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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道:“十六妹妹明瑶今年十岁了呢,也差不多该议亲了。即便京都那头没有合适的,带十六妹妹出去长长见识也好。总之是几全齐美的事。太太已经去找老太太说这话了,只要老太太让婶婶去,婶婶哪里就去不得?”
说着又讪然道:“说起尽孝,我们才真正羞愧,这么多年,都没在老太太跟前。好歹,让我们在跟前好好尽尽孝,没得老太太都忘了还有我们呢。”
这厢说话,那头已有老太太屋里的锦年过来请四太太去说话。
老太太的话和大奶奶说的大同小异,反正就是让四太太去京都跟着儿子媳妇住,家里还有老大媳妇,长孙媳妇等,不必担心家里的事,便是四老爷哪儿,老太太耳明目聪,威信还在,他也不敢怎么样。
四太太想了两盏茶的功夫,心里是真舍不得翰哥,又想着明瑶的婚事,终是点了头。
顾妈妈高高兴兴当即带着丫头婆子开始打点行装,翰哥晓得祖母要和他一起去京都,也很高兴。衍哥更是宝气,跑去帮忙。
明玉也带着香桃几个过去,人多力量大,半个时辰就收拾好了。四太太忙着交代离开之后的事,总之,等大奶奶亲自过来请大伙过去吃饭时,皆已妥当。
隔天一早,从淮安码头上了船,一路北上,五月十四这天下午顺利抵达京都。提前打发了人给陈明贤、韩氏送了信儿。
他们上岸时,陈明贤携韩氏亲自来码头迎接。
韩氏的怀相早就显露出来,天气热穿的衣裳单薄,瞧着肚子更大。四太太见了就嗔怪:“在家好好养着就是,出来做什么?马车颠簸,自个儿遭罪。”
韩氏忙扶了四太太:“娘来了,我们高兴,在家等不得就来接了。”
正说着,明菲两口子也赶来码头,做了月子,明菲已养回来,四太太脸上的疑云忧心散尽,什么也不说了,一行人上了马车,阿阳领着其他人搬行李。
楚云飞她们的行李,直接送去了新宅子。
魏妈妈以及其他留下来的人已将新宅子收拾妥当,正好楚云飞十六才去营地,看了黄历,十五也是乔迁搬家的好日子。因此在租来的宅子歇了最后一晚上,隔天将零零散散的东西收拾出来,几辆马车装载好,楚云飞领带一家大小正式搬进柏树胡同御赐的宅子里。
因为赶了路,头一天也只韩大奶奶、韩二奶奶、安二奶奶、楚二夫人等派人送了贺喜乔迁的礼。明玉当即忙着把回礼预备好,吃了午饭才得闲,看着布置一新的新家,明玉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随口朝楚云飞道:“这还真是新家呢,十之八九都是新的,簇新簇新的!”
楚云飞道:“等过些了年就有了底蕴了,看起来就半新不旧了。”
其实也有一部分不是新的,存在直估徐家库房里的东西,徐之谦已经替他们运来京都。
四进的院子,直接把外头两进划分成前院,后面两进做了后院。秦氏的正院位于二进中轴线上,明玉也住在二进左翼,这宅子不比直估楚家的宅子小,不过人口还不多,三进暂且空着。
想到这里,明玉问楚云飞:“上回给你说的事,你放在心上没有?”
明玉手里的人毕竟有限,魏妈妈家的年纪大了,且一直在庄子上,家里又没儿子接替,魏妈妈留在了京都,魏妈妈家的却仍旧要回去。南京那头王福离不开。总管的问题,明玉只能让楚云飞想办法。
本来江夫人说要买庄子,结果江大人调任盛京总兵,一家子都跟着去了任上。其次,直估的庄子倒也不必马上出手,这一次圣上将当家抄了的东西归还,楚二老爷、楚二夫人、楚大老爷、阮氏等只字未提,那庄子他们也不敢再打主意了。
正说着,菊影进来禀报:“徐小爷来了。”
楚云飞朝明玉挑挑眉,明玉晓得这一次楚云飞又找了徐之谦。
“总是麻烦他,你也好意思?”
楚云飞摇头,不以为意:“是他自个儿揽下罢了,你等着,我先看看人怎么样。”
虽是两个性格迥异的人,也不知为什么就这么合得来。明玉目送楚云飞出了屋子,却有门上的婆子进来禀报:“三奶奶来了。”
明玉一时没反应过来,婆子道:“是直估三奶奶。”
吴氏?明玉本能地蹙了蹙眉头,恰好落翘在外头,听见了冷哼一声道:“她来做什么?装出一副柔弱状,我就没看出她如今哪里弱了。”
吴氏已由人领着进来,恰好听到落翘的话,站在院子门口,脸色煞白又忽地绯红到耳根子底下。
落英忙拉着落翘去了隔壁屋里,落翘不肯,落英哄道:“梅枝说有件东西找不着,是你收了,正要问你呢。”
落翘这才去了隔壁抱夏。
落英迎上去,福福身,打量吴氏两眼。比起那会子,吴氏身上的穿戴倒好了很多,面上勉强扯出一抹笑,还了一礼。身后跟着一位嬷嬷一位丫头,却只睁着一双眼四处打量。
落英笑问:“三奶奶怎么来了京都?
吴氏穿戴整齐,也没觉得风尘仆仆,落英只是随口一问。
吴氏笑道:”七爷要成亲,大老爷、大嫂他们都不能来,我赶来道个喜。“
寒暄两句,落英请吴氏进屋。
到了屋里,明玉客客气气请她坐下,她便忙给身边的婆子打了眼色。偏婆子又全神贯注打量屋里,只觉各处都簇新,晃眼睛的很,眼里流露出艳羡。
吴氏咳嗽一声,她才回过神,忙朝明玉见了礼。
明玉微微点了点了下巴,婆子就把盒子递给了吴氏,吴氏呈上来:”一点儿薄礼,恭喜四叔、弟妹乔迁之喜。“
明玉迟疑着,到底接了,转手交给落英,又客气地请吴氏坐下。吴氏这才在椅子上坐了,和吴氏,明玉真没话可说,吴氏大概也不晓得该怎么开口,或者说什么,等菊香送了茶来,就一直低头吃茶。
眼看着一碗茶见底,菊香上前蓄茶,吴氏才忙摇头笑道:”不用了,我今儿来,还想和四弟妹说个事。“
不会是三爷的事儿吧?明玉静静等着,一般琢磨着果真是此事,该如何说话。
吴氏又垂了眉眼半晌,才很为难地启齿道:”那个欠下的银子,四弟妹能不能再宽限我们几年?“
一开始就没指望三爷和吴氏能真的还上,本来也没把这当做一回事,可想想他们后来的所作所为,这银子不当回事都觉得不行。算不清的糊涂账就罢了,算得清还是要算清!
”大概要几年?“明玉问道。
吴氏却没想到明玉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眼里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又被浓浓的失望填满。垂下头,咬了咬嘴唇,摇头低声道:”具体也说不准,总之我们会想办法。“
明玉不说话,吴氏也有些坐不住,站起身道:”打扰弟妹了,我就告辞了。“
明玉没有挽留,让落英送一程,吴氏忙摇头拒绝:”落英是弟妹身边的大丫头,弟妹这里忙,我还认得路。“
明玉又吩咐菊香去送。
吴氏出了屋子,香桃就琢磨着道:”奴婢若是没记错,当初三奶奶送欠条给姑奶奶的时候,就说在十年内还清,眼下还有好几年才十年呢!“
明玉当然也记得这事,吴氏是在用欠条试探他们的态度,若明玉和颜悦色,就是不怎么和大房计较了,或者不会与他们计较,她才能进一步提出其他事。
这就是得寸进尺吧,楚大夫人他们一直以来可不是得寸进尺地步步相逼么?大房和他们走到今天,难道是楚云飞他们的错不成?
香桃也觉提到大房就膈应,将吴氏用过的茶杯收起来,顺口说笑道:”没想到二夫人还真要再给七爷办一场婚礼。“
说到这事真正叫人啼笑皆非。楚二夫人说要按照新婚那样办,老两口就在城里临时租了小宅子当做宇文氏出嫁上花轿的地方,还匆匆忙忙地给宇文氏办了一套嫁妆,让宇文氏改了姑娘装束。
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了总管,回礼的事明玉不比面面俱到。徐之谦找来的这位总管,从前就是做这个的,且一直在京都,对京都各家无比了解。后来因直言得罪了主子,一怒之下被撵出来。
徐之谦见他稳重实诚,却又不缺处世圆滑,便收了他做了个掌柜。楚云飞这里要人,他做掌柜不免屈才,因此推荐给了楚云飞。见了面,双方一拍即合,当即签下契约,走马上任第一天,就对外院管理提出一套完整的制度,拟好之后,送来请秦氏、明玉过目拿主意或修改。
有了总管,明玉大多忙着陪前来道贺夫人、奶奶们,当然,少不得还要择个日子邀请送礼的人来吃顿饭。还有顺哥断奶的事,总之她觉得她仍旧很忙。
当然,楚云飞也忙,一个月就回来了三次,在家歇了三晚上。
另一边,楚二夫人同样很忙,忙着往京都各家送请帖。
而直估那边,梅家的姑娘已定了亲事,交换了庚帖。因此,七爷这个时候把宇文氏娶进门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吉期定在了八月,这会子就把请帖散出来,二夫人还真有些等不得了呢!“香桃笑道。
在七爷婚事还没办的时候,倒是从淮安传来了一件轶事。
”……说是一对夫妻跑去寒山寺想找回自己的儿子,偏寒山寺根本就没有。那对夫妻在寒山寺附近转悠,四处打听,抱着侥幸希望能找到亲儿子。大约徘徊了半个月,走了上百家,半点儿消息都没。那对夫妻只得放弃了,准备回家的时候路过河边,瞧见宪哥在河边打水洗笔,挽着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疤,夫妻两口子见了,立即就认定宪哥是他们当时走投无路搁在寒山寺外头的儿子。“
韩氏轻轻抚摸肚子,道:”那对夫妻顿时抱着宪哥痛哭了一回,就要拉着宪哥跟他们走。宪哥哪里认得,说了自个儿的名字。又指着一处房舍说,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