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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纯洁,错失了你最渴望亲情扶持的青春时光,连你初为人妇都无法亲手牵着你走过给地毯。爸爸无能啊,也只能在今日做点儿这表面功夫,聊以慰籍……”
语环急忙摇站冰,“不,爸,这不是表面功夫,这是……”她太激动,哽咽得厉害,一抽一泣间,亦不知该怎么最能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和感动,还有那无法代替的深深情感,最后只化为一句最简单,也最能概括她所有情感的话:
“爸爸,我爱你!”
她用力投进父亲宽大的怀抱里,紧紧抱着眼前这副在幼时睡梦中渴盼过无数次的胸膛。
人的一生,谁没有遗憾。
那是因为,人总会有期待。
有期待,便一定要等待。
不管等了多久,盼了多久,也许等得都忘记了自己初时在等待的是什么。
不管怎样,她还是等到了,不是么?
这就够了。
热烈的掌声中,众人一致叫好,祝福声此起伏落,同时更有早已安排好的媒体记者们。
雷小古拍得手掌都红肿了,那泪水也是哗哗地流,郎帅吓了一跳,忙把老婆抱进怀里安慰。
“傻丫头,语环今儿是喜事,你哭什么。”
“哎,你不知道啦!环环等这天等了多久。我初认识她时,她性子并没有现在这么开朗,大概因为孤儿的身份,孤僻,自卑,不和群。我们共事第一年春时,我请她去我家过年呢!她吃了我父母亲手做的汤圆饺子,就偷偷掩在墙后抹眼泪。她说很羡慕我,有爸爸妈妈。她说,要是她,宁愿挨骂,也觉得是一种幸福。那时候,我就想,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是孤儿呢?”
“所以说,我老婆慧眼识英雌,交上这么个好朋友。爷也跟着沾光啊!”
“咦?你之前不骂我笨,没脑子,光给你撞闯惹麻烦嘛!”
“呃,那个……我有说过这种话吗?怎么会呢?老婆,肯定是你听错了……”
“郎小帅,你别以为我现在眼花,耳朵也跟着背了。”
这对欢喜冤家追打着,就离开了自己的岗位。
雷小古追着丈夫跑到了宴会厅的侧方,那里的墙体全是以顶天的唐式洒金仕女图为幡墙,十分别至罕见。她一个没刹住,就撞上了幡墙,没想到竟然撞得墙体轰轰作响,整面墙都跟着发出了波浪般的震动。
她吓了一跳,惊疑自己不会用力过猛,要把这面墙都撞倒了去吧,要知道这面墙可撑着天花板……咦,好像那里没有天花板,只是被钢丝掉下来的……
“这真的是画墙吗?”
她用力一推,竟然推开了一道长缝,朝里一看,吓了她一跳。
“小古,快松开。”
郎帅没见人追上来,回头一看急忙将女人拉了回来。
雷小古傻眼了,指着画的那一边,直结巴,“老公,那边是,是……不会是……”
郎帅立即捂住了女人的嘴巴,左右瞧着没人儿,压低了声儿说,“这也是屠大首长安排的惊喜之一。你可千万别再透露过去了,等到咱们这边儿把宋雪欣那贱人的事儿解决完了,才轮到这片儿。”
雷小古惊呆了,直着眼儿看着前方已经走上前台的两父女,心下喃喃,环环亲,你现在可是名符其实的“公主殿下”了,首长爸爸的大手笔真的会惊死人啊!
……
咱屠首长不仅要惊人,还要萌坏人。
登上前台后,他当众从两位帅哥手里,接过了一只一人高的大黄鸭,抱着鸭子,笑着对女儿深情脉脉地说,“环环,爸爸在你出生前,就跟你妈妈许过愿,要买这种小黄鸭子玩具,让你一边洗澡一边玩儿。”
周人立即发出一片笑声,语环窘红了脸。
“咳,现在你长大了,用不上洗澡的那种鸭子,不过爸爸送给你这个柔软温暖的毛绒大鸭子。爸爸跟你保证,只要爸还在的一天,你就是爸最爱的女儿。爸会倾尽一生,宠着你。”
语环接过大黄鸭,想想,屠首长真的中了鸭子毒了么,居然又送她一只,话说她在好几个住所的卧室都出自首长之手。丈夫卫东侯即郁闷,又不得不接受首长大人随时想办法满足弥补自己亏欠的爸爸之心。
唉,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了。
“谢谢你,爸,我爱你。今生能跟您做父女,是我们的缘份,也是语环的福气。嗯,我想这第七十八只大黄鸭,我会好好收藏的。”
听到这个数字,下方又是一阵爆笑。
好友们都推攘卫东侯,问他晚上跟一堆鸭子同床共枕的感想。
卫东侯沉着眉头,脸色似乎有些泛黄。
屠征接过了司仪的话筒,拉过语环,郑重其事地宣布:
“各位,感谢大家今天莅临此次宴会。在这里,我,屠征,向大家宣布,我失散了二十多年的亲骨肉,我的亲生女儿,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我身边的这位美丽善良的女孩——乔语环。这个乔姓,是她外婆当年为了保护她,故意用的姓。但从今天,这一刻开始,语环就跟我姓屠,全名——屠语环。”
话落,又是一片掌声。
屠征叙说了自己和妻子一起,给语环取名的典故,赢得众人一片叫好。
随即,按捺不住的记者急忙提出了他们最大的疑问,“屠首长,请问,您是怎么跟您女儿相认,如何确定她就是您的亲生女儿,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有趣又感人的故事,能给我们大家都讲一讲吗?我相信,今天前来的嘉宾们,也非常想知道,您和您女儿的缘份故事。”
这一次,掌声更为轰重,好半晌,屠征压了压手,声音才歇了下来。
“今儿既然邀请了诸位媒体朋友前来,就是想让大家给屠某做个见证,也为我的宝贝女儿正个名。我和环环的相识,还要多亏我的女婿卫东侯……”
屠征侃侃而谈时,宋家这方,宋惜玫好几次想要上前表态,都被刑战的人眼明手快堵住了嘴,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屠征正了语环的名,语环成为今天名符其实的屠家公主,更换了姓氏。
而他们宋氏三人,就成了周人指指点点嘲笑的对象,颜面尽失,更沦为阶下囚。
宋雪欣这时候却不再像初时那么慌乱,她阴毒的眸光一直落在语环的笑容上,心里盘算着,她至少把乔语环的肮脏丑事儿都发了出去。很快,只要台上的投影机一启动,那些有趣儿的东西,就会爆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哈哈哈,到时候,乔语环就会像当年一样,跟落水狗一样逃到国外,再也别想回来。
一直隐在人群中的林子怡,也非常激动地等待着这一刻。可以说,她比宋雪欣更激动。她没想到宋雪欣会成为屠征要针对的对象,宴会开头就给宋家人下了面子,真是天助她也。只要投影仪一启动,不仅宋雪欣的丑陋面貌会被所有人知道,连带的已经被捧得金光闪闪的乔语不更会被踢进谷底。
呵呵,被捧得有多高,那摔得就有多重。
乔语环会得到像她一样的下场,也值了!
林子怡美目流转间,尽是掩不住的得意。突然,她看到了一个人,幕然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个证据,立即扒开人群朝那人靠了过去。
“……我真没想到,我的女儿竟然跟我一样,天生正义感这么强,我真是为她打从心底里感到骄傲。无怪乎,德国军方授予她帝国战士银制勋章一枚,以及三年的和平大使之名。”
屠首长将国外的虫潮大战,扼要成了一起恐怖份子袭击事件,语环在其中成了一名如同《白宫坠落》里那个勇敢与恐怖份子斗争的小女孩,听得不知内情的人们激动无比,记者们的闪光灯更是闪个不停,问题层出不穷,现场气氛热烈,又井然有序,一切都在他们的严格控制之下,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说实在话,那时候我这个离家在外多年的爸爸,实在觉得汗颜,无地自容。不瞒诸位笑话,我决定回国,主要原因都是因为语环。这么温柔,善良,机智,勇敢的姑娘,我怎能让她继续蒙尘?”
激烈的气氛,随着首长激昂转沉的语调,也慢慢转为一片压抑的沉吟。
低压的眉峰下,凝直的黑眸将视线拉远,仿佛已经回到记忆中的那一刻,蓦然回首,声音突然高扬,几至震聋发馈:
“你们说,这样的好女儿,我屠征认得当不当?”
首长这一吼,台下被抑的情感也轰然爆发。长辈们,朋友同学们,都不约而同地吼出的一样的声音。
“当!”
“怎么不当!”
“没有比语环更好的姑娘了,也没有比她更好的军嫂。”
“语环绝对是咱军人的模范家属啊!”
一位资深老记者也起身代表表态,“屠首长,若您说的这些事迹,都是有凭有据的真事,那么我们媒体界的朋友也绝对诚心祝福你,一家团圆,美满幸福。”
屠征闻言笑,自然知道记者们需要更铁的事实,大手一挥,全场灯光立即一黯,头顶早准备好的投影仪光芒一射,后方落下的雪白投影幕布上,真相立现。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屠首长竟然会拿出这么直接的证据,为女儿正名,宣扬那些令人惊讶的功绩。
与此同时,屠首长和卫东侯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场下。
宋雪欣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却立即被人压下去了,她唇角扬起了笑,仿佛要等着看什么好戏。
角落里的林子怡也一样,趁着四下一黑更加快了速度往人群前钻,只想着她等待已久的精彩好戏终于要上场了。
两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目光发亮,握紧的双拳里都汗湿一片,心跳得砰砰直响仿佛要跳出喉咙。
而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真相是……
“呀,这,怎么会是她?!”
“老天,那女人不是宋家的外小姐吗?真恶心,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这画面不像是在京城吧?”
“我看出来了。这就是我们蓉城啊!这贱女人,太特么恶心了。从那时候,她就一直跟环环过不去,处处找语环的麻烦,使尽了阴毒手段。”
“快看,那个男人不就是她的姘夫吗?她怀着情夫的孩子,说是自己丈夫的。这种女人真是女人的败类啊!”
宋雪欣的丑闻竟然先放了出来,语环在蓉城的朋友们立即不遗余力地为记者们爆料,提供消息。
这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林子怡,她已经一箭双雕。
台上,屠征当即一吼,“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