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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心当下心中疑惑,自己与苏云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虽然如今在苏云身边做事,却也是不常照面,为何白千帆如此忌讳?
沉默了一会,柳无心像是鼓足了勇气,出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抢走苏云的。”
白千帆闻言一愣,想了一会终于明白了柳无心的意思,顿时满脸怒容,闷闷的说:“你这脑子里到底都装的是什么!”
柳无心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通过这几天她的观察,有苏云的地方必有白千帆,两人几乎可谓是形影不离无话不谈,就算苏云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以这白千帆古怪的性子,如果不是喜欢的人怎么会如此?她以前虽一直住在内院,但是这断袖倒也是听烟儿向自己说起过。
白千帆此刻恨不得一掌把柳无心拍死,这个女人的脑袋到底是要怎么构造才能得出这种结论。
“柳姑娘多虑了,我只是不希望你把麻烦带来。”白千帆这几句话可谓是咬牙切齿,柳无心只觉得一股寒气迎面扑来,耳中还有白千帆恨恨磨牙的声音。
这女人平时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在这种时候出问题!
白千帆恨恨的想,如果可以他真想打开柳无心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柳无心古怪的看了白千帆一眼,便也决定不再多说,毕竟把他惹火了自己可无法保证全身而退。
“白谷主,只要给我一个理由,我柳无心一定不会食言。”柳无心正色道。
白千帆皱了皱眉头,似是在心中衡量,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最终他点了点头,低低说道:“好,我告诉你。但是你听了以后,一定要离开苏云。”
柳无心此刻也重重的点了点头,她的心中隐隐有股预感,听了白千帆这一席话之后,恐怕就真的难以回头了。
☆、第067章 真是令人讨厌!
“你的主人在这里。”白千帆抿了口茶,淡然的看着柳无心。
主人……好久没有听到了,柳无心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或者说已经不再那么惧怕了,可是此刻,她仅仅只是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就觉得又回到了以前那些暗无天日,噩梦般的日子里。
“你……你为何会知道!”柳无心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语气里还有些歇斯底里。
白千帆淡淡的看着柳无心,面上无丝毫的波澜,就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一般。
“这里有他的人。”
“谁!苏云?”柳无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云,因为这座府宅现在是他居住的地方,也是他把自己带回来的。
可是,白千帆前却摇了摇头,“这里是谁的府邸,柳姑娘莫要弄错了。”
谁的府邸,自然是平安侯的。可是平安侯已经被召回京城,准备随着六皇子出征,所以这里住着的,只有……
“梅寒雪?”她怎么也无法将那个美的近乎虚幻的女子和满身戾气的主子联想到一起。
这个答案,太过出乎意料。
“主子并不收无用之人,梅寒雪……她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一股疑惑涌上心头,如果单单仅凭梅寒雪的才情,或许会得到天下众多男子的青睐与爱慕,但是对于主子来说,他的身边从来不缺这样的人才,梅寒雪,你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之处?
“梅寒雪……你小心点便是了。”白千帆冷冷一笑,一脸的高深莫测。
柳无心蹙起了眉头,觉得和这个白千帆说话简直是疲惫无比,不停的绕着圈子,总是说不到重点。
“那么,我留在这里与否,与苏云有何关联?”一句,切入重点。柳无心决定不再和白千帆绕圈子了。
白千帆沉默了一会,说道:“因为,你会招来麻烦。”
一句话,让柳无心差点没忍住一拳挥上去,不过想到自己那毫无力气的拳头和白千帆一身高深的内力,还是作罢。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招来麻烦?”不服气,不服气啊不服气。既然知道了梅如雪有问题,她就更应该在这里多留几日仔细查探了啊。
“你至今为止遇到的麻烦还不够多?”白千帆回答的四两拨千斤,问题全丢回给柳无心了。
“你……!”柳无心一时气结,却有无话可反驳,只能拿起身旁的茶盏,赌气一般的一口闷了。
“啧啧,这就是名动天下的下凡玄女?动作堪比山野村妇。”白千帆就是白千帆,没几分钟,就又恢复了那张恶毒的嘴,讽刺着柳无心。
柳无心面色一冷,一阵红一阵白,那手,差点就要不受控制的招呼上白千帆的脸。
这个可恶的人,总是能够轻易挑起自己的怒火,真是……令人讨厌!
“好了,我原因也说给你听了,你可别忘记了自己方才的承诺。”白千帆才不顾柳无心那张飞速变换的俏脸,站起身子弹了弹衣袍,准备离开。
“不送。”柳无心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双眼睛就像要吃人一般狠狠地盯着白千帆的背影,恨不得就在上面开两个洞。
白千帆就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那两道杀人一样的视线,故作风流的抬手挥了挥,“后会无期。”
“啪”的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一个漂亮精致的官窑茶盏狠狠地砸在了关起的木门上,粉身碎骨。
☆、第068章 石室
赶早不赶迟,柳无心收拾了包袱后,当晚就去向苏云辞行,却不想在路上被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
“琴书公子,我家小姐有请。”一名眉目清秀的婢女向着柳无心微微福了福身子,软声说道。
柳无心皱了皱眉头,毕竟知道了梅寒雪是主人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如果可能,她真的是十分的不想去。
“梅小姐可有说是什么事?”
那婢女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姐并未明示。”
柳无心当下犹豫了起来,如今她的身份并不如以往,此刻如果节外生枝当是不好。但是又想到之前白千帆那一席话,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一见梅寒雪。
于是柳无心点了点头,转了个方向跟在那名婢女身后,朝着馥香苑走了过去。
柳无心甫一踏进梅寒雪的内室,就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觉得颈后一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那边,苏云今日难得的留在了书房,他修长的手捧着一卷书册,就着烛光静静的看着。锦书已经被遣了下去,只留下了文书在一旁侍候。
一卷书,不知反反复复看了多少遍,苏云终于抬起头,伸手轻柔了一下眉心,缓解下双眼的酸涩,淡淡问道:“文书,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公子,三更了。”
“三更?”苏云有些怔仲,喃喃自语道:“已经这个时辰了,为何他还没来……”
苏云这句说的极轻,文书只能隐约听到几个单音,还以为是苏云要吩咐自己做事,便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公子,文书没听轻,可否再说一遍?”
苏云愣了愣,苦涩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无碍,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
苏云站起了身子,在屋内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推开门走进了院中。
院中,湖边的凉亭里,白千帆正坐在那里,品酒赏月。苏云直直的走过去,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白千帆的身边。
“他没来。”没头没尾,刚一坐下就说了这么一句。
白千帆似乎有些意外,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冷哼了一声,“果真是个不守信诺的小人。”
苏云闻言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颇有不悦,“他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能这么说他。”
“他答应了我,却没做到,难道不是背信弃义?”白千帆嘲讽一笑,压根没把苏云的不悦放在眼里。
苏云沉默半响,最后低低的说道:“或许他有什么苦衷,或许是被什么事情延误了……”
“苏云,你就自欺欺人吧!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替他着想。”白千帆的耐心终于全部磨空,他猛然一下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苏云。
没错,看着,他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背着月光,显得有些讳莫如深。
苏云像是没想到白千帆会如此激动,困惑的看着他,半响,他蠕动着薄唇,说道:“千帆,你为何对他成见如此之深?”
闻言,白千帆似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云,他瞪大了那双眼睛,此刻月娘似是渐渐西斜,那一束月光就打着侧影照在了白千帆的脸上,他那双眼睛,竟然是如被尖锐物体刺过一般,令人望而胆寒。
“你问我为什么?苏云,你是真的不知?她已经让你盲目至此?”那语气中,盛满了愤怒,如同泻闸了的洪水,迎面扑向了苏云。
“千帆……她不是你。”苏云毫不畏惧的迎上了白千帆的目光,眼底的坚定令白千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就那样盯着白千帆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承诺过她,决不食言。”
白千帆的眼中,迅速的划过一抹神采,太过明亮,也太过迅速,令人来不及扑捉。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又恢复到了往常那个笑看红尘的白千帆。他重新坐了下去,端起了已经有些冷的酒,清啜了一口,淡淡道:“你会后悔的。”
苏云温润一笑,缓声反驳道:“我不会。”
北风过,卷起千堆雪,吹完了一片翠竹,遮住了一对身影。
很久以后,当苏云再回想起这一晚,只恨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相信白千帆,错失了佳人。
柳无心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脑后一阵胀痛,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撑开了眼皮,只觉得眼前还有些朦胧。眨了眨,终于恢复了清明。
自己此刻正在一个石室内,石室内的摆设非常的简单,自己身下的一张床,一桌一椅,没有窗户,桌上点着一根红烛。
这里是哪里?
还未等她细想,就听到身侧有谁冷笑了一声,然后,那个被她埋藏到记忆深处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胆子够大的啊。”
“主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