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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的客人全都会被吓跑。”苏怡气鼓鼓地说。
“错了,客人会感觉到很新鲜很剌激很有挑战!而且如果他们来你这里寻鬼,你的生意会越来越红火,我保证。”
易平安总结性的发言打动了苏怡,而钟原却感到莫名的紧张,因为上次的两次见鬼事情,让他已经很相信这些灵异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冒险。
张伟军也不同意。
“胡闹,做记者怎么可以为了读者的猎奇,而这样不负责任地乱写,如果真的出什么事情,你能负责吗?”
“出什么事情,能出什么事情?不过是一个猜测而已,我又不会在报纸里写这里有鬼,而且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鬼,怕什么。”
苏怡明显已经动心了,也不反对,只有钟原和张伟军坚决不同意。
双方都僵持不下,易平安忽然说了一句:“这样吧,你们都说这个鬼吧里有鬼,在这里过夜的人会出事,那么我今天在这里过夜,如果我没有出事,我是不是就可以报道这件事情了?”
“不行。”张伟军和钟原同时站起来。
“你们怕什么,这世界不可能有鬼的,我想在这里过夜,我可以给你们钱的。”
苏怡一听到钱字就双眼放光,好像有点心动。
钟原望着苏怡道:“你要敢收她的钱,我明天就不干了。”这句话说得非常有力,语气中透出从来没有的坚决。苏怡也不能无视钟原一意孤行,只好起身送客。易平安看似很温顺地走了,却趁人不注意偷偷地跑到了酒吧里的黑布后躲着,易平安在黑布后冷哼一声:“我易平安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
到了打烊的时间,苏怡照常关门,与钟原回家去了。
目送苏怡与钟原离开后,易平安从黑布后钻出来,得意非凡,因为店黑还撞倒了几个椅子。她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骄傲,打开了灯,钻进早已经认清地形的小房间躺了下来。
其实易平安并不傻,她只是有一点蛮干,小时候比较缺心眼,长大之后还是一味地反叛,对于工作非常执著,丝毫不放松。她是如此年轻,而且一点后台也没有,就能在这个城市最大的报纸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这种精神。
她一边构思着稿子,一边躺在小床上想着鬼怪,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丝的恐惧,转念想想,灯都开着还怕什么呢?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不仅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香。第二天,平安被手机的闹铃声吵醒,她透过小卫生间的窗户往外看,发现外面已经是阳光明媚,几只小鸟在枝头吱吱叫着。
平安笑着自语道:“哪来的什么鬼啊!”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开鬼吧。临走前她洗了一把脸,顺便把头发也洗了洗,她的发型是吴晓莉式的齐耳短发,很好打理。洗头发时弯下腰,将头发浸在水中,只感觉头顶一冷,像是钻进了一块冰中,她忙抬起头来,摸摸水温,并没有冷到刺骨。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走苏怡他们就要来上班了,平安匆匆把头发擦干,准备离开。
店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上,是打不开的。好在小浴室里还有一个小窗,她费了好大的力气从小窗口里钻出,又好不容易才拿着采访包从里面窗口跳下来,一跳下来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好奇地津津有味地打量着她。
平安再是有个性,还是不愿意自己穿着短裙露着大腿和粉色内裤,拼命从窗口往外钻的形象被人看到。
她何止是不想让人看到,几乎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
而那个人目光却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还死死地盯着她。
平安怒气冲冲地回望他,两人几乎是大眼瞪小眼。那个男人好似长得蛮帅的样子,而且还比较高,自己要努力地踮着脚才可以看得清他的样子。
最奇怪的是,他是一个和尚,年轻帅气包着头巾,却穿着灰色的长袍袈裟,带着一副酷酷的太阳镜,手里还握着一个十分时尚的手机,最可笑的是,肩上居然还停着一只鸽子。
平安几乎怀疑自己大清早真的中邪了,怎么会在这杂草丛生的地方遇到这么奇怪的的人?
而那人却指了指易平安的眼角,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施主,你的眼屎没有洗干净。”
平安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几乎要昏倒了,她完全不能接受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这个时尚又能干而且还聪明的女生身上。但她又能对一个和尚做什么呢?打架是明摆着打不过的,吵架,这样的怪人越吵越可怕,她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拉了拉自己的裙子,然后准备逃。
和尚在身后说一句:“小姐,你是不是在偷东西?我需不需要尽公民的义务而报警?”
平安扭过头去,恶狠狠地说:“你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没有,我只是问一下罢了,你如果认为不需要报警那你就走吧!”
平安把采访包拿到他面前,飞快地打开,然后倒出一些笔记本、笔、纸巾、口红、防晒霜、零钱等东西:“你仔细看看,偷东西的人可能只拿这点东西吗?”
和尚竟然真的蹲了下去,仔细地查看,看过之后得出结论:“你们女人的包都这么乱吗?有时间也要清理一下了,看看这纸巾,都擦过口红了。”
平安羞红了脸,飞快地捡东西,然后说一句:“你管得着吗?你个行走江湖的骗子,不要以为剃个光头,穿个大袍子就是和尚。”
那帅哥和尚抬起头很真诚地看着她说:“我真的是和尚啊,我没有骗你什么啊,我也没有对你化缘,你这样说,反到激起了我向你化缘的热情。”
“是和尚站在别人浴室窗边做什么?难道想偷窥吗?”平安存心想和他吵一架。
“施主,我没有出家之前也是一个比较个性的人,你不能这样诽谤我,窗口那么黑,我能看到什么?我不过是在找一件东西。”和尚显得很委屈。
“什么东西?”
“找到了,我就知道一定在这里,我感觉得到,哈哈,没有想到我的第六感这么灵。”和尚高兴地从地上捡起一个红色的护身符,对着太阳看着。
“你的东西?”
和尚笑着说:“本来是我送给一个人的,可是,他丢掉了,估计他也出事了,昨天我收到师兄的飞鸽传书就赶到这里来了,这个房子果然好多怨气,你在里面住了一夜,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需要从窗口钻出来吗?”
“姑奶奶我喜欢钻窗口,你管得着吗?多事和尚,呸,光头难看死了。”平安已经破口大骂了。
“真的难看吗?你能不能好好地欣赏一下,给出一点别的意见呢?”
平安双手一抱:“算了,大师,我服你了,你捡到了你要的东西,我也要上班赶稿了,走了。”
“那施主,有缘再见。”
平安一个纸袋飞来:“见你和尚头,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突然有一个东西递到了平安的手中:“虽然你很讨厌我,但我还是想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也许对你有用。”
就是那个红色的护身符,平安本能地想拒绝,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那个和尚真诚的眼神打动了她,那眼神中是没有任何一丝伤害和恶作剧的意思。
她伸手接过了那个护身符,顺手放在小包里,然后说:“别以为,我会请你吃早餐。”就蹬着高跟鞋飞快地跑了。
和尚微微地笑着,他发现这个女孩子生气的时候特别像一个人,同样是俏皮的嘴角向上,眼睛弯弯的,对着他恶狠狠道:“二二拍,你找死吧!等会儿找你算账。”他摸了摸胸口,怪不得自己会这样多话,原来又想到了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自己心头的刺,摸不得,一动就会让灵魂碎掉,可是,遇到了刚刚从窗口钻出来的女子,那刺又深了一层,入了肉中,疼到不想呼吸。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如此相似的人,会有如此相似的笑容与表情。
和尚一想到那个人,他的笑意马上就败了下去,像一朵盛开到极美的花,忽然失去了生命。
张伟军此时正站在家中的阳台上望着远方,远远望去,除了蓝天就是白云,怎么也看不到放走的飞鸽回来。
难道是师父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收到飞鸽?还是信鸽有误?不会啊,这么多年了,一直用这个方法和师父互通信息,这一回怎么了?
他感觉很奇怪,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他得去鬼吧再看看,查查地形,虽然自己的功夫没有学到手,可是,看看也是可以看出来的,只是那个王麻子可恨,不就是当了一个队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让自己休息,不让自己去调查安离弦的事情。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有用,还是下楼去鬼吧门口看看,还有那个什么晚报记者,也是个难缠的主,怎么生活就这么多的烦恼,早知道人生是这样,年少的时候就应该留在师父身边,不应该出来做什么警察,当一个和尚多幸福啊!
张伟军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想着师父,然后打车到了鬼吧门口。鬼吧的位置可真是偏远,四周都是树阴,大白天的都能感觉到凉气冲天,浑身直冒寒气,真不知道那个苏怡是怎么选店址的。
张伟军往酒吧赶去的时候,刚好也是苏怡坐在钟原自行车后面往鬼吧赶的时候。大家都感觉鬼吧有一点不对劲,虽然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可是都放心不下,所以早早苏怡就把钟原从沙发上给摇醒,一起赶往鬼吧。
张伟军几乎和苏怡同时到达鬼吧门口。三人在鬼吧门口都怔住了,因为有一个和尚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