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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妈妈你胆子小,力气小,太累的时候会头痛……”
“我有这么糟糕?”宁宥不禁心虚地看看邻居的房门,“你妈好歹是副总工呢,还大公司的。一家人之间别计较太多了,是吧?”
“要计较,他们要是爱你,才不会总让你让着他们。他们要是不爱你,你也不用爱他们。你要是不爱他们,我不怪你。你得计较啊。”
电梯来了,宁宥见电梯里有人,就不再说什么。但她忽然感觉小手指被勾住,低头一看,原来是儿子的小手指勾住了她的。这是他们母子间的小秘密,拉钩意味着达成一致。宁宥心里温暖,连忙弯起手指,与儿子郑重地拉钩。郝聿怀这才满意地笑了。等两人在路口分手,他还是叮嘱一句,“说好了哦,别让爷爷奶奶欺负哦。”
宁宥想到儿子就笑眯眯的,什么弟弟的破事之类的,已经影响不到她。即使到婆婆家商量郝青林的事,也影响不了她的心情。她笑眯眯的敲开了婆婆家的门。
郝母开门就满脸堆笑地道:“昨天回来很晚了吧?本来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的,总得休息休息。这一路上赶火车的,两个人的行李都得你背着,太辛苦。”
“还好,灰灰背着他自己的行李。上礼拜灰灰还替我买大米呢,把我吃惊坏了。”
“唉,青林要是不进去,你们母子俩也不用这么吃苦。那都是该他干的活。”
宁宥一听,心里立刻警惕上了。她小心提放着,一边道:“还好,还好,有灰灰呢。”
“灰灰……想爸爸吗?”
宁宥若无其事地道:“刚刚分开时候说的就是灰灰爸呢。”
郝母一听放下心来,这才小心翼翼地道:“都盼着青林能早点儿回家呢。那个……顾维维……不知怎么找到我们家来了,我得通报你一声。你知道她吗?”
宁宥立刻心里有点儿线索了,她装傻问:“青林让她来?”
郝父从主卧探出脑袋看看,又缩了回去,一脸忧心忡忡。
郝母也是一脸问难地道:“她自己摸上来的。她说她有证据证明青林的清白,但要我们答应她一个条件。她透露了一点儿证据,好像有点儿眉目。”
宁宥不禁气得笑了,“她希望我离婚让出位置给她?”
“那倒没有,她想都别想,我们也不允许。她只是提出你在你们公司当众向她道歉,她就拿出证据洗清青林。我们想与你商量……”
宁宥冷笑,“她?她跟你们说的是前几天还到我公司闹,被我报警让检察院抓了她的事,是吧。她要是手里有证据,早在检察院拿出来摘清自己顺便摘清了郝青林,还等得到现在来跟我谈条件?”
“可……可万一她真有呢?”
宁宥心里清楚,郝家二老摆明了肯为了莫须有的证据要求她做出牺牲。她一怒之下,指桑骂槐,“她顾维维不是口口声声说爱郝青林吗,她怎么不担心把我逼急了,我落井下石呢?谁手头没一两个证据啊。”
说完,宁宥便甩手走了。郝父想从屋里赶出来劝说,已经追不上。二老在屋里后悔不叠,更是担心不已。
宁宥气冲冲地走出郝家,旋风一样地刮进自己车里。郝父的电话已经追过来。电话里,郝父好声好气地道:“宥宥啊,这事是青林妈糊涂了,她心急儿子……”
宁宥打断郝父的话,正色道:“这事灰灰奶奶做得确实糊涂。大难临头,本该是大家一致对外的时候,有外来宵小试图趁机浑水摸鱼,谁碰到,谁把关,不让宵小有可趁之机才是。现在却是自乱阵脚,把我这个不姓郝的先抛出去,我很心寒。”
“宥宥,别多心,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跟你商量个对策。”
“你们的转达已经表明你们的态度。何必呢。”宁宥挂断了电话。回头一想,原来还是儿子看得明白。
亲妈如此,亲弟弟如此,更遑论郝青林与郝青林父母了。宁宥灰心丧气之余回头看看,幸好还有儿子,不,还有个呆头鹅也是无条件维护她。宁宥“呵呵”一笑,知足了。她挺起腰杆,给顾维维打了个电话,约请见面。
宁恕想到他有很多事要做,却又暂时无从着手。可身后却有虎狼步步紧逼,容不得他停下喘息。宁恕有些无心工作,怎么都无法专心看案头的材料,他看似笃定地指挥谁干什么,谁与谁联络,可他心里一团糟。他在心烦意乱之中,写了一个“忍”字,又耗时耗力地细细用钢笔描成粗体,放入抽屉,方便随时警醒。
好在,新的一周,新的开始,幸运降临到了宁恕头上。他老同学呼着“好酒哥”,将简宏图的“宏图公司”的资料发到他的信箱里。宁恕连忙打开文件来看。对着电脑屏幕,宁恕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总体惊讶大于其他,他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的疑点越来越大。即使公司的工作也是火烧屁股追着他,他却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须立刻回他的酒店公寓,再度有针对性地检查一遍储存的偷拍录像。他仿佛看见曙光就在前头。
即使心里忐忑得就像揣着十七八只野兔,宁恕走到外面大办公室,还是先将小童支去市府办事,不让小童在他无心把持的真空环境里趁虚而入。这一切,宁恕做得得心应手。
但宁恕在地下车库遇到无法应付的人:他妈的小两厢车正正地停在他的车子前。宁恕一看见就远远地止步了,可他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妈的车子灯一闪,已经冲着他开来,完全由不得他。
宁蕙儿将车刹在儿子面前,黑着脸道:“你还真搬出去住,不怕你老娘一晚上不合眼?昨晚住哪儿?”
宁恕心虚,可他心急火燎地要去求证,真是一点儿时间都不愿耽搁,“我昨晚问朋友租了酒店公寓,住得蛮好。妈,我要出去办事,很急。回头我忙完了立刻找你。”
“带我过去看。你再急也得先带我去,否则你老娘气急攻心一口气接不上来,你这辈子想急都没地儿急了。”
“妈,我有事,真有事。你看我还背着电脑……”
“你有事我就跟着你,跟到你没事为止。昨天一个个招呼都不打就走,当我家是公共场所啊?晚上都不给我个电话报平安,都想干嘛,不认老娘了?带我去看你公寓。”
宁恕让骂得没办法,只好钻进老妈的车子,指挥老妈开车。
宁蕙儿见儿子上了车,气就没了,仔仔细细打量一下,见儿子没伤到没蹭破的,就放心了,将一只密封盒递给儿子,“早饭吃了没?盒子里是葱油饼。”
宁恕接了盒子,但没吃,他哪有心思,他急得都团团乱转。眼看答案就在前面了,妈妈却拦路抢劫,害得他坐在车里两只脚都放不稳,屁股像是坐在锥子上。
宁蕙儿见儿子是真急,她怎么可能真的为难自己儿子,她叹口气,将方向盘一转,送儿子回到他的车子前。担心一晚上,反正也看到儿子了,只好儿子还囫囵的就好。“你忙去吧。晚上回家睡,我不怕。反而你在外面租房睡,我一整夜都睡不着。答应我。”
宁恕忙将车门打开,一脚踏到地上了,才道:“妈,你放心。但我晚上还是睡公寓。礼拜三我们大老板要过来,接待任务重,我这儿容不得有些许差错,我还是住保安严格的公寓为好。大老板住一夜就走,我就回家。”
“唉,去忙吧。”宁蕙儿不再强求,无奈地离开。
宁恕都等不及他妈的车子转弯,就立刻窜上自己的车子,赶紧赶去公寓。
在公寓里,宁恕拉上窗帘,对照以前的审核记录,快进着再度查看视频。这一回,他有的放矢。
西三数码店里,田景野早早上班,站柜台里与店长商量这几天的销售,和准备进些什么货。他做人活络,浑身似乎长满触角,总是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忽然,他感觉不对劲,他抬头一看,果然是陈昕儿在橱窗那儿经过,准备走进店门。他一看逃是来不及了,立马踢开柜台下的滑板门,吱溜一下钻进柜台下面。
陈昕儿手腕系着一条靓丽的丝巾,非知情人都不会想到那丝巾下面是医用纱布,还以为是时髦的装饰。但陈昕儿脸色苍白,眼圈墨黑,看上去却极不靓丽。而且,陈昕儿眼光直勾勾的,整个人看上去不太正常。她进店就逮住一个迎面柜台的女孩问:“请问田景野在吗?”
女孩看看店长,见店长冲她摇头,便道:“对不起,我们上班说跟生意无关的事要扣奖金的,你要么问店长吧。喏,那位。”
陈昕儿放过女孩。而店长则是赶紧走出原本所站着的这圈儿柜台,将陈昕儿堵在离田景野远远的地方。“这位女士找我?”
“我找田景野。”陈昕儿没力气跟店长说话,直接摸出手机拨打田景野的手机。
店长一看,脸都黄了,果然不出所料,他刚离开的柜台下面传来手机鸣叫声。田景野躲急了,根本来不及想到关闭手机。
陈昕儿扭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一边大喊:“田景野,出来。”
众人都以为这个女人是田景野的野女人什么的,也不知她跟田景野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都不敢太得罪,可更不敢被她找到田景野。店长只好把自己当肉盾堵在陈昕儿面前,焦急地道:“老板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留个口信。”
“他手机在响,他躲哪儿不见我呢。田景野,出来,我只想跟小地瓜说几句话,你帮我联络简宏成。”
店长支支吾吾地道:“这儿没小地瓜啊。”
陈昕儿不理店长,挑一把离手机声源最近的椅子坐下,“田景野,你不出来,我就在这儿坐等,等你出来。”
田景野只好无可奈何地钻出来,“你干嘛总找我。聚餐之后我已经发誓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把路走绝,别人爱莫能助。”
“可我还能找谁呢?我一个当妈的都见不到儿子了,连听个声音都听不到了,求你帮个忙,我只要听听小地瓜的声音。”
田景野都不敢看向陈昕儿,他直接拨通简宏成的电话,开了免提让陈昕儿听着,“班长,书记来找,要听小地瓜的声音,怎么办?”
简宏成道:“她别想再见到小地瓜,有疑问让她找律师跟我打官司。”
田景野看看陈昕儿,将手机收了。陈昕儿的眼睛随着手机转动,直到手机落入田景野的口袋,她的眼睛一下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