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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她的手还是在往下滑,他第一次感到这么无能为力,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下滑,他无法让她的手停止下滑,不一会,就到了她的指尖,他拼尽全身的力气,狠命一抓,可惜她的手完全溜掉了。
杨云飞眼睁睁地看着她掉下去,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始终是无能为力,他无比悲痛,无比绝望,一下子感觉天都塌了,心痛欲裂,本能地举起双手,捏着两个拳头,仰天长啸:“啊。。。。。啊。。。。。”
这啸声,悲天呛地,鬼哭神嚎,地动山摇,响如惊雷,划破天际。
那两拳头在不住地颤抖着,诠释着他内心的悲痛、难过。
他泪如泉涌,喊叫地歇斯底里,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悲痛中,这种巨大的悲伤打击得就要崩溃了。
这时,楼下有人叫:“你叫什么叫,吵死了,也不看看人掉哪去了。”
这话提醒了他,惜文现在应该是坠在了地面上,脑浆崩裂,鲜血直流。
那太惨了,他不想看的,但下意识地低头往下一看,奇迹发生了,在第58层,有一张大网挂在了那,而惜文已经困在了那网里了,那她应该没事了,再往下一看,地面上,已经堆了好几层白色的垫子,还围了一大群人,有老百姓,也有穿制服的民警,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真是绝处缝生,杨云飞心喜若狂,他马上跑下楼,到了第58层,和民警们一起把惜文拉了上来。
她已经晕了过去,白白的美腿露在外面,杨云飞忙用她的裙子盖住了她的腿。
他拍着她的小脸喊,“惜文,惜文,你醒醒。”
惜文迷迷糊糊地醒来,“我这是在哪?是阴朝地府吗?云飞,你不会也死了吧?”
杨云飞笑着说:“不是,阎王老子说你阳寿未尽,不收你,所以你又活了。”
“这是怎么回事?”惜文的眼神中充满着迷惑,“我明明是从60层被风刮下来的,怎么会没事呢?”
杨云飞笑着说:“是民警同志救了你。”他忙对着那几位民警说:“谢谢你们,太谢谢你们了。”
惜文还是不解,看了看那几个民警,“你们怎么知道我要跳楼?”
一个高大的民警走了过来,“早就有人看见你坐在那矮墙上,神态有些不对劲。
他报警了,我们接到报警赶来,一部分人在地面上铺垫子, 我们这几个人就拿了大网,在这里撒网捞鱼,还别说,果然让我们捞着一条大鱼。”
另一个民警说,“不但是条大鱼,而且是条美人鱼。”
“哈哈,”那几个民警开心地笑了起来。
但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笑,而是一种挽救了生命后的喜悦的笑,正如手术台上,挽救了病人生命的医生一样,他们笑得很灿烂,很光荣,很温暖。
那个高大民警对着杨云飞说:“应该是你在楼顶一直跟她说着话吧?”
杨云飞点点头,“嗯。”
“也多亏了你一直跟她说话,为我们拯救她争取了时间。”高个民警说。
杨云飞忙说:“谢谢你们,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民警们纷纷说着,“不用谢,不客气”之类的。
高个民警对着惜文说:“你为什么要跳楼?年纪轻轻别想不开。”
惜文眼泪簌簌而下,“对不起,我不想说。”
“好,不想说就算了,生命可贵要珍惜啊!”高大民警语重心长地说。
“嗯,我懂了,死了一回才知道生命的可贵,谢谢你们。”惜文感激地说。
“不用谢,你懂了就好了,这次你真是万幸,也是你命不该绝,其实我们撒网的时候,一点把握也没有,你看这墙壁,什么铁架都没有,什么支点都没有,我们只能看准了,你一落下来,我们这网就撒出去,网住你,真的好险,太需要技术了,我们几个都是一身冷汗呢,幸好你的男朋友,抓了你的手延缓了你下坠的时间和速度,使得我们把握得更准一些,不过,真的好险,你要是从这么高摔下去,就算下面有垫子,不死也得残废了,好险。”那高个民警说着,挥汗如雨,其它几个民警也连连点头说,“好险,好险。”
杨云飞又何尝不是大汗淋漓,他将惜文抱入自己的怀里,他哭了,“惜文,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惜文也呜呜地哭了。
杨云飞发觉她的身体冷地在打抖,忙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那高个民警对着杨云飞说:“小伙子,快抱她下去,下面有急救车,送她去医院做个检查。”
“您说的对。”杨云飞横抱起她,便往电梯走去,和民警们一起进了电梯,再下了楼,再送上了急救车,急救车便响起了鸣笛朝医院而去。
偏偏是第一医院,但幸好雨寒这个时候已经到家了,正等着他一起喝庆功酒呢。
叶惜文做了个全身检查,基本上没有发现问题,只是有些受惊,医生建议她回家好好休息。
这让杨云飞紧绷的心放松了下来。
正要带她出医院,这时邵雨寒的电话打了过来,“云飞,你在哪?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他看了一下惜文,走开了几步,低着声音说:“公司里临时有事,今晚恐怕来不了了。”
 ;邵雨寒叫了起来,“不行,是你的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你必须得来,要不然,我去你公司。”
杨云飞知道她这大小姐就是这脾气,要是她去了公司,结果发现他并不在公司,那还真是麻烦了,他再看了一眼惜文,低声说:“好吧,那我晚点过来,你们先吃。”
“这还差不多,我们等你一起吃吧!你尽量快点。”
“好吧!”
杨云飞急急地挂了电话,他走了回来,扶着惜文往外走,“我们走吧!”
惜文一边走着,一边问:“是邵雨寒打过来的吧?”
他当然不能说是雨寒打来的,刚在60层楼顶答应了,要和她惜文重新开始的,开始当雨寒电话一打来,她却怕让雨寒失望,原来,他对雨寒也暗生情愫。
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原来只是想利用她报仇,可是不知不觉中,他还是爱上了这个棋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那扇封闭的爱情之门,悄悄地打开了。
惜文见他没有回答,就重复了一遍,“是邵雨寒打过来的吗?”
“不是,是公司的同事。”
“那你躲躲藏藏干嘛?”
“我。。。。就是这医院有点吵,我只是找个静一点的地方接电话而已。”
“是吗?”惜文怀疑地问。
“是,”他眼光闪烁不定。
惜文一看就懂了,他在说谎,手突然伸进了他的裤子口袋拿出了他的手机。
“惜文,你。。。。”杨云飞没想到她会查他的手机。
她翻了通话纪录,放到他的面前,“看,邵雨寒,你怎么解释?”
“惜文,我。。。。”他此时发现自己真的很笨,那样子哪能瞒得住她?
惜文生气地把他的手机塞进了他的手里,接着脱了他的外套,扔在了他的身上,“哼,我不用你可怜,也不用你管,去找你的邵雨寒吧!”
说着,她就独自走了开,径直朝医院门口走去。
“惜文,”杨云飞喊着跟了上来。
他头痛的要死,这明明对惜文余情未了,那边又对雨寒暗生情愫,但是她们两个又水火不融,这真的要整死他了。
他抓着头皮跟着她。
她走得很急,出了医院,一直走,一直走,她抱着胸前,冷风呼呼地吹着,冷得她瑟瑟打抖,看得杨云飞一阵心疼。
他看不下去了,跑了上来,将衣服披在她身上。
惜文甩着,“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杨云飞从后面抱住了她,“惜文,对不起,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惜文冷冷地说:“哼,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的女人多的是,再说了,我一个破败之身,又没钱没势的,我可不想耽误你的前程,你放开我。”
“我不放。”他依然紧紧地抱着。
“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大了起来。
“我就是不放。”杨云飞耍起了无赖。
“那好,我问你,你在国贸大厦顶上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
“那好,你跟邵雨寒分手,跟你的所有女人都分手,你只跟我在一起,你做得到吗?”
“这。。。。”杨云飞愣住了,刚刚在楼顶,那种情况,他当然是什么都答应了,可是现在叫他跟其他的女人分手,这就让他为难了,不说别的女人,单说邵雨寒,这姑娘不但美如天仙,而且气质超凡脱俗,身体又是性感尤物,对他也是情深意切,一往情深,他刚刚发现自己爱上了她,现在就让他放手,这。。。。这怎么可以?
再说,菲菲、雪群、巧燕等人,个个美得掉渣,又个个对他情真意切,不说拿来当爱人,就说是拿来做慰安妇、性伴侣之类,那也个个是上等的尤物,岂能让给别人?
这。。。。这太让他为难了。
“怎么,你做不到?”
“我。。。。”他说不出话。
“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现在请你放开我,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惜文面无表情地说。
“不,惜文,我也不想放开你,我舍不得你。”
叶惜文冷笑了一下,“呵呵,杨云飞啊!杨云飞,你变了,原来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还算是专一,可是现在,你已经花心地一塌糊涂了,既然是这样,我们缘份已尽,放开我。”
“不,我不放。”
她叫了起来,“非礼啊!非礼啊!”
杨云飞下意识地放开了她,真没想到她会叫非礼,他看了看四周,还好暂时还没人过来,要不然还真说不清。
叶惜文转过身来,把衣服甩给了他,很严肃地说:“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别生气,我。。。。我担心你。”杨云飞有些无奈。
惜文笑着,眼睛却狠狠地瞪着他,“哼,你担心我会自杀?”
“嗯,这也是一方面。”
“放心吧!我已经死过一次,绝不会再自杀了。”她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来,“还有,你放心,没有你们这些臭男人,我照样能活。”
说着,她转身就走。
她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