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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这里,屋内一片沉寂。听者虽半信半疑,却都感觉事态严重,岳阳问道:“您一再说什么冥宗冥宗,究竟指的是谁?”
树精转动目光,看着秦摇,神色凝重。
岳阳吃惊道:“她?秦摇?秦摇是冥宗?”
秦摇大吃一惊,呼的站起来,结结巴巴道:“开……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小女孩子家,怎么会是……”
“我没说你是。”树精缓缓摇头。
“那么……”
“我说过,冥宗,没有固定的形态和相貌,这一次,他老人家是以一颗石子的形态出现的。”
秦摇惊呼一声,不由自主的抬手握住胸前的石子。
树精看着她,道:“是的,你佩戴的这枚石子就是冥宗的化身。冥宗面前,我本应三叩九拜,然而又怕吓着你们,所以……”
“别,别……千万别。”秦摇道,“你凭什么说它就是冥宗?这枚石子可是我出生时口里衔的啊。”
“哦?”树精吃惊的扬起花白的眉毛,“这其间的原委,我就不知道了。显然,你跟冥宗大有渊源啊。”
“你凭什么说这石子是冥宗的化身?”
“冥宗本就可无形,可有形,唯一能够辩别的,就是他施放灵力时感知他所特有的力场。见识过冥宗动用灵力者本来就不多,而身处人间的冥宗可能极少动用灵力,因此找起来难上加难。而我,多年前与正在人间历劫的冥宗有过一面之缘,有幸目睹过他老人家动用灵力,因此识得他的力场。
灵山村被恶魔侵占,我被它们捉住,沦为奴仆。当他们行凶作恶时,怕我捣乱,就把我囚禁在树体内,不得随意现身。你们刚进入灵山村时,我只是慨叹又有两条无辜性命要命丧魔腹,并没有查觉冥宗的到来。当你在樱桃树下见到程程的鬼魂,并与她拥抱时,冥宗化成的石子触到了程程的魂魄,冥宗的抚触具备解除魔咒的能力,自然而然的发挥作用,解除了恶魔施加在她身上的关于抹去生前记忆的魔咒,在冥宗的灵力微动的时候,我感知到了冥宗的存在。当时我激动的啊,热泪盈眶啊……然而我被恶魔咒语囚禁,不能现身相助,急的我啊……直到护卫大人出现,并恰巧靠在了树身上,我一看,这不正是冥宗的贴身护卫吗,借助护卫大人的灵力,扯着他的衣裳,从咒语中逃脱出来。”
“什么贴身护卫,我怎么不知道。”岳阳说。
“你失去记忆了。你当然就是护卫大人,你以为魔域光华是谁都能用的?”
“魔域光华?”
“就是你的那柄光剑哪。”
“什么光剑?”秦摇好奇的问。
“哦,在这里。”岳阳抬起右手腕给秦摇看。
秦摇眼珠子贴他手腕上,也没看出啥名堂。“哪有?”
“这个……”岳阳努力使了几次劲,想再次把那剑弄出来,却半点动静也没有。
“你得好好复习一下你的剑法了。”树精叹气。
“你不认的冥宗,倒认的我?”岳阳问。
“我当然认的你,一百多年前我见过你,当时你跟冥宗在一起。你与冥宗不同,你本来就长了这么一付脸,整天就跟谁欠你银子似的。”
岳阳大奇,“我年方二十,有爹有娘,有出生证明,一百多年前……”
“你就是投一百次胎,也会长成这付样子。冥宗护卫的外型,不是想换就能换的。”
“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树精脸上也现出迷茫的神色。“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失去记忆?”
秦摇问:“大叔,既然冥宗找到了,那么魔域不是有救了吗?”
树精皱眉道:“找是找到了,可是冥宗的灵力非常虚弱,几乎不能自保。如何能打败强大的荀羊,夺回君王之位呢?唉,如何是好……冥宗与当子斗法时发出的灵力波动一定会被邪魔注意到。如此一来,形迹已是暴露了。荀羊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而来……而且不知为何,护卫大人,从现在起,你要日夜守护在冥宗身侧,不得离开。”
秦摇说:“那我把石子给你挂身上好了。”说着,把石子摘下来递给岳阳,岳阳伸手接过。就在石子离开秦摇指尖的一刻,她突然感觉心里一空,仿佛心脏的血液忽的一下被抽走了,只觉天旋地转,哼了一声,向前仆倒!与此同时,岳阳感觉手心滚烫,定盯看去,石子已变作浓艳的血红颜色! 石子散出的一股入骨的热力沿着他的手臂迅速上升,胸口一痛,仿佛遭到电击一般,眼前一黑,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大家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扶他们,秦爱莲疾步上前,从岳阳攥着的手里抠出石子,重新挂到女儿脖子上。
秦摇只觉胸口一热。血液重新回到心脏,神志顿时清明。坐起身来。石子也渐渐回复原本的淡黄色。另一边,岳阳也坐了起来,刚才的剧痛已消失,抚着胸口,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爱莲道:“这石子,是摇摇出生时衔在口里的,与她息息相关,不能分离!”
秦摇想了想,从小到大,这石子还真是半刻不曾离身,却不知道居然是真的离不开!
树精盯着秦摇,感觉难以置信:“你,到底是谁?我从来没听说过冥宗跟谁不能分离!而且,冥宗似乎是伤到了护卫大人,这又是为什么!唉,这其中的蹊跷,难以悟透啊。既然如此,护卫大人,你只好日夜守着这位小姐,半刻不能离开。冥宗如此虚弱,妖邪随时能取他的性命。人间是否能继续存在的希望,全指望你了。”
秦摇大声反对:“那哪行,他一个男的,难不成……难不成……”
树精接道:“没错,睡觉也守在床侧,上厕所也……守在门口。”
“什么?!”秦摇岳阳异口同声惊叫起来。
树精做揖道:“二位,请为人间安危着想一下……唉,我如何也想不通,冥宗为什么化作石子,而且灵力非常之虚弱,连杀死当子这等小鬼,也几乎力竭?”
“什么?”秦摇问,“当子死了?怎么死的?”
“正是冥宗在危急时刻释放灵力,杀死了她。而你肉体凡胎,承受不了灵力出击时巨大的反力,因此昏迷过去。”
“当子死了,那么……她的儿子心儿呢?”神气中流露出焦急。
“喵呜。”怪猫在一侧叫了一声。
“它就是。”树精笑咪咪的指向心儿小猫。
秦摇眼前一黑,差点再次背过气去。
秦摇说道:“当子也提过什么界限破裂,什么力量减弱,倒是跟他的话很相似。”
秦爱莲问:“究竟谁是当子?”
“妈妈,你知道灵山村吗?”
秦爱莲的面色立刻微微发白,流露出凄楚的神色,眼里滴下泪来:“灵山村……我当然知道。那是我的……老家。”
秦摇睁大眼睛,拉住妈妈的手:“真的……真的,你真的是灵山村人,我真的是秦家的后人……为什么从没听妈妈提过呢?”
“这个……提起来伤心啊,不提的好。咦?你是怎么知道灵山村的?”
秦摇把跟何越误入灵山鬼村、身陷无门祠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说到何越遇难,泣不成声。
听到当子把灵山村人尽数杀绝时,秦爱莲眼前一黑,仰倒在地。大家赶紧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捋胸口,秦爱莲呻吟一声醒转过来,看了一圈围在身边奇奇怪怪的人,突然抓住女儿的手臂哭喊道:“摇摇,你是跟他们合伙来骗妈妈的,开玩笑的,是不是?”
“我也希望这是一场恶梦……”
秦爱莲捂着心口哭喊道:“爹!娘!……”撕心裂肺的号陶大哭起来,听到妈妈的哭喊,秦摇目瞪口呆。妈妈的爹娘……
秦爱莲哭到几乎崩溃,大伙把她扶到床上,请她休息。
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凌晨。大家已是极度疲劳。秦摇自己陪着妈妈睡。树精坚持让岳阳在秦摇床边打地铺,然后自己毫不客气的到秦摇屋里睡去了。心儿小猫蜷缩在沙发上。夜里,听到妈妈抽泣一阵,睡一会,醒来再抽泣。自己累极了,没有力气去安慰妈妈,伸手揽着妈妈的腰,刚闭上眼,睡意就像一柄大锤砸在头上,忽的沉入黑暗的睡眠。
那个讨厌的梦又来了。
水波流转的光影。
一张美丽的脸。
白骨棱棱的手。
脸变作骷髅……
坠落……
猛然惊醒。身上汗津津的。黑暗里睁着回想梦里的情形。这一次不光记住了骷髅,还依稀记得之前那张美丽的脸。记不清具体长什么样子,只觉的熟悉,刻骨铭心的熟悉。是张女人的脸。
她是谁?这个不断重复的梦境又在暗示着什么?
正发愣间,身边突然传来男人说话声!顿时吓得身子僵住。好一会儿才想明白那是岳阳,他老人家在说梦话呢。
只听他模糊不清的说:“看不清。看不清……看不清。”
莫名其妙。
妈妈翻了一个身,秦摇赶紧伏身过去。妈妈的脸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泪痕。一夜之间,妈妈仿佛老了十岁。
接近中午时大家才陆续醒来。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饭菜香气。餐桌上,摆了几样简单而诱人的早点。
岳阳来到餐厅时,树精正强忍着口水,拿眼横着食爪大动的心儿小猫,警告它不许轻举妄动。
岳阳往厨房里张望了一下,只见秦摇把头发扎成个利落的马尾,正在灶前大忙。
“嗬!”岳阳说,“秦摇会做饭啊。”
秦摇回头看他一眼,嫣然一笑。岳阳顿时有些晕眩,误以为朝阳从厨房里升起来。
早餐都摆在了桌上,秦摇往卧室里张望一下,妈妈似乎是还没起来。
“要不……你们先吃着,让我妈多睡会,什么时候起来了我再给她热菜。”
“那怎么行,等一会吧,我们没觉得饿。”树精违心的说。
心儿小猫用眼睛表示它不要等,却又不敢明说。
秦摇坐在桌旁,不由的又把石子从衣领里拽出来把玩。
“树精大叔,你昨天说的,是不是在讲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