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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加南,你以后再敢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他最后又忽然凑上来,用他的鼻尖蹭了蹭我的,然后若无其事地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装死。
我愣了十秒钟,然后磨磨蹭蹭地挪步到他身边,把头枕在他腿上,也闭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听到他的声音响起,不急不缓:“我和她没有关系,你是我唯一的女朋友。我生气吼你是因为你的态度,我认识的你应该是善良的、贴心的,而不是那样对生命那么漠然,不管那里躺着的是谁,我们都应该学着去怜悯。”他的手指绕着我的头发,细细把玩。
“你总是懂那么多大道理,可是我只想成为你的小道理。”我的声音有点低,但是顾易森一定听到了,因为我感觉到他绕头发的动作一滞,我挪了挪脑袋,把脸对着他,“对了,谢谢你对我的夸奖,什么善良、贴心……原来我在你心里那么美好啊哈哈。”
顾易森笑了,虽然不是特别灿烂的那种。我很开心我们又和好,虽然我依旧不是很喜欢沈雨爱,但是不能让他人这样莫名其妙地妨碍我们的感情,我们本来就已经够艰难了……我俯身亲了亲他得到眉眼,又“吧唧”向他的薄唇亲了一口,顾易森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你跟我讲讲沈雨爱吧……”我忍不住还是开口,随即又把两臂举得老高,像只奇怪的大蛤蟆,“我发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顾易森丝毫不为所动,翻了个身,刮了下我的鼻子,“你就那么看不开?”
我赶快举手投降,与此同时,听到门口传来的“咳咳”声。顾易森在第一时间放开我,帮我拉好衣服,我吓得从床上直接往下跳,差点扭到脚。
程澜和齐晟在门口,两人的脸色一模一样,同时变得很尴尬。幸亏他们都不是喜欢调侃的人,如果来的是于一颖,估计我会被她羞辱至死吧。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感觉脸要烧起来,偷偷回头瞪顾易森一眼,结果发现他一派自得的样子。
这个人真的是非常不要脸。
我当时在赶往医院的时候就给程澜打电话,反正我一遇上事也没有什么人能求助,程澜还在睡着,是齐晟接的电话,听了我的话很冷静地和我嘱咐了一通,虽然我一点都没有听进去。那个时候天色有点晚了,他说第二天会和程澜一起过来,然后我完全忘了这一茬,不然我一定会警告表面正经但是内心XX的顾易森好好守行为的。
我和程澜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关于我当时有多么手忙脚乱,差点和小护士干架,幸亏遇到了向柏余什么的。顾易森本来在和齐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听到这里忽然就中断了对话,偏过头来看我,“嗯?”了一声,“挺巧的。”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对着他扮了个鬼脸,继续和程澜说。
我本来是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但是第三天顾易森就把我赶回去了,说自己伤得不重,不需要这么大动干戈的。我说,你是不是嫌我碍着你和沈美女一诉衷肠了啊。我带着这种调笑的口吻说话,他反倒不生气了,拖着下巴想了一会,郑重地点头。我尖叫着去打他,然后被进来换药的护士长凶残地瞪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亲给作者打打气么TT
、第十二章
第三天下午我就去上班了。一到我们那层楼,我就觉得周围的空气不对,至少是低气压笼罩,我进来都没有人和我打招呼。我放下包,跑到最熟的小婉身边,把她拉到茶水间,泡了杯咖啡给她,问她怎么了。
小婉看着也是无精打采的,完全没有了从前的活力,她摇摇头,“向执行长新官上任三把火,说要改革,让一些不符合公司的定位和思想的,自行请辞。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他的名单里……你说这什么事啊?公司里那么多元老,为了公司到今天付出了多少他知道吗?我进公司没多久,但是也早就把它当成了自己今后的着落,现在可有得愁了……”
我先前设想过这种情况,但没想到向柏余这个人这么敢做。
“哎,岳加南,你这两天怎么都没来上班?你没请假吧?你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大家都水深火热的,你还不小心点……”小婉后面说的话我来不及听下去,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向柏余,告诉他我来上班了,还有就是借此打听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错,他确实有与从前的执行长不同的思想,但我觉得他应该不是那种做事不计后果的人,凭他在华尔街那么多年的本事,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再者,董事长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向柏余暂时还是不会忤逆他父亲的吧。
他的办公室还是那个样子,我进去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跳跃着。他今天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白色的衬衫,没打领带,黑发柔顺的贴着脑袋,嫩的像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他没有抬眼,只开口:“不招待你了,坐吧。”
我努努嘴,心里想着,怪人。
我坐到他侧面的沙发上后,他总算舍得放下手里的活,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脑袋看我,“小姑娘,又有什么事?”
我想你看上去也不比我大几岁吧,我没说出来,直接把两件事一起和他说了。虽然我说得东一句西一句缺乏逻辑,但他听得很认真,听完后甚至是面露笑意的。他伸展了一下四肢,摊了摊手,“你看,你分析问题利害头头是道,为什么要否定自己?”
我想过他很多种可能给的回复,就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有点懵,“就……这样?”
“嗯?”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略显疑惑。
我有些着急:“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我知道。”他有点犯困的样子,把眼镜摘下,揉了揉眼睛,“你倒是挺有正义感和集体感的,还为这个事越级来找我……不过也对,你都越级请假了。”他想了想,眼神有些暧昧不清。
我顿时感觉都羞窘,不知所措起来。
向柏余好像很满意看到我这样,数秒后就笑开来:“我只是开个玩笑。”
“可是我不觉得好笑,而且,我也不是有什么正义感、集体感,我也是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这种政策下来,我当然也会害怕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这件事情对你可能是小事,但是对我,对公司的其他人都是大事。你应该没有看见大家现在都一副霜打的茄子样吗?这样弄得人心惶惶,谁能好好工作?”我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抖了。
“今天的你,和那天看到的惊慌失措的你很不一样。你很爱你的男朋友?”他忽然又这么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和他是不是处在一个时空的。此刻我确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快炸毛了。
但是主要目的没有达到,我又不能炸毛,这让我相当痛苦。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急了。文件都没有正式出来,我只是稍微地一提,你下去的时候顺便告诉人力资源部的Kate,让她去安抚一下各部门……”末了他喝了口水,轻声嘀咕,“现在的人心理素质怎么都这么差……”
明明是他不食人间烟火……我不能表现出不满,还得硬着头皮对他说谢谢执行长,他笑眯眯的,厚着脸皮说不用谢,说完加了一句,“给你特权,叫我大名就好。你这样叫怪怪的。”
“哦,执行长再见。”我说完,赶快逃出了这个是非之地,并且暗暗下决心以后打死都不会来了——向柏余这个人太可怕了。
后来的几天过得还算安稳,有了向柏余的话,至少大家暂时都不恐慌了,不过也有一些闲言闲语开始传出来,比如说什么“岳加南和执行长有一腿”什么的,原话应该没那么露骨,估计小婉是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人多是非多,嘴长在别人身上,我问心无愧就行了,可是平白无故生出这种事,我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让我稍感欣慰的是我们部长向我拍胸脯保证百分百支持我,还勒令我们自己部门不许再传这件事。我去谢谢他,没想到他反而神秘兮兮地说什么男未婚女未嫁,是真的就好了,我们部也算有高层罩着了之类不靠谱的云云。
我瞬间觉得自己老了,这小老头还真是思想前卫。
顾易森是前天出院的,他伤得不太重,住院不久,但是一个多星期我一点一点,倒也带了不少的东西来,幸亏齐晟和程澜过来帮忙,不然绝对是回不了家的。程澜是第一次到顾易森的家,他不喜欢别人来,即使是我那么要好的朋友,所以家里一般都不会有人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那个学长来给他看病的时候他才那么的不舒服。
顾易森大多数时候都是奇怪而封闭的,像个住在古老城堡里的古怪的大小孩。但是这样也挺好,至少我绝对不需要担心忽然会有人来拜访什么的,我们可以安静地享受二人世界。毕业后一工作我以前的骄横性子就改了很多,但骨子里还是活泼的,不过说来也奇怪,一和顾易森一块,就很容易静下来,他身上有着沉静的力量。
程澜对顾易森的房子赞不绝口,她一般不会认为某物特别好,由此可见她是真的很喜欢这里了,我住了三年的地方,当时第一次走进来,是和他重逢满一个月的时候,那天很晚的时候突然下了大雨,顾易森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住我那里吧”,而我的心却从未跳得如此厉害。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确定,我还是没有忘记他。他带给我的一切是独一无二的,我在大学交过几个男朋友,有还不错的人,各方面都和我很适合,但是最后还是吹了,现在想来,原因该是,他不是顾易森吧。
真是难以想象,不知不觉,我对他的依恋已经那么深了,可能还有爱。
晚上我和齐晟一起做饭,程澜和顾易森两个没办法帮什么忙,就在客厅看电视坐着等吃的。我一直自以为手艺不错,但是见识到了齐晟的,才知道是小巫见大巫。之前露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法发挥嘛,有他在,我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除了打打下手。二十分钟后我就灰溜溜出了厨房,坐到程澜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