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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元帅来阻拦,相国却冷笑一声,宣读了皇上的圣旨,水衿悠通敌卖国,罪不可赦,故灭九族。
皇上圣旨在此,老元帅便眼睁睁地看着水家人都被带走了。
说起那串链子,伊人赶紧去看自己的脖子,才发现脖子处早已空空如也。不禁又问道,“那链子便是大姑姑的贴身物件吗?”
花姑点点头。
伊人听了,整个人哆嗦一下,全然没有了端坐在地上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行清泪就这样垂了下来。
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幻想,希望那些信件全是秦月伪造出来的,可是现在听母亲的口吻,看这事态的严重性,这些信真是出自老元帅之手。
这些日子,迟翔与自己如此的亲密,原来不过是因为自己有用,他对自己的爱,缘起于自己对她的莫大帮助。
想到秦月那句,“你以为大爷真的那么爱你吗?”眼泪流的更凶了。
自己这一生原来不过是来还债的。伊人哭得喘不过气来,花姑和水伯以为她是怕死才哭得。
想来劝,可是怎么劝呢?明日行刑是势在必行的事。都陪着她默默地流泪。
许是暗夜了,监牢中的牢头们都去休息了,只留的个把人在门外守着。这监牢外面是重兵把守,所以里面稍微懈怠一下,也是不碍事的。
监牢里,请悄悄地,忽明忽暗的灯火使得这黑魆魆的牢房更显得诡异。
水伯、花姑和水坤伤心了一整天,也累了,都睡了。伊人睡不着,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眼睛盯着那些闪烁的灯火发呆。
死了也好,如果不死,自己要怎样度过剩下的那些漫长的岁月。
“你还不睡吗?”铁栅栏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影。
那白色的衣袍,沙哑的声音,伊人怎么能不认识,那个老婆婆,水衿悠,伊人的大姑姑。
伊人爬到铁栅栏处,看着那张在灯火明灭中显得异常诡异的脸,问道,“你就是水衿悠,是吗?”
“傻孩子,你怎么可以直呼我的姓名,我是你的亲姑姑。”
“我的亲姑姑?我们全家明天就要奔赴黄泉,而你还好好地活着。”
“你是恨我了吗?”
“为什么你犯的错,我要来替你还债,为什么你犯的错,我们全家要死?”
“没有了你们,我怎么能独活?”
‘你本来就该死,为什么要连累我们?”伊人的声音满是悲愤。
铁栅栏外的水衿悠不说话了,她伸出手来,向摸摸伊人的脸,伊人将脸扭向了一旁,恨恨地看着她。
水衿悠笑了,“这小模样,小脾气,真是像极了我,你怎么会是花姑的女儿,她那么钝。”
”说着,脸上全是悲凉的笑,这样的悲凉的笑,瞧在伊人的眼里,也不禁伤心起来,眼睛里不知何时起了一层雾。
“你是谁?”花姑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看到铁栅栏外的那白色身影,问道。
“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可见我真是变化极大的。”水衿悠笑着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节: 牢狱之灾(二)
“你,你是水衿悠?”花姑疑惑地问道。
“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水衿悠浅笑。
20年前的水衿悠是何等的漂亮,可是现在站在面前的却是一幅如此苍老的容颜,但是那说话的神情,那样的浅笑,分明就是水衿悠。
花姑愣了一下神,连忙摇醒身旁熟睡的水伯。水伯还是迷迷糊糊的,声音里还有一些不耐烦,“半夜三更的,干什么?”
“你,你看,水衿悠,你,你大姐,在外面呢。”花姑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
水伯顺着花姑的手望过去,见到铁栅栏外确实站着一个人,虽然背着广,瞧不出脸上的真实面目,但是那人瞧着分外的苍老。水伯只当花姑是无故耍疯,有一些烦了,没理睬她,又要睡。
“弟弟,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水衿悠轻轻问道。
水伯一听,身子愣住了,整个人都端坐了起来,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真是我大姐?”
“还是那样的痴傻。”水衿悠轻轻摇摇头。
水伯一下子清醒过来,没错外面站着的,正是自己的大姐,这痴傻,只有她能说出这样的清淡。
“水衿悠,大姐,真的是你。”
“我做的事,我自会承担,自是不会委屈了你们。‘水衿悠说完,人便走了。
花姑和水伯拔住铁栅栏,再也看不见水衿悠的身影。
花姑见伊人还呆呆地坐在一旁,连忙走到她身旁蹲下来问道,“她跟你讲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说。”伊人的脸上全是茫然,脑子里全是水衿悠方才悲凉的笑,这笑中的苦涩,让伊人难忘。
“她,真的什么也没跟你说嘛?”花姑还不放心地问道。
“娘。她能跟我说什么?”伊人看着花姑,问道。
“哦,娘只是随便问问。没说什么就好。”花姑有些勉强的笑道。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这样的难过呢?”伊人又问道。
花姑一把揽过伊人,让她趴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般。
伊人静静地躺在花姑的怀里,却听到牢房的门哐当一声响,随之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
这些脚步声随之就停在了伊人所在的监牢前。伊人和花姑都抬起头来,待看清铁栅栏前的人,伊人惊呆了,脱口而出,“二傻。怎么是你?”
站在漠青河身旁的人将监牢的门打开,漠青河一个人进来了。
漠青河走到伊人面前,蹲下身来,仔细打量了伊人一会,才说。‘这才几日的功夫,你就消瘦了许多。”
伊人,吃惊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儿?他们怎么会为你开门呢?”伊人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想起以前的种种。才又抬起头来,缓缓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漠青河看着伊人的眼睛,慢慢说道,“对不起。伊人,我骗了你,其实,我叫漠青河。”
花姑不解地看着他,连连问道。“伊人,漠青河是谁啊?”
伊人在嘴里喃喃地念了几遍,才在嘴角挤出一丝笑,“原来,你叫漠青河,我就说你一个痴傻的小太监怎么可以在皇宫内院出入自由,原来你是漠青河。”
漠姓是斯图国皇姓,斯图国皇帝称帝后,名讳后面都要带一个河字,表示源远流长,寓意江山稳固。
漠青河不就是斯图国新登基的皇帝吗?
“伊人,漠青河是谁?怎么没听你说过呢?”花姑缠着伊人问个不停。
水伯把花姑一拉,将她带到了监牢的另一个角落,让她坐了下来,“你都这岁数了,怎么一点眼力届都没有,孩子已经够难受了,你还是问东问西的。”
花姑总算是听进了水伯的话,安静地坐了下来。
“伊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的。”漠青河轻轻说道。
“没事,反正我的人生就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谎言,多你一个不多。”伊人早已没了刚才的激动,情绪淡淡的。
“对不起,看着你受这样的苦,我却帮不了你。”
“不用说对不起,我们还没有如此熟悉。你能在我临死之前送我一程,我已经很开心了。”
“你还是怪我的。”漠青河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香囊来,将它托在掌心中,“还记得这个吗?”
那香囊上赫然绣着伊人如意四个大字。这香囊不是自己离开百花城时,如意送给自己的香囊吗?当时,如意还没有绣完,所以意下面的心字还少两点。
伊人略带疑惑地拿起香囊,不禁问道,“这个香囊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是啊,这么漂亮的香囊为什么会在我身上?”漠青河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是一个傍晚,我被人追杀,昏倒在一个小巷子里,一个仙女来到我身边,将我拖进了一处偏僻的牛棚,又给我安置了舒适的床,给我留下了可口的点心,最后还陪着我看了会月亮,陪着我说好多的心里话。可惜,我那时伤势太重,虽有意识,但是动弹不得,只能感受这个仙女对我的帮助。
早上,我醒来,这个香囊就躺在我身旁。”
漠青河的话让伊人十分错愕,天下间怎会有这样巧的事情。
伊人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你就是那日昏倒在路上的那个斯图人?”
漠青河点点头,又接着说道,“从那时,那个仙女就一直在我的心里,在这期间,我做了皇上,我就来百花城,寻找这个叫伊人的小仙女,但是她早已嫁为人妇。
后来,在边疆之地,又遇上了你,才知道你就是伊人。”
伊人听完他的话,笑了笑,“这世界可真小。回京城之前,我竟然去向你告别,你大概想杀了我吧?”
“这场战争,我虽心痛,但是我只想你能好好地活着。”
“可是,活着有什么好?”
“伊人,不许说这些沮丧话,你知道吗?你有了孩子。”漠青河略有一些激动地抓住伊人的手。
伊人轻轻抽落手,点点头。角落边的花姑一直在认真听着那边的谈话,听到孩子这个词时,她激动了,正要起来时,一旁的水伯将她硬生生地拉住了。
伊人点着头,眼中却落下了泪。“他本来就不该来,随着我一同去了,也不会有这些苦。”
“伊人,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就是二傻。”漠青河又一次紧抓了她的手,很郑重地说道。
漠青河并没有呆很久,就出去了。
伊人有些呆傻地坐在原地,心绪起伏。
花姑有许多话要问伊人,但是水伯扯住了她,不让她上前。
在这个时候,静静呆着才是最好的。
翌日清晨,水家人被押赴刑场。刑场早就被不相干的人挤得水泄不通,这些人只知道皇上要杀人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人。
伊人跪在行刑台上,抬起头来,却看到迟翔正端坐在监斩台上,他身旁站着的就是老元帅。这真是人生莫大的讽刺,监斩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看着台上的祖孙俩,伊人想着,总算是如了你们的意。
迟翔也愣愣地看着伊人,今天早上,皇上的圣旨,让迟翔做监斩官。
老元帅含着热泪,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水衿悠是儿戏,水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