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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是这样的,因为我几乎就要放弃寻找嘉嘉,并开始接受世界上根本就没她这么一个人。现在倒好,她的重孙来了……”
“不是重孙,她的重孙是我爷爷。”男人说。
“这话如果我平日听一定会笑死的。”我严肃地说。
我们终于坐下来了,但这里并非酒吧,却是个不错的聊天场所——我们生活区后面民工较为集中的废场中。当时我记得我和那人坐在水泥管上,月亮很好,正处中天,照得大地一片苍茫。我平日中的油腔滑调、口若悬河在此刻全部退化,竟然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了。
回想了一大圈后,我对那男人说:“这么说,时间机器研究出来了?你那儿是多少年?”
他说他来自未来,那时的时间划定已经不再用公元记录了。“时间机器的确研究出来了,要不我也不会来这里的。说真的,这要感谢我的祖宗‘嘉嘉’,是她的话一直激励着我们世世代代为此奋斗。”
“别叫嘉嘉是你祖宗了,我听着别扭。”我说,“那么,你这次来是为了拯救她了?”
“是的,如果我不来,那么时间会发生裂变或者撞击,这样的话,我和我的父亲、爷爷以及追溯到上几辈所有的人将不再存在于我们的那个时代中了,因为嘉嘉不出现,就不会有她的儿子,更不会有她的子孙后代们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打算怎么救她,还有,你为什么要找我而不找其他的人呢?”
“事情是这样的,说起来,应该找您。首先您应该已经知道了,目前这个时代的人们已经不知道嘉嘉是谁了,而这些人中只有你知道。”
我说是的,恐怕是这样的。“为什么呢?”
“你知道她的存在是因为你的经历——你也到过那个空间中,并且很巧合地利用日地大冲时的引力变动回到了这个空间中来。”
我说我有点晕。他笑着说:“其实并不复杂,这样的理论只是不到百年后,就人人皆知了。”
我说:“你认为我可以给诸葛亮说明白钠元素同酸性物质化合时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吗?”
“当然不可能了。”他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回答道:“你看,我不能给古人解释现代的科技。你怎么能指望我能听懂你说的那些‘基本常识’呢?”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伤到您的自尊了。”他抱歉地笑了笑,接着说,“让我们说说正题吧,时空的错乱搅浑了人们的意识,以至于现在这些人都不知道嘉嘉是谁,而你却在另外一个地方避开了这次混乱,造成了目前你见到的状况。”
“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为什么要找上我?”
“因为我不知道怎样求嘉嘉。”他坦诚地说,“或者说,嘉嘉的儿子和孙子应该还记得,但传到我这一代时,我没能得到拯救过程的记录。所以,我只能来找您了,希望您能给我提供一下我那个老祖宗是怎么消失的,这样我们才能对症下药,找回她来。”
“对你们什么空间时间上的事情,我不关心——想关心也不知道怎样去关心,你所说的我似乎明白了,但却有很多地方觉得不对。可能是因为时间和空间的缘故吧。”我站了起来,“但我觉得如果我告诉你嘉嘉消失的过程,那么我想对她并非一件坏事。”
于是我重复当天发生的全部细节,接着讲到了老驴的失踪,一直说到我的失踪到我又回来。有时候你不能不信这个,这的确是天意,我才在白自涓家系统的回忆了我失踪的过程,接着当天晚上就要给一个未来的人复述一边。
这个未来人问得好,差点把我问急了:“您认为为什么只有你们三个被空气蒸发了呢?而其他人没有?”我没有回答。他又提示我:“您和失踪的两位前辈,干过或者遇到过其他人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吗?”
“有,但我认为它只是果,而非因——我们都坐过35号桌椅。而现在那套35号的全部东西,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未来人点点头:“这是空间交叉后的必然结果。”
我说:“我能为你提供的帮助可能就这么多:那椅子既然是我们消失的关键,就必然是他们回来的关键——我就是坐在那儿才回来的。”
“不是椅子的问题,这些科学上的计算,我恐怕给您说不……唔,一时说不明白。我现在明确地想知道,你们三个人是否曾经做过什么事情,引起了时空的转动,从而只有你们三个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恍然间脑子也像什么时空一般出现了混乱,因为我依稀记得大家说我消失的那几天和朋友(那朋友显然是嘉嘉和老驴),出去郊游了。这个我有印象,它是真的,我和嘉嘉、老驴曾经到过牛城一个下县隆尧的山口村,因为我的婶子就是从山口那片儿出来的,她给我们讲过山口村头有个狐仙洞——我们去那儿探险过。
我不知道我们去过“狐仙洞”和我们消失有无联系,但我也意识到有些可能性了。因为“狐仙洞”始终在山口是个不祥的禁地——很多人都没能从里面活着回来,而我们却能。
看到我再次停住,未来人连忙来到我面前:“说出来,把你想的说出来,照那感觉走,不要让它溜了!”
就在他与我对视的那一瞬间,我再次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咦?你这个未来人,我怎么在哪里见过的……对了,就是我刚从那个奇怪无人的地方回来的时候,一个胖子和他的同事‘审’过我,当时你就在旁边!”
“哦……这个……”他想了一下,“怎么给你解释你才能理解呢?这叫缓冲,我不能突然出现在这个时代,否则会出现时空漩涡的,我只有来一次,再离开,再来一次,如此重复着,才能在这个时区接受我。然而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嘉嘉了。所以,那天的事情,我做了旁听。”
我似乎找到我想知道的东西了,也明白了一些。但没有证据,我不能贸然行事。为此我说:“这么说,你真的来自未来了?”
“怎么您还不相信?”
“不是的,我是想,既然你来自未来,能不能告诉我,日后的几年里干什么最赚钱?——我想发财呀。”我笑。
他也乐了起来:“别看您应该说是我的长辈,但毕竟是个孩子——你能给我说说康熙年间,干什么最能挣钱吗?”
“我怎么能知道?都好几百年了。”
他呵呵地乐起来,然后学着我刚才的口吻说:“你看,你既然不能说出百年前的经济走势,我又怎么能说出现在的情况呢?”
我无奈地耸耸肩。“对了,”我说,“这次,你是不是也不能待太久的,因为你说了,要——缓冲。”
“是的,”他说,“所以,您得快些告诉我你们都做过什么?”
“要不这样吧,容我几天,让我好好想想,然后你再从未来回来,我如果想出来了,一定告诉你。”
“这个,时间恐怕……”
“你看,还用我教你?你不能现在回去,然后再回到5天后吗?”我笑着说。
“好吧,那您要好好想想,我这就去5天后的这里,到时候,希望您能准时来这里。”
“不见不散,”我突然叫住他:“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噢,真对不起,我叫陈雷。”他一边向黑色的尽头走去,一边回答。
第一卷 第一十三章
?第二部分 独具慧眼
第13节:狐仙洞
26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已经逐渐适应了面对的情况,因此我的本性也开始暴露出来。活泼地同女颠三倒四地胡闹起来,最后把孔雀逼急了一个人拿着课本到旁边的座子上去了。正上课的老师问我们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胡说八道,她就把我轰到楼道里罚站去。我一出门,正好碰见白自涓,她向我做了个鬼脸,吐了一下舌头,用嘴无声地说了句:“活该。”我向她狠狠地皱了下鼻子。下课后,白自涓来到了我的座位旁,问我昨天是不是生她的气了。我说怎么会呢?要生哪还不气死?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笑。可白自涓可能有些过意不去,还是说:那就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我说好呀,不如你领着我们到外面体验生活吧,就说为了更好得让同学们对自然有个感性的认识。白自涓爽快地说你说去哪儿吧。我抬起头看着她:“隆尧县的山口村。”
老刚的哥哥在旅游局工作,我们坚持只出一半的路费,但还要求必须有来有回。最后老刚的哥哥居然说免了我们的钱,条件是捎带两个要回山口老家的老太太。原本车上的座位正好,现在多了两个人,我和白自涓只好做在发动机箱上了,反正不掏钱,没有关系的。路上同学们问白自涓为什么想到山口去写生。我站了起来,说我给大家讲讲山口的传说吧:
相传山口有一个狐仙洞,那里终年恒温,站在洞口,似可听到洞有流水声。洞体狭长、潮湿,深入百米之后,空间豁然开朗,并有积水,路况泥泞,再前行,如果有灯光照明,就可看见罕见的地下溶洞,当然这同与之彼邻的临城县的崆山白云洞系同一山脉,故而这样的溶洞群属于同一地貌存在。但真正让人感到惊讶的是,洞内没有狰狞的石钟乳和嶙峋的石幔,异常平缓的岩体表面,让稍有地质知识的人都知道,那显然是地下河流冲击而成的。果不其然,当达洞内约一华里后,便发现探险者竟然置身于峭壁之上,悬崖之沿,下有汹涌地下河,水流湍急,深不可测,由观测点到河面垂直高度约二十七米。
凌驾于地下河之上,确有飘飘欲仙羽化登天的感觉,阴凉洞中风儿迎面吹来,带有冰凉清爽的气息。而且洞中水流声可谓妙趣横生,声音在石崖间回荡撞击,分外好听……
如此一洞,本该开发的,但是,在山口,那里是禁地。有善男信女称其中居有成仙的狐狸——为保护自己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