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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裤子的那个。而那个聂重之也是大名鼎鼎,年纪轻轻,却是胡润财富榜上前几名的人物。至于楚随风、路易周等人,每个人资料显示出来,都叫人吓一跳。
不过电话里头王薇薇却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澄溪,你好好的怎么跟着贺培安去洛海了?”这一问却触到了江澄溪的伤心处,她握着电话,极度不忿:“他让我往东,我敢往西吗?我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
这话确实在理,王薇薇也反驳不了,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江澄溪,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话:当一个未婚男人带一个未婚女人见他的父母好友,就是说明他认定她了。他想昭告天下,这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他认定她了,他要娶她。”
江澄溪愣了愣:“薇薇,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薇薇不说话。
江澄溪蹙眉抓了抓头发,慢一拍地道:“薇薇,你说了这么多,你不会是想说贺培安认定我了吧?”
王薇薇字正腔圆地吐了一个英文:“Right!”
江澄溪回了她几个字:“王薇薇,你丫是喝多了还是嗑药了啊?!”贺培安怎么可能认定她呢?王薇薇是不是脑中某部分零件也临时短路了啊?
她挂了电话后,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贺培安大半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江澄溪穿了睡衣,手托着下颚,在床上盘腿而坐,眼睛则盯着电视机。
贺培安脱了西装从电视机前走过的时候,她居然还可以眼也不眨一下。这是种大大咧咧的忽视。他觉得不爽,假意咳嗽了两声,结果江澄溪依旧没有反应。
忽视直接上升到了藐视阶段!这是个本质问题,是非常严重的。
贺培安索性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江澄溪!”却见她惊吓抬头,见他仿佛见鬼了似的:“你……你……”
你了半天,她才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贺培安心情略略转好,口气还是不佳:“什么意思?怪我每天把你一个人扔在房间?”
想着脑中刚刚一直徘徊的那句“认定”的话,江澄溪咽了口口水,默默地道:“没,我不是这个意思。”借她胆,她也不敢这么承认啊!
贺培安不再说话,盯着她看了几眼,转身进了浴室。
第二天晚餐的时候,贺培安在酒桌上婉拒了聂重之等人的邀请。楚随风吊儿郎当地直笑:“喷喷喷,有了衣服,就开始忘手足了。贺,你如今的人品开始有问题了。”
聂重之道:“贺,要走也成,你今天就当你认输,放张卡在这里。”
路易周哈哈大笑:“聂,你这个主意不错,我同意。”
蒋正楠则淡淡一笑:“贺,你这事情做得不够地道!今天我也帮不了你!”
贺培安没理会身边的人怎么说笑,他的嘴角始终微微扬起,视线却斜斜地落在江澄溪脸上:“就你们这点水平,哪用得着我亲自出马?她就可以了,她一出手啊,就能把你们几个打得一败涂地、跪地求饶了。”
江澄溪愕然之极,好端端地怎么就把她给牵扯进去了?她明明一直在一旁装聋作哑,默不作声地作好媳妇状啊。
楚警风露出怜悯的表情:“这可怎么办呀?这家伙酒都没喝,人就已经傻了。”聂重之双手抱胸,含笑不语。蒋正楠把玩着酒杯,也不作声。
贺培安似笑非笑:“楚,你不信?那要不让你嫂子跟你玩几把梭哈?这年头,只要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了。”
楚随风:“好,谁怕谁!”
路易周饶有兴致地附和:“兄弟们,这些年来贺可是第一次主动认输,这种机会来之不易啊。所谓择日不如撞日,那我们今天就跟嫂子讨教讨教。”
而蒋正楠和聂重之对视一眼,微笑不语。
就这么的在聂重之私人会所的专属包房里头开始了一场赌局。
贺培安端了个酒杯,搂着江澄溪坐下。众目睽睽的,江澄溪有些不好意思,想不着痕迹地把他的手拂掉,可是他却搂得牢牢的,不肯放松半点。
路易周搂着身边的美女,嘴里却直嚷嚷:“这年头,在光棍面前秀恩爱是犯法行为。我要报警!”众人一阵大笑。
聂重之:“贺,你差不多就得了,别刺激兄弟们了!”
楚随风吊儿郎当地哼笑:“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对了,叫:秀恩爱,死得快!”
许是有些醉意了,贺培安的手缓缓地握住了江澄溪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漫不经心地对着众兄弟“哼哼”一笑:“弟兄们,你们实在想太多了。我们就是恩爱,不是秀恩爱。”
这厮估计是真醉了!竟说出这些话!扛澄溪双颊发烫,十分十分的囧,恨不得起身走人。
有专门的服务生负责发牌洗牌,江澄溪与楚随风等人玩了几轮梭哈。她在贺培安几次三番的训练下,战斗力日强,几轮下来,战果颇丰,已叫人另眼相看了。
聂重之边喝酒边作壁上观,到了后来,见楚随风的傻样,极度“含蓄”地笑道:“所谓的有其夫必有其妻。楚,今天长见识了没有?”
楚随风一抹额头,撂下了一句话:“贺。算你狠。”然后像战败的小灰狼灰溜溜地去了洗手间。
聂重之给江澄溪倒了一杯酒:“嫂子,觉得我这里怎么样?”江澄溪真心诚意地赞了一句。
贺培安显然有些吃味,斜睨了聂重之一眼:“你就嘚瑟吧。等我回三元也去弄个玩玩。”
聂重之只是笑:“在安哥面前我哪敢嘚瑟啊?我又不是不想混了!”
贺培安冷冷地吐了—个字“滚”,接着又吐了两个字:“远点。”
聂重之极配合,点头哈腰:“是,安哥。是,安哥。”
蒋正楠与路易周等人被他们逗得直笑。
那个晚上,贺培安的心情显然极好,回到酒店就俯身热情如火地吻住了她。他情动得紧,吻又急又重,仿佛要把她吞下去似的。
江澄溪只觉得要窒息而亡了,呜咽着推他:“贺培安……我喘不过气……”破天荒地,贺培安听话地移开,吻轻轻地落在她耳边:“宝贝,别动……”这厮今晚是真醉了,才会对她这么的温柔呢喃仿若呓语。
他的呼吸急促,粗粗热热地喷在她敏感的脖子处:“宝贝,你喜不喜欢我?”
贺培安的声音喑哑,有种说不出的诱人磁性,江澄溪的身子在他的宝贝声中软了下去。
偏偏这厮不只醉了还醉糊涂了,咬着她的脖子不依不饶:“有没有?”脖子处又痒又麻,细微的一点小痛意完全可以忽略。可这样地僵持下去,到最后估计还是得“割地赔款”,“签订不平等条约”,在强权霸权统治之下,积贫积弱的江澄溪便识相地“嗯”“唔”了几声,敷衍了过去。
贺培安好半晌没动,最后,他的吻一点点地落了下来,十分十分的轻柔……
从洛海回来以后,天气愈发冷了。江澄溪整个人便开始懒懒的,动也不想动,更别说出门了。王薇薇打了她好几次电话,她都拒绝了。
这一日,忍无可忍的王薇薇用电话魔音把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你丫怎么现在比我还懒啊?快起来陪我去明道吃饭,你们家的免费卡,不用白不用。”
江澄溪这才起身梳洗,换衣服。在换衣服的时候,她突然发觉自己最近胖了很多,选了好久才选了一条黑色的A字裙。黑色比较显瘦一点,左右端详了下,她方觉得可以出门了。
王薇薇已经到了,点了一桌子的菜,见她进来,招手道:“快,点的都是你喜欢的。”
各种新鲜的鱼生,精致的摆盘,诱人至极,叫人食指大动。
若是平时,江澄溪坐下后,肯定第一时闯与食物进行战斗了。可此刻的她,看到这些生冷之物,只觉得胃液翻涌,像是孙悟空在里头翻跟斗似的。她恶心地捂着嘴,冲进了包厢里的洗手间。
她趴在洗手台上,吐得天翻地覆。很久之后,她才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抬头,便看见一脸苍白的王薇薇,她嘴唇微张着,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呆呆地看着她,半天才道:“澄溪,你是不是怀孕了?”
江澄溪陡然睁大了眼睛,瞳仁深处一片空白。
这些天,贺培安每天都很早下班,这日下午则更早,三点多就回了家。结果吴姐说太太中午的时候出去了,出门前说是跟王小姐约好了。
贺培安一听江澄溪是跟王薇薇出去,估计最快也得到傍晚才能回来。
他便进了浴室洗了个澡。他关上水龙头后不久,厦听见有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他嘴角微露笑意,知道应该是江澄溪回来了。
他刚欲拉开门出来,却听见王薇薇的声音隔着微开的门缝透了进来:“江澄溪,你丫的准备吓死我了,还好只是肠胃炎、不是怀孕。要是怀孕了可怎么办?要是真怀孕了啊,这婚啊,你一辈子甭想离了!”
怀孕!离婚!
浴室里头本就安静得很,这一秒更是静到了极致。贺培安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在这不小的空间里头渐渐粗重了起来。他抬头,瞧见浴室镜子里头的那个人,仿佛被人当场打了一个巴掌,嘴角的笑意僵硬成了冰块。
片刻后,王蔽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避孕的药你一直在吃吗?”
江澄溪轻轻地“嗯”了一声。王薇薇又问:“还有,听学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贺培安有怀疑吗?”
江澄溪摇了摇头。王微微松了口气:“幸亏这次也没怀孕!”她忍不住碎碎念,“江澄溪,见过二的,没见过你这么二的。你就给我长点心眼吧,说什么天天想着跟贺培安离婚。可你要是怀了孕,这辈子就再也甭想离开他了……”
后面的话,贺培安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瞧见镜子里头的那个人慢慢地后退了一步,眼底深处是从未有过的绝望悲凉。
那镜子旁设有一把欧式椅子和一个边角几。几上摆了一捧鲜花和两个银质相框。贺培安只觉眼前发黑,便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抓到了某物。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手里握了个相框,尖尖的银质相框角正紧抵着柔软的掌心。他把手略略一松,才瞧见那框角已经深深地烙进了皮肤,在他微松的瞬间,迅速伸出了血迹。
可是,他竟察觉不到半分的痛!
江澄溪,原来你一开始打的就是离婚这个主意。还一个劲地哄他,说什么嫁都嫁给他了,她就没想过找第二个。他都被她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