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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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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你是莱芬斯特少爷指定的财产支配代理人,而莱芬斯特少爷现在不能处理和管理他的财产,所以,必需要请您来一趟,签署一些文件并且……莱芬斯特少爷有东西要我亲自交给你的。”

那有些机械化却又透著某种迟疑与颤栗的声音让我有不好的预感──这也致使我没有去深究那个“代理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维深发生什麽事了?”我问,眉头也在不自觉中微微的起了皱折。

“莱芬斯特少爷他……”那位律师先生欲言又止的态度更进一步的加深了我的焦虑感。

“到底怎麽了?”我开始不耐烦起来。

“他被枪击……”

“什麽?!”

“现在还处於昏迷……”

身体瞬间发凉──开始出现在眼前的是不断重叠的影象──鲜红的血液,人们的尖叫,还有一把中年的女声的叫骂,年青男子凄绝的笑容还有对比极大的雪白玫瑰与深黑的棺木──一阵阵腥味在胃部翻腾,仿佛是在撕绞著我的身体一般的发疼。

极慢的,脑海中再一次出现的是那张让我又爱又恨的父亲的脸……

疯狂──完全的疯狂的感觉在瞬间冲破了平日被封禁的防线,如同洪水一般的涌出。

我无法再失去什麽……特别是一个对我而言等於另一个“我”的人……

“有……有生命危险吗?……现在……”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与不稳的话音。我相信我现在的脸色绝对是不比死人好看多少的死白。

“已经过了危险期。”

“他什麽时候被袭击的?知道是谁做的吗?”理智开始慢慢的回笼,我问。

“昨天下午,警方已经立案调查,暂时还不知道是谁,但应该是职业佣兵或者杀手所为,所以应该是有人在背後买凶杀人。”

是那些亲戚做的吧……为了那笔遗产……我在心底无声的冷笑。

就我看来,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人命来得可贵……所以,对於为了得到某些利益而去杀害某些生命的人,我存有绝对的厌恶──只是我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要事不关己,我一般都不会去理。但这次……绝对的就算不上是事不关己了……

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绝对……

“我大概明天就到。”在双方都静止了几秒後,我开口。

“好的,稍後请给我准确的时间,我会去接你的,先生。”

“我会再带一个人去,可以为我们订房间吗?”这种事,身边最好还是多带个人,而那个人又最好是个警察。

我在心里盘算著该怎麽把那位任职於ICPO的韦恩学长扯下水──不过以韦恩学长那个性,除非太阳北升,要不然他绝对没有拒绝的可能。

无论是为了公还是为了私……

“住在克蒙利斯堡不行吗?”那为律师先生似乎有点吃惊於我会想要去订酒店。

“可以,我对住哪没很大的意见和要求。”其实我只是忘了可以到维深那座大得有点可怕的城堡去住。

“好的,我会为你们准备好房间。再联络。”

“谢谢,再见。”



德国……

我不会原谅那个买凶的人……

让我陷入疯狂的罪,该用什麽来还……

我希望他有失去所有的心理准备……

……
矢车菊 第二章 花影
曾经,我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思考关於“永恒”的问题,直到我发现,原来所谓的“永恒”只是一个脆弱的谎言。

而坚实却又能於永恒相比的,就是“珍惜”……

但又能有多少人,能把握住那有限的时间,去“珍惜”一切他们该珍惜的东西?

…………

下了飞机,我趁著等行李这段空隔,我看著那个昨天我一打电话过去说维深被人打伤了,就非常义不容辞、义愤填膺就差没在电话里给我起草一份新版的独立宣言的韦恩。

“干嘛啊Hance……你这样看著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发现我一直放在他身上的视线,韦恩有点发愣的看向我。

“我说韦恩学长……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现在发生了什麽事?……”我很怀疑这小子是完全准备来看热闹的。

看出我的疑虑,韦恩对我笑笑。“Hance,你怎麽可以把我看得那麽没有同学爱呢?虽然说你们两个以前是经常整我,现在也没对我比以前好多少,但我怎麽说也是学长啊,我怎麽会跟你们计较呢?我怎麽能呢。”

是吗?……我怎麽觉得他像是念念不忘的样子……

“你别这样看著我嘛,我真的会不好意思的。”发出一阵轻笑,韦恩才从随身的侧背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来。“你看看就知道我不是这麽没良心的只是想来看热闹的了,我昨天可是一挂电话就去找德国的分部要资料了。”

微一皱眉的看了韦恩一眼,我接过那份文件──“克利蒙斯特公爵家现任族长,於11月9日於其住处前被射击,左边心脏位置中枪,腹部中枪,右手手臂中枪,共身中三枪,一度休克,但由於受害人是少有的右心室者,因此,在救治後已无生命危险,只是到现在还处於昏迷。”

左胸心脏位置……呵呵……维深这次算是命大才没死掉的……

在心底一阵苦笑,我把那份文件合起,交还给韦恩。“推测是职业杀手做的是吗?”

“嗯。”他点点头。“一般不会请佣兵来做这种单一的杀人案。”

“一定要先找到杀手才能知道委托人是谁吗?……这样恐怕很难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杀死维深……”一般职业的杀手在做案後离场的手法都非常高明,而就方才韦恩给我看的那份ICPO的调查文件上所写的看,那个做案的人还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要抓到他是绝对只能用“难”字的N次方来形容……

韦恩也一时无语的就这麽站著。

“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舒口气,我拍了拍韦恩的肩,从输送带上取下行李。

“也只能这样了啊……”他也是同样的一脸无奈。

……

“请问是阿历先生吗?”走出禁区,我看到了一张写著我名字的牌子,於是拉著韦恩走了过去。

那个举著牌子的人穿了一身的棕黑色大衣,里面是标准的灰黑色西装,看上去只有30出头的样子,但衣著却非常的老成持重。

“你好,你就是Hance。Dead先生吗?我是阿历.佛罗恩.阿尔卡斯托,这位是?……”他看向站在一边的韦恩。

“噢,是的,这位是韦恩.史伯伦.奥拉欧,他是ICPO的警官。”我侧身为他引见。

两人形式上的握了握手後,阿历就带著我们走出机场去停车场取车。

“我现在就带两位去克蒙利斯堡,还是两位想先去些别的地方观光或者做点别的什麽?”上车後,阿历坐在驾驶座上问我和韦恩。

“那带我去医院吧,我想先去看看维深。”我回答。

只是韦恩像是对我的反应有点始料不及的看著我。

“我以为你没那麽有良心的,Hance。”他那脸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让我有扁人的冲动。

“学长。”我对他露出连维深都怕得背脊发凉的微笑。“你是说我是个很冷血的人吗?……”

“不……我怎麽敢……”他果然很识时务的转身正坐。“我可不敢得罪我们‘召唤死亡的医生’大人……”

“韦……恩……学……长……”我发誓,他要再不闭嘴我等会肯定会有办法让他一天开不了口说话。

“我什麽也没说……”

满意的看到韦恩临危正座的姿势,我转而把心思放在别的方面──比如说前面那位正在充当我们司机的律师先生。

真该说他厉害的……一般人对我跟韦恩方才的对话就是没有感到好笑,也会有一定程度的好奇。

但面前的那位律师先生……却是连半点好奇或想笑的情绪都没有……

这样的人,是很可怕的──无声无息的东西,总比有声有色的物体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

坐在医院的病房中,我看著躺在床上与床单几乎容为一体的维深──呼吸机还连接著他的身体,输液没有间断过。

他的脸色是我不曾见过的苍白,甚至带了一点淡淡的青紫。就连那头平日看起来光泽很好的头发都有点干枯感。

现在的维深让我有一种易碎的玻璃制品的错觉……

再一次的感悟到了人类生命的脆弱,我无法想象到“死”的问题。

很可怕……却又是无法逼免的人生必经过程──只是我会希望它能尽可能晚的来临。

轻轻的伸手,贴上正在沈睡的人的额。

微微的冰凉交错著丝丝的温暖──他还活著。

虽然很蠢,但我还是从心里松了口气般的感到了安心──这种最真实而直接的确定让我感受到他的生命。一种分享的感觉,一种还生存在世上的庆幸──直的感动的时刻不是吗?……

我不想哭,也不想流眼泪,但那腥咸的液体还是滑出了眼眶,滴落在维深的手背上。

记得在我十岁那年我们两人都差点死掉的时侯,维深玩笑式的问过我“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

我当时答得很绝决──“鬼才要为你这种没大脑的猪头哭。”

但那时我不知道,当我还有一个母亲让自己牵挂和牵挂自己时,维深已没有能依靠和牵挂的人,也没有谁会真正的去在意他。

或许他的叔父对他很好,但那种感觉并不是那种亲不可分的感觉,在他叔父看来,那不过是一种责任……而不是一种人性所依赖的感情。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为你哭──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目的而救了我的人。”──在我回了他那句话後,维深当时是这麽说的。

是用他很难得的认真却又不会很严肃的表情说的。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心里所感受到的那份震撼──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愿意去相信维深,也因此去重新的接受“人类”。

他说我救了他,其实他也救了我。又或者说,我们是在互相的治疗对方的伤口。我们都无法自救,但我们可以信任对方的来让他来救自己……

“Hance,车子在下面等了,走吧。”突然,韦恩从门外走进来,并拍了拍我的肩。“而且医生也说了,维深他死不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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