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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恢复的楚筱菱,赶忙跑了过来,将妞妞带回身边,怒瞪颜歆,大声提醒:“皇上对妞妞的爱护和疼惜,这是众所周知,贤妃娘娘若敢动她一根汗毛,皇上定不轻饶!”
“哼,是吗?那本宫倒要看看,在皇上心中,到底是这来历不明的野丫头重要呢,还是本宫重要!”颜歆更加恼羞成怒,她就不信,流云洛祺会为了一个不关紧要的臭毛孩而对付自己。
不过,她的手尚未碰到妞妞,便闻一道叱喝声气急败坏地响起,“住手!!”
是兰太后!她在李嬷嬷的搀扶下疾步走来,白皙的面容充满怒气。
“奶奶,她坏坏,她叫人打娘亲,还要打妞妞,您要替娘亲和妞妞报仇,一定要打死她!”鬼精灵妞妞,箭一般地冲到兰太后跟前,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
瞧着她那可爱漂亮的小脸满是泪水,兰太后整个心都被揪了起来,蹲下安慰道,“乖,别哭,别哭,哭得奶奶心都碎了!”
“妞妞的心也碎了,所以,奶奶您一定要帮妞妞报仇!!”妞妞说罢,眼泪流得更凶,这聪明伶俐的丫头,小小年纪就懂得趁机撒娇,果然是流云洛祺的种!
兰太后取出手帕,花了好一阵子,终勉强擦去妞妞不断涌流的眼泪,而后,转看向颜歆,温柔神色顿消,变得疾言厉色,“贤妃,你最好如实告诉哀家,这到底怎么回事!!筱菱犯了什么错,以致招来张嘴?”
一直以来,颜歆与兰太后水火不容,但颜歆虚假成性,此刻尽管怒火中烧也极力忍住,诉出楚筱菱的罪状:“臣妾问她话,她不屑回答,还态度高傲,根本不将臣妾放在眼里。”
“是吗?你问筱菱什么话?别忘了,皇上把后宫事务交给你是要你打理得和和睦睦,而非公报私仇!!”兰太后冷冷哼道。
“不错,皇上把责任交给臣妾,臣妾自然不能辜负皇上的厚爱,有人违反宫规,臣妾必定惩罚,以儆效尤!”
“哀家相信,事实并非如此,定是你故意刁难,硬把罪名加到筱菱头上,哼,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颜歆见兰太后一如既往地维护楚筱菱,压在心头的怒火便再也忍不住,终于爆发出来,“母后向来偏护她,即便她犯错累累,也会替她圆谎。臣妾斗胆问一句,假如今天位置调换过来,犯错的是臣妾,不知母后会怎样定断?还会这般极力维护吗?或者……恨不得趁机踩臣妾一脚?”
兰太后也横起眉头,指着她吼:“什么叫做犯错累累,筱菱何时犯过错?分明是你,持着祺儿对你的宠爱而有恃无恐,多次刁难筱菱,哀家若是把此事禀知祺儿,看祺儿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盲目宠你!”
“好啊,臣妾光明磊落,又不犯戒,就算到了皇上面前,臣妾也会这样说,绝不隐瞒半句!”颜歆毫无惧色,因为她有信心,流云洛祺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迁怒她、或者对她产生任何看法。
已然清楚流云洛祺与颜歆之间的渊源的楚筱菱,想法跟颜歆一样,她知道,假如这事闹到流云洛祺那儿,只会给流云洛祺带来烦恼和为难,因此,息事宁人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她朝兰太后走近几步,带着哀求地劝道:“兰太后,皇上刚从淮南回来,必定公务缠身,实在不宜再受其他困扰,这事……不妨就算了!”
“筱菱……”
“或许贤妃娘娘说得对,筱菱不懂宫中规矩,理该受罚,而且筱菱吸取教训后,再也不会触犯宫规!”
她的委屈、隐忍和体贴,无不让兰太后赞赏,而且心疼,思来想去之后,便也决定暂且作罢。
颜歆获胜,自然是盛气凌人,得意洋洋地瞥了楚筱菱一眼,随即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趾高气昂地离去。
对着颜歆那可恶的背影冷冷瞪了数秒,兰太后视线重新回到楚筱菱身上,忍不住心疼地责备出声,“筱菱啊,你这个性怎么还是不改!!对颜歆这种人,根本没必要退让,否则委屈的只有你自己!”
楚筱菱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微笑着道:“兰太后请莫急,筱菱真的没事,也没受到委屈!况且,皇上公务繁忙,我们真的不该用这些琐碎事去烦他。”
“但哀家认为,对祺儿来讲,恐怕没什么比你的感受更重要!他要是知道你受到欺负,必定非常难过与心疼!”历时这么久,兰太后早就看出流云洛祺对楚筱菱的感情。
“只要我们不告诉他,那他不就不会难过了?”楚筱菱说着,顺势做出请求,“兰太后,请别将此事告诉皇上,就当做……筱菱求您了!”
兰太后又是沉吟了片刻,摇摇头,叹叹气,终还是答应。她想,就算自己不说,妞妞估计也会跟流云洛祺“哭诉”。
收起心中的烦恼,兰太后注意力再次回到楚筱菱那红肿未退的面颊上,“你脸上的伤必须尽快擦药,走,哀家陪你回去!”
楚筱菱颔首,叫琴儿牵着妞妞,一行几人,朝楚筱菱住处走去……
曦雨阁
一大早,柳碧霞的寝房内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昂贵的摆设品一件接一件地被甩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满地狼籍,“罪魁祸首”正是满面怒容的柳碧霞。
一直静默于旁的翠竹,听着那一声声尖锐恐怖的巨响,不觉心惊肉跳,好一阵子过后,迟缓走近柳碧霞,怯怯地劝慰道,“小姐,别扔了,您要小心,别伤到自己!我们不如再想想,看看还有无其他办法!”
柳碧霞又是不甘心地甩下一件花瓶,这才回到旁边坐下,气急败坏地吼,“还用想什么,这个办法已经最好了。那女人真是比猪还蠢,有这么一个打好几乎除去情敌,她竟然就此放过!”
“听说皇上最近每夜都去找她,奴婢认为,她大概快乐得什么都忘了!”
“哼,快乐?我看她能快活多久!”柳碧霞咬牙切齿。
“小姐,既然这事无法进行下去,那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不行!我绞尽脑汁,费了好多工夫才想出这个办法,部署了这个局,眼看就要成功,岂能就此放弃!!不,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颜歆受到惩罚!”
“可是那蠢那人不肯跟皇上讲,我们也没办法啊!”翠竹道出重点。
这让柳碧霞怒火更盛,忿忿然地再做思索,一会,总算计上心头,“好,既然她不告诉皇上,我们唯有另选他人!”
“另选他人?是谁?”
“兰太后!”
“兰太后?难道小姐要亲自找她?小姐,万万不可!兰太后不同楚筱菱,万一弄得不妥,先别说到时会功亏一篑,引起她对您的怀疑更是得不偿失!”
“我当然不会主动去找兰太后,不说了,你现在赶紧帮我准备好笔墨纸。”
翠竹依然深感纳闷,却也连忙照做。
一切准备好后,柳碧霞手执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字!待墨水一干,装进一个信封里,问:“这个时候,兰太后会在哪儿?”
“应该是佛堂!”
“好,你带着这封信,去佛堂……”柳碧霞在翠竹耳边低语起来。
听完后,翠竹总算恍然大悟,对她点了点头,继而把信揣进怀中,快速离去。
柳碧霞回到床前坐下,内心哧哼不断,美丽的容颜逐渐泛起了熟悉的狡猾和阴险……
佛堂院前,空无一人,安宁肃静。
刚念完经的兰太后,在李嬷嬷和两名丫鬟的陪伴下走出佛堂大门,才下石阶,忽见干净的地面躺着一封信,捡起看过之后,面色瞬时一片刷白。
她浑身颤抖,反复看着纸上的内容,心中无比的惊震和愤怒。原来,筱菱在淮南差点遇害是颜歆搞的鬼,是颜歆那心狠手辣的女人命人做的!!
发觉兰太后的异状,李嬷嬷连唤几声,得不到反应后,不觉更加焦急担忧,于是轻轻摇晃起兰太后的手臂,“太后娘娘,您怎么了?太后娘娘……”
终于,兰太后略微回神,扶住李嬷嬷的手,急声吩咐:“快,陪哀叫去找皇上!!”
李嬷嬷又是一阵困惑,但也没有多问,对两名丫鬟示意一下,三人一起扶着兰太后,朝流云洛祺的寝宫方向奔去。
翊坤宫,流云洛祺刚下朝回来,还来不及喝杯水,便见母亲行色匆忙地出现,不禁关切地问,“母后,您没事吧?”
“母后没事!”兰太后淡淡应着,一边缓气一边注视着他,片刻后,严肃道出,“祺儿,母后有个请求!母后希望你能册封筱菱为妃,就算级别没有高过颜歆,最起码也要和颜歆同等!”
流云洛祺一听,愕然。
兰太后见状,以为他不肯,于是起了微愠:“怎么,你为难了?哼,那颜歆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如此维护偏爱她?”
“呃,母后别气,不是这么一回事,是菱菱那丫头不肯接受,您也知道,上次就是她主动要求朕贬去她的妃位!”流云洛祺这才做出解释。
“这次情况不同了!没有妃位,她在后宫处处受到欺压,特别是颜歆,总是仗着自己的地位来刁难欺负筱菱,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想办法让筱菱欣然接受你的册封!”
流云洛祺再度愕然,下意识地问,“颜歆仗势刁难?不可能吧?她怎样刁难?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看着他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兰太后马上便知,妞妞也没跟他说,看来,又是筱菱那孩子在隐忍!
“对了,母后,孩儿有件事,觉得应该跟您说一下!”忽然,流云洛祺又道。
“嗯?何事?”
“其实,妞妞她……她是菱菱亲生,也是朕的骨肉!”
流云洛祺话音刚落,兰太后仿佛受到一记响雷,重重震慑住!先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接着才是欣喜若狂,激动兴奋,连嗓音也立时变得抖起来,“你……你说什么,妞妞……妞妞是你的亲骨肉,是我的亲孙女?也就是……筱菱当年执意保留的孩子?可是,她明明说过,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流云洛祺喜悦之色再一次流露,接着跟她讲出整件事情的经过和来龙去脉。
兰太后更加激动欣然,在殿内不停走来走去,高兴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好长一段时间,她激动的心情终平复些许,继续道,“那你更应该给筱菱册封,且昭告天下,让妞妞认祖归宗!”
流云洛祺却摇头,“关于妞妞的身世,恐怕暂时不能说出去。”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