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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要加油哦!”语昊两手插在腰间,俨然一副小男子汉气概。
“爸爸,你一定要平安出来哦,我还等着你陪我和妈妈一起去看海呢。你不能欺骗夏夏的。”
印辰悦微微地眨着眼睛,最后将视线移向游伽,但见她眼睛里是一片血红,泪水在里面打着滚,控制着不肯落下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因为该说的这两天晚上已经说完了。
当担架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刻,看着瞬间闪起红光的那三个字,游伽那颗故作坚强的心终于败下阵来,接着就是漫长而煎熬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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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圆满的落幕
春光乍泄,袒露出她骨子里的妖冶与妩媚,引诱了鸟雀,吹醒了杜鹃,片片草地退出一身颓废的衣装换上了绿姿,在清露晨光的清淋下吐着嫩芽,一向尘烟云绕的天空此刻几净清明,亮澄的蓝洗去了它素来的污渍与铅华,展现出一片清丽。轻风如絮,拂去了空气中的沉闷与灼热,也吹净了徜徉在其中的点点尘杂,缕缕扶人面,丝丝扣人心,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春天,也是一个真正唤醒生命的季节。
市医院前面的草地上,两个五岁大的小孩子正借着春风放牧着愉快的心情和手里的风筝,那细如蚕丝的长线,一头系着高扬在天空的支架,一头连着孩子们激动兴奋的心。
一旁的长椅上,印辰悦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两手抱着胸,脸上飘忽着幸福而满足的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正玩得欢快的儿女们。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经过一个月的恢复他体内的白细胞已经恢复正常。
“爸爸,你看,我的风筝飞得最高了。”印语昊一手指着许多风筝中的一只,另一只手拿着线圈,很是自豪的对着印辰悦大声说道。
“昊昊真棒。”印辰悦很适时的给予鼓励,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顺着儿子的手指看向高处那飘摇在空中的风筝。
女儿印语夏因为技术不精只得将风筝收了起来,然后跑了过来, 蹭了蹭就坐到了印辰悦的旁边。
“夏夏怎么不玩了?”印辰悦摸上女儿的头,语气里透露出十二分的温和。
印语夏将风筝放到一旁,接着两手捞起印辰悦的胳膊,两只眼睛对上他的瞳孔:“夏夏不会玩,风筝老是飞到半空就落下,所以夏夏想和爸爸一起玩。”
“爸爸也想陪夏夏玩,可是如果被妈妈看到,爸爸就要挨骂了,所以夏夏和哥哥玩去,好不好?”如今十分的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所以不敢有任何过激的举动。
小女孩很是可怜的用一双水晶般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摇了摇头说道:“爸爸,你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成为‘妻管严’的,唉。”说完两肘支在大腿根部,手掌托着下巴。
三个字听得印辰悦甚是一惊,面露一丝怒色:“你这孩子,这话是谁教你的?”虽然不好听,可是现在他却乐在其中,以前单身的时候倒是习惯无拘无束,如今他却十分享受这样有人管着的日子,虽然游伽老说这个不能吃,那里不许动,可是每次听着她的指使,他就感觉心里特别的踏实。
“医院里的护士阿姨都这么说的,她们说你对她们以前那么凶,现在被妈妈收的服服帖帖的,唉,爸爸,我现在担心你以后在家里的地位。”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俨然一副老者的口气,手还不忘记拍了拍印辰悦的肩。
印辰悦一眼就瞟到正从远处走来的游伽,眼睛轻轻的一滑,轻声问道:“那夏夏告诉爸爸,怎么才能保住在家的地位”
听的这话,小姑娘立刻来了兴致,于是跳下椅子站到印辰悦面前:“医院的阿姨说,男人在家里一定不能受女人管,更不能对女人唯命是从,所以爸爸,以后如果妈妈说东,你就往西走,千万不能听她的。”
“哦。”印辰悦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夏夏希望妈妈听爸爸的话了?”
小姑娘立刻点点头:“现在妈妈可凶了,简直像只母老虎,夏夏最喜欢爸爸了,所以不希望爸爸成为‘妻管严’。”
印辰悦没有回答,眼睛里带着一抹轻笑看着站在印语夏身后一脸青绿的游伽,自从他从ICU病房里出来,游伽就开始对他苛刻起来,同时也连带对孩子严厉。为了他的健康,她制定了一系列的恢复方案,当然也把两个孩子的生活一并安排进去,而这个时候正是孩子们的玩性兴起的时候,在游伽的严格要求下,两个孩子个性被压制,所以时不时的会向他抱怨。
“母老虎?夏夏,你就是这么看妈妈的?”游伽铁板着个脸,很是不高兴。
听的母亲的声音,印语夏立刻缩回到印辰悦的身边,一双胆怯的眼睛看着游伽,继而又向印辰悦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去玩吧。”印辰悦将风筝递给女儿,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赶紧逃。
印语夏会意,于是立刻拿着风筝跑出了游伽的势力范围,行到远处还不忘扮了一个鬼脸。
“你们父女俩关系还真是不错,趁着我不在说了我多少坏话?”游伽佯装生气的做到印辰悦的身边。
印辰悦转头目视着游伽,面上尽温和如春风般的笑:“怎么,生气了?”
游伽撅着嘴用脚一下一下踢着草坪,面上怒色不减:“当然生气了,我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们,你们倒好,不识好歹倒也罢了,竟然还骂我是母老虎。”
印辰悦释然一笑,伸手将游伽揽进怀里,将自己的脑袋和她紧紧的靠在一起:“就算你真的是只母老虎,我也甘心被你吃,只要能这样抱着你,看着孩子们开开心心的玩,“妻管严”又如何,我愿意。”
游伽面上的怒气一点一点的散去,深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以为我愿意天天这么指使你,命令你啊,我只是害怕和担心,你进手术室的那十几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你在icu病房的那段日子,有时候我连晚上做梦都会被吓醒,所以才会对你们这般苛刻。”
印辰悦五指一下一下有频率的落在游伽的臂上:“我当然知道你的担心和害怕,只是他们体会不到你的心情,做一个女人难,做一个好女人更难,你现在所做的已经超出了一个好女人的范围,有时候看着你生气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疼,所以在照顾我们的同时,你也要学着对自己好一点,要知道幸福不是靠你一个人来维持的,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适当的时候也让我关心关心你,我想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
游伽不再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正玩得起劲的两个孩子,能陪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又能看着自己的小版本,应该算是最幸福的事吧。
“伽伽,你不是去参加诗恋的婚礼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许久印辰悦才打破了这份恬淡的幸福。
游伽从印辰悦的怀里直起身子,淡淡的说道:“人太多了,我又不会喝酒,为了避免出丑,再则怕你拗不住孩子们的恳求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举动,所以就回来了,反正礼到,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婚礼现场怎么样?说来听听,好久没有见过那么喜庆的场面了。”印辰悦两手交叠抱着脑袋,心里却开始在谋划着什么。
游伽转了转两个黑色的眼球:“很热闹,很威大,有点浪费。”游伽很客观的评论着。
“一个女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当然得隆重一点,那诗恋今天有没有很漂亮?”
游伽愣了一下,面上假装又添上几分不高兴:“是不是嫌弃我变成黄脸婆了?说,现在心里打着什么歪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失恋喜欢过你对不对?”这件事情是贺诗恋与她和好以后,晚上同她睡在一块,无意中说出来的。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不会还吃醋吧?”印辰悦揶揄道,其实他倒是挺喜欢看她吃醋的样子的。
“哼,谁吃醋了,就算你现在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了,一来人家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二则你觉得你还能翻得出我这黄脸婆的五指山吗? ”游伽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着印辰悦的胸口。
印辰悦即刻将她的手捉住,带着几分调侃,几丝无奈:“这辈子有一个黄脸婆就够我受的了。”
“原来在你心里我还真成黄脸婆了,哼。”将身子一别,便不再理他。
“好了,不生气了,说着玩的呢,我的心都放你那了,哪还有余地去想别的女人,”拿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膝盖:“伽伽,诗恋不是让你去当伴娘吗?如果你去了,指不定今天还能沾一点新娘子的喜气。”
“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去给别人当伴娘,在说我又不是那种闺中待嫁的小姐,都年纪一大把了,和别人小姑娘抢红花,羞不羞啊。”
“可是我们不还没结婚吗,没有结婚就可以当伴娘的啊,而且我好像记得你应该比诗恋小一点吧。”
听得这话,游伽面子上挂不住了,于是真有些生气的说道:“印辰悦,你是不准备赖账了,还是说在你眼里我真的只是你的地下情人?”
见游伽是面上是真的冒了火星,印辰悦知道自己玩笑有点过头了,于是又将她捆住,讨好的说道:“我这是在夸你年轻呢,怎么就生气了,好了,我不说了。”心里却已经打好了注意。
“该去吊针了。”游伽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
印辰悦听话的直起了身子,揽着游伽的腰就往医院里走去。
青草仍旧分泌出沁人心扉的泥土香,两张天真活泼的小脸,清脆的声音为春天的乐曲增加了两个完美的音符。
日子一过又是半个月,这十五天里,欢笑依然在继续,幸福也仍旧在蔓延,一家四口在医院早已成为众人的中心话题,特别是两个孩子,如今已经被医生和护士们当成了开心果,让一向以肃冷的形象展示在众人面前的医院因为有了这个家庭 的加入而多了一线生机,甚至还以许多不是患者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