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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语。
如此熟悉的音色,如此沉稳的口气,让宋凡整个人一下子变成了木鸡,他想不到只半个月的时间她的电话都可以由他帮忙代接,如果说先前的猜测只是怀疑,那么这四个字就是已告诉他,他有多么的想当然,有多么的愚笨。狠狠的合上手机,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时间变得异常的狠辣,心里 的怨愤也随即像火山爆发的前兆,快要喷出胸腔,如果不是因为蓝湖岛改建封闭了全部的航线,他一定会立刻冲过去问个究竟,他可以给她时间思考,可以允许她的拒绝,但是绝对不容许她轻视他的感情,践踏他的自尊,可是现在再多的怨恨抑或是不甘心都毫无用处。
“老板,给我来十杯伏特加。”一时间他发现除了酒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排解他心里的孤寂与气怨。
此刻的周梦姗已经是半醒半醉状态了,但听得宋凡一口气要了十杯伏特加,于是也跟着附和:“老板,给我也来十杯。”说完手搭上宋凡的肩膀,痴痴一笑:“看来咱们同时天涯沦落人,今天晚上,我陪你喝,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说好了,来,我先喝。”宋凡举着酒杯,仰起脸就喝下了一杯。
周梦姗亦不服弱,五指抓着杯柄,亦如宋凡一般洒脱,咕咚一声,杯子便见了底。
舞池里的热闹仍在继续,劲爆的舞曲和狂热的尖叫还在此起彼伏,但是已经完全影响不到正拼着酒的一对痴男怨女,寂寞的时候,两个寂寞的灵魂凑在一起总会演绎出许多寂寞的事情来,不多时,两人的意识均已被酒精麻痹了,相互的扶起对方的身体,便摇晃着出了酒吧。
刚出到酒吧外面,就感觉有阵冷风迎面打来,让只穿着一件单薄毛衣的周梦姗忽然感觉有些冷,于是借着一股酒劲自然而然的钻进了宋凡的怀里,夜风吹的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也许是因为寂寞,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宋凡也很顺然的揽住了周梦姗的腰,因为分不清方向,所以宋凡没有去拿车二十拥着周梦姗进了一家宾馆,要了一间房。
一进到房间,按下了开关,屋子里敞亮起来,两人全身都是一软,接着便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四目相对之时,没有感情的交流,没有语言的沟通,有的只是欲望的膨胀和两颗寂寞的心无意中的碰撞。
褪去的衣衫,交错的四肢,微微的娇喘,一出每天都在这个大都市里不停发生的床戏就这么在两人身上上演,洒下的是一室涟漪,却不知道接踵而来的却是难以磨灭的伤痛。。。。。。
清晨的一缕秋光洒进房间,落下满地的橙色,退去酒精的麻醉,换上理智的戎装,一觉醒来,周梦姗突然感觉肉体像被什么东西从头到尾碾压过一般,沉痛而无力,想要起床之时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几净透明,下身还有着明显的痕迹,脑子忽的一热,不由得抱着被子大哭起来,虽然学的是艺术,但是骨子里她却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女人,如果不是知道布鲁斯是个gay,她不会和他结婚。原本初夜是准备留给印辰悦的,可他却不要,现在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断送给了宋凡,一个她不爱,也不爱她的男人,在她的概念里,女人只能属于一个男人,所以那天当听到宋凡说游伽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她立刻对游伽产生了一份鄙夷,可是现在她居然被宋凡给染指了,感情上很难接受。
宋凡比周梦姗醒的要早,也许因为是个男人,又或许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所以醒来的时候除了有片刻的惊诧外,没有过多的想法抑或是反应,听到周梦姗哭声的时候,宋凡刚好洗漱完正准备前往事务所。
很自然的理了理领带进到房间里,看着一脸泪花的周梦姗冷冷的说了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哭的,把眼泪擦干。”言毕丢给周梦姗一卷卫生纸。
听得宋凡如此无所谓的语气,周梦姗便哭的更伤心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不多时就变成了两颗核桃,声音也越哭越大,那川流不息的泪水直直的把被子印湿了大大的一块。
见周梦姗哭个没完没了,宋凡顿时就来火了,一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一边怒喝道:“哭够了没有,搞得好像是我强暴了你似的。”
“那你也不可以乘人之危啊。”周梦姗两手抓着已经被眼泪打湿的被角哽咽的指责。
一听这话宋凡更来气,律师惯用的口气即刻派上了用场:“我希望你搞清楚,什么叫乘人之危,我也喝醉了好不好,再说若是当时我还有一丝意识,也不会上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周梦姗的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眼睛里闪着一丝愤怒。
宋凡一脸的不耐烦,清冷而干脆的回答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偶尔一次擦枪走火,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没必要像哭丧一样。”
“当然了,你占了便宜自然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周梦姗的言语中满是愤怨。
“什么叫我占了你便宜,还没见过像你这么难缠的女人,419玩不起就别去酒吧,再说昨天晚上好像是你自己对我投怀送抱的。”
周梦姗又止不住大哭起来,因为昨天确实是她先躲到他怀里的。
“我拜托你别哭了,成吗?”见周梦姗又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哭,宋凡刚刚压下的怒火禁不住又冒了上来:“你说吧,到底想怎么样?”
周梦姗吸了吸鼻子,接着将哭红的眼睛看向宋凡,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会才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我要结婚,我曾经许下过承诺,第一个得到我的人一定要是我的丈夫。”
宋凡即刻咧嘴一笑,继而撂下一句话:“结婚?你以为我会要一只印辰悦不要的破鞋,别拿什么第一次压我,我对女人的第一次没兴趣,而且我也无法考证昨天晚上到底是你的第几次。”
宋凡毫不留情的言语完全摧毁了周梦姗的理智,也击溃了她素日里的良好修养:“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难道占了便宜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宋凡沉沉的舒出一口长气,仰了仰脸,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填了个数字,然后递到周梦姗面前:“说来说去,你要的就是这个吧,我想这个数字够买你的初夜了吧?”
低眉看着宋凡手里的支票,周梦姗有种极度想要发狂的冲动,他这样的举动无异给了她一个巴掌,完全把她的高傲和自尊蹂躏的不剩丝毫,恨恨的对上宋凡,一阵冷嘲:“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和辰悦一样优秀,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游伽不会选择你,因为你真的不配,你和辰悦根本没有办法比,尽管你的外表和辰悦一样鲜亮,但是你的灵魂却肮脏龌龊到了极点。”
不说游伽和印辰悦还好,一提起就让宋凡内心的火焰更上升了几重,特别是将和印辰悦作比较,愤怒的星光忽的就烧上了眼,上前一手掐住周梦姗的脖子,恶狠狠的警告道:“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印辰悦丢弃的玩物,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说完便提手将周梦姗往床楹上一扔,最后丢了一句话:“以后别再拿自己当什么玉女。”
望着宋凡远去的背影,周梦姗紧咬着嘴唇,直直的铬出了血来,泪水如海潮一般溢出了眼眶,溅落在被单上,与那红色的血迹融为一体。。。。。。
蓝湖岛中心医院的病房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清洁干净,浓浓的药水味被从窗外吹进的秋风稀释,淡淡的,在空气里轻轻的飘动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有频率的落入细长的塑料管里,接着通过游伽的手背流进她的血管里,带着点点的胀痛。
蓝湖岛的医药虽然设施比不上新夏的先进和齐全,但是环境却是极舒服的,背临的是一片空旷的绿地,透过窗户不仅能够欣赏一片还没有被秋风吹枯的草木,还可以看到许多自己一样穿着病号服的男女老少们在一起畅谈欢笑,抑或是沐浴秋光,让人觉得十分惬意而舒适。
在事故发生的第二天上午,游伽就苏醒了,由于只是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暂时性休克,并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故而输过血以后游伽的面色就好了许多,因为一直处于休眠状态,所以对于印辰悦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并不知情。
正当她带着病容透过玻璃窗户看着外面一群嬉闹的病孩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的提示语,接着就见一护士拿着要换的药进来。
游伽转过脸对着护士很自然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护士也对游伽职业性的回笑了一下,接着很娴熟的从高处拿下那个只剩下一个到底的葡萄糖瓶,又换上满满的一瓶挂了上去。
“真的麻烦你了。”因为没有亲人在身边,所以对于医院的护士什么的,就多了一份感激。
护士微微一笑,脸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你还真有意思,不用这么客气的,这是我们份内的事。”
“要是有个亲人在身边就好了。”此刻突然怀念起在新夏的日子来。
护士猛地愣了一会,带着一丝好奇问道:“那个把你救出来的人不是你男朋友吗?就那个长的很高很帅,又特别固执的那个。”
“恩?”游伽面露迟疑,难道她不是救护人员救出来的吗?
见游伽一脸的迷茫与不解,护士于是带着一副十分羡慕的神色解说:“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我们当时去救人的时候,他简直像精神病院放出的一般,只要看到有人抬出来,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我们拦都拦不住,后来趁着我们一个不注意就自己冲进了山石之中,你还是他亲手抱出来的呢,你是没看到,当时他那个样子,真真的令人感动,一直抱着你就是不肯放,要不是救护员强行把他拉开,都不知道他会抱到什么时候,后来到了医院,医生都告诉他说你没什么事,可是他就是不听,自己骨折了都不肯前去就医,等看到你从急救室里出来,他才去打了石膏,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那样对待一个女人,那个时候我都羡慕死你了,要是有一个男人能够为我做到他的一半,我都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