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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宁恕吃完早饭上班去,才下楼就一个电话打给阿才哥。
“阿才哥,我刚才想到简家那姐弟俩的关系。简敏敏过去为什么打压简宏成,还不是为了想把她爸传下来的产业都揽在自己手里。可简宏成作为儿子,家里的产业一分都没捞到,心里还不知多恨他姐姐。你说,他这回过来帮忙,怎么可能是真心帮简敏敏,他会不会是趁张立新出逃后的趁虚而入,目的是争夺简家产业?而简敏敏能不提防?别看昨晚姐弟联手,背地里不知多勾心斗角呢。阿才哥,你今天仔细观察是不是这样。如果是,离间计!让简宏成纵有万般能耐,也无法在简敏敏的地盘里使出来。”
“着啊!宁总,好计策,好计策啊。那简敏敏是个心狠手辣的,正好,冲她下手。哈哈哈。不知她被我们打肿的脸消了没,哈哈哈。我今天不打她了,让我想想以后怎么对待她。”
“对她好,让她放下危机感,省得她狗急跳墙找简宏成搬救兵。他们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姐弟。”
“嗯,怎么听怎么有道理。回头我们见面好好盘算。宁总,你真是……我自家兄弟都没你亲啊。”
宁恕微笑。他怀疑他现在脸上的笑有时妈妈指控的奸笑。可他真忍不住这样地笑。
阿才哥刚与宁恕结束通话,便见田景野一个人朝着他家走来。他吩咐家人一句,避上楼去了。他还没从宁恕提议的离间计里醒过神来,他得装还在睡觉,想清楚了再来会见田景野。
于是田景野敲门进入时,阿才哥的老婆热情地将他迎进门,告诉他阿才哥还在睡觉,她去喊一声。两人客气一番,田景野被安置到早餐桌边吃早餐。
阿才哥在楼上抽完一支烟,才穿着拖鞋噼里啪啦地作飞快下楼状。一见田景野就大笑道:“我们又坐一屋吃早饭了,再难得也没有了。”
“呸呸,昨晚差点又吃了,你还说这种混账话……”
阿才哥笑着打断田景野的话,“我早知道你没事,再说有简家那个兄弟在,我怕你为难,就先走一步了。你来得正好,要不然过十分钟后我也会打电话给你,约你提前见个面。”
“简宏成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你是我患难之交,我非常不愿见到你们冲突。我想做个和事佬,不知道有没有资格,但无论有没有,阿才哥你得赏我这个脸。”
“知道你得生我的气,看来我昨晚先溜一步是对的。这件事你得听我解释。我知道你跟简家那位老二是铁杆,可我之前调查到简家老大跟老二关系很差,差到王不见王,我才会去做那家的生意。我昨晚被叫到公安局一听说你有插手,就知道坏了。等再看到简家那个老二到场,心说你得抡菜刀来砍我了。等下九点他们姐弟得到我公司看合同,我正要问问你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也快被简家那摊子事搞毛了,到底怎么回事?”
“简家那事,真是做戏一样,我也跟不上他们的变化,你看我也被那个疯婆子栽赃。原本就怨不得你,你也是受害者,明显被张立新利用一把。我看张立新问你借这笔钱有两个意图,一个是拿钱走人,这笔钱够报复他老婆了。另一个意图是他拿假合同惹毛了你,你这霸王肯定不会放过他老婆,总会让他老婆吃点苦头,他再度借你的手报复了他老婆。他这是把你利用得干净。我同学简宏成本来什么都不会管,可问题是借贷合同的抵押是他祖产,是他家过世的老爷子传下来的。保住祖产,是他的底线……”
阿才哥本来边听边点头表示赞同,听到这儿连忙插嘴,“慢着,慢着,那商场是他祖产?那就是第三个意图了,还是报复他老婆。他问我借钱时候我就想,我这么高的利息,他一家普普通通的工厂靠那点儿利润怎么还得起利息,他就拿出个大合同让我相信。可我还是不大相信,但心想正好,他要是还不出,我更喜欢他那市中心的商场。说实话,就是为了那商场,我才特意跑一趟,查查他那大合同能让他赚到多少,没想到是假合同。那时候我心慌了,不是还打电话请教你吗?”
田景野点头,“果然是第三意图。我昨晚也跟我同学拍胸脯,阿才哥是被张立新硬扯进来的,也是受害者。”
“对的,我当时连夜赶回来,半路还出了车祸,晦气透顶。我在车祸现场跳着脚发誓,即使半年后他张立新还得出钱,我也不要了,我无论如何要逼他吐出商场。不瞒你说,我现在心里已经把那商场当目标了,再高的利息,跟那个位置的商场比,算个鸟。但既然事关你的朋友,是你朋友的祖产,我再生气也得忍着了。”
“阿才哥真是没说的。”
“当然,能一起吃足两年牢饭,这缘分不是普通的。你跟你朋友说,自己过去我公司复印合同吧,我这回不会再为难他们。你那么忙,别陪着去了。既然已经知道中间夹着个你,我再生气也不会再为难他们。但……真不是他们夫妻联手骗我钱财?不对,现在想想他们不是联手了,祖产都押在我这儿呢。我倒是有点儿冤枉那疯婆子了。”
“不算冤枉那疯婆子,那巴掌算是阿才哥替我打的。那疯婆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我有前科,还把我往死里栽赃,太做得出来。这事多谢阿才哥,所有人情我都牢牢记着。”
“朋友,说什么谢。我走这条道还不是你教的,你都没收我一分钱学费呢。别光顾着说,吃。”
一会儿,阿才哥站门口送田景野走。等田景野转弯了,他都没进屋,他在门口叉着腿点起一支烟,眯着眼睛深深地吸。
田景野上了车,坐上驾驶位,发现车里除简宏成外,还多了简敏敏。他扭头看一眼简敏敏,便厌恶地回头直视窗外。
简宏成迫不及待地道:“怎么样?”
“说的是很好听,说是看我面上照合同办事,而且以后也不会再为难你们。但既然胃口让那抵押给撑开了,恐怕压下去不是那么容易。”
简敏敏坐后座抢着道:“既然他这么说,我等会儿去他们公司复印合同,该不会……”
田景野没回头,“不会再有暴力,也不会推三阻四。这是肯定的。”
简敏敏当即神气活现了,“老二,复印合同什么的我自己会去,小意思。你赶紧去公安局,替我再努把力,让他们想办法捉住张立新,追回那九千万。”
田景野看着简宏成,满脸都是同情。简宏成回头叹道:“你以为田景野不一起去,你真能行?”
简敏敏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但坚决地道:“我带财务过去。你去公安局盯着。”
田景野终于忍不住回头叱道:“谁家值九千万的面子让你随便用?我不去当场,凭你能一手交割面子,一手担负人情?”
简敏敏立刻不响了。
简宏成郁闷地呼一口长气。但田景野往后视镜里一瞧,觉得简敏敏那眼睛明摆着满是警惕,只得替简宏成郁闷地叹一声。
宁恕在花店精挑细选,让店家扎出一捧鲜花。写卡片时,他持笔犹豫了一下,脑子里冒出的是程可欣的巧笑,笔下却是一顿,清晰明白地写下蔡凌霄。写完卡片,他又是犹豫了会儿,才让老板将卡片插上。他没让老板送,而是自己翘一下班,亲自送。
上班高峰时期,持一捧娇嫩的花走进大楼,看看拥挤的电梯,简直没勇气挤进去。挤坏不说,肯定成了电梯里的焦点,他脸上每一个毛孔都会被当场数遍。宁恕到底还是有点儿脸皮薄,他选择了走楼梯。因此,当他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接待面前时,显得很是诚恳。
宁恕长得好,身材颀长,五官立体,皮肤白皙,再加连年在大场合打拼练就的气质,他即使不捧花站在蔡凌霄服务的公司门口,纷纷前来上班打卡人们即使再行色匆匆也会留意他一下,何况他还捧着一束花。宁恕被看得浑身发烫,等蔡凌霄被服务台的姑娘叫出来时,他白皙的脸皮已经白里透红了。
幸好,蔡凌霄的脸从出现起,也是一直红到脖子,脸都不肯抬起来。
宁恕这才稍微镇定,将手中鲜花交给蔡凌霄,可面对身边川流不息的上班人群,他打好的腹稿都没法说出来。见蔡凌霄接了鲜花,他索性只简单地道:“我上班去了。回头给你电话?”
蔡凌霄低着头却抿住弯弯的嘴角,使劲点了点头。
等宁恕一走,她才抬头看向宁恕消失的方向。早有同事蜂拥上来问:“男朋友?做什么的?看上去很有品。”
“校友。”蔡凌霄不肯多说,红着脸回到自己办公桌,却给程可欣去了个电话。“可欣,谢谢你哦。”
“谢我作啥?”
“我的工作单位是你告诉宁师兄的吧?谢谢你帮忙。”
“嗳,宁——恕?”
蔡凌霄一下子就听出异样来,她连忙道:“是的。我老板叫我,我过去一趟,回头找你。”
“喂喂喂,别走,他去你单位干嘛,送花?接你下班?”
蔡凌霄慌得装作没听见喂喂喂,将通话掐了。她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义无反顾。
田景野熟门熟路,很快将车停到阿才哥公司所在大厦停车场。这么迅速,倒是让捧着一盒子生煎包回忆小时候味道的简宏成无措了。简宏成捏着一只生煎包,郁闷地道:“我才吃六只,还有两只怎么办?”
“放着,下来吃。”简敏敏冷冷地命令。
田景野笑嘻嘻地道:“要不我开出去再转一圈?”
“九点差五分了,快。”简敏敏再催,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去,拉开简宏成那侧的门。
简宏成只得下车,又不舍得扔掉那美味,索性一口气将两只生煎包都塞进嘴里,蠕动着鼓起的嘴跟田景野进大厦。田景野倒是习以为常,反而简敏敏不习惯,看怪物似的看看她的弟弟,赶紧走开几步。简宏成侧身扭头避开人群的视线,飞快将生煎包咽下去。田景野替他配音:“舒坦!”简宏成笑着补充:“不是一点点舒坦。”他这才追上几步问简敏敏:“你上次挨打是在哪座电梯?”
简敏敏脸色一变,却指着那电梯道:“那儿,那儿。”
田景野道:“你不是已经确认是谁了吗。”
“指控一个人的时候,需要精确。”可等简宏成走进电梯抬头一瞧,却见摄像头的方位只有两条电线耷拉着。
简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