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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来检验黑白。
“张文远,我告诉你,如果你认为你说得是对的,那么,你可以去告发我,打多大的官司我也奉陪你,你有这个胆量么?”杨梅坐不住了,站起来挑衅地迎战。
“我当然有胆量,呵呵,”看到杨梅站起来,他倒坐了下来,“不过,我没有证据,你的合谋人也死了,告你是没戏了,但是纸包不住火,说不定哪一天你露出了马脚,那可就……”这种欲言又止,相当的令人烦燥。
“那你就等着我露马脚吧,希望你能等到那一天,”杨梅没好气地说,她抓起包要走。
“等等,”张文远喊住她,“杨梅,如果你识趣的,今天就把股份转让给我,咱们以后各走各路,我也不再难为你,爸反正人死不能复活,我也不追究了。”
杨梅听得浑身发抖,噔噔几步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这个王八蛋,如果爸真的是我害死的,他在地下听说你对着仇人这么说话,他爬起来第一个要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这个不肖子孙,知道么?混蛋。”
杨梅头也不回摔门而去。张文远怔怔地愣着,他没想到自以为毒辣的一招竟然毫不管用,气得鼻子也歪了,跑出露台,本想对着走出停车场的杨梅追骂几句,却不知应该骂些什么,直到看着杨梅发动汽车,一溜烟下山才转过神来。
“保安保安——”张文远一边大喊一边跑着下楼,刚才那俩个保安早就候在大门口,见到老板下来喊着他们,马上上前点头哈腰邀功:“张总,你放心,我们拆了她的刹车碟,半路撞死她。”
“什么?谁让你们拆刹车碟的?会死人的,操,”张文远吓了一跳,一脚踏走保安,回到办公室来,心里又气又怕,闷坐着抽烟。后来他想到,假如杨梅真的被撞死了,那股份岂不一分不花转回到他名下?想到这里他掠过一丝喜色,不过一想到人命关天,又隐隐后怕,希望不要出事的好。
呆了一会,他越发心神不宁起来,一时盼着杨梅车祸死掉,与他哥一样,一会又暗暗祈祷不要出事好了,警察查起来汽车被破坏了,毫不费劲就可以找到自己啊。想到这里不禁大汗淋漓。他再也呆不住了,开了车下山去,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没想过走没多远,就看到前面停着警车和一大堆警察,而撞向一边的车子正是杨梅那部,他心惊手凉地慢慢随着车流经过时,竟然看到了那位找过他的章警察,心里暗叫,完了完了,车祸的话,应该只有交通警察,怎么刑警也来了,肯定是发现了汽车破坏的问题。
如此焦虑不安了几个小时,张文远再也受不了心理折磨了,决定投案自首。
傅强与小章听完,小章看着他的一脸惊惶说:“张先生,告诉你吧,杨梅没有死,只是脑部受了伤,也不严重,刚才医院的同事打了电话来,CT没有显示脑部出血,只是还要留院观察一晚,明天方可出院,曾经一度昏迷可能与惊吓过度有关,不过,你是属于故意伤害罪,假如杨梅要起诉你的话,你是要坐牢的,既然你本意并非造成伤害,也能主动投案,我们可以考虑酌情解决,你可以先回去,但要让那两个保安来报到一下。”
“等等,”傅强叫道:“张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按你的说法,你父亲的财产是你与杨梅两人均分的,是不是?”
“是的。”
“那么,为什么龙山顶娱乐中心没有杨梅的一份呢?你爸住的那幢大房子也值几百万吧,是谁的名字呢?”
“警官先生,其实我爸那房子早就转到我儿子名下,是作为我儿子出生的贺礼,我爸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产业了,忠轩建筑是最大一块,龙山顶的确分给了我,但是杨梅也得到了另一份。”
“那一份是什么?”
“黄金。”
“有多少?”
“大概价值30万美金,托存在银行金库里,她要了那份,放弃了娱乐中心。”
“她为什么会选择黄金呢?据我所知,娱乐中心价值一千多万啊。”
“这是她自己主动要求的,可能她并不想沾上娱乐产业,这些理论家表面都很清高的,不过骨子里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行,那没事了,”傅强站起来,对小章说:“你去办理张先生的事,我要回家一趟,明天早上我们在医院碰头。”
3
走出公安局大门,晚风迎面一吹,傅强顿觉神高气爽,虽然现在已近深夜,他却是一丝困意也无。艾玛一晚上都没有电话过来问罪,肯定还在生气中,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走的时候好象没有关掉厨房里的汤,到底关了没有,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如果没关的话,汤溢出来浇灭了炉火,煤气泄漏,艾玛回到家里一开灯……
想到这里,傅强激凌了一下,顿时紧张起来,脑子里出现的不再是艾玛凶神恶煞的表情了,而是一个活蹦乱跳的火人儿。
不好,傅强跳上车,干脆将警笛挂出,一路狂奔回家。
当他站在楼下仰望着安静得有些孤寂的大楼时,心里总算落下了大石,想自己肯定记得关了炉火,我傅强一向谨慎细心的嘛,怎么会忘了关炉火呢。想着想着竟咭咭笑起来,旁边经过的人看他在仰头发笑,以为这栋楼上有什么新鲜事,跟着仰面看了许久,没找到新鲜事,咕嘟了声“神经病”便走了。
他吹着口哨上楼,掏出钥匙,却怎么也拧不开锁,捣鼓了半天,还仔细看清楚了门牌,没错,就是自己家,难道门锁坏了,不对,最大可能是艾玛反锁了,她是故意的。
傅强当然不会砸门,他太了解艾玛了,任你怎么砸也吵不醒她的,因为她根本就没睡着,就算睡着了,刚才自己捣鼓门锁时也吵醒她了。
他在门边就地坐了下来,掏出手机,当然不是给家里打电话,而是一条一条地发信息,信息的内容他早已储存了几十条在“草稿箱”里,只要隔一分钟发一条,发完重头再来,一般不出半小时,门就会自动打开。
傅强总是有办法,虽然每次也就是这个办法,但对付女人嘛,办法不需要多,只要是一次有用的,那就次次都会见效。
这几十条短信的内容虽然大同小异,但形式就如同百花齐放,每一条都文采菲然,核心思想便是要传达两个信息:老婆我爱你,老婆我错了。
半小时后,门上传来啪答一声,便没了动静,傅强得意地站起来,推门进去,里面漆黑黑的,他看到艾玛的身影站在窗前,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她。
“去洗澡,臭死了。”艾玛下达命令。
“yes sir。”傅强屁颠屁颠小跑进卫生间。
4
第二天一大早,小章便来到了傅强家楼下给他打电话。傅强问他怎么不直接去医院,他说车坏了,顺路经过他家就来搭顺风车。
傅强一脸疑惑地看看他,问:“车坏了?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吧。”
小章高兴起来,奉承道:“实战派领袖就是不同啊,一眼观天,二眼观心,我就说蒙不了你吧。”
“什么事?”
“姐夫让我把这个给你,”小章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袋子,递过去,“我的档案。”
“给我干嘛?”
“你不是答应我姐夫要帮我办调职么?昨晚我姐夫上我家了,留下了这个。”
“第一,档案不是给我,是交人事科,第二,你姐不是和李岗离婚了么?姐夫姐夫地叫,不怕你姐抽你?”
“哈哈,我妈早上刚通知我一个消息,他们复婚了,前天的事儿。”小章乐呵呵地说。
“真没谱,”傅强将车钥匙扔给小章,打开车门上去。
“小章,你觉得张文远可信么?”傅强问道。
“可信,他干嘛骗我们嘛,何况我们马上可以从杨梅那里证实的。”
“我不是指他描述的事情经过,我是指他这个人。”
“你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么?”小章说着脑子也活络起来。
“想想,假如他是周国荣案子凶手的话,你会怎么看待他昨天的表现。”傅强出了一个题,这可作为他对小章正式调职前的最后一次考试了。
“假设……嗯……假设他是凶手,那么,他还是不想杀杨梅,这个……没错,对了。”小章仿佛突然捡了个宝,兴奋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什么对了?”
“如果他昨天真的杀死杨梅,他也就真的暴露自己是杀周国荣的凶手了,所以昨天的所有表现,都是他精心设计来给自己洗脱干系的,笨拙而意外地让杨梅受伤,第一让我们觉得他与周国荣案子毫无关系,第二可以对杨梅敲山震虎,反正杨梅也不敢揭露他,但是,他迟早还是会对杨梅动手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看来我对他的打草惊蛇让他想得太多了,他认为我们在怀疑他,如果他一直不做点什么,我们对他的怀疑就不会解除,慢慢调查下去,总有一天会查出来的,干脆来这么一招,看似冒险,实则表明了他并不会杀人,连杨梅这个直接的仇人都不杀,何况杀周国荣呢,呵呵呵,我明白了,他选择先杀周国荣,后杀杨梅这个顺序也是有深意的,如果先杀的是杨梅,我们老早就怀疑到他头上了,这个家伙真是阴险啊。”
“阴险不阴险也还不一定,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昨天的表现也很正常嘛,我让你推理一下,是说有这样一个可能性,并不是要让你下结论。”傅强对小章最后一次考试的成绩非常满意,他觉得自己没有走眼,假于时日,小章会是个好刑警。
“傅队,我们对张文远或者杨梅的怀疑,其实都是建立在杨梅与周国荣合谋弄死张忠轩的基础上的。如果他们根本就没有合谋过,张忠轩也确实是突发死亡,那么这些推理岂不都变得毫无根据了吗?”小章思路打开,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傅强赞同小章话,他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主要是考虑一会对杨梅的谈话技巧,与这个女人打了几次交道,除了增长了一些心理学知识,几乎毫无进展,这个绵里藏针的女人非常不简单,有思想有头脑,冷静缜密,身上还有一股春风扑面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