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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提心吊胆地窥视着四周。别墅内静悄悄的,一点也看不见里面在发生生死搏斗的痕迹。
“奇怪得很。”山冈的声音仍然颤抖着。
“那个女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石阪也在发抖。
“糟了,我们被骗了……”山冈压低声音嚷叫着,像是小便流了出来了。
“逃,逃走吗?”石阪请求山冈。
“等一下吧,京子君不会逃走的。”中田阻拦说,
中田话是这样说,身上也有些战栗。
“可是,事情有些奇怪啊。”
山冈觉得马上就要受到警察的袭击了,他的脸色已经完全失去血色,变得熬白了。
“喂,喂,逃,逃跑吧!有点不对头啊!”石阪推中田。
“是汽车!谁赶来了!说不定是警察!中田,快跑!逃得越远越好!”
看着远处射来的灯光,山冈慌慌张张地叫道。
“不对,那是从外面来的车。”中田没有动,说。
“你怎么会明白!”山冈抓住中田。
“灯光光幅比较宽,是前灯。”中田的声音变得凶恶了。
“不管怎样,快逃!喂,跑吧!”
山冈的声音中带有哭声。他已经一刻都不愿意再待了,惊慌之中,他急不择路。
汽车的前灯的灯光马上射了过来。
“逃跑吗?……”
中田的声音透着焦躁不安,马上他发动着汽车引擎,慌慌张张地正要开出去时,赶来的汽车冲了进来。
“不好!你看!蠢蛋!”
山冈发出了一阵悲鸣。
来车斜着停了下来,挡住了山冈他们汽车出去的路,汽车刹车声尖厉刺耳。
车停下来的同时,四个男人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四人迅速地把车围住,其中一个人厉声叫道:“到这儿来干什么!”
“是,是,”中田咽下唾沫,说道:“迷,迷了路了。”
“迷了路?那你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来人逼问道。
“去甲,甲府。”中田结结巴巴地回答。
男子大声叱问说:“甲府的什么地方?”
“市内什么地方?”
男子毫不放松,步步紧逼。
“旅,旅……”中田的舌头不灵了,结巴了一下,好容易才说出来,“旅馆。”
“狗东西!”男子拉开中田驾驶席旁边的车门,抓住了中田的衣服,骂咧着。
“还想装模作样地哄骗老子。下来!你这几个狗头鬼鬼祟祟地来这儿窥视,我一眼就盾出来了。”
那男子杀气腾腾地说。
“放了我们吧!”中田抱住方向盘,求饶说。
“你们搞错了!”石阪吼叫道。他也被别人抓住了胸口拖了下来,他拼命挣扎着。
话没说完,那男人的耳光已抽在石阪的脸上。
“你想死了,混帐!”
打他的是个大个子胖汉,那大胖汉恶狠狠地边打边骂。
大个胖汉扼住石阪的胸口,将他抓了起来,悬在空中。
山冈也被拖了下来。
山冈已经浑身无力,连反抗都没有便被人拖倒在地。
“你,你们要做什么?”
中田惊慌地叫着,那为首的男人给他嘴里不知塞进了什么东西。
山冈他们马上安静下来。那为首的男人举起了手枪。
“进门去!”男人用手枪逼着三人,不客气地吼道。
三人被带进了别墅。
里面是一个宽大的院子。院子周围栽着密密麻麻的白桦丛生的树木,树木的对面是永恒的大门。
山冈有气无力的走着,步子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似的。
青叶京子一定逃跑了。
别墅的建筑物一片灯火,大厅中正在进行着赌博,暴力团的各色人员都有。
被带进了这种地方,是绝对不可能生还了。被施以拷打讯问之后,便会被捆上一块混凝土给沉在精进湖里。
山冈等人已经完全绝望了。
那种深深的绝望,却使得山冈身上停止了颤抖。
“喂!”走在前面的男子,停住了脚步。
大门附近倒着一个男人。
“平田,他被人干掉了。”男子惊呼道,端着手枪指向山冈,脸形都变了。
“不,不,不……”山冈想说不是自己,但没有说出来。
“你们这帮家伙是来袭击赌场的,我明白了。”男子阴森森地说道。
“不,不,不。”山冈急忙否认。
“看来要投入产品你你才会说。”男子狞笑着说,他用大腿抵着大门。
“吉野!”男子开门的同时,喊叫着。
门开了,里面无人,一条长廊在眼前,男子端着手枪,向长廊的另一端走去。大全胖汉、山冈、石阪、中田跟在后面依次行进。最后是两个暴力团成员。
“不对,注意!”大个胖汉拔出了匕首,对拿手枪的男子提醒道。
“混帐家伙,不在这儿站岗,却跑去赌钱玩。”
拿着手枪的男子,恶狠狠地咒骂着,他那略弯着背的姿态,渗出一股阴森森的杀气。
男子在日本式居室前停住了脚步。那里面也无人。
再往里走,有一宽大的房屋。男子拉住门的把手。胖汉后退一步,用肩一撞,门打开了,正要冲进去的拿手枪的男子,突然直挺挺地站住不动了。
一支箭,穿透了他的胸口。
一看这情形,那胖汉吓得转身就逃。
山冈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变吓呆了,他愣愣地看着四周。
大房间里,是身穿连裤袜的京子。
“不要过来。”京子扳着脸阻挡着山冈,山冈马上两腿发软。
房屋的角落里蜷缩着十二个男人,其中既有年老的,也有中年的,他们都是暴力团头目。旁边躺着两个保镖。
女人共有六个,是那些暴力团头目的亲朋。
“玲子,”京子招唤玲子说:“你拿着那个皮箱,从走廊里出去。”
旁边有两个大皮箱,其中一个内装有一亿七千万元的钞票。
玲子拎着两个皮箱朝走廊走去。
“你们听着,”京子朝暴力团各个大小头目说:“如果你们要骚动,我就杀死玲子。一直在这儿呆一个小时。”
“明白。”蜷缩在前面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点了点头说。
“请将池岛君平安无赖地送回来。我们这儿等一个小时,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组织成员的尸体,就在这儿处理。”
“你们明白情况就好。”京子回答说。
“不过,请把钱退还给我们。要不然,它会引起你我之间的暴力行动。”老头语气中露出了威胁。
“你等着吧。”京子哂笑着,走出去:“把东西搬走。”
山冈、石阪、中田都发傻似地站着不动。
“是,是。”中田醒悟过来,慌慌张张地拎起了皮箱。
“跟我们一块走。”京子攥住玲子的手腕。惊吓使得玲子失去了意志,就像是绵羊似地任人摆弄。她素日那种高傲矜持的气质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她亲眼目睹了三个保镖被京子杀死的场景,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使她丧失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她头脑里一片空白,默默地随着京子走去。
京子走在前头,走出了别墅房屋的门。
保镖们已逃跑掉了,连身影都见不到。
走出别墅大门,将大皮箱堆放在车上。
玲子被山冈和石阪夹持着,坐到了后座。
最后,京子打开车门准备坐上汽车的助手席,在那一瞬间,黑暗中传来枪声。
京子急忙匍伏在地上,手枪子弹擦过了她的右腕。她正起身时,汽车已经冲出去了。在手枪的的射击声中,中田突然发起狂,他下意识地踩着油门,飞快地疾驶向前。
京子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汽车开远了。
“喂,把京子……”山冈呼叫的声音转瞬间就消失了。
如果回去搭救京子,一定会受到暴力团的狙击。那样的话,这次行动就失败了。听到了手枪声,警察也会迅速赶来。
只有舍弃京子逃命了。
中田什么都没说,他猛烈地驾驶着汽车,飞一般地奔驰,两眼紧紧注视着前方。
“喂,危险!减速!”山冈抓住中田的肩膀,边嚷边摇动中田。
“混蛋,想死了么?”山冈怒骂中,中田终于减低了车速。
“这样乘车,遇到什么人盘问就糟了,玲子会哭喊的,停车,我把玲子装进大皮箱里。”山冈吩咐中田停下了汽车。
他将玲子的手脚都捆绑起来,塞进大皮箱内,自己也钻了走运。
马上,车又奔驰起来。
“你想把我怎么样?”玲子终于说话了,那声音冷冰冰的。
“要把你带到一个地方去。”山冈回答说。
“是吗。”玲子沉默了。
山冈此时正在想着京子,他在想子弹是否击中了京子,因为她是和枪声响的同时扑倒在地的,说不定她已经被子弹击中了。
如果她被击中,死是不可避免了。如果京子没被击中,那就只能是她的事了,她只能自己设法解救自己了。
一种抛弃京子让她落入虎口的负罪意识压在心头,忧闷不安。他害怕京子会逃回去,害怕她的怒骂。
他在设想,一旦瞅准机会,自己和石阪、中田三人把京子逮住,然后戴上脚镣,再让她当奴隶。她虽然是个很有能耐的伙伴,但太能干了,也就带来危险。只能把她弄来重新做奴隶,时时加以痛打虐待才行。
那样做,才能防止她骄骛目空无人。
现在已经强夺来近两亿日元,京子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可以抒她作为奴隶来玩弄,把曾经一度坐在主人席上的女人又弄来当奴隶,姿意玩弄。这件事有一种特别刺激的感觉。
也可以把京子弄作最下等的奴隶。
看着京子的苦恼,那将特别有趣,从中可以产生出许多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