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儿小猫用眼睛表示它不要等,却又不敢明说。
秦摇坐在桌旁,不由的又把石子从衣领里拽出来把玩。
“树精大叔,你昨天说的,是不是在讲神话故事。”
“我也希望那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拯救人间的希望,岂不是寄托在这块小石头上?”
“您这样称呼他老人家未免太不敬了。”
秦摇没理会他的不满,继续说道:“那么,让他这就去拯救世界吧。”
“呃……这个……”树精面露难色。
“什么?”
“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冥宗恢复元气,杀回魔域。他甚至不给我们一点启示!您倒是说句话啊!” 树精这最后一句,是哭丧着脸对着石子说的,让人感觉别扭之极。
秦摇喃喃道:“那可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守着石子哭吧。要不,把它送回魔域,说不定冥宗就能苏醒。“
“万万不可!”岳阳插言道:“忘了昨天你与它稍稍分离,便没命一般的情形了?”
树精也说道:“首先,冥宗如此虚弱,回到魔域无异送死。再者,他既然不想与你分离,必定有缘由。”
“难道……他是要我跟他一起回魔域?”秦摇苦思着说。
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大家扭头一看,是秦爱莲险些跌倒,手撑在门边。
秦摇疾步上前扶住:“妈妈,你怎么了,头晕吗?”
秦爱莲被女儿搀扶着坐到餐桌前,抬脸细细端详着女儿,忽然湿了眼眶。
“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没事。”
秦摇示意大家开动,心儿小猫身周立刻腾起一股杀气,所谓爪如疾风,势如闪电。
秦摇边吃边问:“妈妈,有很多事我不明白。”
“孩子,我也不明白。”
“你真的是灵山村人吗?”
“是的。你的姥姥,姥爷,都在灵山村。想来已经……”泪水又滴了下来。
秦摇抚了一下妈妈的肩膀。“妈妈。别难过了……为什么我从没听你说起过?”
“唉……不堪回首啊,二十年前,我被爹娘逐出家门,断绝关系,永远不许我回去……伤透了我的心啊……”
“啊?为什么?”
“因为……”秦爱莲突然深深抽泣起来,“摇摇,妈妈有不好的预感……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孩子……这一天终于来了……”
“妈妈,你在说什么?”
“二十年前,我还是灵山村的一个黄花闺女。不知如何突然有了身孕。肚子跟吹了气一样鼓了起来!那个年代,这种事对一个家庭来说是巨大的耻辱,是一个女孩的灭顶之灾!爹娘把我吊起来打,让我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而我,实实在在的洁身自好,没跟过任何男人啊,我也说不清孩子是哪里来的……爹娘哪里肯信我的辩解,一怒之下,把我赶了出来,不再认我这个女儿。”
说着泣不成声。
“我跑到城里,投奔了一个朋友。暂住在她家里。肚子每天都见长,速度惊人,我真怀疑里面是不是个小孩!一个月后你就出生了,算一下从发觉怀孕起,不过才两个月的工夫!生之前我真害怕会生个妖怪!结果生了你这个臭丫头,白白胖胖的,哭的跟一小蛤蟆似的!”
秦摇听妈妈讲自己出生的事情,心里很感动,脸上笑着,眼眶不禁湿了。
“虽然怀你怀的奇怪,但我多么希望你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啊!可是你依然与众不同。出生时,嘴里衔了这块奇怪的石子。它仿佛是谁留在你身上的一枚记号,标明了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只是暂时托付在我身边的一个过客……呸呸呸,大早晨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这位……树……树仙说这石子是冥宗,如此大的来头,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妈妈,”秦摇拉住妈妈的手,“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秦爱莲勉强笑笑,揽住女儿的肩头。
树精专注的听着秦爱莲的叙述,若有所思,又一脸茫然。皱着白眉苦思了一阵,不得其所。“秦摇姑娘,你记得吗,在无门祠内,当子指使心儿把冥宗咬碎吞下,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大补?”
“有点沾边。凶灵和恶魔的世界一向弱肉强食,吞噬同类,就可以把别人的灵力化为己有,这是投机取巧的邪道修炼方式,为正派精灵所不齿。然而的确可以突飞猛进,迅速强大!冥宗虽至高无上,却仍是灵族,恶灵若是趁他虚弱之际吞噬于他,就可以拥有不可估量的能力!这肯定也是叛贼荀羊的梦想!”
秦摇的头上不禁冒出冷汗,颤声道:“那么……岂不是……”
“没错,”树精知道她要说什么,“冥宗踪迹已露,又虚弱至此,想来妖魔们必定已是垂涎三尺了。荀羊,也定会迅速赶来!”
秦爱莲几乎要晕倒了。
树精又道:“他们到如今还未行动,想来是忌惮护卫大人,有我们在,一定不能让它们得逞!”
心儿似乎全身心都在饭菜上,什么都没听到,几乎要站在桌子上;紧张的背上的毛都竖起来了,一边吃还一边“呜呜”出声,不知是在夸饭菜味道好还是警告别人不要吃的太快。
秦摇看它吃的可爱,不禁伸手抚摸了一下它的头顶,心儿的身子颤了一下,微微一缩,看了她一眼,原本显的单纯的眼里闪过一丝惧意和怨恨。
秦摇暗暗一惊。想起来它本不是只可爱小猫,它柔软的皮毛下藏了一个杀孽无数的邪灵。她杀了它的妈妈,虽属自卫,但它自然是恨她的。
电话突然响起来。
秦摇走去拿起话筒。
“喂?”
听筒里一阵沉寂。
“请问你找谁?”
“是……秦摇吗?”听筒里传出犹豫的询问。
秦摇一下子听出来了。“是祈源吗?”
“是啊我是祈源啊!”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欢快起来,“秦摇,你是秦摇吗?”
“我是啊。”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还好……你怎么了?”
“我的天,终于找到个正常人了。”
“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
“听着,呆在家里别出来,外面的世界全都疯了!在家我等我,我想办法去找你。”
“喂,喂……”
电话已经挂断了。
秦摇拿着话筒呆了几秒钟,感觉莫名其妙。
“发生什么事了?”岳阳问。
“我的朋友,祈源,就是被你们抓起来那个,说一会过来。”
“他?不可能,他的问题不可能一天就查清楚,怎么会这么快就出来?”眼睛一亮,猛的跳了起来,大吼道:“他越狱了!”
“怎么可能!”秦摇不满道,“首先他没犯法,其次他一介书生,有什么本事越狱。”
“那他怎么出来的!哼,他料不到我在这里,自投罗网……”
“喂,小警察儿,事情还没弄清楚,他来了再说好不好!”秦摇瞪眼。
岳阳不理会秦摇的恼火,已是进入一级战备。“他说是一个人来吗?有没有携带凶器……”手往腰里摸了一把,“我到外面等他,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秦摇突然想起来祈源的叮嘱。“祈源让我呆在家里别出去。他还说……外面的世界都疯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树精警惕的看过来,喃喃重复道:“外面的世界都疯了?”
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秦摇的家是在四楼。楼下是一条平日里并不繁华的街道。
然而此刻却很热闹。
人们或三五成群,在街上漫步,走路的动作有些迟缓,神态有些诡异。或坐在路沿石上笑呵呵的聊天,不远处一片小小的空地上,居然有几个人在跳舞。
跳舞,跳的是一种简单而原始的舞步,围观的人快乐的欢呼着。
当街跳舞,这跟小城居民保守的生活方式不太相符。
另一片小小的公共绿地上,有几个人懒洋洋的躺在地上。
等一下。
躺在地上?大白天?成年人?
树精的身边传来说话声。“不正常。很不正常。”
原来是大家见他看的出神,都围过来向外观望。
大家脸上都流露出迷惑的神情。
“人们好像跟以往不同了。”秦摇说,“发生什么事了吗?”突然看到祈源沿着路走来,头发零乱,拖沓的脚步,远远看去神情有些呆呆的。
“祈源来了。”秦摇离开窗口到门前等着开门。树精也收回目光,在离开窗口的一刹那,突然感觉街上所有人都转过头来,凌厉的目光齐齐射向窗内!
树精耸然一惊,回头看去,街上的人们仍然在或走或坐,神态依旧,呆滞里透着诡异。
是错觉吗?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了起来。
秦摇欲去开门,被岳阳抢在前头,见他顺手拔出了枪,不由大怒,怒喝一声:“岳阳楼!”
树精上前拉住岳阳:“我来开门。”
岳阳抗议道:“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
树精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护卫大人,请你相信,有比抓逃犯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守在秦姑娘身边;半步不要离开。”
岳阳愣了一愣,一时无语。退后一步,站到秦摇身侧,不安袭上心头,手腕处隐隐发烫。
树精手腕一抖,木杖中的桃木剑幽光一闪,隐没袖中。秦摇和岳阳见这架式,不由呆住,却见树精已拉开了门。
祈源站在门外,神色疲惫,头发零乱,胡子拉茬,衣服上污渍斑斑。看着给他开门的人,有些惊讶,有些戒备,却出人意外的冷静。
秦摇刚刚还担心祈源抬眼看到一个古装人,会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不料祈源如此镇定,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隐隐觉得不妥。
他凭什么如此冷静?
祈源盯着树精,树精冷冷的看回去,一直要看进他的心里。
“你是谁?”祈源问。
“你又是谁。”
“我来找秦摇。”
“我问你是谁。”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