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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摘下自己的围巾。细心的给他围在脖子上,认真地看着他地眼睛:“吕。你要记住,你是淳于家的孩子,只有你才是纯正的血统,就算是表姨父也不能否认这一点。他之所以对你严厉,全因为对你给予了莫大地期望。不希望你输给任何人,要是能够明白了他这样的心意,你又还有什么生气地呢?”
呆呆的看着她美丽白皙的脸,他不由自主又红了脸,连忙推开她的手,猛扒了几口小菜:“你懂什么啊?!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女孩家家,躲在屋里做绣工就好了,不要掺和这些事情!”
“是是。遵命就是了!”女孩笑着拉起他:“吃点就算了,快跟我回去吧,表姨看你跑出门。都快急疯了,幸亏我猜你就在这里。冬天的果树林子有什么好看地。等夏天来了。我陪你来抓蟋蟀啊!”
“又不是小孩子了,抓什么蟋蟀…”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他还是暗自雀跃起来。
女孩的身影在冬日里显得那样鲜亮,就好像一只淡蓝色的火炬一样,照亮了他很长一段岁月,想起来,虽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是记忆还是那么清晰,痛苦也是一样的清晰…
“你是谁?”
和父亲发生冲突没过多久,他在书房门口遇见了一个男人,茶色的头发,白皙漂亮,虽然用“漂亮”形容一个男人不怎么合适,但是他那时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男人正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他便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请不要忽视了他的可怕。那个杀人犯,彻头彻尾地怪物!”
他感觉到惊讶,正想开口问清楚的时候,男人已经撇下他向走廊另一头走去了,他想要追上去,书房里却传来父亲叫唤他的声音,他只好放弃了追赶地念头,硬着头皮走进了书房。
“爹,刚才那是什么人啊?”
“说是你师兄的旧相识,说了一些不着边际地话。”做父亲地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心中一惊,难道刚才那些恶毒的话都是说师兄吗?什么叫做杀人犯…难道师兄做过什么坏事吗?他看着父亲:“不知道爹爹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听说你地功课又没有完成。”父亲抬起眼睛,那眼神很犀利,让他抬不起头来:“是…请爹爹责罚。”
“算了。你这个德性,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呢啊!”父亲将手一挥,转过脸去不再看他了。
没想到竟然能够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他有点吃惊,虽然窃喜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但是笔直得站在那里还是觉得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对了,还有一件事。”
果然!他连忙倾身向前,仔细听着。你表姐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表姨商量过,也和你母亲商量过,觉得她跟你师兄还挺般配的,反正都是自己家的人,也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了,找个好日子让他们成亲吧!你就不要惦记着到处玩了,不是学降头术的料,帮帮家里做些活计还是可以的吧?…”
他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眼前有点发黑:“怎、怎么可以?!为什么是师兄?!我不同意!我…”
“你那点心思,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父亲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表姐虽然也是一表人才,美人胚子,又很是乖巧,但是她自幼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两个弱女子,如果不是咱们家接济早就饿死了!你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淳于家的独子,说什么也要娶个有门第的小姐为妻!…”
父亲面前,他的所有反抗都变成了无助的挣扎,具体都是怎样的惨烈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来年的夏天,她穿上了大红色的嫁衣,搬出了大宅,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接着就是她怀孕的消息,接着就是她去世的消息…
最后再见到她,只有一口摆在灵堂中的棺材。
他没有哭,这让父亲很满意,他也同样满意作为丈夫的师兄,那种淡定悠闲的态度,好像棺材里面躺得不过是个假人,没有人关心她是怎么来到这世上,也没有人关心她为何又要匆匆离开。
淳于吕慢慢睁开眼睛,干涩的眼眶感觉到了疼痛。
如果父亲看到现在他的样子,是不是会交口称赞呢?是不是觉得他已经达到了他要求的境界?无血无泪,像蚂蝗追求鲜血一样贪婪的追求黑暗的力量…
他想坐起身来,却发现有人压在他的胸口上,睡的稀里哗啦。
第八部——献血之屋 第十二章
梦做得乱七八糟,但是依旧睡得很舒坦。
赵鑫揉揉眼睛,翻了个身。她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啊!硌得肩膀痛,使劲扭动了一下,还是找不到更加舒适的姿势,她不情不愿得睁开了眼睛。
好黑…是不是天还没有亮啊?窗户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劲,她的床头柜什么时候不见了?墙上的海报呢?为什么房间里多了一张笨重的老式写字台,上边还点着一根蜡烛?…
她“呼”的一下坐起身,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急急忙忙来找淳于吕…那就是说她昨天晚上就睡在他家里,这个就是他的床?!脸上一阵烧烫,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偷看人家睡觉还不算,自己居然也睡过去了,还一觉睡到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连忙抬手看了眼腕表,她发出一声惨叫!
该死的降头师!为什么要把屋子弄得这么暗?!今天早上猴子干可是要开会啊!现在好了,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昨天出来的时候没有把手机带在身上,估计已经快要被打爆了吧…!她慌慌张张的穿上鞋子,心乱如麻,这家伙什么时候发现她的?是他将她扶上床的吗?!不会吧?!这种想起来就觉得很温柔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干得出来?!可是万一是他…袜子上有个小洞洞!…还让不让她活了啊!!?
抓起外套像一阵风一样冲出房间,赵鑫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尴尬过,脸颊快要烧起来。
淳于吕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摞报纸,面前的桌子上煮着碧绿色的茶。。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醒来了?赵警官还挺了不起,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呼呼大睡啊。”
据说男人在清晨是最狼狈邋遢的,可是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清爽帅气。赵鑫仿佛可以看见自己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鸟窝头了,她瞪圆眼睛看着他:“你!你!你起来怎么不叫我啊?!…”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怪。可是没有办法了,在这种时候只能用蛮不讲理给自己撑场面…
淳于吕笑了一下:“睡着了就好像被打晕过去地人,除了让别人白担心还会什么啊?你现在是赶着去上班呢,还是要跟我说说为什么半夜来找我?”
赵鑫这才想起正事来,她把心一横。拖过一把椅子来坐在他对面。
“那个徽章是怎么回事?”和他交道打多了,她知道单刀直入对自己才最有利,绝对不能给这家伙思考的时间。果然,淳于吕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扑克脸:“什么意思?”“我们在廖家门前看到地那块牌子,你为什么要把它捡回来?还有,我在廖家房子里发现了一些信件,上面有一模一样的徽章,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淳于吕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那个徽章…是我们淳于家地纹章。”
“什么?!”赵鑫瞪大眼睛:“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啊!”“已经是很久以前就没有意义的东西了,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你发现信件的事情,不是也没有告诉我吗?”
一句话说得赵鑫没法反驳。她皱起眉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座房子以前是你们家的?谁住在那里?!那些信件就在我面前被一只手凭空拿走了!要是神经脆弱一点地人。恐怕当场就吓死了吧!”
淳于吕看着桌子上的一点:“没有跟你提起,主要的原因还在于…那座房子跟那个人有一些关系。”
“那个人?”经过两秒的反应时间。赵鑫惊叫一声:“那个坏家伙?!”
他点点头:“我有一个表姐,后来在父亲的安排下嫁给他做妻子,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就在淳于家被灭门之前不久,表姐撇下年幼的女儿跳井自杀了。表姐没有父亲,那栋房子,就是父亲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他们的。”
他说得很快,那种不以为然的表情看上去却非常的不自然,赵鑫试探得问道:“难道你地表姐,和你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淳于吕抬头严肃地看着她:“廖惠蓉的母亲,就是我那位表姐地孙女,所以当年她孤身一个人带着廖惠蓉来到这座城市地时候,我就把那座老房子给她们住了,因为那本来就是她先人的房子。”
“那就是说…”赵鑫摸摸下巴:“我在房子里面发现地信件,很有可能就是你表姐的咯!难怪了,她信上说的那些话,开始不理解,但是现在…”“她说了什么?”淳于吕的表情显得非常专注。
“是她给丈夫的信吧。她恳求他不要继续疯狂下去了,要看在她和幼小的孩子面上,不要将她逼上绝路。”赵鑫说着,突然露出惊讶万分的表情:“难道你表姐明知道那个人要危害你们淳于家,可是又不能说出来,所以只好结束自己的生命?!不会这么傻吧?!”
“那时候的女子,和你们不一样啊…”淳于吕的口气像是在叹息一样,轻轻地,缓缓地,充满了怀念和无奈:“在家看着父兄的脸色,出嫁了要对丈夫言听计从。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可是对于自己的丈夫…不能怪将她许配给那个人的父亲,也不能怪她的选择,只有怪我,是我的错…”
果然是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赵鑫心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让她坐立不安起来,于是她站起身来,粗声粗气地说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啦!那个时候没有能够帮助她的你,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吧?而且后来又遇见了那么悲惨的事情…现在我们能帮她做的,只有解决了她的孙女离奇死亡的事情,让她的重孙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