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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皱了下,说,〃早晨有没有吃饭。〃
〃我说了不用管我!〃我烦躁的一把挥开他的手。
因为疼痛,话语也无甚力道,与旁人眼中也不过是低声谈询。
〃墨宝。〃他眉头皱的更紧,眼底是我不曾见过的严肃,〃别闹。〃
我冷笑了几声,〃别闹?好,我不闹,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别来烦我。〃
〃墨宝你怎么了,尹嘉怿不过是〃
〃同学是么?〃疼痛愈发强烈,我咬紧了唇,慢慢说,〃江城,你有时间陪你的同学逛街,却没时间听我说完一句话,这些天你不是,很忙么?〃
他脸色煞白,眼底泛起伤疼,忧伤如一股逆徊的潮水,将我们两个分别推向河的两岸。
他嘴唇动了动,良久却是一声叹息。
尹嘉怿期期艾艾喊了声,〃江城,要不我先回去,改时间再〃
〃不用。〃
我听到江城说。
〃就今天。〃
尹嘉怿脸上浮出极不好意思的神情。
疼痛越发深刻,刀割一般搅动着,我抿紧了唇,淡淡一笑。
轻且凉的雪花纷纷扬扬,眼睫上落了一层,旋即融化,顺着眼角淌下来。
纷扬大雪里,江城背身而去,身侧娉婷相伴。
嘴里发苦,我笑了笑。
〃真疼啊〃我说。
〃墨宝,你怎么了?〃周围的声音渐渐听不真切,苏朵一脸张惶扑了过来。
双膝发软,失却支撑的勇气,我看着纯白的积雪试图拥抱,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断了我的念想。
我看着方清砚惊吓过度的脸,下颌被他用力捏开。
舌尖舔到血的腥甜。
〃墨宝你怎么了?〃他声音慌乱,有些滑稽可笑。
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就是胃疼。〃
话音未落身子被他打横抱起来,我听到苏朵在身后急切的呼喊,旋即跌进车厢里。
苏朵眼疾手快钻进车里,手指哆嗦着搁在我鼻端,哆嗦着说,〃墨宝,你可别吓我〃
我无力拨开她的手,只能无奈的说,〃我又死不了,你收收眼泪。〃
到医院挂了诊,诊断不过是胃炎,早晨喝了一包冰过的牛奶,引发胃部的痉挛。
苏朵端着一杯温水埋怨,〃大冬天你喝什么冰牛奶,你热量过剩么。〃
吃过药后疼痛慢慢减轻,我缓了缓说,〃这不是没事了么,对不起苏朵同学,我保证以后再不会了。〃
她瞪我一眼,恶狠狠的说,〃好自为之。〃
方清砚提着一袋药,眉头紧蹙,脸色阴沉可怖。他盯着脚下的地砖,默默出神。
【小征:计算机各种不给力,烦~~吃饭去╮(╯▽)╭
第三十四章 他国
这番波折之后,除了打道回府找不出更好的事。
把苏朵送到聚餐的地点,方清砚同我一起回家。僵持一路,谁都不曾开口。
回到家庆幸无人,浑身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将枕头盖在脑袋上,只是觉得疲惫。
闭上眼尽是江城的脸,温柔或者冷峻。胶片般一帧帧从眼前掠过,最后定格在他与尹嘉怿比肩而去的身影。
胸口发闷,无可名状的疼痛从胸腔的某个角落滋生,却找寻不到源头。
或许是我多心,但是江城,你在对我敷衍的时候,怎么有时间陪着别的女孩?
僵持的状态一直不曾打破,手机被我寸步不离的带着,*好的短讯统统滞留在草稿箱里不见天日。我渐渐有些灰心。
仿佛是两个顽皮的劣童,沉在水里憋气,立意要将对方比下去。
但是我,真的觉得窒息,却又不甘心认输。
等白宣催促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一处邀约对于此刻的我而言,虽是一根浮于水面的芦苇,但足以救我一命。
行程时日不长,吃住都在大伯家,我只简单收拾了几样,浅浅装了一只旅行箱。
走的那天是方清砚开车去送我们,我边调侃他车技的进步便侧过脸去看道路两侧未曾融化的积雪。
办理完登机手续,过安检,在候机厅等待。
白宣去吸烟室吸烟。我将手机关闭的?那,未读的短讯,方清砚说,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回来。
我笑起来,说,好。
前夜失眠,登上飞机后不多久,我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时白宣合上正在翻阅的书,说,〃你醒的真是时候。〃
飞机正要降落在希斯罗机场,在气流里颠簸,终于停在这个优雅而温和的国度。
我们踏足进凌晨时分的英国。
因为抵达时间的缘故,我和白宣在市区一处酒店暂且休息,准备等天亮后再去大伯家。
透过酒店窗户露出伦敦眼的一半,暗夜里流动醉人的光晕。睡眠足够,尽管是黑夜,也不觉得困。我提议出去走走,白宣懒懒看我一眼,却陷在沙发里不动。
我趴在窗户上有些不满,他打个呵欠说,〃你在飞机上睡得那么沉,我可是困了,天气这么阴沉,说不定会下雨。〃
说罢他去隔间休息,我瞧着窗外,不多久果然下起雨来。
我闲来无事,便细细打量起就住的这家酒店。装潢华美景致,壁画错落有致,虽是仿品,但也极是好看。我缺乏艺术细胞,仅仅辨认出梵高的向日葵。
水晶灯折出斑斓的光影,每一处对象仿佛都在向我传递着一个讯息,我在地球的另一个个角落,我爱的人于我之前,在时光里。
等东方渐白,我仍旧精神大好。白宣睡眼惺忪,手中握着手机,敲开我的房门。
〃有车子在外边等我们,收拾一下,等吃过早餐我们走。〃他说完又转回房间扑在床上。
吃过早餐后,我们两个搭上车去往大伯家。开车的是个大胡子的男人,不紧不慢跟白宣谈论不着边际的话题。我听不大懂,唯有沉默。
大伯家我小的时候来过,典型的英式庭院,草坪青郁,印象中深刻的是他家养的两只萨摩耶,那时看起来,犹如天物。
一下车便看见大妈站在门前,笑容温婉,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桃花眼里是岁月不曾夺走的风情。
我礼貌问好。
大妈握着我的手,笑说,〃从前年见过就不曾再见一面,墨宝出落得倒是越发好看。〃
我说,〃大妈你也是越来越年轻了呢。〃
〃就你嘴甜。〃嘴上虽是嗔怪,大妈却很受用。
白宣似乎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喜悦,仿佛从不曾走远,不过是刚下班回家。
大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回来就好。〃
白宣面上拂过一丝勉强的笑意。
大妈今天没课,故而留在家里陪着我们。大伯公司事务繁多,只在午餐时匆匆露了一面。
下午无事,白宣便带着我四处逛。
驱车沿着泰晤士河岸行驶,找了就近的停车场把车停好,他走在前头,朝我扬了扬下巴。
〃去哪儿?〃我问。
〃小姑娘喜欢的地方。〃
等站在伦敦眼上往下俯瞰,才发觉这的确是小姑娘喜欢的地方。透过封闭的玻璃,整个伦敦似乎都笼在眼底。
雨水淅淅沥沥又落下来,无数的雨滴顺着玻璃往下淌,拖滞出一道道清凉的痕迹。
若要看清一个城市,悬在高出或许是最好的选择。那么人呢,显然是不能。离得越远,越发看不清。
虽然有些恐高,但脚落在实处的时候,还是觉得满足。
漫无目的的闲逛,每到一处便停下来打量。我对这个国家的食物不甚感应去,却还是在路边歇下来,在遮阳伞下品尝一道道菜,看一滴滴落下的雨。
之后的几天无非是由白宣带着四处闲逛,但独独避过的是他曾就读的大学,虽近在咫尺,却刻意回避。我怕一个人跑丢,也就打消了念头。
大英博物馆倒是去过两次,因藏品实在多,我看得又慢,白宣到是极好的耐心。他对里面的展品大致都非常熟悉,每停到一处面前竟是压抑不住的话头,延伸出大大小小的故事。
好在我兴味深浓,也不觉得厌烦。
在里面终于见到梵高的向日葵,大抵是仿品见得多,看到真迹的时候心底很是安静,原本设想了的场景竟是一个不曾出现。
〃热烈的让人绝望。〃我说。
白宣看着,视线却像是透过它停在别处。
馆藏里有不少中国的瑰宝,我看着也不过是一阵静默。世界的瑰宝都被集中在这里,对观者来说既是幸运又是不幸。
印象最为深刻是一架水晶头骨。精致剔透陈列在防弹玻璃后面,虽是死物,但觉得下一刻他会涌出泪来,或许哼唱一首离歌。
明天就要回国,白宣看不出一丝留恋不舍,仿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从博物馆出来,我仍旧对那颗头颅意犹未尽。白宣瞥了我一眼,说,〃墨宝,你为什么对它那么感兴趣?〃
我想了想,说,〃那么精致美好的东西,无论是怎样的形状,都很值钱。〃
他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我又说,〃我是觉得,如果一个人也能像这颗头颅一样,一眼就能看清是在想什么,那世上就没那么多烦心事。〃
他摇头,却撑开了手里一直握着的黑色雨伞。
〃我现在倒是想撬开你脑袋看看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我都有些担心江城会不会受得了你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我干笑了一声。
细密的雨珠砸在漆黑的伞面上,很快跌碎成万千细小的水沫四散离开。来这里仿佛一直是雨天,周围撑伞擦肩而过的人,黑色风衣,仪态儒雅,竟有时光溯回的质感。
正要沿街打车,却被骤然挡在面前的车子溅了一身的水。
我皱了皱眉头,正要对方才的惊叹后悔不迭,视线却停在从车中出来的那个人身上,再移不开。
一双漆黑的眼,看之有些熟悉。
漆黑的发,桀骜却俊美的脸,完全是亚洲人的样貌。
我正要开口,却看他挑起一侧唇角,极潇洒的说了句,〃宣,好久不见。〃
我浑身像滚过一道闪电,每个毛孔都叫嚣着奇怪的念头。
白宣脸色在一?那变得苍白,握着伞柄的手指隐隐泛出青白的骨节。他并不说话,似乎跟面前的这个笑容诡异的男人,并不相熟。
那个男人倒也不恼,继续说,〃雨下的这么大,不如我送送你们。〃
〃不用。〃白宣冷冷的回绝。
〃别那么小气。〃他笑了笑,〃你难道忍心你女朋友淋雨,要是再病了可就不好。〃
我本想解释,却不妨被白宣骤然扣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