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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不伸手了。”
“呃,你们别听灰灰说的利用啊伤害啊什么的,更别生他的气,他是护着我,急了。”
郝父道:“我们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怎么会生灰灰的气。只是我们原先考虑不周,没想想你一个人的辛苦。青林的事还是我们来吧。我们怕电话里说不清楚,特意跑来跟你讲。就是希望你有想法呢直接跟我们说,千万不要把误会存在心里,我们是一家人啊。”
“好。我请律师以后直接跟你们联系。”
“我们打算另请律师,找个我们熟悉的,应付得来的。我有个学生改行做了律师,我明天去问问他。不知道你那边的律师能退吗?”
“我会处理。”
宁宥说得太干脆,郝父郝母原本想着多说几句糊弄开去,这下子应对不上了。尴尬地坐了一会儿,两人起身告辞。宁宥拿起车钥匙要送他们,他们说什么都不让。
宁宥将两人送出小区,送上出租车。而等出租车启动,郝父才道:“你看,连灰灰都气得跟我们翻脸,宁宥还能不气死。官司无论如何只能我们自己打了。更何况青林还这么对不起宁宥,宁宥要是不肯尽心,也是人之常情,理所当然。唉。看来还是灰灰聪明,那个小顾是没用的。”
郝母道:“小顾没用是宁宥想到的,灰灰怎么想得到这么深的一层。她没跟我们说,可见人心隔肚皮啊,也难怪她。还是用我们自己的律师吧,起码青林跟律师说了什么,我们请的律师不会吞下不用。这会儿,事关儿子,我对谁都没法放心了。”
“我刚才已经说了。只好开罪宁宥了,没办法。以后怕是见不到灰灰了。”
“先处理好青林的事情再说。”
老两口一路唉声叹气的,但取舍明确得很。
宁宥送走郝家二老回到家里,打开门只听得屋里闷声闷气的电玩声。可奇怪的是,她一进门,里面的声音嘎然止歇。宁宥探头到书房看,只见郝聿怀老老实实在做作业。
宁宥心里奇怪,收了披萨盘子退出,一边四处打量蛛丝马迹。果然,在门框发现一面镜子。想到儿子竟然能用镜子作案,她反而喜从中来,但她没吱声,赶紧从包里掏出她的化妆镜,到书房慢慢比划。很快,就在电脑屏幕下的位置,她稍微挪动了一下镜子角度,就看到家里的大门。她笑嘻嘻地看向郝聿怀。郝聿怀被当场抓包,郁闷异常,愤怒地道:“我没心情做作业。”
“理解,换大人也静不下心来。那怎么办呢?”
郝聿怀梗着脖子道:“再让我玩半小时。”
“行,半小时。”
宁宥说完就爽快地走了。但才走几步,身后传来郝聿怀嗲兮兮的一声“妈咪”,她晓得,儿子这么叫她的时候,一般心里有鬼或者有内疚,她忙回头道:“不用道歉,是大人的错影响到你。”
郝聿怀却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考卷,递给宁宥。宁宥一看,语文测验的卷子,只考了八十几分,更要命的是,她还看到她的签名已经白纸黑字落在右上角。她看向郝聿怀,郝聿怀尴尬地扭过脸去,顽强地抗议:“太严肃了,思想工作不是这么做的。”
“可是,有人模仿我的脸,还想模仿我的签名,怎么破?”
郝聿怀忍不住一笑,忙又端起一张脸来,“可你不能太凶。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替你分忧解难。”
“也对,妈妈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心情也不是很好,正要跟你商量,要求你自觉自律管好自己的学习大事。不过签名这种小事还是我来为好,你说呢?”
“可是我考得不好,老师已经把我叫出去批评了。”
“嗯。”宁宥坐下来,粗粗看了一下试卷里扣分的地方,“理解题没答错,需要背诵的地方错得多,可见最近不大用功。但这回考得不好记在爸爸妈妈头上,不算你的错。很快期末考,可以赶回来吗?”
郝聿怀点点头。
宁宥拿起郝聿怀的笔,“你签名用的是这枝吗?”见儿子点头,她一边在冒充的签名上面写详细的家长意见,一边严肃地道:“偶尔考得不好不是大问题,但假冒妈妈的签名是严重错误,以后不能再犯。我们要做个心中有底气的人,即使做错事、做坏事,也得毫不掩饰地承认,并且勇于承担起做错做坏后的责任,这叫好汉子敢作敢当。行吗,好汉?”
“行。可你弟不敢担当。”
“唉,他不是好榜样。你玩游戏吧,我看着时间。”
“不玩了,我试试静坐下来。”
“嗯,好,赞成。”宁宥写家长意见写得三心两意,一边写一边想,宁恕不是好榜样,郝青林显然更不是好榜样,那么她拿来教育儿子的好榜样是谁呢。她觉得是田景野,可又有好几分是简宏成。再想想,似乎简宏成的成分更多。她有点儿愕然。
宁蕙儿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力气。她没敢打搅宁恕,轻轻起身,将床头打调得暗暗的,开始轻手轻脚收拾屋里的凌乱。她真不敢相信这抽屉上的洞是宁恕踢出来的,她觉得是保安撒谎,可是她不敢惊动发呆的宁恕,她悄悄地收拾。
她见到宁恕的手机,不知是谁关了。她看看宁恕,将手机放到宁恕手边。令人惊讶的是,宁恕竟然有了反映,眼珠子转向她,而且还说了话,“妈,你还没吃晚饭吧?”
宁蕙儿激动地道:“妈不饿。你饿吗?我去楼下买些。你想吃什么?”
“没胃口。我的资料放在这儿不知被谁偷了,很失望。”
“要不,我们回家住去吧。你刚才和保安这么一闹,以后你走进走出他们都会指指戳戳的,多没意思。再说,要是住家里,每天都有妈看着家,谁敢上门来偷啊。走吧。这儿明天妈再过来收拾。”
“有心要偷,家里再多人也拦不住。姐来电话了吗?”
“我刚才给你姐电话说了,告诉她没大事,别咋咋呼呼的。”但宁蕙儿看看儿子颓丧的脸色,不由得编了一段:“你姐让你退一步海阔天空。”
宁恕从鼻子里“嗤”地一声,“赢家才有资格退一步。”他说着打开手机,却见好几条短信。他现在有些心灰意懒不想看,可又不能不看,只得打起精神拉出来看。看了三条都是叫吃饭喝酒的。他就索性全部删了,懒得再看。他没心情。宁恕没看到的是其中一条是蔡凌霄的短信。
“那回家吧,吃晚饭去。”宁蕙儿装作若无其事地一拖儿子手臂,想不到儿子竟然顺势站了起来,跟着她走。宁蕙儿忙收起儿子的包,塞到儿子手臂里,推着儿子出门去。将门一锁上,她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宁恕的车子停在地下,不用经过大堂就能悄没声地离开。宁蕙儿理所当然地要占据驾驶位,但她的理由是“妈妈从来没开过这种车,让我开开”,难得宁恕异常顺从,竟然交出了车钥匙。
宁蕙儿不知这种动向算好事还是坏事,她心头异常沉重,可又不敢说出来,还得时时看顾着儿子的情绪。她只觉得很累很累。
简宏成终于筋疲力尽地收拾了小地瓜。小地瓜横七竖八地睡下了,他也横七竖八地累瘫在小床边。他着实想不明白,宁宥可以那么轻巧地收拾她的儿子,怎么他就拿小地瓜没办法呢。
没等简宏成回复,简宏图拿着从宁恕公寓偷拿出来的资料赶来了。简宏成一点不敢耽搁,他再累都不敢睡,先得把宁恕搞的手脚弄清楚,看看有无绝了后患。
简宏成打开来看到的是好几张光盘,两只移动硬盘和一本日记本。他问简宏图:“都是些什么,你路上看了吗?”
“我自己开车,不敢让接触此事的人太多。没看。”
简宏成将简宏图领到书房电脑面前,“你看光盘,我先看日记本里写了些什么。嗯,光盘封面写的是日期?这个月和上个月的……果然。”
简宏图不敢多说,连忙开机塞光盘地忙碌起来。
简宏成翻开日记本才看一页,脸上就大大地变了,伸手一把将简宏图拖过来,低声问:“你虚开增值税发票?”
简宏图见哥哥脸色发绿,发问的时候还左顾右盼似乎怕隔墙有耳的样子,忙断然否定:“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又不差那几个钱。”
“真?”
“这还有假。找不到其他活路的人才会去做这种事,我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为几块钱去坐牢啊。”
简宏成点点头,此话有理。他这才指着日记本上宁恕的一段记录,念道:“23日两张发票合计173万,此前十天内没看见有货物出库;25日开给同一家公司两张发票,合计189万,之前也没见仓库有出货……”
正好,桌上的电脑“死啦死啦”地闹腾一阵子之后,放出宁恕光盘里的内容。简宏成一个停顿,看向电脑。看半天,还是停顿一样的画面,他几乎以为这不是视频,而是照片。他点了快速播放,他才一动手,简宏图就在一边惊叫:“那是我原来仓库,我操宁恕在我仓库对面装了摄像头?”
简宏成正好看见静止的画面上忽然闪过一抹黑影,他暂停倒回去重放,果然,是一辆货车开过。可见这是视频,而非照片。他让电脑继续放着光盘,一边问:“23日和25日的四张发票,想起来了吗?”
“这又不用想的,我每个月才几笔生意啊,当然清楚。这四张是开给我朋友公司的。他公司上个月进项发票少,算下来要交不少税,他正好转贷,手头紧,暂时没现金缴税。正好我上个月进项多,库存多,我就支持他四份发票,等这个月他纳税申报后,立刻开红字发票作退货处理。我们谁都不犯法,你看。对了,有更多进项发票,他转贷也容易批下来。”
简宏成气得恨不得冲弟弟天灵盖上猛击一掌,“这不是虚开是什么?让你做什么事都请示田景野,你到底请示没有?”
简宏图仿佛感觉到哥哥心里的飞来一掌,下意识地往边上挪挪身子,道:“这又没实际操作,而且过几天申报日一过就开红字发票的,怎么好算虚开呢,我一点没偷税漏税,干嘛要请教田哥?真的,哥,你想想……”
“如果明天就有人去国税告发你,人家可没耐心等你拿到红字发票,然后国税一查,你这不是虚开是什么?我看你虚开的数额够坐牢三年以上的。”简宏成强忍着火气,到电脑前输入“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