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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传文不敢置信的说道:“不会吧?你别唬我。”
当看到自己的名字时,他还怔了半晌,再往下望去,榜单下却是第二名:李宗成、第三名赵州颖、第四名。。。。。。
直到第八名,才看见了谢观云的名字,第九名,是董鸿飞。
“怎么会这样?”
傅传文呐呐的说道,他中了状元,心中却没有多少喜色,更多的是诧异与茫然。
这个状元之位,来的太突然,谢观云的才华学识不亚于他,怎么会只得了个第八名?
谢观云扯了扯唇角,勉强笑道:“傅兄,恭喜了。”
傅传文着急的说道:“观云。。。。。。我。。。。。。”
谢观云朗声大笑:“傅兄得了头名,可要请我喝酒啊!”
傅传文笑道:“那是自然。”
两人相携而出,转眼见到董鸿飞一脸铁青的挥袖而去,谢观云嘲笑道:“还当自己真能得状元呢,这不,灰溜溜的走了吧!”
傅传文摇摇头:“观云,我们走吧,喝酒去。”
这一日,两人在酒肆喝的酩酊大醉。三日后,名列三甲的状元、榜眼和探花打马游街,御前觐见,好不威风得意。
傅传文当场就被皇帝授予正六品翰林编修。
人人均知,翰林编修官职虽小,却算是天子近臣,自古以来登阁拜相之人,几乎都是从这条路爬上来的。
不过,自然沈殊大人除外。。。。。。
谢观云黯然看着傅传文身穿大红状元袍,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在两旁百姓夹道欢呼艳羡的目光中,越行越远,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他虽然是在第八名,但相较于前三甲来说,已经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即便已经有了功名,但自己无权无势,真要等到补缺的那一日,还不知要等多久。
眼看身上盘缠就快用尽,京城花钱如流水,还能熬几日也不得而知。
他长叹一口气,打算先回客栈再说。
正转身欲走,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诧异转头望去,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在他背后几步开外,遥遥站着一位身穿淡紫色锦袍的少年。
竟然是丞相沈殊!
谢观云愣了半晌,方才惊醒过来,连忙想行礼,却被沈殊打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沈殊淡淡的挥了挥手,头前带路。
谢观云没有想到沈殊竟然会来找自己,头脑一片茫然,抬脚不知觉的跟了上去。
沈殊头前带路,走到长街尽头转弯,来到了一家茶寮前。这里人迹稀少,却是个说话的好去处。
他率先坐下,指了指桌子对面:“坐罢。”
谢观云忐忑的依言坐下,忍不住开口说道:“不知沈相找学生,有何指教?”
沈殊手中捏了一把白皙骨扇,展开摇了几摇,淡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中状元,感到心里很委屈,很不平衡?”
谢观云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会有一点,但这是人之常情。傅传文是极有才华的,他中状元,学生输的心服口服。”
沈殊唇边扯出一抹微笑,“你虽然有些狂放不羁,但是还算诚实。的确,你和傅传文的才学不相上下,考卷答得也是极好,就算这次给你一个状元,也无可厚非。但是只给你了一个第八名,你可知是为什么?”
谢观云茫然的摇摇头。
沈殊微微一笑:“你的性格还需要再打磨打磨。打磨的好了,那就会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打磨不好,那就只能是一块漂亮的瓦砾,一摔,就破了。”
谢观云若有所思,“沈相的意思,是想让学生历练几年?”
沈殊含笑道:“不错,其实我和皇上都挺看好你,只不过依我的意思,就算现在给你一个状元,放你进入翰林内阁,你未必能做的很好,这一点,你不如傅传文。”
谢观云垂眸不语,却已默认。
沈殊伸手倒了两盏茶,推给谢观云一盏,淡声说道:“你可愿跟我做一个赌约?”
谢观云微怔:“什么赌约?”
沈殊慢条斯理的伸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勾了唇淡笑道:“西北有一郡,名为建城,百姓贫苦,流匪肆掠。那里的五任知县都被我罢官了。不知道你可有胆量去那里一试?你若能在三年之内治理的好,三年后你回来,我许你一个三品京官!不过,如果你输了,只能葬身于建城了。那里的流匪,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谢观云怦然心动,如果不去,就在京中等着补缺,只怕等来的也未必是个好去处。
建城虽然凶险,但前途无量,拼一把的话,三年就能搏一个三品京官!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谢观云心中下了决定,抬头坚定地说道:“好,学生愿意前去建城!不过。。。。。。”他想了想说道:“学生恳求沈相免去建城三年赋税,并且学生希望,朝廷在这三年内,不要来干涉学生在建城的一切治理方案。”
沈殊笑弯了眼眸,轻摇骨扇,红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成交。”
第29章 收
自从春闱过后,转眼间又过了两个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京中一片宁静,但在这片宁静下,却隐隐约约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这一日清晨,天色还未发白,沈殊便已穿戴完毕,站在相府的院中,静静的等待着。
他的耐心一向极好,但此时,却无人发现,他隐藏在宽大的袍袖下,紧紧握紧的双拳中已全是汗水。
“少主!”
身后传来阿薰的疾呼,他蓦然转身。只见迎面而来的阿薰呼吸急促的说道:“少主,晚灯回来了!”
沈殊转身就朝着薛晚灯的居室走去,沉声问道:“晚灯怎样了?”
阿薰忙道:“重伤,红尘在里面正在为他行针施救,说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沈殊脚步略略一顿,更加快了脚下速度,宛如一阵风般的卷进了薛晚灯的寝室。
薛晚灯的房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沈殊皱皱眉,快步上前,只见沈红尘坐在床边,低眉潋目,神色凝重。
他手中拈着一根极细的银针,正扎在薛晚灯的穴位上。
“如何?”
沈殊急声问道。
薛晚灯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一身青衫几乎被血色浸透。
他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即便在昏迷中,也极不安稳的样子,呼吸急促。
沈红尘微叹:“失血过多,幸亏他身体素来强健,这条命算保下了。”
一直昏迷着的薛晚灯忽然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沈殊飞快地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唤道:“晚灯。。。。。。”
薛晚灯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沈殊,虚弱的笑了笑:“少主。。。。。。放心,我没事。”他颤抖着手,朝怀中摸去,过了半晌,从怀中掏出一个沾满了血迹的纸笺。
他将纸笺朝沈殊递了过去,沈殊接过来展开,密密麻麻的一串人名,以及时间、地点。 沈殊唇边扯开一抹绝艳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低声说道:“晚灯,虽然这个对我很重要,可是在我眼中,你的生命,比所有的一切,都更重要百倍、千倍!下一次,不许再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这些事了。”
薛晚灯扯了扯嘴角,浑身虚软无力,痛到了极点,心情却极愉悦。
“少主,晚灯能为少主做事,死而无憾。”
沈殊低声说道:“我的亲人,就剩下你和红尘跟阿薰了,死一个就少一个,你们难道忍心看着我孤零零的活着吗?”
薛晚灯情急的刚想说什么,却被沈殊伸指按住了他的唇,低声说道:“嘘。。。。。。晚灯,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多想,好好养伤。你放心,伤你的人,我会把他的手指头一节一节的斩下来,为你报仇。”
薛晚灯微微一笑,果然安静下来,双眸紧紧缠绕着沈殊,热切而深情。
沈殊却缓缓站起身,脸上已是一片冷凝。
“阿薰,红尘,既然他已经等不及了,那我们就收网吧,这个游戏进行的时间,已经太长了。”
。。。。。。
卯时正。
“皇上驾到!”
皇甫瑾瑜身穿明黄色的蟒袍,在小录子的唱喝下,缓缓步入朝堂。
众朝臣参拜完毕,站起身。
皇甫瑾瑜四下打量了一眼,唯独不见丞相沈殊。记忆中似乎沈殊也并未告假,昨日记得还好好的。
他奇怪地问道:“今日沈相怎么没有来?”
诚郡王躬身说道:“皇上,老臣有本,要参奏丞相沈殊。”
皇甫瑾瑜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依然说道:“皇叔请讲。”
诚郡王沉声说道:“老臣参奏沈殊,结党营私,在朝官官相护;手段毒辣,屠杀宗族亲眷;谗言媚主,惑我君王!”
皇甫瑾瑜面色一变,却听诚郡王厉声说道:“请皇上将沈殊罢官,押入大牢,严刑审问!”
他一挥手,站在大殿两侧的御前侍卫顿时围拢,将沈氏一党以及所有一向中立的诸大臣围了起来,满朝顿时一片哗然。
皇甫瑾瑜一怒而起:“皇叔,你这是何意?”
站在皇甫瑾瑜身后的李元享飞快的站在皇甫瑾瑜身边,对诚郡王怒斥道:“王爷,你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诚郡王冷笑道:“老臣只是想要,清君侧!”
他阴测测的说道:“皇上,你莫怪老臣不敬,沈党羽翼过多,不这样做的话,又怎能抓得住沈殊这小贼?”
他四下环视一圈,冷笑道:“昨夜沈殊派人潜到老臣府上盗取了一份机密,知道今日老臣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连今天的早朝都不敢来了。”
他摊摊手,大笑道:“皇上,这就是你的好臣子,危难临头,只想着自己逃命要紧了!”
皇甫瑾瑜气的脸都白了,声音也有些颤抖:“皇叔,你若现在放开朕的臣工,退下去,朕赦你无罪。”
诚郡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