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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叹息,撒了个娇。
卫东侯的心思已经转了几转,听女人这一说,遂笑了起来,拍拍女人的背,低头吻了几大口,直说,“没有的事儿。我们家环环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了,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公交车开过都要爆胎!”
他故意学着往日卫太后的得意口气,惹得语环笑个不停,也笑走了心里的沮丧和阴霾。
语环暗忖,这的确是心理保健啊,这么一闹,心里舒服多了。
卫东侯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做了沟通结束语,“环环,照你这么说,咱妈其实还是挺想搞好婆媳关系的。咱妈跟太后处了几十年,也没真正红过脸,一直关系都不错。所以,这个大方向,你们是一致的,有继续交流的良好基础。
就是这细节上,你说事情总是进行到后半断就突槌了,估计跟你们中途都各自分开了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影响了最终结果。”
“哦,那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呢?”语环仔细想想,觉得卫东侯分析有几分道理。
卫东侯想到之前在官太太那里传出来的流言蜚语,心里有几分数,遂安抚语环说,“老婆,之前的事儿你就别想了。未来,咱尽量跟妈开诚布公,要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不对劲儿,不开心的事儿,你不好问咱妈,就立即告诉老公我。老公保证帮你搞定!”
他捏捏她有些凝重的小脸,口气轻松地打趣儿。
她笑着去捏他的脸,打起手仗来。
“环环,别愁眉苦脸了,来,给爷笑一个。笑得好,爷有赏!”
“笑你个鬼啦,人家肚子饿了啦,快开车,我要吃大餐。”
“不错,这个嗔笑很正点儿。爷就赏你吃山海楼的山珍海味儿,走喽!”
他笑着又掐了把她的小脸,发动引擎,立即离开了。
当他们离开后,那小院里的人才从窗后退开,快步走进了无人的绿藤廊中打电话。
“我说你脑子是怎么长的,这女人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竟然能把卫东侯这么好的男人,从你手里抢走?亏你还是我校百年一遇的钢琴天才,呵!”
那方的女音徒然变得阴沉冷刻,“彭雅琳,要不是我给你提供这消息,你能有机会出那口恶气。总之,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别以为谁就高人一等了。”
“好吧,我就不废话了。今儿姐的战绩还不错,我那个婆婆也很给力。有那样好面子又小心眼儿的婆婆,乔语环想要顺利进入咱们这圈子,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她本来就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女,这个世界根本不适合她。0”
“呵呵,那当然。你那里进展得如何了?今儿个我看卫东侯那么宝贝她的样子,卫老太太也护得紧,你要想把她赶出卫家,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容易的事儿姐也不屑找你来玩儿了。总之,你做好你那份儿,我这里时机一成熟,就能让她永世不得翻身,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卫家耀武扬威。”
“那就好。我真见不得那女人一副小可怜的嘴脸,真不明白男人怎么就喜欢吃她那套,毕业到现在,都那么假惺惺的样子,真他X想挖烂她那张脸。”
“好主意,我不仅要赶她出卫家,毁了她那张让人恶心的脸,看这小骚货还怎么到处勾引男人。我要她跟她那个下贱母亲一样,死了也没男人会为她掉一滴眼泪。”
……
这天,夫妻两吃了大餐后,又到附近的山地爬了一会儿山,回头卫东侯还故意把车开进了无人的树林里,迫着语环玩了一回车震。
等到出来林子时,天色已经麻麻黑,两人才脸红气喘地往家里赶。
当然,卫家餐桌上的菜被卫东侯扫光了,语环饿得凶,但在公婆面前也不敢太放肆。
卫太后见状,就忍不住打趣两个小家伙在外干了什么坏事儿,这么晚了回来不说,一回来就大肆吃喝。
夫妻两同时红了脸,语环更为明显,教长辈们瞧得都好笑。卫东侯脸皮又厚又黑,疑似有两朵小红晕,立即护着自家老婆。
饭后,卫母便称不适想早点休息了,语环自告奋勇表示要帮忙做摩擦,就被卫母拒绝了。
卫太后说又从王教授园子里移栽了几盆花草,要语环帮忙,语环欣然应允。
卫东侯本也想参加,就被卫父喝令要到书房谈事儿。
语环发现整个晚上,卫父这边的气氛都不太对劲儿,有好几次对着卫东侯都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比以往更冷漠,甚至有些厌恶。
她不想过份揣测长辈们的心思往不好的方向,急忙按下了。
卫东侯上楼时,揉了揉她的脑袋,附耳暧昧兮兮地说,“老婆,别弄太晚。一会儿回屋哥给你做好吃的大餐啊!”
语环红了脸,攘了他一把叫他快跟卫父走,就扶着卫太后出了门。
夫妻两的甜蜜小动作,让几个长辈的脸色都大不相同。
两个老人总是欣慰而乐见的。
但卫家夫妇心里就觉得硌得慌。
玻璃花房里
语环看到卫太后竟然把那盆玉环飞珠菊带回来了,非常惊讶,问王教授似乎极喜爱这盆新品种,怎么舍得送给卫太后。
卫太后笑说,“咱们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有什么舍得不值得的。你王爷爷说,你跟这花儿有缘,而且你也懂得伺弄花草,就当新婚礼物送给你和东子了。”
语环一时动容,手轻轻抚过那水珠飞溅般的花瓣儿,思绪不禁飘到了幼年时光,和外婆妈妈住在那所僻远的山宅里。
卫太后轻声问,“环环,你知道这新品种是谁育种出来的吧?我记得之前你想说的时候,就被人打断了,能不能告诉奶奶?”
语环看着老人慈蔼而温和的面容,心里一动,说出了深埋在心里多年的往事,“我记得,小时候外婆和妈妈似乎一直带着我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人。外婆说,那些人害死了我外公,就想害我们,所以,我们不得不逃……”
卫太后心疼地拉过语环的手,拍了拍,心里有几分明白那大概是当年国内闹分裂时,不少知识份子都被迫害的事。
“外婆是植物学家,对花草很有研究。她不仅会种菊花,还有兰花,牡丹,都能培育出新品种。那时候虽然生活清苦,不过有外婆在的地方,周围总是繁花似锦,很美很美。外婆说,人的心灵就应该像花儿一样美丽,单纯,有温暖人心,让人快乐的力量。这花儿……”
语环看着漂亮的花冠,眼眶微红,“妈妈说,这是外婆从我被怀上后,就开始研究的新品种,到我出生时刚好盛开,便由我的名字命名,说是我的生日花儿。”
卫太后心中一叹,难怪之前这孩子不愿意吐露实情,却早已因花而动情。虽然那段混乱的岁月已经过去了,不过在孩子心里留下的伤痕和不安仍在,让她养成了隐瞒真情的习惯。或许,还因为那个所谓的“私生子”的身份,让她不喜欢谈及自己的家人,明明那么想念,偏偏要这样隐忍着,真是让人心疼啊!
“环环,能不能告诉奶奶,你外婆叫什么?”
语环偷偷揩过眼角的湿意,觉得说出压在心里多年的话,舒服多了,似乎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便道,“我外婆叫乔瑜珍。”
卫太后喃喃,“乔瑜珍?这个名字听起来挺熟悉的啊!让我想想……”
不过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记性不是特别好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
正在这时,佣人阿姨紧张地跑了过来,说卫家父子好像在书房里吵起来了,吵得很凶,在隔音效果那么好的书房里,都传出来了,让老太太和语环快去瞧瞧。
……
话说,卫东侯跟着卫父进了书房,就嗅到了父亲一身凝重的低气压团,心下也迅速思索着自己最近干了什么让父亲要单独“会审”的“坏事儿”。
想来想去,除了跟语环闪婚时让他们惊了一把外,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儿。
自己最近在玺奥忙得脚不沾地,那些老家伙们的声音应该也淡了,不可能再跑到父亲这里告状埋怨外带威胁警告。
还有什么事儿?
不会是……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一进屋,卫父压抑的怒火和不忿就喷了出来,站在红檀木大书桌前,脸色沉得能跟锅底相抗衡,年轻时也一样不输儿子的身形刚硬坚挺,仍有几分军人的刚毅,更添上多年官场打磨的严峻肃穆,寻常人见了,就是正气儿也会软下三分去了。
不过卫东侯是什么人,从小就在军队和严酷的环境里打磨得皮糙肉厚,父亲这点儿阵仗还从来没看在眼里,心想要是换了环环,估计非吓坏她小心肝儿不可。
想到自己的女人,和自己当前也是一家之主的身份了,做男人的当然不能输了人场。
父亲一问,瞬即一挺腰杆儿,板板正正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请父亲大人明示。”
卫父心里的不快更因为儿子这理直气壮的一声喝,迅速发酵沸腾了。
啪的一巴掌打在书桌上,大喝,“你这个不孝子,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什么吸血狂魔事件里的什么什么小奶包,哼,什么卤味超人,城市英雄,就是你这混帐家伙没事儿找事儿,瞎折腾出来的!”
卫东侯心说,得,终于爆发了。他想来想去,也就这事儿了。
面容一肃,义正言辞地说,“爸,您儿子除暴安良,为民服务,不求名利,助人为乐,这不正是最近你们省政府正在大力倡导的‘学雷峰树新风’好人好事的典型案例嘛!我不认为我是瞎折腾,我这是有的放矢。”
卫父重重地哼了一声,“放屁!你这是公然藐视国家警察系统,僭越公器,私自执法,破坏法律法规,无组织无纪律,任性妄为,胡作非为!”
卫东侯拧紧了眉头,“爸,所谓警察系统,公器,法律法规,也都是为了让我们的祖国人民能够生活得更舒心,安心,不用夜夜提心掉胆地担心会被恶人怪物危及生命财产安全。虽然,我的行动有些僭越,但是我还是尽量控制在了一定限度之内,并没有给执法机关造成太大的影响。这一点,我相信您的全能秘书长已经向您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卫父这一席话堵得窒了窒,一张老脸先是气得通红,这会儿迅速转白,等卫东侯说完后,就转成了青色,嘴唇直哆嗦。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就是只图你一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