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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出去,电话那头却沉寂了,过了良久才又重新响起:“什么时候的事?对象是谁?”
游磊的反应比游伽想象中的要乐观:“昨天。”游伽只答一半,对于印辰悦的身份,除了知道他是映晖集团的副总裁,有这么一个房子其他的一无所知,所以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伽伽,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你就把自己的一生交出去,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而且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如果爸妈知道会有多伤心,你有想过吗?”游磊虽然在责骂她,但语气之中的更多的却是无奈。
“二哥,我知道我错了,可是现在……”想起印辰悦的态度,游伽的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脸往下淌。
游磊叹了口气:“现在说错已经晚了,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有什么办法,爸妈那边我先帮你顶着,能瞒一天是一天,等妈的病好些了再说。只是伽伽,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值得你托付一生吗?”
游伽抓着电话的手又紧了一次,脑子里飞过许多这段日子里和印辰悦在一起的画面,最后用力的咬着唇,细声答道:“他对我很好,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
电话那头有微微的叹息声传来,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止住了。
“二哥,怎么了?”游伽本来还等着游磊对她发脾气。
“伽伽,我一直以为你只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却很明事理。没有想到这次你会如此冲动,但是不论怎么样,二哥希望你能幸福,只是这辈子你可能要负雨轩了。”游磊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寂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席话说出来的。
听到洛雨轩的名字,游伽心里又是一阵浪打,初恋过程中的一幕幕亦如电影的片断从眼前闪过,泪水再次模糊双眼:“雨轩怎么了?”
片刻的踟蹰,悲情的音调:“你生日那天的花是他让我帮你订的,伽伽,其实……”游磊没有再说下去。
游伽的心猛然间一抽,追问道:“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雨轩怎么了?”突然间想起分手那天的场景。
“没有,伽伽,公司有些事情还要我处理,先挂了。”
没等游伽应声,电话就已经断了线。游伽失落的将手机从耳侧滑下。尽管游磊不说,但是游伽感觉得到,他一定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自己,其实她知道当初分手时洛雨轩的难过并不亚于自己,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所以不论何等原因或者理由,他们已经错过了那个站台,再也回不到了原点……
一连几天印辰悦都是早出晚归,甚至有一个晚上没有回家,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仿佛住在南北两个半球。纵使游伽很希望能找个时间和印辰悦好好谈谈,但印辰悦却一直不给她机会。
初秋的新夏还留恋着夏日的光环,但是清晨却有了别样的风情,偶尔可以看到几滴雨露洒在已经有些暗黄的叶片和草坪上,晶莹透亮。
这天亦如往常一样,印辰悦早早的离开了家门,不知道是适应了这种生活模式,还是在刻意逃避。
游伽的心情仿佛也在这些天里慢慢的沉淀下来,心情比先前好了许多。
早餐完毕,她就拿出电脑开始工作,这样的生活似乎也让她形成了一种习惯。
正当游伽用软件画着图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游伽有诧异起来,这个时候印辰悦还没有下班,而且就算是下班了也不可能这么早回家。
于是怀着好奇,轻轻的拉开了房门,露出一条缝,透过门缝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影。
“谁?”男人忽然间转过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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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重要人物明天就要登场了,高潮来了,嘻嘻闪人!
【印父—询问】
如此敏锐的洞察力着实把游伽吓了一跳,等到看清楚男人的脸,游伽整个人都呆立不动了。
大厅里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十分的正式,年龄看上去与自己的父亲相仿,气场却大得令人震惊,虽然面部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可那双炯亮狭长的单凤眼却闪着强光,神采异常,尽管两鬓挂着几缕银丝,但依旧可以想象得到他年轻的时候有着怎样英气傲人的姿容。此刻,游伽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印辰悦冷峻清逸的脸,两幅画面一对比,心间一片明朗,同时也生出许多的疑惑,因为这么长的时间,游伽从来没有听印辰悦提起过自己的父亲亦或是母亲,而且住下来的时候,印辰悦说得很清楚他一个人住,依稀还记得言玉玲似曾提起过印辰悦与父亲之间有矛盾。
这所有的一切游伽还来不及理清,印亦枫已经朝着她的房门走来。
“出来。”印亦枫没有进到房间里,在门口止住了脚步。
凌厉的口吻,凛冽得让人无法抗拒,音色里的清冷比印辰悦有过之而无不及,游伽揉搓着双手,最后还是颤抖着指尖握住了门的把手:“伯父,你好。”爸爸两个字游伽叫不出口,但是为了礼貌,她还是用了敬语,只是声音很小,音调低得只有她一个人听得清楚。
印亦枫眉眼抬向游伽,凝结的面色突然间变得柔和,对着面前这双碧清如水,幽深似潭的眼睛,毫无意识的吐出两个字:“芷莜。”
听到母亲的名字,游伽先是一怔,条件反射性的问道:“你认识我妈妈?”
年轻的声音让印亦枫的很快回过了神,眼睛却毫不避讳的在游伽身上打量。
皮肤晰白如雪,泛着青春的光泽,眉黛匀称,长短得当,精致小巧的鼻子恰如其分的立于脸中间,秀气之中透着灵性,两片薄薄的樱唇点缀着自然的红,娇艳欲滴,上身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衬,朴素大方,下体是浅蓝色的牛仔裤,干净整洁,这完全就是当年叶芷莜的翻版,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灵活,似乎还带着一股倔强,让印亦枫的又开始分神,思绪再次倒回到三十多年前……
“伯父,你怎么了?”印亦枫态度的瞬变让游伽心里的恐惧少了一些,见他只呆呆的看着自己,但是眼神却很飘忽,于是用手点了点他的胳膊。
印亦枫回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下一阵自嘲,都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一点也没变呢,再次抬头,神色自然了很多:“你叫什么名字?”
“伯父,我叫游伽。”游伽说完走向客厅的饮水机,取下一个水杯,装得七成满递向印亦枫:“伯父,您喝水。”
“游凌远是你父亲?”接过水杯,微微的点点头,尽管关系了然于心,但还是客套的问了出去。继而坐到椅子上,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定了定神,并没有等游伽的回答的意思:“你也坐吧。”
游伽听话的坐下来,对印亦枫的害怕被他这几句温和的询问又略下了几成,两片漂亮的睫毛上下忽扇:“伯父,你认识我爸妈?”刚才芷莜两个字印亦枫虽然叫得很突然,但是她听得一清二楚。
印亦枫黑得发亮眼球有了片刻的黯淡,但很快又恢复了光色,只简单的回了两个字:“认识。”其实何止认识?那场刻苦铭心的爱至今还带着抹不去的伤痛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底,只是很多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无法挽回,特别是感情。
“哦。”游伽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虽然从印亦枫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她总感觉他和自己的双亲之间有着很不寻常的关系,尤其是叫自己母亲名字的时候,声音是那样的温柔,目光是那般的深情,仿佛还带着恋人般的宠溺。
印亦枫两手合十放在交叠的大腿根部,以一个长辈的姿态与游伽对坐着,眼睛从刚才游伽出来的房门闪瞟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游伽轻咬着嘴唇,右手将掉在脸侧的鬓发挽到耳后,本来并不难回答的问题此刻却让她无法开口。
“你不用害怕,就当我们是在平常的聊天就行。”印亦枫看出了游伽的紧张,于是将两腿放平,两手棒起茶杯自然的握在手里,面上也温和了许多。
游伽的紧张果然少了一些,稍稍的皱了一下眉,接着抬起眼皮,慢动嘴唇:“是辰悦让我住下来的,我们已经结婚了。”
印亦枫拿在手里的茶杯忽的一抖,几滴清水洒下,落在透明的茶几上,眼睛里射出一抹不置可否的疑光,但立刻又镇定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印亦枫的反应太出乎游伽的意料,他以为印亦枫会很生气,却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如此的淡定从容:“一个星期前,对不起,伯父,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过你。”
“不是你的错。”印亦枫喝了一口水,抬起脸,眼睛不由得扫过楼上那扇特殊的房门,继续问道:“你家里人知道吗?”
游伽的面色凝重起来,一丝没落滑过心头:“除了我二哥,其他人都不知道。”
印亦枫一怔,再次将水杯放下,身子略微前倾,与游伽的距离拉近了一些:“为什么不告诉你父母?”
游伽的眼睛里立刻闪出点点的泪光,有些哽咽的回答:“妈妈一直病着,所以没敢告诉她,而且这事又来得太突然,我怕她接受不了。”
听到叶芷莜生病,印亦枫所有的神经都紧张起来,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什么病,严重吗?多久了?”
印亦枫突然的慌张让游伽十分不能理解,而且面前的这张脸已经完全退去了先前的冷清,尽显着担心与焦虑:“糖尿病,家族遗传的,已经好多年了,因为父亲一直贴身照顾,所以病情还算稳定,没有恶化,但是医生说不能受刺激,所以我才让二哥帮忙瞒着。”
印亦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续说了两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伯父,你怎么了?”游伽还是没有抑制住好奇心,唐突的问了出去。
印亦枫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表现太过于强烈了,只是没想到已经三十多年了,他的情绪还是会被她牵动,不过如今看来,她的当年的选择确实是正确的,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游凌远才能给她如此无私的爱,放得下一切,对她不离不弃,没有任何牵绊的爱着她,给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你爱辰悦吗?”印亦枫很快就稳定好了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曾经的过往只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