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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有人轻拍我的肩膀,回头看向来人,他低着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几乎挡住了他所有的五官,只能看到薄而微抿的唇,竖起的领子让整个脸型的轮廓看不分明。
当他看到我的面孔时,露出微微的惊讶,让我感觉到那闪烁的眼眸,上扬的嘴角微微一笑,带着些邪气,呵,“一百。”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让人禁不住联想,这究竟是怎样一副容貌。说完后仿佛在等待我的回答,可是口气中的轻视还是让我微微讶异。
“什么?”我紧锁着眉头,看向这个奇怪的人,没明白这个突然搭讪的男子,到底在说什么。
“这个样子,是有谈价的资本。”他微微一顿,在我的周身看了一圈,眼光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仿佛在鉴定一件样品,然后说道,“那么,三百。”
我很迷惑的看着对面的男子,轻声的叫了句,“先生?”皱着眉头思索,他是否认错了?
男人一摊手,“哦,得了,这可是最高价位。”
“您究竟在说什么?”我好奇这个男子说的话,是否我的德语有所退步,居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这时候在我们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女人,“先生,我只需要一百五十块,怎样。”我看向说话的女人,深秋的亚琛即便是下午也很冷了,但是她却穿着红色的吊带,半露出那对让男人喷血的傲人,还有黑色的丝质短裙,深色丝袜也掩盖不住的饱满大腿。巷子的角落零散的站着一些女人,穿着打扮无一不是暴露的,带着廉价的艳俗。看到这个女人的打扮,还有她说的话,再回想刚才男人的问题,我再傻也明白了。
Shit!我居然被人当成了妓|女,还是那种最廉价的妓|女。
我非常气愤对着刚才那个男人大吼, “我看着像是廉价的妓|女吗?!”有些哆嗦的从裤子口袋里翻出2欧分,扔给那个男人,“你,就值这个价钱!”怒气冲冲的跑出了那个角落,没跑几步我又折了回来。
男人看到我跑回来,露出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洋洋自得的说道,“回来就好。还是刚才谈的价格,那么走吧。”
我懊恼的在心里直叫唤,这个该死男人!顺便用中文送了他三个字的国骂。对着刚才那个女人说到,“你有一欧分吗?”女人有些奇怪的看向我,没有回答,“告诉你,2欧分给这种男人,都贵了!”说完不等别人的回答又冲了出去。
红色吊带的女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先生,要我吗?价格还可以商量的。”这样优质的男人对于她们这些低廉的妓女来说,很少能见到。这里是老街著名的红色景区,价格高低有所不同,只是角落里的,难免会便宜些。她们经常接的是些工人,还会有偷渡客,搬运工,都是底层的穷人。经常一身的粘腻,带着汗臭或是其他异味,他们不在乎女人的样貌,只是迫切需要解决生理上的一些需求,那些男人的样子,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当那个男人一开口说出,一百的时候,就已经吸引大家的注意了。这里从没有收过一百,最多八十,有时运气不好可能一分收不到。红色吊带算的上这里姿色最好的了,因此才敢上来问一问。
男人站在那里,看着消失的身影,瞥了一眼,他低头拍了拍裤子上的雨水,不小心手中的手套掉了地,他蹲下捡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捡起了那个女孩刚刚扔下的2欧分。
站在角落的女人们都没有再去追,眼中有些失望,不过也有所了然,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们呢。大概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孩,才会在这里停留吧。
坐在公交车上拿着镜子看了好半天,近距离的看着眉眼,又透过车上的玻璃窗看着自己的样子,哪里像妓|女了?!那个男人原来长了一副猪屎眼,即便是妓女,那也是最高档的那种啊!太TM瞧不起人了!
我有些暴躁的揉了揉头发,下了公车,向住处走去。一回来就看到屋里没开灯,周苏然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手指夹着的烟,不知道是吸的多,还是自燃的多。红色的烟头闪着火星,白色的烟身冒着飘渺的雾气,卷发被她随意的扎了起来,杂乱的缠在一起,耷拉在背后,没有了生气,更别说往日的妩媚了。长长的宽松毛衣,包裹着她,往日S型曲线,几日下来所剩无几。
这栋古老的屋子里,唯一时尚的就是那片落地玻璃窗,可惜现在看来却透出一股哀怨。落幕的仿佛落魄艺术家的,最后杰作,周身缭绕的除了寂寞还有悲伤。
“晚上吃面条,怎样?”我脱了大衣,拿着采购回来的食物,走进厨房,本就不干净的玻璃窗,几月下来仿佛也镀上更加牢固的油腻,黑黑的窝在犄角旮旯的地方。
“随便。”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如果知道结果这样,她是否还会开始?分手的爱情,看到多了,无疑是一个过程,不过是时间的慢慢沉淀,最后剩下的都是些渣滓,让人甩不掉也脱不去。刚才被人误会的怒气在见到周苏然时,就突然像瘪了的气球,不知何时漏了气,或许是这个糟糕的天气吧。蹬蹬蹬蹬,这个时候敲门的只有一个可能,不出意外,吴为民阴沉着一张脸,要笑不笑的和我打了个招呼,走进了周苏然的房间。
“起来。”
周苏然没动,还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
“是不是,没有他,你就不活了?!”吴为民大吼了起来,CAO~;“你给我起来!”他上前拉扯着坐在窗前的女人,宽松的毛衣早已没有了支撑,禁不止拉扯就滑落。周苏然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推搡着,指着吴为民说,
“对,没了他,我就不想活了,你也离我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告诉你吴为民,少在我面前晃,死了那条心吧!”
我看不到吴为民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不停起伏的后背一上一下,握紧的双拳,松开握紧再松开,好半天他才说,“想不想见他?不想我立马走人,想,你现在就和我走。”那带着破损的声音,让人听了心头一颤。
“什么意思?”周苏然听到这句话,愣在那里,转头看向了吴为民
“他来亚琛了。”
吴为民只说了一句话便转身走了出来,看到对面的我,自嘲的一笑。靠在门边,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发出啪啪的声响。没有开灯的客厅,黄色的火光照着他的脸,那种落寂无以言表。高大的身材影在暗处,只有手中的一点火光,亮了,灭了。
周苏然只在刹那的呆楞后,冲去了卫生间。哗啦的水声隔着一个门传了出来,砸的到处都是,乱的又何止是一个人的心神。屋外的雨,噼里啪啦的打着玻璃窗,哭的窗户都朦胧了,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黑黑的一片,偶尔伴随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屋子,这样的天气总让人担心的,无论是在屋内还是屋外。
“不是说,结婚了吗?为什么,还会。。。。。。。”我看着倚在门边的那个男人,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一声,他合上了打火机,没有抬头,似是自语似是在对我说,“呵,谁知道呢。”周苏然很快收拾好了,脸上带着红晕,不知道是洗澡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个已婚男人,她的眼里闪着光亮,那头魅惑人心的卷发也复苏了动感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
或许,这是个不一样的夜晚,谁又知道呢。
第4章 英俊的男人
遇见一个人要一秒钟的时间,
认识一个人要一分钟的时间,
喜欢一个人要一小时的时间,
爱上一个人要一天的时间,
忘记一个人却要用一辈子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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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书黎,有那么冷吗?学校里是有暖气的。”周苏然看到我穿着厚厚的羽绒衣,围着围巾带着帽子,路上的我只在外面露出不得已的双眼。
蒋书黎却是穿的清凉,薄薄的宽松长毛衣,白色的大衣开怀敞着,那羊毛围巾也只象征性的在脖子上饶了两圈,丝毫没有任何抗寒的功能。“你可小心了,别冻出关节炎!”看着她的穿着我又紧了紧衣服。
我吸了吸鼻子,拨下挡在嘴前的围巾,说到,“吴为民好久没来了。”
周苏然斜睨着看向我,随即一个不怀好意的调笑。“切,你想他了?”
“和你说正经的呢。他人呢?”
“回国了。”周苏然拉了拉大衣,仿佛终于感觉到冬天的冷意,“那天晚上,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什么?”
“章知仁,我爱了多年的那个男人,那个结婚的男人。他和新婚妻子度蜜月,第一站就是亚琛,你说TM的是不是脑抽还是脑残啊?有和妻子度蜜月的第一站是前女友的地方吗?”周苏然生气的跺着脚,挽着我胳膊的手也同时用力,抓的我生疼。
“你说,他老婆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她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他老婆难道不知道你是他的,前女友?”
她泄气的耷拉着肩膀,撇了下嘴,“我觉得那女人是知道的,可是,这样子不是很奇怪吗?”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走到了学校。校园的广告拦下,三三两两的站着些学生,我们习惯性的走了过去。广告栏上贴着五颜六色的告示,合租、交友、出游、聚会、体育活动,还有一些学校的相关事务,杂七杂八的绕着人的眼。
“唔,有人邀约一起去新西兰,这地方不错,你说呢书黎?”周苏然正在看着一则出游的广告
“还不错,只是你没看到吗?海森!这明显是个男生。”我看着蓝色纸上的花体字,花哨的在飞,一看就知道是个想要旅游恋爱的家伙。
“那算了。”她意兴阑珊的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工程系怎么这么多的讲座,到底去不去呢?”周苏然有些懊恼的看着我,“你说我去吗?这周居然有三堂,这些教授真的很闲吗?”
“唔,我一会儿有个讲座,先走了,我好冷的。”我跺着脚,几次天气预报都说了要下雪,想想这里有多冷,完全和出国前了解的差距太大。说完我和周苏然分道扬镳,向各自的教学楼走去。
走到那个宽敞的教室前,我被里面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