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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伙人拿钱跑了,但是这钱可是在村子里签了合同盖了手印的,这可是要还的。眼看着这利滚利不到几个月的时间连本带利就是三十几万了。拿什么还?砸锅卖铁也不够啊,家里大姐二姐的婚事也都搁下了,出了这种事情,哪里还有闲钱能结婚?!
可是姐姐的年龄在农村已经是老大的姑娘剩下了的,这要是再不成婚,以后在那个家长里短的地方还怎么结婚,还怎么生活下去啊?!
“三妞儿,那些人说了,你哥要是下个月还不上钱,就要去蹲大狱了,那些人可不是好人啊,恐怕这个家就要被他们拆散了——”妈妈说到这里,已经是嚎啕大哭了。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说好的,原本不会要求今年马上还钱的,但是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知道合伙人把钱全都骗跑了,现在天天上门催债。
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要在一个月的期限内还上,可能吗?
听着耳边母亲的哭声,我心乱如麻,当初让我上大学已经是父母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现在家里出了这种情况,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一家人受罪啊。
我知道,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就是利滚利的赚钱,除了钱,眼里哪有什么情面可讲?我手里只有积攒的学费和生活费,这几千块钱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大问题啊,要是兰姐在的话,我厚着脸皮去借,还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去哪里找能帮我的人呢?
那边稳住了妈妈,我这边也无心上课,出门买来了所有能买到的报纸。不停的翻招聘的版面,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还钱。
“嗨,则溪,你今天不舒服吗?怎么没去上课?教授还在问你呢。”秦青推开寝室的门看到我在书桌前忙碌的翻报纸,不禁好奇地问我。
“嗯,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有点头疼。麻烦你下午上课的时候和教授说一下。”我微笑的解释了一下又低下头继续翻报纸。
怎么就没有呢?
大学没毕业也没有经验,能够符合招聘条件的地方实在少得可怜,我不放弃的继续来回的反复的找,连犄角旮旯的中缝都不放过。
我今天已经把招聘的报纸全部买回来了,我必须找到能招工的地方,拿不出钱,我们这一家就完了,我可以去风餐露宿,但是父母年纪大了,是忍受不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的。
我突然看到一条细小的不起眼的小方框,就在中缝的折角处,不仔细看是根本看不到的。
‘诚聘礼仪公关,无须经验,合格即日上岗,条件优厚,电话xxxxxxx’。
‘条件优厚’。
‘无须经验’。
我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手中的报纸。
按照电话里说的地址,我在傍晚的时候离开了学校,坐着公交车来到我感觉陌生而又繁华异常的市中心。
我在这里念了两年的书,但是从来没有悠闲的逛过这座繁华的城市。
夜晚的大都市,在五彩旖旎的霓虹映射下,展现出了她独特的魅惑和神秘。似乎在同时也让人们释放出了白天阳光下所没有的热情和浪漫,夜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诱人和疯狂。
我按照报纸上的地址来到面试的地点,这是一栋大楼的后身,朴素的外表下一切显得那么的平凡无奇。
问了保安确定是这里以后,我按照电话里的提示进入大楼,电梯直接把我带到了六层。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我走出电梯。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左侧是一面大概十米左右的设计优雅别致的景观带,墙面是仿古青砖,地面是小溪潺潺的水脉,里面清浅的铺着浅白色的鹅卵石,角落里错落有致的放着几个鎏金青瓷花瓶,里面养着各色的鲜花和绿色观赏盆栽,简洁婉约的布置中透着几丝说不出的雍容。
我随着服务生继续往前走,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的时侯了,宽敞的楼层里没有嘈杂的人声,不经意间渗透出几分安静闲适的氛围。
他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
合同
宽敞开阔的办公室里入目所见,装修得精美华贵,无人的房间里只有钟表指针细微的摆动声,我坐在会客的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格哒格哒的清脆的高跟鞋声,声音不紧不慢,保持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步调。不知道为什么,门外响起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让我想起了《Dance To The Death》里的前奏,那也是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
伴随着脚步声进来的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踏在地毯上无声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轻轻柔柔的走在你的心尖儿上一样。
我站起身来,向她微笑着问好,“您好。”
她渐渐向我走近。
我发现她的睫毛出奇的长,长长翘翘的像是一排小刷子一样让她每一次眼睛的眨动都显得魅惑无比。明媚有神的丹凤眼像是罩在迷蒙雾气中的一汪水,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女人,连走路的姿态都曼妙得像是一朵盛开着的妖娆妩媚的花儿。
无视我的问候,她将身子随意的倚在宽大的办公桌旁,双手抱臂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你打算来这里工作?”
这个人的问话简单而直接,甚至都没有问我的个人情况。我注视着她:“是的,我在报纸上看到这里的招聘广告了。”
“你缺钱?”
“是的。”
“多少?”
“什么?”我有点奇怪地问道。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一看你就是学生,还是很乖的那种,你家里是有人赌了,还是抽白粉了,或者是抬高利贷了?”漫不经心的言语间,她转身走到展示柜子边,拿出一包Davidoff炫红,点上。细长的烟夹在她纤细的手指间,和她那修饰的完美无暇的咖啡色指甲显得无比的协调。
我看了看她,轻垂下眼帘低声说:“我家借了三十五万的高利贷。我现在需要钱。”
“我这里可不是什么扶贫救济会,”她走到办公桌后的巨大落地窗前,背对着我兀自抽着烟,声音清脆而冷漠的流淌在这个宽敞的空间里。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你想要钱就要用你所拥有的东西来换,我这里是高级社交会所,呵呵,你以为一个服务生在我这里单单凭工作就可以拿走三十五万?”
“我在这里可以做什么?”我注视着她窈窕动人的背影。
“做什么?”她手指轻弹,随意地掸了掸烟灰,任烟灰四散飘落在雪白的高级羊毛地毯上,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肆意而自然,和这个宽敞的空间有着说不出来的和谐,周围的每一件摆设都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晶莹,别致、在头顶水晶吊灯的折射下,映出七彩琉璃般剔透的光芒。“你觉得大学没有毕业的你,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你做什么工作能得到三十五万的高薪呢?”她头也不回的反问着我。
我兀自沉默着。
“呵呵。我这里的很多专业性的工作你都不能做,除此之外有陪唱的,陪酒的,陪睡的,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她丝毫不在意这话说得露骨而直白,说话的同时连眼角都没有抬一下,烫贴合身的红色真丝连衣裙在窗外微微星辉的映衬下,显得有几分的娇艳和魅惑。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妖娆妩媚,说出的话却是让人遍体生寒。
“我这里不是救苦救难的地方,在我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有价码,人也一样,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想好了吗?”
“是的,我现在需要三十五万。”我直视着她,我从踏进这个地方就没有退路了不是吗?我可以不上大学,但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那个在遥远而又偏僻农村的家。
“那好,”她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了我一下,右手夹着烟,左手打开办公桌左边的抽屉,丢过来一份合同,“想好了就过来签合同吧。”
看到我拿起了合同,她又开口说道:“签合同之前,你要仔细看清楚合同条款,拿了钱以后,就算你不愿意我还是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地听话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牵动着笑了一下,可是在笑意还没达到眼底的时候就散了。
“你打算做哪行?”
“……陪酒。”
“想好了?”她坐在大班椅上,闲适的玩弄着手上的打火机,打火机上的英文在灯光的照射下IMCO几个字母闪闪发光。
“是的,我大概要多久能还清这笔钱?”有些事情总是要问清楚的。
“陪酒嘛,大概要三年左右了,当然你私下收的小费我是不会扣下的,如果你是做全套的就简单了。”她慵懒的吐了个烟圈儿,眼尾一挑,金色的眼影将她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风情万种,“你要是愿意在男人身上多花点心思,一年的时间就差不多了,怎么样?想好怎么做了?”她左手慵懒的支着下颚,夹着烟的纤细手指在办公桌上随意的点了点,抬起头向我示意着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陪酒。”
“啧,随你的便。”她挑着好看的眉头,径自半转着身子看向窗外。
我仔细看了一下合同,合同上的内容写的很详细,看来我这样的问题这里是司空见惯的了,合同也很公平,里面的工资,注意事项都标明的清清楚楚,没有一丝的遗漏。三十五万的现金,三年内还清,除此之外还要另付五万的利息,如果三年内还不清,利息加倍,十万,五年内还不清,利息为十五万,以此类推。
我仔细看过之后,将签好的合同双手递给她。
“兰则溪?名字不错,以后在这里你就叫SISI吧。”
在我签完合同以后,她的表情也变得不同起来,不再像开始那样的漫不经心,而是换了一副精明审视的态度。身体端正的坐在大班椅上,轻轻抬颌示意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来。
接下来的谈话才是真正的面试:“你很稳重,没有一般女孩子的浮躁,我这里是高级会所,面对的都是成功人士,只是虚有其表的花瓶是无法胜任这里的工作的。”她的表情像是一般的高级主管一样,神色严谨正式,条理明晰的说着工作的流程。
我点了点头,“我现在需要钱,既然我已经签了合同,工作上的事情我一定做好。”
“我们这里的高级会所是不会无故招收一个来路不明的员工的,所以从你打电话的那刻起,你的背景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