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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八点多我还在院子里见过他。”有人说。
“九点过的时候我还看见他在洗碗呢。”又人人说。
“昨天夜里我起来上厕所,听到余师傅在和谁争吵。”有个中年男子说。
何平马上叫住他:“等等,昨天夜里大概几点的时候?”
“可能一两点吧。我当时没看时间。”中年男子回答。
“你听见他在和谁争吵?”何平马上问。
“不知道。当时借着走廊里的灯光,我看到窗子上余师傅身影起伏,好象争吵得很激烈。不过只看到一个投影。”中年男子又道。
“当时门窗都关着?”何平问。
“对。”中年男子回答。
“他平时有过这样的情况吗?”何平又问。
“余师傅待人和善,平时几乎没和谁吵过嘴。”中年男子道。
“那你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了吗?”何平继续问。
中年男子摇摇头,道:“没有。”
“那你怎么肯定余师傅是在和别人争吵?”何平问。
“我看见余师傅拐杖都举起来了,到处乱挥,”中年男子说,“他平时不怎么用拐杖的。”
“余师傅在吵些什么?”何平随即问。
“我恍惚听到他惊讶地说,”中年男子学着很惊奇的口吻道,“你怎么还活着?”
何平听着中年男子的描述,看着椅子上的余师傅,他那两只怎么也闭不上的眼睛里至今还显露着惊奇。
“后来又听他训斥着谁,”中年男子转用一种训斥人的口气模仿道,“你敢把我怎么样!”
“把那几个人给我找来,我问问他们。”罗一超对那名负责人说。
一会儿,该名负责人找来一男一女。
“找到两个,还有几个不在这里。”该负责人说。
“说说你们近几天在大楼见过的怪事。”罗一超对他们说。
那两个人对望了一下,男的先道:“前天晚上我加班,走的很晚。路过贺董的办公室时,我隐约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我好奇地透过门逢偷偷一看,当时把我吓个半死。”
该男子心有余悸继续道:“我看到有个红衣女子背对着我,坐在贺董的沙发椅上。当时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时,那个背影已经没有了。”
“就看到一次?”罗一超问。
“我就看到一次,还有别人也看到过。”该男子回答。
“你呢,也看到过吗?”罗一超问那名女子。
那女子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道:“那天我上完洗手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晃眼看到有个位置里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晃动。我蹑手蹑脚过去拉开门,原来不知道是谁在墙上粘了个绢人。”
“也是晚上?”罗一超问。
女子点点头,道:“以后我再不敢加夜班了。”
罗一超想了想,又问那名负责人:“你们这个大厦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设计上,布局上。”
该负责人道:“你等等,我去找找工程部门,看还能不能找到设计图。”
“大妈,你对崔长生还有印象吗?”张小川问。
康妻听到这个名字,愣了片刻,才道:“还记得。十几年没听谁说过他了,他犯事儿了?”
张小川点点头,道:“我们在调查他的一些情况。听说以前他在北市时,和康行长关系不错,是吗?”
康妻略显紧张,道:“关系一般,都是平常的你来我往。”
这样看来,当年康建在崔长生和贺红雷的交易中确实出过不少力,他妻子也一定知道其中的情况。
“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些崔长生生活上的事情,没什么。”张小川给她暗示道。案件还没水落石出,还是不要刺激她。
康妻点点头,紧张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
“你知道崔长生的夫人吗?”张小川问。
“你问她啊。”康妻道,“我和她接触过几次,她是个哑巴。”
“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你知道吗?”张小川问。
康妻摇头道:“不知道。崔长生和她交谈都是打手语,我也看不懂。平时也很少见她出来走动,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
“你觉得她奇怪吗?”张小川问。
康妻想想,点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让我想起了好多事。比如她特别喜欢穿旗袍,我每次见到她都是一身旗袍。她很讲究的,只穿塔绸。”
张小川想起了金元那几匹失窃的白塔,难道她也出现了?
“还有吗?”张小川问。
“她特别喜欢手工艺,比如用白细绢扎绢人。有一次,我到崔家,看到她卧室里满屋子的绢人。”康妻道。
绢人?
——“当时长生不在家,我看到我那徒弟媳妇一个人在家扎纸人。”
原来是余师傅没看清楚,所谓的纸人其实应该是绢人。
“她扎那么多绢人做什么?”张小川问。
“我也奇怪啊,那么多白生生的绢人,看着就不吉利。有一次我就悄悄问崔长生,谁知道他脸色大变,拂袖而去。”康妻道,“所以我也不清楚。”
“她平时出门吗?一般出门会去哪里?”张小川又问。
“我印象中,只有一次和她去戏园子听戏。”康妻道,“那个时候京剧团正火,市里的领导也喜欢去听。”
“听的可是《六月雪》?”张小川问。
“就是,就是。”康妻点头道,“可戏唱到一半,她就离开了。”
“那个时候贺红雷还没有结婚吧?”张小川问。
“对。怎么,和贺书记有关系吗?”康妻愕然问。
张小川连忙道:“没有,没有,只是一下子想起老书记了。你继续说。”
康妻看了看张小川,才继续道:“我陪她出来,路过乾元观。我女儿嚷着要进去,我就邀她母子一起进去看看。谁知道她狠狠瞪了我两眼,转身就走了。”
“她女儿也在?”张小川道。
康妻点头道:“对,那是个畸形儿,怪可怜的。他们两口子都好看,怎么生个那样的女儿。”
郝乡乡在一边认真记录着。
“对了,还有一点。她和崔长生似乎有矛盾,我印象中他们好象一直分居。”康妻又道。
张小川对这点颇为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过他们家几次,他们的卧室都是分开的,崔长生在楼上,她妻子在楼下。”康妻回答。
“他们住的那栋小楼,可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张小川又问。
“就是那种普通的两层别墅,带花园的。”康妻道,“不过他们家装饰比较新奇,墙上装饰的那些花纹特别奇怪。”
张小川心里一动,道:“乡乡,把那几张照片拿出来。”
郝乡乡马上会意,拿出在国强那边拍的照片。
“可是这种花纹?”张小川指着照片问。
“啊——”康妻显得很惊讶,“就是这种,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奶奶,怎么家里有警察叔叔?”一个幼稚声音从卧室一直响到客厅。
康妻放下照片,拉过那个小男孩,道:“小懒虫,周末就知道睡懒觉。”
忽然她意识到有客人在,连忙对张小川道:“这是我孙子冬冬。”
小宝调皮地蹦到张小川面前,说:“长官,我有情况报告。”
声音故意模仿着电视里侦破片那种语气,还举着右手很正规的样子。
张小川、郝乡乡哑然失笑。
康妻拉过孙子,道:“这孩子电视看多了。张队长见笑了。”
“不嘛,奶奶,我真的有情况报告给叔叔。”男孩挣脱康妻的手。
“你说,你说,叔叔在听。”张小川摸摸孩子的头。
“叔叔,我晚上经常看到有个小姐姐在下面转,她是不是走丢了,找不到家。”小男孩天真地指着客厅外说。外面正是北大街工地。
康妻脸色刹变,一把拉过孙子,叱道:“小孩子别乱说。”
“你上厕所回来还听到什么没有?”何平问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道:“回来时我走得急,经过这里好象听到一种哧哧的撕扯声。当时有点害怕,我赶紧回屋了。”
“谁住在他隔壁?”何平问。
“我。”一名妇女站出来轻声道。
何平看了看她,道:“昨天晚上你听到什么响动了吗?”
妇女紧张地摆手道:“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
不自然的表情自然逃不过何平的眼睛。
何平沉声道:“大嫂,请配合我们的调查。连上厕所的人都听到了,你就在余师傅隔壁,你怎么什么都没听到?万一你隐瞒的正好是犯罪过程中最重要的细节,你可要承担责任。”
那名妇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诺了半天,像是在做思想斗争。
“我说霍嫂,你听到什么就直说吧,扭捏个啥?”旁边有人表示不满,看来好奇心对每个人而言都是一样的。
被叫做霍嫂的妇女张了张嘴,终于鼓起勇气道:“刚才刘三不是说了上半句吗,我刚好听到下半句。可是为什么我听得到,刘三却没听到呢?”
——“你怎么还活着?”
——“我十八年前就已经死过一回了。”
——“你,敢把我怎么样?”
——“十八年前我说你活不过七十一岁,你可知道为什么?因为要你命的正是我。”
“然后,我听到一种小孩子嘿嘿的笑声。”那名妇女脸色越发难看,“还有就是刘三刚才说的哧哧声。我当时在被窝里,吓得直哆嗦。”
“最近有个变态杀人狂,流窜做案。大家要加强戒心,千万别让陌生人随便进咱们这个院儿。不过也请大家放心,我们已经追查了好几天,这两天就要捉拿归案了。”何平不希望这事给大家的生活带来太大的影响,安抚道。
幸好这位邻居当时未曾采取其他行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