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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你就是因为这个骑车走神了,才撞到马路牙子上的?”
听到这一问,秦摇打了个寒战,昨晚路上的恐怖经历袭上心头。
妈妈看到她的脸色都变了,顿生疑惑。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秦摇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妈妈。说出来妈妈会相信吗?
妈妈看出她的迟疑,随即打消了她的疑虑。“有什么事就说。我是你妈,你不跟我说跟谁说去?”
“妈……”秦摇迟疑的说,“昨天晚上……我……见鬼了。不,可能是受程程的事刺激出现的幻觉。”她开始自己安慰自己。
“幻觉也跟妈说说。”
秦摇把昨晚路上的险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妈妈。妈妈听完,脸色有些凝重。
突然一言不发的开始扒拉秦摇的衣领,从里面拽出一根红绳,红绳上系了一块淡黄色的小石子。捏着那石子仔细端详了一阵,没看出什么异样,又塞回她的领子里。
“妈你干吗?”秦摇奇怪的问。
妈妈郑重说道:“摇摇,这石头千万不能离身,睡觉也戴着,洗澡也别摘。”
“妈,你真以为我是贾宝玉转世啊。”
“可不。昨晚没准儿就是它保佑你逃过一劫呢。”
秦摇听到这话,心下一凛,正色道:“我一定好好戴着,半会儿也不拿下来。”
妈妈看了一下表:“我回家给你做早饭去。呆会儿医生来查房时让他给你仔细查一查,没事咱再出院。时间还早,你再睡一觉。”
妈妈走后,秦摇再也睡不着,从脖领子里扯出那块石头,放到鼻尖上细细端详。
它只有围棋棋子大小,呈不规则的圆形,半边乳白,渐渐向另一半过渡成淡黄色,光洁柔润。石子的中心,隐隐浮着细细一缕鲜红,像一缕血丝。边缘处一天然小孔,丝绳从中穿过。看上去只是一块普通的鹅卵石,但它却是随着秦摇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据妈妈说,秦摇出生时不能哭出声,接生的医生把她倒提过来拍打,只听“啪”的一声,这块石子从秦摇的口中落了下来。秦摇也随即“呜哇”的哭了出来,声间娇个滴滴的,一听就是女孩。医生当时开玩笑说:这孩子是不是贾宝玉转世啊?
秦摇长大以后查阅过一些资料,没有找到关于初生婴儿口衔石子的科学依据。难道自己真的是贾宝玉转世?
哪能啊,人家贾宝玉那块石头上还有字呢,比自己这块可酷多了。
总之从出生那一天起这块石头就挂在秦摇的脖子上,与她肌肤相贴半会儿不曾离开。至于是不是真的丢失了就会像贾宝玉一样失魂落魄,秦摇从未试过,因为妈妈从不允许她摘下来。
这块石子跟自己究竟有什么渊源?它是否真的有避邪的魔力?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就算是有,为什么自己活了近二十年,从未看到过半只鬼影,昨天晚上却接二连三的大开眼界?
病房的门忽被推开;进来七八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原来是查房的时间到了。病房里一共有三张病床,却只住了秦摇一个人,其它两张都空着。一群人呼啦啦围到秦摇床边,她不禁有些紧张。领头的是主治医生,其他人都是跟着观摩的实习医生,。
一个年龄稍大的医生俩手揣兜里,皱着眉头对秦摇说:“掀开被子。”
口气里略带不耐和厌恶,仿佛嫌病人脏似的,秦摇心下不爽,但此时此刻如肉在案上,只得乖乖听命。
“哪疼?”
“这儿。”秦摇指大腿外侧。
“把衣服掳上去。”
秦摇把裤腿卷上去,露出一片乌青的皮肤,肿的发硬。
医生伸出手按了几下,秦摇痛得哼哼起来。
“软组织挫伤。皮下有淤血。先打三天吊瓶。”
“什么?不用了吧……”
医生眼一瞪:“你说不用就不用?如果不及时消炎,到时候里面化脓,再用大针管子往外抽,到时候你……”
秦摇听的毛骨悚然,赶紧说:“打,打,打吧。”
医生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几个实习医生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有一个却留了下来,站在床边不动,白口罩上面露出俩发亮的眼睛,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秦摇。
秦摇愣了一下,赶紧把裤腿掳下来,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对方是个医生,她立马就要敬上一句:“没见过美女露大腿啊?”
那医生见她瞪眼,不但没识趣的走开,那一对眼睛倒露出笑意来。
秦摇大怒,以为碰上了变态色狼医生,正欲发难,忽听那医生说道:“你还是那么凶啊。”
秦摇一愣,这声音咋那么耳熟捏?
医生拉下了口罩,露他笑咧开的嘴巴。
秦摇尖叫了一声,抄起枕头拍过去:“死祈源,臭祈源……”
祈源是秦摇中学的同学,算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上大学后就失去联系了。这时候突然相见,两人都十分开心。
闹够了,秦摇问:“你小子当医生啦?”
“实习医生,呵呵。”
“让我看看……长高了,穿白大褂还挺帅的嘛。”
“我穿什么不帅啊?”
“打住,打住。”秦摇举手示意“停”。几年不见,这家伙还是一吹,牛就要上天的主儿。
“呵呵……姑娘你为何落得如此凄凉景象?怎么受伤的?”
“骑车摔了……”提起这个,又想死去的程程,心里一阵哀伤。
“怎么了?”祈源见她脸上突然浮现的悲伤,关切的问。
“你还记得程程吗?”
“冯程程,当然记得。你们一对姐妹花嘛。怎么了?”
“她死了。”
“!!!……怎么死的?”
秦摇不愿一遍遍重复程程的惨状;每说一次;心就像路过一片刀山,所以只是含糊的说:“就在前两天……被人杀害了。”
祈源目瞪口呆,半晌,说:“案子破了吗?”
秦摇摇摇头。“没有。对了,程程的父母可能还住在医院里,我得过去看看他们。”
“我去查一下他们住哪个病房。他们叫什么名字?”
秦摇告诉祈源程程父母的名字,祈源说:“我先去查,等一下你要打点滴。打完再一起去看他吧。”
祈源往外走的时候正碰上提着保温桶来送饭的秦摇妈妈,妈妈看到他不由的怔了一下,祈源赶紧叫了一声“阿姨”。
“哟,这不是祈源吗?”
“是我啊。”
“长高了啊……你做医生了?”
“呵、呵、呵……”祈源居然不好意思的抓起后脑勺来。
打完点滴,秦摇跟妈妈和祈源一起去看望了还在住院的程程的父母。程程妈拉着秦摇的手呜咽不能成声,几个人陪着掉了好半天的眼泪。说了很多安慰的话,感觉象石子投入大海,填不平那无边的伤痛。
夜晚。
妈妈的意思是让秦摇晚上回家睡,白天再来打点滴,但秦摇因为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妈一个人把她扶上扶下的实在不易,便坚持住在医院里。妈妈担心她一个人睡害怕,要留下陪她,但她知道妈妈有择床的毛病,换了地方睡不着的,昨晚折腾一夜不曾合眼,真的很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执意要求妈妈回家去睡。
妈妈问:“你一个人不会害怕吗?”
“不会,你在这里我才睡不好,你打呼噜的知道不知道。”
妈妈明白女儿虽然嘴硬,实际上是心疼老妈,温柔的弹了她一个“爆栗”(爆栗:用拇指勾住食指,然后食指用力弹出,击在对方额头上)。老妈就是这么酷,温柔起来都暴力。
妈妈临走时拉着祈源说:“祈源啊,就把摇摇托付给你了啊。”
祈源爽快的答应着。
两人目送妈妈离去,祈源回头对着秦摇得意的笑,不知道他在乐些什么。
秦摇让他笑的心时发毛,问:“你干吗?”
“你妈把你托付给我了。”
话是这么个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送了他一对卫生球眼。
“呃对了,怎么没见你爸来看你?出差了?”祈源问。
“我没有爸爸。”秦摇说。
祈源愣住了。跟她同学那么久;居然不知道她是单亲家庭。半响才说:“对不起。”
“没事的。”秦摇轻松的笑笑,“小时候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只是淡淡的说‘你没有爸爸’,那时还小,妈妈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喽,也不再追问,有妈妈陪伴,也不觉得爸爸有什么用处。渐渐大了懂事了,猜着或许爸爸是妈妈心上的一处伤痛,于是有意的不再去问。没有爸爸真的不太好,打小我就老怕别人欺负我们母女俩,所以我的性格就特别泼辣,结果呢,好像没谁欺负我们,净我欺负人家……跟程程在一起时也是,她性格文静,我虽然比她小,却好像我是姐姐似的,处处想要保护她,连交男朋友都要先过我这关,记得吗,中学时那些男生都叫我牧羊犬,害得她错过多少桃花运啊。。。”
说到这里,神然黯然。
祈源见自己一句问话又招她伤心,不由的暗暗后悔,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
秦摇脸朝另一侧,不动也不说话。祈源知道她一定是哭了。
为了逗她开心,贫嘴道:“正是因为你那么凶,我才没敢追你啊。”
秦摇破泣为笑,反手推了他一把:“得了吧你。”
祈源抬手看了一下表:“我得去值班室里呆着,有事按铃叫我。”
秦摇跟妈妈说“一个人睡不害怕”时嘴硬的跟铁鸡似的,实际上经过昨天几番惊吓,心里还是发虚的。所以没敢关灯,开着灯睡。医院的环境本是阴侧侧的。另两张空着的病床更增添了冷清。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思绪翻涌,久久不能入睡。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突然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
三、 夜半幽灵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突然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
西西簌簌的声音。
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
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