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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逐马-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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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往卫生间走的意图被白宣打断,话一出口才察觉嗓子涩哑的厉害。白宣控住我的肩膀,手掌不由分说探上我的额头。

〃这么烫,你发烧了。〃他把我重又往卧室里推,〃你先躺着,这副样子怎么能去上班,我帮你请假,然后带你去医院。〃

我执拗的看着他,想拒绝,但是实在没什么力气,被他按在床上拉好被子,只得乖乖咬着温度计,呼吸里是灼烫的气流,眼睛里像是起了雾,渐渐看不分明。

不多时白宣拿了热毛巾帮我擦脸,他看了看温度计,严厉的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下雨天不打伞,你能折磨的了谁。〃

我咧嘴笑了笑,〃哥,你现在真像爱管闲事的老妈子。〃

他绷紧了脸色,抓了厚厚的羽绒衣裹在我身上,把我背下楼去。一路上靠在车后座上神智涣散,几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是当针头刺破皮肤扎进血管时,才明白原来那种感觉,是疼。

昏聩睡着,陷入一场宏大的梦境。

过往定格成一帧帧镜头,我立在旷野,看那些记忆萦绕远去。

唇上还残留着江城亲吻的温度,指上还有被他紧握着的触觉,连身体也是被拥抱着。却猝然间成了枷锁,成了荆棘。沉重的喘息难继,蔓延成切肤的伤疼。

越聚越多的过往在我试图触摸的?那分崩离析,在我试图捧起万千碎片的时刻给了一场风,于是,只余微尘。

想喊出他的名字,却被谁死死掐住了咽喉。

我呼吸急促的挣扎醒来。

一弯清皎的月痕映进眸子里,不甚明亮,云层晕染开瑰丽而又脆弱的光晕。闻到床上熟悉的味道,才明白已经是回到家,是月色皎皎的夜晚。

屋里只床头灯寂寂亮着,光调到最弱,一窗毫无遮拦的月色,流水似的淌了一地。

伸出手去碰被褥上的一处月色,恍惚间已被它迷惑住,等满手是虚无的淡淡冷泽,才暗自笑自己的傻气。

卧室门缓缓推开,我循着从客厅打进来的光线看过去。白宣端了一杯水,手中还握着几只药盒。

〃醒过来了。〃他将光线稍稍调高,在床侧坐下,〃你这一觉睡得够久,几乎是昏厥过去,幸亏是在医院,不然〃

他竟然有欲言又止的时候,言语中的后怕昭然若揭。我老实接过他手中的药片和水杯,很是愧疚的低垂了眼眸。

〃我熬了粥,等缓一会吃一些。〃他说。

我摇了摇头,〃哥,我真的不想吃,我只是困。〃

〃睡觉不挡饿。〃他又探了探我额头上的温度,起身往外走。

明白没有商量的余地,身上汗涔涔的,棉被捂了两层,大概是发过汗,比清晨有了几分精神。强打了几分力气去客厅,脚底虚浮如在云端,连喘一口气也觉得心慌。

粥已在桌上摆好,还有清淡的鱼汤。白宣掺了我一把,在沙发一侧坐下。

舀了勺鱼汤打底,碗中竟是红薯粥,我恍惚记得方清砚的炫耀,不免有些好笑。手捧了碗,却抖个不住,我不动声色的放下,勉强一口一口的吃。

白宣的厨艺极好,但或许是生病的缘故,竟是食不甘味。不忍拂他好意,勉强吃了一小碗。他眼见我吃完,收拾停当后看我老老实实睡下才熄灯离开。

白天大部分时间是在昏沉的梦中,此时夜色深浓却并不困倦。胃里翻江倒海,我跌撞着摸索出门去,匆忙奔进洗手间,晚间吃的饭食吐个一乾二净。

我扶着白瓷的墙壁,眼睛里满是泪水,口腔中似乎还停留有药剂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再一次吐出苦涩的胃液。匆匆冲洗干净,脸上还剩微微潮湿的痕迹,我刚打开门,却看到白宣背靠在对面的雪白墙壁上,静静看着我,目不交睫。

他看着我,却不说话,只是眸光太过沉静,让我觉的自己无从遁形。

〃不舒服就喊我,如果让我知道你强忍着,以后的饭就自己做。〃他俯下身来为我掖了掖被角,再次熄灯离开,房门却浅浅留了一道缝。

直到后半夜实在抵挡不住寂静与黑暗才睡过去,清晨醒的极早,天色蒙昧,一抹淡青在天边显露。身上有了几分力气,体温也稳定下来。推开窗子,微凉而潮湿的趁风灌满屋子,发丝沁凉贴在颈项上,四处阒然,远处楼宇陡峻,鳞次栉比。

披了一身清露,清漱后去厨房做早饭,煎好了鸡蛋,粥还有,便热了热。试着吃下去,逼迫自己不再呕吐。可是做不到,真的是做不到。

依然是倾吐的干净。

白宣起来时有些吃惊,我正握了一杯水看早间新闻,他看了看早饭,深思熟虑般开口,〃把鸡蛋吃掉。〃

〃我的已经吃过了,这个是你的。〃我说。

他冷冷瞥我一眼,却不动,独留了早餐在桌上。

〃哥,就算我手艺差,味道也是不坏。〃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人不吃不喝能支撑多久。〃他说,〃你想任性,我陪着你就是。〃

杯中的水温浸染到指尖,有些暖。我看他回了书房拿公文包,看着盘中的那只金灿灿的煎蛋,还是包好收了起来。

尽管请了两天病假,但我不顾白宣的劝阻,一意孤行去上班。

到公司时自然受到唐辞大惊小怪的打量,她端详着我,须臾开口,〃墨宝,你这病了一场,下巴都尖了,真是比吃减肥药都有效果。〃

〃是么。〃我忙着规整罗列要完成的工作,笑说。

她点头,自顾沉浸在各种减肥药的选择性障碍中。我起身去打印文件,眼前一阵发黑,短暂的晕眩之后我缓了口气,冲了杯咖啡强迫自己安稳心神。

竟是比平日还要高效的完成工作,唐辞哀声怨气的继续加班,我安慰的笑笑,收拾好下班。

去了离公司最近的快递公司,我拿着信封,填写收件人的姓名地址。

〃你好,请配合我们工作,出示要邮寄的物品。〃工作人员礼貌的说。

我将信封递给他。

大概是觉得信封太过轻飘,他眼中愕然,等将一圈冰凉捏在指尖时才抬头问说,〃既然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不亲自送去。〃

我不语。

那人自知失言,讪讪一笑,说,〃年轻人,要想开。〃

我看着他封好信封,道了声谢。

陷身在门外车水马龙人如舟的街上,恍惚明白,江城留于我的,也仅只这一枚戒指。记忆再过深刻,总是不敌素锦年光。

总有一天,会忘掉一个人。那些伤痕暗自收敛愈合,等某一日触摸到清浅的伤疤,或许辗转反侧歇斯底里,都不曾记得,这是怎样留下的。

或许有那一天,我会忘了你我的故事,街角偶逢,四目坦荡。

你我之间,不过萍水。

【唔,好不容易登上网来,雷雨天各种无语~~

第五十章 归人非客

饭菜齐整搁在我和白宣之间,素菜白粥,颇有青灯古卷的意味。白宣拧着眉,见我拿起勺子,只是静默看着我,眼底倦意深浓。

碗中蒸腾的热气一瞬间入了眼,我低垂着眼,轻声说,〃哥,抱歉。〃

这些天,我自顾辗转,白宣也是陪我折难。

〃先吃饭罢。〃他叹了一声。

持续几日断断续续吃下又呕出的状况几乎使我形销骨立,白宣委实看不下去,请假陪我耗着,从昨日断续着吃下半碗稀粥开始,他方才松一口气。

粥吃过一碗,手机却响起来。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我想了想,接起来。

意外竟是傅诗言的声音,她声音听起来颇为愉快,〃墨宝宝,你猜我现在在那里?〃

我眯起眼睛,说,〃不知道。〃

〃我在海上,浪漫一把,让你听听隔海这端的声音。〃听筒里果然是海风涌动潮水的声音,隐约还有海鸥的鸣叫。

〃你在哪个海?〃我说。

〃我在濑户内海。〃她说,〃想要什么礼物,想好了告诉我。〃

〃唔,你把海水装进瓶子里带回来就好。〃

〃就这么简单?〃她有些狐疑。

笑声送给了她,〃我说的是,整个海。〃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对了墨宝,这海还真是漂亮,湛蓝的不象话。〃她的声音被海风打碎,断断续续飘进耳朵里,〃我跟我亲爱的在度假,我觉得你和江城的蜜月,以后选在这里也不差。〃

我捏着手机的肘弯有些酸,嘴唇哆嗦了下。

〃听到我说话了么,不会是我交了男朋友吓到你了吧。我说墨宝,我可不像你,一棵树上吊死。〃她在那端喊着,〃你倒是说句话。〃

〃小言。〃话语梗在喉咙里,一字一句像刀割过咽喉,我扯了扯唇角,〃我和江城,分手了。〃

白宣手里的勺子叮的一声磕在碗沿上,听筒里只剩海浪与海鸟的叫嚣。

良久,我听到傅诗言骂了一声,咆哮道,〃假不度了!墨宝,咱不哭,你让江城那个负心汉给老娘等着!〃

听筒戛然而止的声音,我缓缓放下手,慢慢覆在脸上。泪水无所顾忌的落下来,我缓声说,〃哥,我很难受。〃

白宣温暖的手掌搁在我背上,我终是伏在他肩上,痛哭失声。

手指紧紧攥着,牙齿陷进唇里,多日来强忍的泪水溃堤而出,兀自以为的坚强原本是这样不堪一击。我只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平日张牙舞爪,不过一盆水下去便没了形状。

窗外是仲秋晴好的天空,有风过,有云来,有叶落。但是许久之前江城在我心中埋下的那颗种子,却再不能开出花来。

江城,我也是能放下你的。将来某天,我可以对自己说,我放下你了。

白宣没有冗长的安慰给我,只是用力抱了我一下,说,〃这只是开始,你也会爱上别的人。〃

一段感情的开始,以为自此永远爱着这个人,后来才知,原来,爱上另一个人,那么轻易。轻易的好像,我们从未相爱。

时间或许是一剂良方,虽苦,但是那些伤口,自表面上看来,已然慢慢愈合。至于内里的伤疼,知晓的只是自己。再多等一些时间,时间足够久,它总能愈合。

镜子里映出一张下颌尖尖的脸,颊侧的婴儿肥几乎消匿不见,无甚血色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痕。白墨宝,因祸得福的你,或许不再让人误以为是中学生了。

生活如常,除了不时接到方清砚的电话短信邮件,炫耀他此时风生水起的实习生活,似乎也无旁事。

这日下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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