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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碍十四岁母亲健康活泼成长的问题有数个:
比如,母亲的前世的追求者——发了疯变了态的蒋旭知道她回来了,肯定在某个地方正在装扮自己,准备当他的继父。
比如,前世害死母亲的罪魁祸首婴宸,之前派了暗卫要把母亲接进宫去,还不知道原因。
比如,前世害死母亲的另一个罪魁祸首现在改名金某某的家伙,年岁与母亲相当,风评还极好,曾经还觊觎过母亲美色,能力还挺出众。
比如,母亲现在寻死觅活地爱上了他最最讨厌的孩子。
比如……
姜宁安揉着额头,抿起薄唇,颇有一些苦恼。这样的的母亲宠溺不得,因为她会得寸进尺;打骂不得,到底还是母亲的转世;哄劝不得,因为她听不太懂好赖话;庇护不得,因为她会为虎作伥。
而且他这几十年来制定的计划只怕要全盘推翻了,嗯,什么报复行动都不如保护母亲的现世安稳重要。
姜宁安好看地蹙眉,有些哀愁的叹息,有这样一个熊孩子模样的转世母亲,只怕他是要操碎心了。
想了大半夜,姜宁安定下了应对基调:虽然乔灵是母亲的转世,但是他要好生管教着,这一世的母亲很幼稚很好骗,绝对不能让别的坏人给诓走了,继父什么的,要谨慎抉择!
数百里外的帝都,一辆马车停在了皇宫前不远处。
“公子,到了。”关睐跳下车,掀开的车帘。
金卓意抬手轻触眼上的白缎,轻叹一声,这才扶着关睐下了马车。
关睐见金卓意面色憔悴,忍不住劝道:“公子不必心急,灵儿左右不过是去那些地方,总会见到的。”
金卓意仰头叹道:“我只怕自己总是晚一步。”
两人并行走到宫门前,关睐出示了宫中信令,扶着金卓意走入皇宫。刚过了正阳门,就见远处一队人马大步走向他们,当头一人穿着紫色金纹的仙鹤卷云袍,正是当今的太子婴祚。
“来之前也不说一声,到了近前才给消息。”话里虽是埋怨,可婴祚刚毅的面容上却浮出一抹温和的笑,“本还想着出宫去接你的。”
“太子客气了。”
“走吧,父皇也在等你呢。”
金卓意随着太子前行,关睐退到两人身后,与后面的内侍并在一起。
“这些时日太子可好?”金卓意随意闲话。
婴祚侧头望了金卓意一眼,见他面色平静,不禁苦笑一声:“我倒是好奇你这些时日做什么去了,风尘仆仆憔悴不堪不说,便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晓。”
金卓意道:“我近些时日有些要事处理,一直在外面奔走,没怎么关注宫里的情况。发生了什么事吗?”
婴祚叹息一声道:“一时也说不清楚,待你见过父皇后,我再与你细说吧。”
金卓意点了点头。两人行至永和宫,婴祚等在了外面,门口的内侍禀告之后,孙铭亲自出来迎金卓意入殿。
金卓意朝着婴宸的方向行礼,只听婴宸道:“坐吧,不必如此拘谨。”
孙铭着人给金卓意搬来座椅,便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
“瞧你的面色不是很好,这些时日累着了吧?”
“还好,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婴宸略向前倾了倾身子,低声道:“你这些时日都是为了那件事在奔波吗?到底高九劫走的是什么东西?”
金卓意低声道:“皇上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婴宸双手交合,似叹似怨地说:“朕能猜到大约是与阿锦有关的东西,只是没想到你竟不信朕。”
“您是帝王,国家永远在您个人的意愿之上,我信与不信您就没有什么差别了。”
“可你仍是愿意辅佐朕,甚至愿意放□段辅佐开导太子。”
“我没有您说的那般高尚,我只是想赎罪而已。就像是之前的蒋旭,辅佐您只是为了早日摆脱这被诅咒的身体,像我们这种仙,大约都是没有心了吧。”
“什么也好,朕老了,没有你们这般长久的生命,朕只愿朕创建的元国能生生不息,百姓安居。”
金卓意笑了笑没有应声,只是转移话题道:“前些时日姜宁安入宫,可曾有什么风波?”
“他倒是乖觉了些,沉鱼病好之后,便遣他走了,中间都没什么大事发生,按日子来说应该到三川城了。”
“我听太子殿下的语气,这些日子似是有些不顺当。”
婴宸沉默了片刻,说道:“是有些事情。阿礼险些死在皇后的手里,祚儿也是知情不报,朕罚了他和皇后。”
“原来是这样。”金卓意倒是不觉得惊奇,皇后是什么性子,他也算是了解的,只是他还是开口道:“既然皇上属意太子,还是早些让二皇子出宫建府的好。这样太子也不会多心,二皇子也能保命。”
“朕也是这么想的。”婴宸叹道,“只是阿礼那孩子有了心仪的姑娘。你也知道他的性子,看着懦弱,可真认准了什么事情,谁都劝不得。朕只得派暗卫去寻那姑娘了,只等着把人带回来,就让他们成婚了。”
“不知阿礼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
婴宸颇有些不满地说道:“是姜府的一个婢女,据说还是服侍姜弃的。”
“您说什么?”金卓意猛然站起身来,“那姑娘可是叫乔灵?”
“哦,你认识的?”
“我正在寻她。”金卓意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此次来帝都也是想打探她的下落。她本来是住在金府的,半路被姜弃掳了去。”
婴宸倒是有些糊涂了,“那姑娘怎么和你扯上了关系?”
金卓意又缓缓坐回原处,说道:“她曾帮过我,我不欲她再与姜弃过多相处,遇到什么为难事,所以才把她带回了金府去。”
婴宸想了想笑道:“如此倒也好。既然那丫头与你有些缘分,倒不如你们家里认下她来,如此嫁给阿礼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金卓意没有立刻反驳,只道:“我会问问她的意愿,我只知道她是喜欢姜弃的,不曾听闻她喜欢二皇子。”
婴宸倒也没辩驳什么,他是皇上,自觉威逼利诱一个小丫头还是不为难的。
“眼看也要到年节了,你也别再奔波回金府了,便留在东宫住下,在宫里过年吧。”
金卓意本没这个意向,只是想到暗卫已经去找乔灵了,他怕自己擅自离开又与乔灵错过,便应下了婴宸的提议。
婴宸又道:“你若是有时间,帮朕去看看阿礼,这孩子自从死里逃生之后,整个人的性情都变了,朕着实不忍心。”
“好,我过会儿便去瞧瞧他。”
金卓意出了永和宫,便察觉婴祚依然等在宫门外。婴祚见金卓意面色平静,问道:“父皇与你说过啦?”
“嗯,过年的事和二皇子的事都说过了。”
婴祚背手与金卓意并行,却是没有言语。
金卓意伸手搭在婴祚的肩上,“你是太子,有些事太过多疑太多防备,反倒是不佳了。”
婴祚苦涩地一叹:“不是我想如此的,只是母后不肯听我劝言。”
“为何能够割舍弟弟,却是不能阻止母亲呢?太子若是要舍弃亲情便痛快地都舍去,若是想要兼顾,便不要偏颇。您把自己陷进皇后的思绪中去,反倒看不清想不明了。”
婴祚微怔,随即笑叹道:“果然是我糊涂了。”
金卓意也只是笑了笑,“皇上的意思也是想让我去瞧瞧二皇子,顺意殿应该就在附近吧?”
“是在附近,我与你一同过去吧。”
蒋旭一套剑法练下来,额头微微渗出了汗珠,他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暗暗诅咒了一下这瘦弱的小身骨,舞起了另一套剑法。
当朝太保陈远山就站在他不远处,死死地盯着婴礼,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半个月前陈远山被皇上召进宫来,皇上说二皇子武艺不佳,希望他能亲自教导。陈远山的身子骨倒是还硬朗,但已经七十岁了,虽然还挂着太保的官职,可也已经好几年不上朝了。不过面对皇上的邀请,陈远山当时答应的很痛快,反正他也不是动不了,教导个皇子也没什么。
只是他的孩子们知道后一个个如临大敌,几乎是在半个月之内就给他所有的孙女都订了亲,弄得陈远山十分摸不着头脑。最聪明的三儿子说道:“皇上最近在帮二皇子择选淑女,这个节骨眼上却是让父亲您去教导二皇子,只怕有让咱们家辅佐二皇子的意思。可是太子地位稳固,咱们家与二皇子走近了不是好事。”
陈远山表示他搞不懂这些孩子们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反正婴宸让他教,他就来教就是了。
见到婴礼的第一眼,陈远山就觉得头疼。这瘦的跟柴火似的小身板,哪里是武功不佳,只怕是根本就不通武艺吧!都十七岁了,这个年纪再练武也是白搭。
陈远山虎目一瞪,呵斥婴礼道:“瞧你这瘦弱的小鸡仔模样,呸!”
婴礼眉毛一挑,拔出长剑扫量了一番,等陈远山回神儿的时候,他的腰带已经掉在了地上,裤子都滑落了下来。
“呵,反应这么慢,果然当年五大三粗的陈太保成了皱巴巴、脏兮兮、糊涂涂的老东西了。”
陈远山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挥拳打向婴礼。谁知婴礼把剑一扔,背起双手道:“今日太保仪容不佳,本殿还是先去休息吧。”
陈远山眼睁睁地看着婴礼飘然而去,气的眉毛胡子直跳。
之后的几日更是苦不堪言,陈远山觉得这位二皇子可能生来就是克他的,每天都能把他气得神采飞扬多吃几碗饭。只是渐渐的,一根筋儿的陈远山也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这种被人气的跳脚还报复不回去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呢?
正在沉思中,忽觉得眼前冷光一闪,陈远山急忙后撤身子,却见面前白色的发毛在飞舞,下巴却有些凉飕飕的。
“啊啊啊!我的胡子!”
只见婴礼摸着下巴道:“唔,这么瞧着总算是顺眼些了。”
“婴礼!老夫与你没完!”
婴礼收起剑来,目光瞟了一眼不远处步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