看着金田一耕助,真田警官更是张着嘴,好像要说什么话似的。
但是他随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闭上嘴巴。
阿风依然语气平淡地回答:
“是的,那是阿敏拜托我这么做的。”
“但是,你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应该知道那毕竟是人家的房子,总不能随随便便在别人家里举行婚礼啊!而你竟然没有任何意见,也不反对,这又是为什么?”
阿风微微一笑道:
“金田一先生,你不知道吗?那栋空屋并不是别人的家,而是小雪的家啊!”
闻言,等等力警官和真田警官再度大吃一惊,金田一耕助则继续盯着阿风看。
“这么说,你知道小雪的身世?”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为什么?不是阿敏告诉你的吗?”
“不,这件事另有隐情。”
阿风喘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其实早在我们乐团成立以前,也就是昭和二十三年左右,我就认识阿敏了,当时阿敏是‘饥饿骨骸’的实习生,小雪则是那个乐团的主唱。
由于小雪长得非常可爱,因此我便问其中一位团员关于小雪的事情,那人告诉我:“想知道这对兄妹的事,不妨去查阅去年六月的报纸。但是,知道之后千万别告诉别人,因为他们正在躲避别人的追查。”
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随即跑到图书馆,把昭和二十二年六月的报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好不容易才看见他们两人的名字。关于那个事件,想必金田一先生也知道。”
“我想……这位刑警应该比我更清楚,因为他就是那个事件的承办人员。”
金田一耕助指着在一旁默默做笔录的加纳刑警说道。
阿风光是朝加纳刑警看了一眼,然后才说:
“看了那些报导,我不禁对有钱人家的无情和冷酷感到义愤填膺,后来,阿敏兄妹又销声匿迹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去年夏天,阿敏再度出现,还说要组成一支爵士乐团,希望我能加入他们乐团。
当时我在一些俱乐部、酒吧里兼差弹钢琴,我非常欣赏阿敏的个性,同时也认识其他团员,像是鼓手阿哲和吹萨克斯风的原田雅实,至于吉他手吉泽平吉则是阿哲推荐的。
如此一来,乐团很快就有了一个雏形。但是我知道小雪的背景,有一次无意问说溜了嘴,把他们虽然是兄妹,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事说了出来,阿敏立即脸色大变,我当时也感到很害怕,心想大概要死在他的手里了,因为他实在太强壮……
没想到接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竟然跪在地上求我,要我绝对不可以跟旁人提起这件事,他还哭着央求我,要我告诉其他成员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我只好答应他的要求,在我告诉你们之前,我一直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情。”
“但是,阿敏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当成秘密呢?”
真田警官低声间道。
“小雪的母亲遭法眼家冷酷无情的对待,最后更选择在那栋空屋内上吊自尽。因此阿敏担心别人如果知道小雪是法眼琢也的女儿,也许又会惹得法眼家不高兴,甚至逼他们走上绝路……”
“我明白了。因此当他们在那栋空屋里举行婚礼时,你非常能体谅他们的心情?”
“不,刚开始我非常反对,认为他们太感情用事。可是阿敏怎么也不肯听我的劝告,他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唉!现在我觉得好后悔,当初应该努力阻止他们,也许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真田警官,接下来由你发问吧!”
金田一耕助一脸疲倦地向真田警官点点头。
“好的,秋山,我想问的是,你知不知道小雪现在人在哪里?”
“小雪?”
阿风的脸色又是一阵惨白。
“你们不知道小雪在哪里?难道连小雪也……”
“你最后一次见到小雪是什么时候?”
“十六日……台风夜的前一个晚上。那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练习,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小雪和阿敏。”
“听说阿敏和小雪最近感情不是很好,你认为呢?”
“这句话是谁说的?”
“你先别管是谁说的,我们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阿风犹豫了一会儿,像是万念俱灰似的说道:
“唉!小雪是个贤妻良母,但是阿敏却不是这种人。常常有女人找阿敏,阿敏也藉此来张罗资金,让乐团度过难关,可是小雪却不能忍受阿敏这种生活方式。”
“这么说,阿敏的背后有几位强而有力的女性金主在支持他,所以小雪才会心生嫉妒喽?”
“与其说小雪嫉妒,不如说她希望阿敏能摆脱这样的生活方式。其实就算阿敏不这么做,以‘发怒的海盗’目前的经济状况而言,应该还是可以撑上好一阵子。”
诡异的对话
阿风应讯完毕,就轮到阿雅上场了。
他满脸通红地走进侦讯室,一看到真田警官便说:
“警官,我刚才听到对面的警察大哥说阿哲涉嫌杀害阿敏而遭警方逮捕,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的话,简直就太荒唐了!”
“冷静点,原田,你对这件命案有什么看法?”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以前,请你先告诉我,阿敏究竟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凶手是在十八日晚上八、九点,或者十点左右行凶的。行凶后一个钟头又将尸体分尸。阿雅,关于这个部份,你有什么相关情报吗?”
“我不知道,总之,阿哲是清白的。”
真田警官闻言,立刻把身体从椅子上往前挪一点。
“阿雅,你能证明佐川哲也有不在场证明吗?”
“嘿嘿,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真田警官点点头。阿雅一坐在椅子上便说:
“警官,你刚才说的不在场证明,我可以证明一部份,剩下的另一部份就得由其他人来作证了。”
“其他的人是谁?”
“别急、别急,我抽根烟可以吗?”
阿雅从口袋里取出一包和平牌香烟,真田警官见状,连忙把烟灰缸递给他。
“喏,请用。”
阿雅舒舒服服地抽了一口烟之后才说:
“警官,你刚才说凶手行凶的时间大约是八点到九、十点之间。但事实上,八点的时候,我们都在五反田的‘蒙那密’,你可以派人去问一问那家店。”
“我们问过了。”
“那就好。由于那天晚上过了八点,车库的门还是没有开,而且阿敏和小雪也没有任何消息。阿哲很生气,他是第一个离开的。后来我们也打算解散,我跟阿风向来是一块儿行动,可是那天晚上阿风要去别的地方,至于软骨头阿平……你知道他吗?”
“嗯,我知道。他是吉他手。”
“我跟他合不来,肯德基阿谦倒是跟他走得挺近的。因此我便一个人到五反田闹区一家名为佐神野的酒店喝酒,你们可以派人去调查。”
“好的,我知道。”
“我经常到那里喝酒,老板娘和两位女侍都认识我。在那里我才有机会把心里的内疚说出来……”
“你说的内疚是指……”
“那天早上我又受阿敏之托,到医院坡的空屋进行配线工作。由于阿敏没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因此那天晚上大家在‘蒙那密’碰头的时候,我也只字未提。”
“原来如此。你因为这样而内疚吗?”
“嗯,后来我突然想去阿哲那里,还好五反田和惠比寿距离非常近,坐电车一下子就到了。”
“那么,阿哲在家吗?”
“不,我比他早一步到达。阿哲住的那家公寓叫做‘伊藤庄’,就在我正要推开玻璃门进去的时候,身后正好有辆计程车停了下来,紧接着阿哲走出计程车,而且车里还有一个人对着阿哲笑,我想,只要你们能找到车子里的那个人,就能有阿哲的不在场证明。”
“那个人是谁?”
“别急、别急,请你让我好好他说下去。”
“是、是、是,不好意思,你高兴说什么就说吧!”
“嗯,当时阿哲心情非常愉快。你想想看,当时是十一点半左右,若阿哲杀了人,又把对方脑袋割下来的话,他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快快乐乐地和人约会吗,别人我是不知道,至少阿哲没这个本事。”
“我了解。那么阿哲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这个啊……当时他说有好消息,叫我去他房里,他一进房门便拿了一瓶威士忌要干杯,说是提前庆祝。我问他庆祝什么?他说……对了,警官,你知不知道赤坂有家叫K·K·K的夜总会?那可是我们心中向往已久的目标哦!”
金田一耕助一听到K·K·K夜总会的名字便忍不住叫了一声, 一旁的等等力警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并把身子往前挪了一下说道:
“我知道K·K·K是一间高级的夜总会,你说它怎么了?”
“阿哲兴高采烈地告诉我说:‘也许我们有机会在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