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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必须死,”男爵声音低沉地说,“他试图帮助我的敌人。”
卫队长把身体重心从一只脚移到另一只脚上。
“怎么?”
“阁下,萨多卡……监禁着两个人,他们或许使你感兴趣。他们捉住了公爵刺杀团团长。”
“哈瓦特?萨菲。哈瓦特?”
“我亲眼看到了俘虏,阁下。是哈瓦特。”
“我过去并不认为这是可能的事。”
“他们说他是被发射武器击倒的,阁下。在沙漠里他不能使用屏蔽。事实上,他并未受伤。如果我们插上一手,他会提供一些重要的信息。”
“你谈的是一个门泰特,”男爵咆哮道,“你不要在一个门泰特身上浪费时间。他讲了吗?关于他的失败,他讲了些什么呢?他能知道……但是,不。”
“他讲了足够多的话,阁下。他相信杰西卡夫人是他们的叛徒。”
“哈……”
男爵坐回到吊床上,思索着,然后说:“你能肯定吗?是杰西卡夫人激起了他的愤怒?”
“他当着我的面说的,阁下。”
“那么,我认为她还活着。”
“但是,阁下……”
“住口!我希望对待哈瓦特好一些,一定不要告诉他已故的越博士的任何事情。越才是真正的叛徒。要说越博士是为保护公爵而死的。这也许有点像真的。我们要煽起他对杰西卡夫人的怀疑。”
“阁下,我不……”
“勒夫特,控制并引导门泰特的方法,是向他提供他需要的信息,假的信息——假的结果。”
“是的,阁下。但是……”
“哈瓦特饿了吗?渴了吗?”
“是的。真的,是的。”
“但是,萨多卡人会像我一样急于想从哈瓦特那里得到信息。
我已经注意到一件有关我们联盟的事,勒夫特。他们并没有怎么误入歧途……从政治上来说。我确实认为那是一件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皇上想要它那样。是的,我也确实认为是那样。你要提醒萨多卡的司令,我从不情愿从提供消息的臣民那里获得消息。“
勒夫特显得不高兴:“是的,阁下。”
“你要告诉萨多卡司令,我想同时审问哈瓦特和凯因斯,让一个人反对另一个人。我想他能理解。”
“是的,阁下。”
“一旦我们控制了他们两个人……”男爵点点头。
“阁下,萨多卡人要在任何审问期间,派一名观察员参加审问。”
“勒夫特,我相信我们能制造出一个紧急事件,把任何观察员支开。”
“阁下,我明白了。那就是凯因斯发生意外事故的时候。”
“凯因斯和哈瓦特都要发生意外事故,勒夫特。但是,只有凯因斯发生真正的意外事故。我要的是哈瓦特。是的,哈,是的。”
勒夫特眨了眨眼睛,又咽了一口唾沫。他好像要问一个问题,但仍然保持着沉默。
“给哈瓦特食物和饮料,”男爵说,“要友好、同情地对待他。在他的水中,放上由已故的彼得研究留下的毒药。你会看到,从那时起,解毒药会成为哈瓦特部分定期的食物。”
“解毒药,是的,”勒夫特摇摇头,“但是……”
“不要那么笨,勒夫特,公爵用含有毒药胶囊的牙齿差点害死我,他当着我的面施放毒气,夺走了我最有价值的门泰特人彼得。
我要他们偿还。“
“哈瓦特?”
“哈瓦特。”
“但是……”
“你是要说,哈瓦特完全忠于阿特雷兹,真的。但是阿特雷兹死了,我们会说服他。他要相信,他不该为公爵的死受到谴责,那完全是那该死的比·吉斯特女巫所干的事情。他的主人品质低劣,是那种因感情而变得理智不清的人。门泰特欣赏不带任何感情考虑问题的能力。勒夫特,我们会说服那令人畏惧的萨菲。哈瓦特。”
“是的,阁下。会说服他的。”
“不幸的是,哈瓦特有了这样的一个主人。他资质贫乏,不能把一个门泰特人提高到推理的最高峰,这种推理是门泰特人所特有的能力。在这方面,哈瓦特将看到真理的某些要素,公爵花不起钱收买最有效率的间谍,来向他的门泰特人提供他们进行分析所需的重要信息。”男爵盯着勒夫特,“让我们永远不要欺骗我们自己,勒夫特。真理是强有力的武器。我们知道我们是怎样战胜阿特雷兹的,哈瓦特也知道。我们是用财富战胜他们的。”
“是的,阁下!我们用财富战胜了阿特雷兹。”
“我们将说服哈瓦特,”男爵说,“我们要把他藏起来,不让萨多卡人和他接触。我们要把消息控制住,不让它泄露出去——撤消使用解毒药。勒夫特,永远不要让哈瓦特怀疑,解毒药不会向中毒的管闲事的人出卖它自己。哈瓦特愿意,也可以检查他的食物,然而他不会查出毒药的痕迹。”
勒夫特睁大双眼,表示懂了。
“还缺少一样东西,”男爵说,“这东西跟毒药一样,可以置人于死地。缺少空气会怎么样呢?缺少水会怎么样呢?当缺少了我们已上瘾的东西时,又会发生什么呢?”男爵点头示意道:“勒夫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勒夫特紧张地喉头咽了一下:“是的,阁下。”
“那么赶快去找萨多卡的司令,把此事解决。”
“遵命,阁下。”勒夫特鞠了一躬,转身急急忙忙离开。
哈瓦特站在我们一边,男爵想,萨多卡人会把他交给我,如果他们真的怀疑的话,那就是我希望的那样,杀掉门泰特。我可以允许这样的怀疑!他妈的傻瓜!在整个历史上,他是一个最可怕的门泰特。门泰特人受到训练去杀人。他们会把他扔给我,就像扔一个破烂的笨玩具。我将向他们证明,这样的玩具有什么用途。
男爵把手伸到吊床旁边的一块篷布下面,按了一个按钮,把他的大侄儿拉宾召来。他坐着,往后靠,面露笑容。
阿特雷兹的人全死了!
当然,蠢笨的卫队长是对的。当然,没有什么可以在阿拉吉斯强大的沙风暴中幸存。一架扑翼飞机不能幸存……或者它的驾驶者。那个女人和那个男孩已经死了。适当的贿赂,庞大的、不可想象的为把强大的军队降落到这个星球上的开销,所有这些秘密报告纯粹是为皇上一人编造的,所有精心策划的阴谋终于取得了圆满结果。
权力和恐惧——恐惧和权力!
男爵能看到他前面的路,有一天,一个哈可宁人会成为皇帝。
但不是他本人,也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哈可宁人。当然也不是这个他召来的拉宾,而是拉宾的弟弟,年轻的菲得·罗斯。那孩子有一种男爵喜欢的残酷——凶猛。
一个可爱的孩子,男爵想。比如说,一两年后,他17岁,我肯定会知道他是否是哈可宁家族需要用来夺取王位的工具。
“男爵阁下!”
站在男爵卧室屏蔽门辐射场外的那人,身材矮小,身体壮实,长有跟他父亲一样的窄而小的眼睛和凸起的肩膀。然而,那肥胖中含有坚实。他的眼光中明显流露出:他那肥壮的身子总有一天会躺在这可移动的吊床上。
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男爵想。决不会是门泰特,我的侄儿……
也不是彼得。但是,更准确地说,是为了眼前的任务而设计出来的某个东西。如果他有权去做一件事,他会把挡道的一切碾得粉粹。
啊,在阿拉吉斯他会受到多大的仇恨!
“我亲爱的拉宾。”男爵说。他收起屏蔽门辐射场。显然他的护身屏蔽能充分发挥效力,他知道屏蔽在床前荧光灯的照耀下能被看见。
“你召唤我。”拉宾说。他步入房间,迅速地看了一眼屏蔽引起的空气振动波。他寻视着吊椅,但没有找到。
“走近一点,站在我能清楚地看到你的地方。”男爵说。
拉宾又向前走了一步,发觉可恶的老家伙很谨慎,把全部椅子都搬走,迫使拜访者站着。
“阿特雷兹人都死了,”男爵说,“他们中的最后两人也不例外,那就是我召你到这里——阿拉吉斯来的原因。这个星球又要属于你了。”
拉宾眨着眼睛:“但是,我以为你准备推举彼得当……”
“彼得也死了。”
“彼得?”
“彼得。”
男爵重新使屏蔽门辐射场激活,以防能量穿透。
“你终于对他厌倦了,啊?”拉宾问。
他的声音在隔绝能量的房间里显得平淡而无生气。
“这次,我和你谈一件事,”男爵声音低沉地说,“你暗示我除掉彼得,就像忘掉一件小事一样。”他弹着粗壮多肉的手指:“是那样吗?我并不笨,我的侄儿。如果你再用言语或行动暗指我愚笨的话,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拉宾斜视的眼中露出恐惧,他知道男爵在对付家族成员的某些方面会很过分。如果不是绝对有利可图,如果不是家族中的成员引起公众的反感或者受到挑衅,很少有人会被处死的。但是,家族中的惩罚是极其痛苦的。
“男爵阁下,请原谅我。”拉宾说。他低下头,显出谦恭卑下的奴性,以此来掩盖自己的愤怒。
“你不要愚弄我,拉宾。”男爵说。
拉宾仍然低着头,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我要你特别注意,”男爵说,“不经过思考,决不要轻易除去任何人。这也许是整个封地通过某个正当的法律程序来进行此事的方式。你总是为了某个目的,不顾一切——我要知道你的目的!”
拉宾心中很愤怒,暗暗地说:“但是你除掉了那个叛徒——越!
昨天晚上我进来时,看到他的尸体被抬了出去。“
拉宾盯着他的叔叔,突然因说话的声音而感到恐惧。
但是,男爵却笑着说:“我对危险的武器一向非常小心。越博士是个叛徒,他把公爵出卖给我。”男爵的声音逐渐变得有力:“是我收买了他,苏克学院的博士!英纳学院!孩子,你听见了吗?但那