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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辰悦吗?”印亦枫很快就稳定好了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曾经的过往只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更不想把他和叶芷莜爱情的印迹烙在自己的儿子和她的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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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暴怒】
看着印亦枫深邃的双眸,游伽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最后干脆低下了头。
印亦枫的眼神突然变得忧郁起来,一种淡淡的不安漫上心头,刚才的话题没有再继续:“你来新夏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游伽诚恳的答道。
“你是怎么住下来的?”
游伽不太明白印亦枫究竟想问什么,只得老老实实接话“第一天来新夏的时候酒精过敏,醒来发现自己就在这里了,我很喜欢这样的环境,所以辰悦就答应租一间房子给我。”
印亦枫眉头紧收,偶尔一丝回忆擦过脑海,稍纵即逝:“辰悦知道你的身份吗?”
游伽点头:“知道。”
一口长气舒出,目光里有了许多复杂的感情,似有许多话要说,可最后又咽进肚里:“为什么会这么草率的结婚?”
游伽呆呆的眨着一双水眸,脸上即刻染上一层红晕,不知道如何开口。
游伽的表情里已经告诉了印亦枫答案:“是谁的提议?”印亦枫像做调查问卷一般,一题一题慢慢深入。
“辰悦。”游伽两手相互揉搓着,以平定内心的不安,她不明白为什么印亦枫要问她这么多不着边际的问题,语气不像是聊天,仿佛还带着一丝疏离感。
“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有和辰悦商量好吗?”印亦枫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异常的柔和,似乎还有一丝歉疚蕴藏其中。
游伽轻轻的摇着脑袋:“没,他说很忙,没有时间。”说完,泪水已经漫上眼眶,于是沉沉的将头埋下,不敢再说话。
印亦枫心下一怔,全身微微的抖动,也没有再出声,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侵染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禁不住害怕起来。
良久,游伽才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将头抬了起来:“伯父,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她本不是一个多事之人,对于他们父亲之间的矛盾也并不好奇,只是这样的气氛太尴尬,所以希望能打破僵局。
印亦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落地窗前,视线穿过玻璃,似有心又仿佛无意的看着屋外的景致,黯然伤神的答道:“回来把公司的事情交接一下。”语气之中藏着深深的无奈,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尽最大的可能挽回这段父子情。
游伽没有再问什么,也没敢再问什么,空间似乎一下子变得狭窄,空气也仿佛在瞬间凝结,沉闷压人。游伽看着时间,刚想说要去做午饭的时候,大门突然开了,接着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看到印辰悦的身形由远及近走来,游伽心里闪过一丝兴奋,面上不经意间多了一份喜色。
“回来拿份文件。”印辰悦手里拿着钥匙,很是着急的样子,眼睛只淡淡的从游伽身上一掠,没有多做停留,似乎很不情愿和她说话,也没有发现客厅之中多了一个人。
“工作就那么忙,连商量婚期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印亦枫声音之中藏着十分的不满,面色格外的严肃。
听到这句话,印辰悦才把目光移向正看着自己的父亲,整张脸由先前的清冷变成了愤懑,全身的力量在丹田集中,眼睛瞬间染上一片血红,眼神里含着仇恨,死死的盯了印亦枫几钞钟,怒火急速蔓延,袭上心头,狠狠的对上印亦枫:“你还回来干什么?”
“交接工作。”明明知道是一句埋怨的话,但印亦枫却当作问题作了处理,而且回答得简单而自然,这样的情形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哼,交接工作?”印辰悦嘴里满是不屑,眼神凛冽的一瞟:“你什么时候有管过映晖,交接工作,你倒说得挺自然。”
“把总裁的位置给你后,我就不会再回新夏了。”印亦枫并不在乎印辰悦说什么,眼睛却一直定在他的身上,就这么两句话,他就明白,他们之间可能难以冰释了,所以现在多看一眼是一眼。
“是啊,六年你都过来了,一辈子当然也可以这么过,印亦枫,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回来,六年前你抛妻弃子远走美国,走得那么坦荡,那么潇洒,无牵无挂。现在回来竟然告诉我为了交接工作,连妻儿都可以抛弃的人,会在乎公司的生死存亡吗?”印辰悦说得很义愤慷慨,仿佛欲将积压这了么多年的怒气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也不管身边还有一个游伽在场。
印亦枫并不打算解释,而是执着的继续自己的说词:“辰悦,谢谢你这六年里愿意帮我打理映晖。”
“停,别说得我有多伟大似的,你给我听清楚,接手映晖不是因为你,而是看在奶奶的份上,你不要自作多情,帮你?你觉得你够格吗?”印辰悦的话刻薄而尖锐,完全没有给印亦枫留一点面子。
印亦枫点点头,深叹了一口气,也不恼怒:“不管是因为什么,爸都感谢你。”
“爸,这个字你也配,也亏你有脸说得出来,这么多年,你为我做过什么,你有履行过一个当父亲的义务,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吗?你知不知道因为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我有我自卑,有你这样的父亲是我这一生的耻辱。”说到痛处,印辰悦竟然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印亦枫心里一阵疼,嘴角微微抽搐着,苦笑道:“没想到你恨我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言语中似有无穷的悲凉。
“是的,我恨你,曾经恨到想换血,恨到不能再恨,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可你竟然还敢回来,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啊。”印辰悦一边吼一边上前扯着印亦枫的衣服往外拉。
“辰悦,你疯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父亲。”游伽先前只是呆呆的站在一旁听着,不敢插嘴,但见印辰悦两手操向印亦枫,几乎如狂狮一般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外拉,虽然印亦枫看上去并不太显老,但毕竟上了年纪,被印辰悦这么一动,没有丝毫的防备,身体一歪,差一点摔在了地上。
“滚开。”印辰悦根本不予以理会,将游伽推到一边,手依然拽着印亦枫不放。
看着印辰悦失去了理智,游伽怕他真的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又一次冲上前大声喝道:“印辰悦,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你这么做会遭雷霹的,快放手啊。”说完用力掰开印辰悦的手。
然而印辰悦却突然将印亦枫松开,转手翻向游伽,接着手用力一甩,游伽没有站稳,身体一斜,头随即碰在茶几的一角,鲜血立刻顺着额头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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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真相】
红色的液体溅落在地上,印下一个个血斑,游伽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疼痛接踵而来,手不由自主的抹旧额头。
印辰悦因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停止了对印亦枫的暴力,看着游伽的样子,心里立刻泛起一阵酸痛,点点的愧疚袭上心头。然而当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印亦枫的言词便把他刚刚积攒起的歉意击得瓦碎无全。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印亦枫甩开印辰悦的手忙上前探望游伽的伤势,面上尽是关爱之色:“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游伽摇摇头,眼睛却看向印辰悦:“辰悦,你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父亲的。”
“够了,不要你来教训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见印亦枫对游伽如此关爱,印辰悦心里的妒忌如海浪般涌了出来,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什么是父爱,也从未见过印亦枫用如此亲切和蔼的态度对待过任何一个人。
“啪……”一个巴掌甩到印辰悦脸上,印亦枫的眼睛里也升上一抹血红:“她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的说话,有你这样对待自己妻子的吗?”
印辰悦摸上面颊,嘴角泛起一记冷笑,强烈的火焰终于将整个身体燃爆:“责任,你还有脸跟我说责任,她是我老婆又如何,这样对待她过分吗?这不都是你教我的吗?”说完摇手指着楼上那扇朱红色的房门:“那里面也是你老婆,她躺在里面整整十四年,你不管不顾,不理不搭,这就是你所谓的责任?六年前,我刚毕业你就将映晖全盘推给了我,只身去往美国,这就是你口里的责任吗?”印辰悦一步一步向印亦枫靠近,言语中带着深深的怨恨和愤懑。
看到这阵势,游伽也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立刻抽身夹了两人之间,挡在印亦枫跟前:“辰悦,你先别激动,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坐下来好好谈谈,成吗?”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故事,但从印亦枫的表情里游伽可以肯定他有自己的苦衷。
又是一抹笑意在脸上挂起,只是那笑干涩而嘲讽:“误会,我当然知道有误会,误会就是他一直爱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误会就是为了一个不要他的女人,他可以抛弃家庭,荒废事业。”
游伽听得云里雾里,但见印辰悦的眼睛越来越红,声音也愈发的大,但这些话让她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向印亦枫,然而他却一脸死水,没有一点表情,似乎并不打算解释。
“伯父,真的是这样吗?”本来不应该问的,但是游伽急切的想让他们父子和好,所以就唐突的问了出去。
印亦枫没有回答,而是对着印辰悦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把她牵扯进来,你要恨我就尽管恨,不要罪连无辜之人。”
“哼,无辜的人?她也叫无辜?她有体会过从小生活在冰窑里感受不到父爱的心情吗?她有过十三岁开始要照顾变成植物人母亲的经历吗?她了解二十一岁就要顶着巨大的压力支撑起一个公司的无助吗?”印辰悦恨不得将胸腔中的怒火全部喷出来。
听到这席话,游伽不由得对印辰悦生起一丝同情,她一直以为如此家境生长起来的孩子纵便不是幸福的,但一定会无忧无虑,却没想到他的历程竟然如此的沧桑。可是印辰悦的这些话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在指责她一般,这些与她有何相干?
“可是又不是我造成的?”游伽轻轻的嚅着嘴,本来想劝慰印辰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